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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地久天长 ...

  •   沈云乾带清舞逛完金庄,又带她去了其他一些好玩的地方,晚上才把清舞送回水北天堂,然后自己折路到江府,此时江榭陵早已在酒窖备好茶等着他的到来。
      “她没有对歃血表现出兴趣,应该跟青夜没有什么特殊关系。带她走遍了红尘街,对每个商铺似乎有所了解但又了解不深,就像她几乎知道每个店铺的主人但是却不知道店铺主要经营什么?”沈云乾将包装好的手链放到江榭陵面前,然后开始汇报成果。
      “不过,如果她真要隐藏什么自然也不会轻易暴露。”江榭陵仔细观摩着看着盒子里的链子对沈云乾的成果似乎没什么兴趣。
      “也是,不过那你让我带她逛一天什么意思”沈云乾刚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被耍了,一把夺过江榭陵的盒子质问道。
      “我不是给你制造机会吗?这都看不懂。”江榭陵这才认真回答道,然后慢慢从沈云乾手中拿回盒子,显然对链子很满意,又问:“不过,你确定这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一条?”
      沈云乾本来还有些生气,江榭陵一提到链子才想到清舞那条一模一样的立刻缓和道:“目前它绝对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
      “那就好!”江榭陵显然很满意,不过又好像品味到什么问:“目前,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我能保证了现在就能保证了将来,你放心这世上绝对不存在和这条一模一样的。”沈云乾解释道。
      “真的?”江榭陵怀疑到,沈云乾赔笑点头,心想,总不至于一模一样,毕竟那是颗铃铛。

      三日后,水北天堂开张宴请整条清明街,冷冰念、冷清舞、谢在宥、路阡阡分站两侧迎接来客。来客大都是当日谢府宴会上来过的人,也有不远万里赶来的只为来尝尝消失江湖多年“地久天长”。
      江榭陵、沈云乾、沈木坤一同到来,褚江川不轻易离开褚阁,上次来过后便回去了,派座下小弟子言岩送上贺礼。言岩送上贺礼便要告辞,阡阡欲挽留,江榭陵称这是褚阁的规矩,只好作罢,冷冰念派人备好两坛酒他也没有推辞,跟沈云乾、江榭陵说了些什么便离开了。
      褚门的弟子分两类,一类是如江榭陵、沈云乾之类的富贵子弟,在一定的年龄通过层层选拔拜入褚阁,并不会一直留在褚阁,这种选拔到现在还在进行,大都是富商巨贾送过去磨练心性。而沈云乾和江榭陵由于天资聪颖,深得褚江川的喜欢,因而虽早已到了可以“出师”的年纪,到还会定期到褚门处理一些事务,二人又是褚江川座下年纪较长的两位,因而凡褚门弟子都尊称两人师兄。两人也是红尘街与褚阁的一条链接。
      剩下一部分便如言岩,他们无父无母甚至没有姓名,自幼在褚门长大,与其说是褚江川的弟子更像是褚江川的义子。他们是彻底的褚阁中人,如没有特殊情况是不会在褚阁之外的任何地方多做停留的。
      宾客坐定后,冷冰念命令开宴,沈云乾,江榭陵,沈木坤,谢在宥,冷清舞坐在二楼的雅间,可以看清一楼的每一处,路阡阡作为这座酒楼的名义上的主人北堂舞月,极不情愿的跟在冷冰念旁边挨桌敬酒。沈云乾在二楼看的起劲,品了一口杯中的酒“啧啧”两声赞道:“好酒,果然名不虚传,”说完又看向楼下敬酒的两位说道,“这画面看起来好和谐,像是哪里见过。”
      “什么哪里见过,冷公子和舞月姑娘,男友朗月之容,女有倾城之貌放在哪里不和谐?”沈木坤接到。
      “也是,不过这样看起来这两位到很是般配啊!”沈云乾感慨道。
      “我知道在哪里见过了,新人成亲时向客人敬酒不也正是如此吗?我说在宥,冷姑娘,要不你们两个撮合一下这对才子佳人?”江榭陵配合道,同时他也想确认一下冷清舞与冰念的真实关系。
      “成人之美自然是好事,不过这事还要看当事人的意愿,而且舞月刚刚找回,相信奶奶也不愿让她过早的嫁出去。”谢在宥看着阡阡和冷冰念微笑着说,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我看舞月姑娘对冷公子肯定有好感,上次还送他香囊了呢。”沈木坤得意说到,以为自己知道这个秘密。
      “谢公子说的对,这种事情还要看当事人自己的意愿,我们不好替他人做决定特备是缘分这东西,该来时候挡不住。不提他们了,为我们坐在这里的缘分喝一杯!”一直在旁边听着的清舞终于开口,她不置可否是因为她知道冰念心里有另一个人,而她更清楚的是,不论冉陌还是眼前的北堂舞月,冰念此生可能都不会有迎来属于自己幸福的那天。想到这里又想到自己不觉一杯酒已经下肚,都说这“地久天长”别有一番滋味喝到她的嘴里却没有品出任何味道。
      其实何止清舞坐在这里的五位除沈木坤外却也都没有尝出自己杯中的酒的味道。因而只有沈木坤说了句:“这酒好冰!”
      “这酒好冰!我还道是谁有如此能耐又如此大度能够用‘地久天长’宴请四座,原来不过还是‘天堂冰’罢了!哈哈!”沈木坤话语未落,一个爽朗的声音从隔壁雅间传出,声音浑厚,足矣另整个酒楼每个角落的人听到。
      在座之人皆为之一震,一下子竟有些慌乱,“不知哪位前辈在此,还望出来一见,今日客多事繁,如有怠慢之处冰念现在这里赔不是了,”冰念用内力回话倒也足矣传遍整个酒楼,但习武之人早已将目光锁定二楼那个挂珠帘的雅间。冰念也朝向那个方向自干一杯表示歉意又接着说:“前辈刚才所言对了一半,席间众宾客包括前辈所饮此酒确实是江湖上一直流传的‘地久天长’,前辈所言的‘天堂冰’是此酒最初的名字,鲜有人知,前辈知道此酒想必是懂酒之人,只是还望前辈能够指出此酒和前辈所知的‘地久天长’有何不同?”
      “你是何人?”那人并不回答倒反问了一句。确实气贯河山,不容人质疑。
      “哦!在下冷冰念是辅佐北堂姑娘打理这酒店的帮手。”冰念恭敬地回答道。
      “我要找水北天堂的主人说话。”那人似乎对这位年纪轻轻的“帮手”和自己对话很不满。此言一出,阡阡慌了,她善于用毒,平时会耍些小聪明,但武功是弱得狠,对酒更是一窍不通。沈云乾、沈木坤正坐等待看这位美人如何应对,是否有北堂夫人当年的机智,谢在宥身体微微一动拿起一杯酒看向阡阡,江榭陵看看阡阡微微一笑,看向冰念,清舞则一直盯着冰念。
      “前辈有什么话可以直接和在下说,北堂姑娘虽是正主,但是流落在外多年对酒并不是很熟悉。而前辈所饮之酒正是冰念所存。所以关于酒的问题,前辈大可以和在下聊。”冰念不负众望开口了,谢在宥若无其事继续饮酒,江榭陵继续笑,沈家兄妹心想,果然这位冷公子对北堂姑娘很特别。
      “好,那我就且和你说几句,你先来说说这‘地久天长’和‘天堂冰’的区别。”那人似乎又喝了口酒。楼上几人也表现出极大地兴趣看看清舞脸上也写着不清楚,只得重新将目光投向冰念。
      “好,”冰念此时脸上聚集了几乎在座所有人的目光,他转向四周继续说,“想必诸位也都想知道这两者的区别,其实两者本是一张酿方,两种酒的唯一区别在于‘地久天长’自然温,而‘天堂冰’天然冰!……”
      在座的人开始纷乱,怀疑自己所饮之酒。冰念继续说,“当然,那是最初两种酒的定义,因为一直没能找到保持温度的方法所以‘地久天长’没能大量酿制,而后渐渐被找到保存方法的‘天堂冰’代替,但因地久天长名字乃北堂夫人谢柠索取,寓意更好所以仍沿用‘地久天长’的名字,‘天堂冰’口感清冽,更为多数人所喜爱,所以曾在江湖风靡一时的‘地久天长’其实是‘天堂冰’,也就是现在诸位所饮此酒。所以诸位不用怀疑。”说完冰念看向那个珠帘之后,在座的人有人听明白了,有人更糊涂了,沈木坤点点头表示清楚了,谢在宥、江榭陵、沈云乾开始抱着听听的想法,听到最后不禁开始对冷冰念更多了一份重视。清舞却始终一个表情,她担心的是珠帘后的人。此时众人也都在等珠帘后那个人的回答。
      良久,那人终于有了动静,像是刚饮完一杯酒但仍不太满意问道:“那你可知这地久天长和天堂冰为何会一温一冰。”
      “柸中酒!”江榭陵抿一口酒说到,然后看了谢在宥一眼,谢在宥显然也已经猜到接着说道:“关东老酒柸中酒,以酒为名,以酒为饮,以酒为食,以酒为宅,以酒为剑,恨不得睡在酒里。”
      “真的有此人存在啊,我以为是传说呢?”沈云乾惊到。
      “传闻此人从不轻易喝醉,但一醉数十年不醒,因而在江湖若隐若现,上一次出现恐怕我们都还没有出生。不过传闻他与北堂淼交好,应该不会为难冰念的。”江榭陵补充道最后一句确是说给清舞听的,清舞看了他一眼,他只是继续饮酒。
      此时冰念开始解释:“地久天长与天堂冰本取自一张酿方,二者最根本的区别在于二者的水源,天堂冰取水自一个天堂般的地方,也就是现在已沦为不毛之地的酒谷,当然诸位喝的酒酿于20年前大可以放心饮用,此酒因其入口清冽有寒冰化之感,故取名天堂冰。”四下的人又重新品尝了杯中的酒,果如他所言。冰念继续说道:“而最初的温性的也就是最初的‘地久天长’其水源地是天山天池,地指地下,天是天池,长是天山,而长久的久最初本就是所饮之酒,天池之水性温,但是要想保持那个温度不变确实很难把握,所以最初的‘地久天长’便不得已大量留存。我说的对吗?柸中酒前辈。”显然冰念早已猜到他的身份。
      “哈哈哈哈!你这小娃娃有点意思,还知道老爷子我,我睡觉那会你还没出生呢?这北堂老儿,自己死就算了,也不交代清楚,我这一觉醒来,竟不知‘地久天长’竟早已换了,要是传出去我这老酒名号怕是要改改了。他要活着非要让他醉个三天!”
      “不论怎样,死者为大,人都没了,前辈就记得一些好的东西就行了。……”阡阡不清楚柸中酒与北堂家的关系,只听得他话中大有对北堂家不敬的意思,自己又一直没开口,一直让冰念挡着,心想总得表现一下。她还想说什么,让冰念拦住了。
      “你这女娃娃有意思,你是北堂老儿的闺女,看着是有几分像他夫人,既然他不在了,就你来代饮吧!”说完竟透过珠帘飘出一大坛开封的酒,这酒面微澜不起,更不曾洒出一滴,阡阡只得硬生生接了,本想着要憋出内伤,幸得冰念从后传来一股深厚的内力,这才勉强接下来,只是微微没站稳竟洒出几滴。
      “我让这女娃娃喝酒,你替她接了,是要替她喝了。”那人细致入微,竟察觉出冰念暗中助力。
      冰念本有此意,但又摸不准这人的脾气,生怕惹恼了他,这次既然他先提出,自然道:“舞月姑娘席间已饮了不少,这一坛恐怕难以承受,不过既然是前辈的酒,晚辈自然要受了,冰念虽不是北堂家的人,但是既然打理水北天堂便接的起这酒。”说罢正要饮。
      “她是她,你是你,你可以代饮不过,要多她五倍,加上她的那坛,可就是六坛。可考虑清楚了?”那人似乎心有不忍。
      “既然我定要饮五坛,那么再多一坛又何妨呢?”冰念说道。
      “好,有骨气,这倒是像极了北堂焱”话音未落,那人又置出五坛,被冰念一一接下。
      “这就算是水,喝多了也会要命吧!”沈木坤不敢相信的说了句。其他人只是盯着冰念不说话,看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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