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灵隐的暗恋日记》故人行知

31、第三十一章，我想要保护他不被任何人伤害

　　我永远不能主导白菜的人生，白菜也不该成为我生命的主题，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的生活里除了白菜其余的种种皆是一副淡然无色的模样。
　　这样下去很不妙啊。
　　要是将来我的白菜离我而起，那我……那我不是太悲催了吗？
　　不行不行，我可干不出这事儿。

　　一边想着一边漫步于学校楼道，我嗅着四面花香与草木的气味，视线定格在不远处白菜所在的教室。
　　嗯？我怎么又晃悠到白菜附近了呢？
　　心里虽然明知不对，却还是抱着侥幸心理，真是不应该，太不应该了。

　　打了个哈切，我准备回去操场，我们这节可是体育课来着，刚刚飘过转角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那个易灵隐和郑雨歇两个都不是什么正经学生，真拿学校当他们自己家了，小姑娘花枝招展的，小男孩长得不像个男人的样子，两个人往那一站妖里妖气，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家的孩子。特别是那个郑雨歇，没家教的东西，整天端着一副自己不得了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家居然能养出这么不伦不类的人。”

　　我顿住了，我没有这么直接地听过如此厚重的恶意，我并没有对自己的片段生出怨恨，反倒是对白菜那一段深感愤怒。
　　盯着依旧高深咒骂的语文老师，我下定了决心。

　　找了许多人打听出一些事情，我心里有数。当晚白菜约我一起吃饭，我欣然赴约，没有郑雨扬，只有他自己，白菜他放掉了郑雨扬。
　　我有些干干地笑了笑，在他身边坐下，他往火锅里下菜，把今天在学校被语文老师刁难的事情详尽同我说了。
　　“她非要我承认程朱理学是绝对正确的，我不赞同，她就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烦人。”
　　我听得有意思就道：“老太太是返聘的，说是家里有点辛苦，儿子在牢里。”
　　“这样啊。你知道为什么吗？”他有些好奇地看着我。
　　我随口胡扯：“因为老太太叫他去跟亲戚做生意赔了，后来又闹事打人，判了一年，这事我爸还和我说过。”
　　“她就没想过自己的强势，会害了儿子？”
　　“有一种人格呢，他们一辈子都不会觉得自己错了，错的都是别人，儿子生意失败是他的无能，和她没有关系，她一大把年纪还来学校上课添补家用。是她为母的仁慈。”
　　“她儿子什么时候出狱？”
　　“快了吧，就这段时间。”念着我的计划，我冷笑：“她很快就会被气得起不来身了。”
　　他看我的视线微微一顿，随后发问：“你觉得她儿子会爆发？”
　　“这种母亲养出来的儿子，也肯定是一路人物，出了错就会把错误怪在别人身上。你等着瞧吧，最近肯定有戏看。”
　　“你好像很讨厌她？”他对我无意识流露出来的厌恶表示不解：“她招惹过你？”
　　我顺着他的话，撒谎道：“我们班也说起了程朱理学，她对我的理论也全盘否定，还说我和一班的郑雨歇是一丘之貉。我就不明白了，她问我喜欢还是讨厌，我说明理由，她就一个劲否定。有病。”
　　“你怎么对付她的？”
　　“我可没有你那么好的脾气，当场就问她，到底是在提问还是在抬杠。”
　　“你不怕她记恨你啊。”
　　毫无温度地露出笑意：“我从开学第一天就很不爽她了，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时候，我可不会再憋屈。”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你是来提醒我不要出手的吗？”
　　“对啊，我要亲手把她送走。毕竟老人家年纪大了，还是回家颐养天年，不要误人子弟了。”
　　白菜你不用担心，那些在你身边的潜在危机，我全都会赶走的。

　　当晚我去了我爸那一趟，我告诉他，最近在学校听到的一些闲话，并且暗示了我爹，语文老师的儿子快要出狱了，语文老师家里肯定不会太平，倒时候一堆破事弄到语文老师头上，班级里的课还上不上了。要是老师不好好上课，家长又会有一堆意见，倒时候免不得要换老师，现在都下学期了，哪个老师还能分出精力来面对新同学啊，

　　说话说一半，许下的让这些老狐狸自己去猜，自己去得出结论。
　　我爹是个聪明人，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他就了解，他问了我一句：“你觉得我是不是该找一个候补？”
　　“有备无患。”我狗腿看着父亲，对他表露崇拜之情：“爸，你怎么这么聪明啊。”
　　他很得意，又给了我一笔很丰厚的零花钱。
　　回头对上易廷柯的视线，那个孩子看着我，眼底里满满都是对我的崇拜。
　　人生如戏，小伙子你还有很多需要学的。

　　没过多久，老人家就因为身体不好被辞退了。
　　听说她们家极不安宁，整日里鸡飞狗跳。
　　可叹，可叹啊。

　　这天早□□在人群尽头瞧见了我的白菜，他站在原地等我靠近，我踏过春天的浓重降临于他的世界，他问我：“你觉得我对肖谷是不是太差了？”
　　我心里一颤，表示，我不想要回答这个问题。
　　只能说：“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他对我很好，但是我没什么能给他的，我连他微信都没加。”
　　很好，我的心情一下子就舒爽了，我象征性问了一句：“郑锡涛的微信你加了吗？”
　　“没有，我加他纯属给自己找骂。”
　　行了行了，我就不和肖谷一般见识了，嘿嘿，反正白菜心里最重要的人是我，我足够了。

　　穆老师是个甩手掌柜，他基本不干事儿的，作为班级数学最好的女同志，我担负起来改试卷的职责，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我是为了向白菜靠近才主动担起这件事的。
　　拿着改好的试卷，我走到一班，刚刚靠近就听到肖谷和穆老师的声音。
　　肖谷说：“行了穆老师，他不想说话谁都劝不了，他到现在还没有加我微信呢，你的微信已经在他列表里面，你就偷笑吧。”
　　“额？你们两个看起来关系挺不错啊。他为什么不加你。”
　　“我也很想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郑雨歇？”
　　白菜一脸生无可恋，却也不做任何回应，只浅笑着，平静地看着穆老师和肖谷。

　　我觉得这就是英雄救美的时刻了，立刻冲上前：“因为你自主主张，不尊重他呗。”
　　白菜说过，肖谷是自顾自找到他的电话，直接三发直球打到白菜的阵营，吓得白菜手足无措。
　　我看向穆老师道：“文档发到您那里去了，您检查一下就好了。”
　　又看向白菜：“有空吗，本王有话要和美人说。”
　　他没有疑问跟着我就出了班门，我说：“毕老师可又来了，她说那个女娃娃咱们再不用点心，她就真的玩完了。”
　　“你想帮？这件事很难解决，我们和她也不熟，她不一定会相信我们。”他有些为难地看着我。
　　“那就再去闹一场好了。”我想和他多一些记忆。
　　“你就是想玩了。好吧，反正语文老师的事情沾了你的福气，你都开口了，帮你也成。”我也知道他永远不会拒绝我。
　　“下午把琴带来吧，听说你新得了一把好琴啊。还是第三节课，咱们音乐教室见。”
　　“嗯。”

　　下午楼道里，我那里等他出现，一起去音乐教室。他很快就出现了：“你和你们班老师说了吗？”
　　面露出一种很微妙的表情，他说：“语文课自习没什么好说的。”

　　我去教授海韵和米娅钢琴细节，虽说我的程度比较郑雨歇还是差了一大截，但是教这些小姑娘，嗯，绰绰有余。
　　侧过头，白菜就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我有些得意，有些庆幸，为了表现一下自己的专业程度，更加卖力地指导起来。

　　然后我看到毕云歌走到他身边，让他去给那几个小提琴手指导。
　　盯着他在专业范围内侃侃而谈，光芒四射的模样，我心动不止。
　　果然搞事业的男人最帅了！！
　　毕云歌很喜欢我的白菜，因为白菜是柳予安的徒弟吗？爱屋及乌？
　　“小徒弟就是靠谱，师娘最爱你。”然后她对着几个闲着的长笛手，大提琴演奏者怒道：“你们几个也别愣着了，过来吧，毕老师教你们怎么练熟曲子。”

　　时光匆匆，一瞬就到了放学时间，毕老师请我周六过来，我试探性问了白菜一声：“你来吗？”
　　他有些疲惫地看着我，似是在同我撒娇：“不行，我这段时间没睡好，指着周末呢。”说完，他担心地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海韵：“有事给我打电话，我立刻就过来。”
　　“可惜。不过，算了，美人就是要宠着的。”虽然可惜心却依旧欣慰着。

　　周六我从家出发，在小区门口遇上了背着书包的肖谷，我一看他就不爽，他却没有察觉到，走到我面前，爽朗道：“你去哪啊？”
　　“我去学校教她们练琴，你跑来干什么？”
　　“找郑雨歇写作业啊。”
　　“喂喂喂，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太黏着他不会有好下场的。”
　　肖谷冷笑一声：“你说的话都要打个折，不能全信，易灵隐你这个骗子。”
　　被人劈头盖脸一顿讽刺，我抱臂：“喂喂，少年，你不会忘记你因为鲁莽到现在都没有加上微信这件事吧。”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肖谷摆手：“我只是来找他写作业的。”
　　“你为什么要找他写作业？”
　　“因为找好朋友一起写作业是非常寻常的事情。”
　　“呵呵，我送你一个白眼，你和他算哪门子的朋友？”
　　“朋友是陪伴而来的，我不希望他整天都一个人待着，他不出家门，那我就去找他。”他颇为鄙视我：“你要是有我这个心态，你和他估计现在都计划着取孩子的名字了。”
　　“……”我呸！
　　他挠挠头发，不再和我玩笑：“我去了，你去学校的路上要小心。”
　　“不用你鸡婆。”
　　“好心当成驴肝肺。”
　　切。

　　虽然我没有那么喜欢肖谷，但是同肖谷说话就是比和郑锡涛说话舒服，想起那只作茧自缚的火龙。
　　呵。
　　呵。
　　呵。

　　海韵真的不是个讨喜的女孩子，当然我也能理解她，毕竟她是单亲家庭老妈一个人养大，母亲将所有的期待都放在她的身上。理解归理解，但是嫌她烦还是依旧嫌她。
　　我盯着她受气不肯反抗的模样，问了她一句：“你打算一辈子被你妈控制吗？以后嫁给你老妈给你指定的男人，然后你们婚后，她要跟着你们一起住？”
　　“……”她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劝她，只是为了和白菜有更多的共同话题，我的出发点是我自己，我对拯救别人没有什么兴趣。
　　她看着我，问：“那你说我要怎么办？”
　　当然是反抗了！！

　　周一课间操时，我找到了白菜，走到他身边报告进程：“我还没撬开她的嘴巴呢，只是好心的提点了她几句，也不知道她听进去多少。”
　　“你说的很隐晦？”
　　“非常隐晦。”额……我觉得我说的非常隐晦。
　　“这件事要是太难办……就不办了。”他有些心疼地看着我，蹙眉道：：“现在再加上单亲这一条，估计就更难办了。”
　　“不是她自己难受，就是她妈妈难受，就这两条路，不做出选择，就只能这么过一辈子，说句狠心的话。横竖都是她自己作出来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乐团里面还有一个米娅，不是非她不可。”
　　“怒其不争？”
　　“就算是孝顺也要懂得方式方法，我没有办法理解这种蠢货一样的活法。她难道还能一辈子都为了别人活吗？”
　　我看着他，希望他也能明白，不要再被郑锡涛他们家的事情弄得一身骚。
　　他说：“不是人人都和咱们一样，自私自利。”
　　嗯？
　　你觉得你自己自私自利？
　　哇，少爷你对你自己是不是有很大的错误认识？
　　你要是自私自利，这世上还有善良的人嘛？
　　我笑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我们班那天调了一节体育课，正巧和白菜他们一节，我躲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盯着那懒散如猫咪的少年，他闲暇地晒着太阳，平静着一切情绪，与生活融为一体。
　　他其实很会享受生活。
　　然后破坏白菜美妙生活的人出现了，那个郑锡涛！！！
　　“你怎么一个人待着？”郑锡涛左右看了一圈，像是在寻找谁，他再低头发现白菜正以一种嫌弃地视线盯着他，他看了看自己满身大汗地运动健将模样，切了一声道：“行行行，我脏，我离干净的你远一点。”
　　“……”
　　就看他在白菜身边坐下了，拿出矿泉水从头上浇下去，又拿校服如同毛巾在脸上随便抹了一把……随后就丢在膝盖上，要多随意有多随意，真是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介意的年纪啊，他一脸嘚瑟对白菜道：：“怎么样，宝贝弟弟，这才是男人的做派。”
　　“嗯。”白菜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郑锡涛看了白菜一眼，继续话题，不甘沉默：
　　“不见你和他们一起打球啊，这么金贵？”
　　“嗯。”
　　“宝贝弟弟要画画，还要拉琴，确实是金贵。”
　　“嗯。”
　　“你能不能别这么敷衍我？”
　　“好。”
　　“我！你！你好什么好啊！！”郑锡涛气得语结半天没说出来话。
　　然后白菜的电话响了，他接通之后表情变得很奇怪。
　　听着对话的内容，好像是他妈妈叫他去参见他同母异父妹妹的满月宴。
　　白菜生气了，我又听到他打电话去质问柳予安为什么要把他的电话号码给他生母。

　　我理解柳予安把号码给那个女人的目的，他希望白菜可以反击，柳予安本质上是极具攻击性的人类，从他防备我的出现开始，我就已经明白。
　　我不喜欢柳予安，因为……他是最迫切渴望白菜成为清然的人。
　　我和他并不是敌人，可我们站在对立面。

　　我和郑锡涛对上了视线，他没有惊讶我的隐蔽，我和他同步转移了视线，我们听到白菜说。
　　“我不要她，我不认这个妈妈。她就是死了，我也不会去看她。”
　　哦，原来善良如白菜，心底也有了反抗的答案，只是他选择的是陌路，我和郑锡涛选择的是毁灭。

　　我看见白菜无视了郑锡涛直径往班级的方向走，郑锡涛忙追上去。

　　白菜这种微怒的状态对我来说很新鲜，我不放心他和郑锡涛单独相处，我怕郑锡涛口不择言，会伤害到他。
　　我想要追上前去，却发现了站在另一边的肖谷和郑万航，他们两个先我一步跑向郑锡涛和郑雨歇的方向，想了想，我紧跟着上前。
　　回班的道路上，安静如斯。
　　我可以听到白菜和郑锡涛的交谈声，我走到肖谷和郑万航身边，肖谷对我轻轻嘘了一声。

　　郑锡涛说：“周五晚上我爸要带那个女人和她女儿去我家吃饭，二伯，四叔他们都来，杨阿姨也请了，我爸叫我把你带过去，麻烦你高抬贵脚移驾去我们家一趟，顺带着住一晚吧，哥哥也好和你联系一下感情。”
　　白菜没有说话。“……”。
　　“看来宝贝弟弟你是没有想出和哥哥正常对话的方法啊。”

　　他们两个上楼了，我们也跟上去。
　　楼上穆老师也在，郑锡涛不怕死凑到郑雨歇和穆老师身边，他嘲讽道： “老师给你开小灶啊。”
　　穆老师说：“这位同学你怎么说话呢。这只是师生之间的友好往来而已。”
　　“你给他开小灶有什么的。他没有小灶也能满汉全席。”
　　穆老师又说：“没见过你啊，你是高二的吧。你们两个什么关系啊，你除了易灵隐之外，还有朋友了？”
　　郑锡涛倒是很满意朋友这两个字，连忙道：“老师好，老师好，雨歇是我的宝贝……”
　　然后宝贝白菜就开口了：“我明后两天请假，东西下周给您可以吗？”
　　“没问题，不过你请两天假干什么？”
　　“我师兄订婚，师门那边开画展，都是喜事，我要过去。”
　　“啊？你师兄，师门？你……古代人啊！！”
　　“老师，我帮你出卷子，你就别多问我家里的事情了。”
　　“也成，也成，那你记得把东西给我弄好啊。”
　　“我知道。”
　　然后那老师就负手离开了。

　　又是郑锡涛的声音：“真的假的？我怎么没听爷爷说姚老先生要办画展？”
　　“鹿门书院内的画展，你爷爷不够资格进门，当然不知道。”
　　“那你周六过来我家吗？你给我个准话啊。”
　　“不去。”
　　“那我就欺负郑雨扬和郑茜月。”
　　“随你。”
　　“这么无情啊，你就忍心看你弟弟给我欺负？”
　　“我不在他身边，他一定会保护好自己。”
　　“什么意思？你真的打算让他回去爸妈身边？你舍得吗？你那么宝贝他，什么都给他，对他那么好，你……”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他真的要走，我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还是拔了煤气点火？还是和你一样雨夜跑出去闹脾气引起别人的注意？”
　　“只要你开口，他肯定会留下来。”
　　“郑锡涛，扬扬父母双全，还有弟弟，家庭和睦，你觉得我会让他跟着我？你自己那么渴望爸妈不离婚，怎么看别人就看不明白了？”
　　“你觉得郑雨扬那么没有良心？爸妈一回来就要跟着爸妈跑了，把你一个人丢下来？不至于吧，他可是从爸妈身边跑到你身边去过，年还没过多久，你就给忘记了。”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会一直在他身边，教他的东西，告诉他的道理，都是让他能自己保护好自己，万一出什么事情，他也好有自保能力。扬扬他知道我不会留他。而且他自己也很渴望家庭，即使他对我这个哥哥再喜欢，我给他再多，父母能给的东西，我给不了。”

　　郑雨歇没有父母，他不知道该怎么给予郑雨扬一个正确的家庭。

　　郑锡涛有些怒意：“什么意思？”
　　“老话重提。”
　　“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那我就再和你说最后一次。明明白白的说。为了以后不敷衍你，我觉得以后还是不说话比较好。”
　　说句实话，我第一次听到白菜说狠话，他不愧是那个大师兄带出来的孩子，言语冰冷，连我都为之寒然。
　　不用去看，我也能想象到此刻郑雨歇冰冷的神情和郑锡涛温怒的神态。

　　白菜的声音带着冬日的寒然，一字便是一道冰痕：“我教给郑雨扬的只有一件事，他只能好好保护他自己。我不是他的精神支柱，我不是他活下去的目的。你和郑万航也一样，我不是观世音没时间普度众生，之前帮你和郑万航也是因为我多管闲事惹出来的，我没拿你们当家人，你们也别和我套近乎。你们的事情我不会再管。再说的明白一点，每次去郑家我都恶心。请二位以后，遵守约定，别再来找我。”

　　白菜离开了，我和肖谷还有郑万航慢慢走上楼梯，郑锡涛看了我一眼，问了一句：“你满意吗？”
　　我不知道……
　　我知道那份冰冷和漠然属于郑雨歇……
　　可我不喜欢这样的郑雨歇。
　　我这才发现，我并不喜欢被困在痛苦和仇恨之中的郑雨歇，我喜欢的是那个会温柔轻笑的少年。

　　可我，必须要面对郑锡涛，所以拾起盔甲，戴上假面，我说：“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