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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都是浮云(下) ...

  •   别院再好,到底还是别院,到了岁末要忙的事情很多,又不得不回到京里,况且弘明跟弘暄玩了几个月,也要回去继续读书。立冬就留在别院,毕竟才结婚没多久,我可不忍心让他们夫妻分居。
      回到府里,我找来钱管家,让他在府里的丫头里挑两个不错的,弘明跟弘暄都大了,身边早就该换人伺候了。
      我靠在垫子上小憩。
      听见屋里有动静,睁眼一看,竟然是弘明。
      “额娘,把你吵醒了?”弘明轻声问我。
      我笑着摇头,“没有,额娘就是眯一会,今天课都上完了?你弟弟呢?”
      弘明点点头,坐到我旁边,“他跟弘映玩去了,额娘,我给你揉揉肩吧。”说着脱了鞋跪到我身后,弘明力度掌握的很好,我舒服的几乎都快睡着了,但还是拍了拍弘明的手,“行了,揉揉就好。”
      我拉着他坐到我旁边,“额娘准备给你支个丫头,你现在已经大了,身边不能只是跟着个奶娘。”
      弘明笑着给我剥栗子,“我不想要什么丫头,给我个侍卫或者小禄子那样的就行。”
      一般男孩子都想要个丫头在身边伺候,我这儿子想法倒是特别,不会是GAY吧,“那个,儿子,为什么啊?”
      弘明递给我个剥好的,“没什么,就是觉得不方便,如果额娘喜欢,那就支一个吧,我听额娘的。”
      “额娘,额娘,渴死我了。”弘暄像阵风似的冲进来,一下瘫倒在炕上。
      “你这是,快擦擦,成天的一身汗。什么时候有个清爽的时候呢。”小雪端着水盆进来,我接过帕子,给弘晙擦汗。
      弘暄呲着一口白牙,“刚洗完澡的时候。”
      话刚说完,弘明抬腿假意要踹他,“好好跟额娘说话。”
      弘暄笑着躲开,“哥,你刚才跟额娘说什么悄悄话呢。”
      弘明指了指桌上自己放着没喝的茶碗,估计这会温度正好。弘暄乐呵呵的拿起来牛饮。
      “没说什么,想给你屋里支个丫头。”
      “真的,额娘,您怎么知道我想要腊梅呢。”弘暄听完弘明的话,两眼放光。
      我给他擦汗的手,顿了一下,这哥俩我是越来越不明白了。叫来钱管家,了解了一下,于是按着哥俩的意思,给弘明挑了一个侍卫,没想到腊梅是厨房里的丫头,钱管家说孩子很纯厚,把人带来我一见,如此圆润的丫头,我才知道弘晙为什么专挑她,这丫头点心做的一流,弘晙运动量大,吃过饭没多久就饿,有一次赶上这丫头在厨房,给做了一顿,从此就动不动支使她给做点心。也就弘暄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康熙五十三年的春节,所有人貌合神离的聚在乾清宫,没有见到太后,自从上次宁寿宫一事后,我没有在任何公开的场合见到过她。
      少了几个儿子出席对康熙的影响好像并不是很大,笑得还是很开怀。
      “毓宁,你说你们家弘暄像谁呢?”八福晋问我。
      我点点头,“怎么了?”
      八福晋摇头,“前几天跟弘旺打布库,结果我们家弘旺哭着过来找我,说是跟弘暄画了押了,输了十两银子。你说他这脑袋长的,你和老十四怎么生出他这么个机灵鬼?”
      九福晋听八福晋说完,笑着抿嘴,“胤禟那不轻易夸人的,那天训斥弘政的时候也说,你要是有弘暄一半聪明,我就知足了。”
      八福晋听完哈哈大笑,“别说,弘暄有时倒是像老九,那个算计劲。我看几个孩子搁一块也赶不上他。”
      “行了我的好嫂嫂们,这孩子我是管不了,他阿玛拿他也没办法,那尺子都不知道打折几根了。”我无奈的叹气,孩子太过顽皮,真是很让人头疼。
      十福晋拍拍我的肩膀,“真的,毓宁,我不是夸他,不过就你们家弘暄那脑袋,估计把我那儿子卖了,他还傻呵呵给弘暄数钱呢。”
      我真是哭笑不得,可回到府里,还没等我说话,那头十四来劲了,“你给我跪下,你现在越大越长能耐了,还知道赌钱。你一共在弘旺那里骗来多少银子?”
      弘暄低头小声嘀咕了一句。
      “男子汉大丈夫,你说话就那么点力气?”十四手里的尺子敲得桌子啪啪响。
      “一百两”弘暄这回声音倒是洪亮了,然后立刻补充,“我不是骗来的,是打布库赢来的。”
      听到这个数目给我也吓了一跳。
      十四一听是打布库赢的,好像火气小了些,但口气却没软下来,“好,你真行,银子呢?”
      弘暄无奈的翻白眼,“我根本没拿到银子。”然后从里怀掏出一打的纸,“他们全给我打的欠条。”
      “他们?”十四抓住了重点,“把条子给我。”
      弘暄把条子递给弘明,弘明呈给十四。
      十四越开好像脸色越好,最后就差裂嘴笑出来了。
      十四抖了抖手里的条子,“你把他们都打赢了?”
      弘暄点点头,十四有些不信的看向弘明。
      “是真的,阿玛,弟弟打布库目前还没有遇到敌手。”
      十四听后,语气一下就温和了,“打就打了,以后不能再跟人家赌什么银子,行了,起来吧。”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十四这教育孩子的方法还真是特别。等两个孩子退下后,我拿起桌上的条子,乖乖,这里不仅有跟弘暄差不多大的孩子,还有大他三四岁的。难怪十四由阴转晴。
      “怎么看到这个就不气了?”我揶揄道。
      十四有些得意的撇嘴,“男孩子吗,其实这也没什么。我看弘暄将来是做武将的料。”
      武将,我可不敢保证,以弘暄玩世不恭的样,哪里会让一官半职给束缚住啊。果不其然,没多久,弘暄便跟我说,“额娘,我想跟着九伯做生意。”
      我看着眼前这个儿子,不知是他长得太快了,还是我心里一直停留在他还是小孩的状态。有些感慨的摸了摸他的头,“你要是想好了就去做,但是要等到你12岁的时候。”
      “为什么?”弘暄不解的问我。
      我叹了口气,“你总要给你阿玛一个缓冲的时间吧。”
      弘暄明白的点头,“确实,那额娘,你一点点透漏给阿玛,估计等我十二了,阿玛他也就不那么难接受了。嘻嘻~~还是额娘最好。”
      “好什么啊,估计你阿玛又得说我纵着你。不过额娘希望你记住,无论做什么,要对得起自己的心。”
      “恩。”弘暄笑着向我保证。

      康熙五十五年,消失在人们视野中足有八年之久的老十三被放了出来。雍亲王作东要请哥几个吃饭。
      这算是最后一次兄弟几个私下相聚了吧。十一年来改变的太多,犹记那年为了庆祝弘明满月,他们兄弟几个聚在一起的样子,可如今少了两个不说,人人脸上都是虚伪的笑容。
      那次聚会后,老十三的一些动作,明显的告诉大家,他依旧衷心于他的四哥。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好意外的,毕竟眼下的形势,跟着老四有肉吃啊。

      婉月在一旁跟着我学刺绣,这孩子越发出落的好看了,性格也比以前开朗,我想等她再大些,将伊尔根觉罗的事跟她说,那时她也比较能接受。
      “宁姨,累了?”婉月担心的询问我。
      “没事。”我让婉月和弘映这样称呼我,十四一直听着别扭,可我总觉得她们的额娘还活着,我受不起额娘这个称呼。我拿过她的绷子,“你现在的绣功是越发精细了。”
      立冬也凑了过来,不住的点头,“四格格的手确实巧。”
      婉月听见人夸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都是宁姨教的好。但我好像也就这一样拿得出手。”
      “琴棋书画那些,都略懂就好,能做到样样通样样精的有几个,不是有句老话说的好吗,一招鲜吃遍天。你跟着先生用心学就好了,不用太苛求自己。”我安慰的拍拍她的手。
      婉月点点头,“还是宁姨好,什么事跟您一说,好像都不是事了。”
      立冬在一旁捂着嘴乐,“四格格,咱们福晋这是说她自己呢。”
      我作势要去打她,“成天就知道拆我的台,有人给你撑腰了是不是?”
      “奴婢哪敢啊。”立冬装无辜。
      我们笑作一团时,小淳子从外面进来,“福晋,外面有人求见,说是盛京过来的。”
      “你把人带过来吧。”盛京怎么突然派人过来,心里犯嘀咕。
      “宁姨,那我先回去了,明个我再过来。”婉月识大体的请退。
      不一会,小淳子引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和一个小女孩进来。
      仔细看,才发现,这名妇人是额娘身边伺候的,上次去盛京的时候见到过。
      “奴才孙继海给福晋请安了。”老人问安后,看向站在他身边的女孩,“这位是主家的小姐。”
      女孩立刻打了个千,“瑾萱给福晋请安。”
      “都起来吧。”我细细打量着小女孩,有些怯怯的,到现在也不敢抬起头,声音轻柔,听着倒有几分招人怜的味道。
      孙继海起身,从里怀里掏出一封信,“夫人让奴才带着小姐来京里找您,夫人说她要交待的都在信里了。”
      立冬接过信递给我。
      “你们也赶了很长时间的路,想来也有些疲倦,这样,我先安排你们住下,一切等明天再说。”我交待小淳子带他们下去。
      打开信一看才知,原来是这么回事。
      入夜,十四和我已经躺在炕上,没等我开口,十四便问我,“听说今天盛京来人了?”
      “我正好跟你说呢。”我趟过去把被子往上拽拽,“额娘那边有个远房亲戚,家里就只剩下一个小女孩,她额娘临死的时候让她去盛京投奔我额娘。可是我额娘自从阿玛不在后一直静心修佛,说是明年打算去寺庙里住,总不能让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跟着她一起吧,开始想过让她找我大哥,可是怕嫂嫂猜忌是大哥的孩子,就只是名义上让哥哥忍她做义女,实际上由我抚养她。”说完后抬头看了一眼十四。
      十四没什么反应,但见我一直没下文,看我正抬头看他,有些好笑的问,“征求我的意见?”
      “你是一家之主,当然要先问问你同意不同意啊。”
      “我都说了,府里的事我不过问,再说你不是很喜欢女孩吗,留下来给你作伴也很好,弘明他们眼看着都大了,男孩毕竟没有女孩贴心。”
      我开心的搂着十四的胳膊,“得夫如此,妇复何求啊!”可转念突然想到,“我还有些不放心,要不,你派人查查,这孩子的底细吧。”
      十四有些心疼的揽过我,没说什么。

      第二天我让人叫来孙继海和瑾萱。
      “信,我都已经看过,估计我额娘已经把她的意思都告诉你们了,那从今以后瑾萱就住在府里,至于孙继海,如果你愿意也可一同留下。”
      孙继海听我说完,立刻跪在了地上,“多谢福晋的大恩大德,奴才替主家在这里给福晋磕头了。”
      然后起身,“至于奴才,福晋宅心仁厚,但奴才家里妻儿,还盼着奴才回去。所以奴才想今天就启程。”
      我点点头,“既然你已经有了安排,那我也不强留了。”我示意了一下小淳子,将事先准备好的银子给他,“这点银子你拿着,回去做买卖还是买几亩好田什么的。”
      孙继海推脱着不要,小淳子使劲往他怀里一塞,“福晋给你的,你就拿着。”孙继海一看,又是千恩万谢的,收下了。

      孙继海走后,我叫立冬给瑾萱在院子里收拾出一间房,毕竟从今以后都要住着,不能在客房对付。
      我拉过她坐在我身边,“我刚才的安排,你都知道了吧。”
      瑾萱乖巧的点头,可头却依旧低垂着。
      “我只知道你叫瑾萱,你姓什么?”
      “姓水。”瑾萱说话声音很轻。
      水瑾萱,真是好名字啊。“从今以后,你就改姓完颜,叫完颜•瑾萱。”
      瑾萱依旧是乖巧的点头。
      下午带着她挑了几块料子,这孩子很内向,乖巧的不像话,但我心里虽然是喜欢,但在一切都没弄清楚之前,还是有些距离的好。
      我让小雪带着她熟悉下环境,给找了个憨厚的丫头。我有些累了,回房眯一会,可刚睡着,弘暄那泼猴就冲了进来,“额娘,额娘。”
      立冬在门外赶紧拦着他,“小祖宗,福晋刚睡着,可别嚷嚷了。”
      两个人小声嘀咕了几句,我转身又睡着了。等再醒来,天已经擦黑。
      “什么时候了?”我接过立冬递过来的湿巾擦脸。
      “快用晚饭了。”立冬等我起来后,开始收拾床铺,“下午暄主子来过一趟,不知是哪里得的消息,知道瑾萱小姐的事。”
      我无奈的摇头,“这孩子那儿有事那儿到,精力旺盛。”

      晚饭的时候,我跟大家介绍瑾萱。
      “瑾萱,你今年多大了?”弘暄倒是自来熟,热情的跟瑾萱说话。
      小姑娘依旧低垂着头,可是小脸已经羞红,“刚满十岁。”
      弘暄听完,沮丧的啊了一声,弄得瑾萱不知怎么了抬头看他。
      “弄了半天又比我大,我还以为这回我就不是府里最小的,能当哥哥了呢。”弘暄嘴里很是不满的哀叹。
      大伙都被他的样子逗得哭笑不得,连那内向的孩子也抿嘴,有了笑意。

      弘明对于瑾萱的到来没有弘暄那么热情,这孩子对什么都是淡淡的,我们也都不在意,可过了大半个月,弘明的态度好像渐渐热络起来,没事就跟着瑾萱下棋。十四也叫我放心,看来他已经派人打探明白了。
      我对这孩子的态度也一下子明朗起来,拿她当女儿养。

      “宁姨,你说瑾萱是怎么长成这样的,我以为有一个弘明弟弟就够让人受不了的了,没想到还有一个瑾萱妹妹。”婉月嘟着小嘴在那里抱怨。
      也难怪她会如此,就连她认为唯一一个可以拿得出手的刺绣,跟着瑾萱一比,也差了那么一点点。我赞许的看着瑾萱,依旧是嘴角含笑的低头绣花,可能这就是真真的江南女子大家闺秀,婉月与她相比长得大方,却失了几分精致。
      几个月下来,这孩子比刚来的时候好很多,最起码现在跟人说话的时候,敢抬头了,性格上,因为弘暄的关系开朗了一下,但终归是个文静的孩子,所以这时看起来不那么小家子气,倒添了几分娴静。

      康熙五十六年,农历新年刚过没几天,我正跟着两个女孩子在屋里喝茶聊天,小淳子进来,说是侧福晋在前厅等福晋,说是有事找福晋商量。
      伊尔根觉罗那件事后,舒舒觉罗一下子也沉寂了,府里的事除了节庆需要张罗的,平时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今天让请我到前厅,看来是有大事要与我说。
      舒舒觉罗端着茶碗,轻抿了一口,似乎是思考着要如何开口。
      我笑着问她,“最近常听弘明那孩子说,他春哥哥武艺又精湛了,看来这孩子越来越像他阿玛了。”
      舒舒觉罗听我主动提及弘春,原本有些犯难的脸色,转瞬化开了,“其实,今天找福晋过来,就是想跟福晋商量一下弘春的事。您看弘春明年就满十六了,我到现在心里也没有个准人,想让福晋帮着给张罗张罗。”
      “是啊,这可是大事,那弘春心里有什么想法吗?”婚姻大事,总要先问过孩子再决定。
      舒舒觉罗笑的很含蓄,“这事他一个孩子能有什么主意,还不是听父母的。”
      对于她的态度我不予置评,笑着点头,“那好,这事我留意着,你抽个空跟十四爷说下,看他有没有合适的。这可是我们府里第一个孩子成亲的大事,不能马虎了。”
      舒舒觉罗见我没有敷衍她的意思,很是高兴,小坐了一会便回了自己院子。

      毕竟是十四的长子,究竟该娶哪家的姑娘,还是应该与德妃说一声,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但一想到德妃,心里总难免发凉,但她终究是十四的亲娘,我与她也不能这样老死不相往来,况且这么些年,德妃对于我不去永和宫也没有半句责难,做小辈的总要去低头表个态。
      第二天我约了舒舒觉罗,一起去到永和宫,舒舒觉罗一听是要让德妃出主意,脸上的笑就没退过。
      下了马车,站在永和宫门前,有些恍如隔世,守卫换了新人,见到我恭敬的请安,没有一丝惊讶。可知道消息,迎出来的怡情见到我眼圈发红,但碍于舒舒觉罗在场,只是问了安,领着我们进去,侧身趁着别人不注意时,回头摸了一把脸。
      德妃还是老样子,保养得益,微眯着眼睛,见到我们进来,波澜不惊。更衬得我的局促,好在德妃并没有刁难的意思。
      “都起来吧。给老十四家的上祁门红,她身子虚,喝些温的。”德妃交代了一下宫女。
      不一会茶便端了上来,我端起来盖口微微掀起,就觉得一股温润的热气散入鼻中,再浅啜一口,便觉得比之毛峰要浓润不少。
      “多谢额娘,这真是好茶。”我是发自内心的觉得茶真是好茶,没有半点假意。
      这时旁边的小丫头伶俐的接话,“娘娘知道十四福晋您身子虚,提议让人备着的。”
      我笑笑没再言语。温润的茶水让我的心也静了下来,德妃如果提起,我便认错,不提就算了,说什么都听着,准是没错。
      寒暄了一阵,聊到此行的目的,德妃听后点了点头,“这件事,哀家已经考虑过了,有几个人选,你们看看,回去也问问弘春的意思。”
      看着手里的名单,都是些二品或者三品之类文官的孩子,好在都是嫡出,但舒舒觉罗的脸色不太好,虽然是笑着,却未入眼。

      十四回来的时候,好像特别高兴,就连每天问过弘明跟弘暄课业情况时,也没见跟弘暄发火,弄得弘暄恨不能适应。
      入夜躺在炕上,十四从后面搂住我,“今天去额娘那儿了。”
      我就知道,侧头看他,“走的时候额娘让人给我稍了些祁门红。”
      十四嘿嘿的笑,“看来还是额娘惦记你啊,今年统共也没贡多少,我也就在额娘那里喝了一次,却给你包了一包。”
      我知道十四的意思,转身面对他,“我都知道。”为了你,什么都忍了,这么多年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呢。
      十四满意的吻上我的嘴。

      最后还是十四给弘春选了子庆德的嫡女,舒舒觉罗对于这么的安排很满意,毕竟子庆德是武将,正白旗,上升空间很大,又是嫡出,配弘春也是可以。于是张罗着派人到女方家里提亲,日子定在明年的六月。
      可偏偏太后在年末的时候一病不起,熬了一个月后,连小年都没到,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第二年的三月葬于东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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