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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她能出道吗1 ...

  •   鲜衣怒马,一世荣光。

      穿过了诡谲风云,穿过了大漠烽烟。

      蓦然回首时,能见万家灯火,安稳太平。

      生之漫漫,人将行远。生之漫漫,也有故人。

      成绘最后一次见陛下,在江州,在天气爽利的秋天。

      如他第一次见陛下一般,宣元十四年同样的秋日。

      他一生景仰的身影,终于也伴随着宣国一代英武传奇的将军皇后离开了红尘世间。

      巾幡蔓延万里长街……

      通知:本世界任务,已完成。

      ----------

      随着现代社会泛大都市发展,田野乡间的人越来越少了。

      是老院子。

      每家每户都打了井,井水干净明澈透亮。

      手触下去,正正好好地清爽。

      炎炎夏日里,不开人工电器都能感受林间风儿吹拂。

      呼吸间,也尽是自然舒适的清气。

      真是一个好地方。

      陆俭把沁了水的毛巾双手托了敷在额头,舒缓舒缓上个世界过于充实精力用尽的疲惫。

      应该歇歇的……有点儿失策。

      “陆老师,这么早起来啊,要不要一起去山里挖笋啊?”一个大叔扛着把锄头路过院子,见了陆俭,咧开了嘴笑道。

      陆老师来到小囬村这么多年,好久没见他清晨待院子里了。

      “挖笋?”陆俭看看苏叔简单装备,把毛巾放回盆里:“好啊。”

      春冬有笋,夏有黄蒜,性甘味苦。很多外面的人吃不得这黄笋苦味,小囬村一代一代就好这口。

      “真的啊?”苏叔本是晃晃悠悠随口一问,这下却是一呆。

      陆老师当年的文化人,远不是现在遍地都是的大学生可比。这么多年在小囬村兢兢业业教书育人起早贪黑,很少与他们这样的大老土一起做些什么。

      想当年啊,陆老师刚到这里的时候,还是一家一家吃派饭呢。

      现在回忆起来,真有些特别的感觉……苏叔把锄头放地上杵着,一身老骨头撑在杆上。

      “马上。”陆俭给随在苏叔身边的大黄递了块大骨头,进屋里去扎裤腿,换鞋,提上一个大篮子,出门。

      “汪呜~汪!”大黄散养奔跑着长大,啃骨头飞快,见陆俭掩了院门同行,兴奋地在两人身边左转右窜。

      “嘿!给你个骨头就会讨好人!”苏叔玩笑地虚踢了他一脚。

      “汪呜~”大黄冲到了前面,为二人开路。

      太阳升得老快,刚刚才露了个面儿,一小会儿就阳光普照大地。到了下午,就得换个方向晒了。

      树林茂密,点点光斑从上面洒落下来,到地面上,颇有几分意境。

      陆俭侧仰着头,看大树上方有小动物窸窸窣窣行动的声音。

      “陆老师,你瞅瞅,近几年,生态改善也越来越好了。”苏叔慢慢行着,转头和他道。

      他们这一辈,短短几十年,经历了国家一次又一次的大变动,从挖土掘林填肚子,到大肆开发兴经济,再到转过头来还绿水青山,啥都没错过,啥都顺着风口过来了。过程艰辛,但步步摸索下来,未来光明啊。

      “嘿!那是松鼠还是小熊猫啊?”苏叔又仔细瞅了几眼。

      “是小熊猫,用手掌薅竹叶吃。”陆俭看清楚了,周身红褐色的小动物,尾巴长长绒绒,上面有一节一节的环纹,转过小脑袋蝴蝶状的耳朵,两颊眉眼小白斑。

      “喔哟,真的小熊猫哦,刚进来就看到,好运气好运气。”苏叔对着山林说了几句吉祥话。小熊猫名字容易与大熊猫混淆,但它们可不是一种动物,除了都会用爪子配合身体构造薅竹子,别的相似点不多。

      “有小熊猫儿,还有小松鼠,还有小斑鸠……”苏叔一边走,一边念念有词。他们这么大年纪的人,通常都学会了自娱自乐,一个人就是一出戏。

      嘿……其实是有点莫名的紧张嘞。

      旁边走的是满身书韵的陆老师,讲些粗俗话怎么都感觉不合适。还是专注前两天村子宣传的环卫保护显得自己比较关心世界,有社会责任心吧。

      两个人,一个走在前面安静思考,一个走在后面拨一下花捋一下草,大黄摇摆着尾巴,满脸开心的模样。

      “苏叔,这儿。”行了十几分钟,见了冒尖儿角的地面。

      “好嘞!陆老师眼力好。我先来!”夏笋的根极深,得废不少力气。

      “好。”陆俭把篮子放下。

      他和苏叔过来,一的确爱清苦自然的味道,二是正好和苏叔轮换着挖笋,省时省力。

      “喔哟,这根,硬是又尖又废。”苏叔找准了方向下手。

      一根完整的挖出来,就是极强的成就感。

      苏叔摘了草帽坐下歇歇。

      陆俭折了袖口,接手了锄头,弯身挖第二根。

      “陆老师做事也是利落好看。”苏叔本来想指导帮忙的,现下见着,陆老师比自己也是不差。也对,这么多年,自己没见过,还不准人家平时自己来挖过笋子嘛。

      这样一想,便觉得自己在院门口那副大惊小怪的模样有点儿傻呆了。

      “夏天……暑假……”苏叔坐在一块平整石头上,往后倒了倒身子:“暑假来喽,小孙女要回来咯。”他每年最期待最快乐的日子。

      撬土的声音顿了顿。

      遭!苏叔听见,坐正坐直。他怎么能在陆老师身边提这个呢。

      “咳咳咳咳咳……”他清了清嗓子:“陆老师,我……我不是故意要讲……”

      “没事儿,苏萌小朋友那么可爱,我是同苏叔一起开心呢。”陆俭侧头看他一眼,的确神色平和。

      嘿,不在意就怪咯,苏叔可不信。

      他往前挪挪身子,勾勾腰:“陆老师,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就一点儿没想再找一个嘛。”他吞来吐去地说完。这话啊,别人不敢不好意思说,他今天碰到这个话口,一定要说。

      “没有。”陆俭把完整的大笋放篮子里:“这辈子,除了惜雨,我不会再寻别人了。”

      “陆老师,哎哟,你这不是痴情,是傻气懂不懂!”虽然村里这么多年大家猜也是陆老师太喜欢惜雨,但真听面前人说出来,苏叔听不得,他直接从石头上站起来,着了火似的。

      “苏叔,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陆俭正扒拉笋尖盖着的一层土。

      “我激动!我为你陆老师不值!惜雨,惜雨,亏你还叫得出来这么亲近……”苏叔来回走了几步:“这妮子,放到稍远之前要敢做这种事……”

      陆俭一言不发,一心一意挖笋。

      “哎哟,陆老师,你硬是……你真嘞……”苏叔看不过眼。

      王惜雨,多好听的名字,多好的家庭,当年在这小囬村多少人羡慕,还嫁给了从城里下来的陆老师。村里人硬是骄傲,硬是自豪啊。逢人就夸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哪个晓得,后来一天这妮子抱着刚出生没多久的女儿偷着和外面的野男人跑了哟。王家人都不晓得怎么面对陆老师,没多久就从村子里搬远了去。

      简直是大家心里好大一个耻辱!

      陆老师从都市里到了乡村,教书育人一代又一代,为小囬村培养多少人才,摆脱多少贫困。发生这种事,村里人,哪个对得起他?

      “好了。”又挖出一根中号的。

      “陆老师……”苏叔不知道说啥了。

      “苏叔,放心吧。很多事,我已经放下了。”陆俭提提篮子,相当有重量了。

      放下啥子?苏叔听不懂嘞。

      “现在放假,村子里也没什么学生了。过几天,我准备到忻南走一走。”陆俭没停,准备再挖一根就回去。

      “去忻南?陆老师要出村子去?”苏叔站住了。

      好久咯,陆老师自从来了小囬村,就没出去过。陆老师刚来的时候,他们见好不容易到了有知识的先生,连续不少时日轮换村民守夜,怕先生觉得小囬村不好晚上悄悄离开。不知不觉这么多年了,陆先生终于要出村去了。

      “去看一看吧。”陆俭望了眼翠竹苍天。

      “也好嘛,听说外面可方便咯。陆老师,在我们这里这么久,没有放松过几天……”讲着讲着,苏叔眼有湿意,话语也哽咽起来。

      陆俭挖好了竹笋,把工具带上,拍拍苏叔的背。

      回家去。

      两个大笋拿给苏叔,另两个自己留下。

      陆俭拒了苏叔的不好意思推辞,进了屋。

      ----------

      夏日炎炎。

      “汪叽~呜~”村里老奶奶出门寄养在这里的田园犬壮壮醒了,迷迷糊糊软着爪子到陆俭腿边蹭。

      “壮壮~”陆俭低身摸了摸它,从矮桌上切了小块的胡萝卜给它咬着玩儿。

      坐上小板凳,摆上小水盆,把夏笋剥洗干净了,细细地切成均匀的薄片,立刻放入锅中去煮,去苦去涩。

      夏笋久煮三十分钟。

      陆俭看看整个院子,一撸袖子,放空思绪,打扫卫生。

      “汪叽~”壮壮偶尔绕在陆俭脚边撒撒娇。

      正堂侧屋,还有最重要的敞亮书房。

      原身虽城中而来,在小囬村待许久受了不少影响。墙面纷杂挂画,屋角盒纸堆积。陆俭一通整理,搜集出不少可以送到村子杨叔那儿的可回收物,整个院子通透了不少,更凉快了。

      手书墨画一幅幅卷好收拢,小心封好了收进书房储存格子。随意堆了的老书一本一本理整齐,按规律排好。

      小卧室床下角有个大箱子,陆俭打开了,有些逐年旧物的味道。王惜雨……陆妍妍……一些旧时的证件,仅有的照片都是黑白……陆俭把里面的东西也理出来,王惜雨当年留下的布帛衣物趁着好天气洗了清晒挂衣柜里吧……原身并不擅长保存东西。

      箱子理完,时间差不多。

      陆俭把煮过的笋片捞起来,浸入冰水中,存它色泽。

      老布朴素衣裳在井水边几道揉洗干净,摊平晾在院中长绳。

      保养好好的老自行车推出来,后面绑上要送去给杨叔的东西,小田园犬抱上垫了软垫的自行车车头篮子。陆俭施力一蹬,行上村子小路。

      “陆先生……”

      “陆老师……”

      路上有三两村民给陆俭打招呼,他微笑回应了。

      村头杨叔开了一个回收站,近几年也帮大家存取快递。正坐在卷闸门口,端了杯茶。

      “哟,陆老师,您也存了不少东西呢。”见陆俭下车松物品,他紧着上前帮忙。

      “是啊,要去忻南,把家里都收拾一遍。”陆俭摸摸乖乖趴着的壮壮。

      “忻南啊……陆老师,您以前家就在忻南吧。”杨树拆捆东西,他记忆力很好。

      “是。”陆俭点头。原身亲人故去,直接收了包袱到了这小村,二十年未归。

      “唉……二十年了,陆老师,辛苦了……”人老了,就有太多往事慨叹。更多的,是在略过的不言中。

      他几下拣了东西,和陆俭理算好。

      “对了,全屋家电维修,村子有人接手吗?出门,得都归置好才安全。”陆俭想着,老屋子,墙面斑驳,电线裸露,细节都得翻新一下。

      “啊,是村东面李家小子,我这有电话。”杨叔热心。

      “好,多谢杨叔。”陆俭载着壮壮再回去。

      拿了少用的手机同小伙子确认了修整的时间,给软趴趴的壮壮喂了午饭。

      陆俭取了把新鲜的雪菜,洗净了切碎。铁锅倒点儿油,切了姜片下进去炒香,再加雪菜碎和处理好的夏笋。昨日炖好的还剩的大骨取了来,下入清新的素菜里,加清水,下简单的食盐调味儿。整锅端起倒入砂锅,文火慢炖。

      咕噜咕噜~

      且炖着吧。

      脱了劳动的长衣长裤,冲洗下忙碌的燥,陆俭换了件老式的浅蓝长衫。

      曾经先生们最普遍的衣装。

      浑身轻松地在院儿里坐下,上个世界藏下的乏都去了不少。

      小犬觉多,吃饱了肚子,又四仰八叉睡着了。

      陆俭看着锅灶,打开手机,应用里找了找,下了个储存大大的视频播放app。首页上,大图推荐,正热火的引进素人选秀节目。

      ----------

      一个动作没做完,又是一阵晕眩。

      王鸳慢慢走到墙边,背靠墙面,扶着脑袋歇歇。

      “鸳儿,你还好吧。”同组一起练习的蕙儿在她身边。

      “没事。”王鸳脸色苍白。

      “唉,食堂那饭菜根本不是给人吃的。”蕙儿坐着压腿,小声吐槽。

      高强度的运动,劝退的食堂。从进了封闭节目以来,哪个女孩儿不是瘦得飞快。尤其王鸳,瘦脱相了都,简直皮包骨。要不是镜头有变形,本人看着有时真的吓人。

      “要不要去医院?”蕙儿看着她,小声。

      “不去。”王鸳摇头。

      她已经去过两回了,回来不是一样?

      是她控制不了自己……吃不好,睡不好,压力大,皮肤差。亏得舞台厚妆与灯光,才让她镜头前漂亮无暇。

      “诶,鸳儿,你看,齐羽又去采访了。”蕙儿看到练习室门前走过的人。

      王鸳闻言,盯过去。

      “我猜她上期镜头肯定多,肯定有捧她。”蕙儿压了麦,凑在她耳边:“她也太会经营了吧,明明舞跳得一般,却见谁帮人就过去插上一脚,搞得谁都是她教得一样。”

      “我上次偷偷看手机,人家字幕时时强调她作齐老师。”蕙儿给她一个眼神,做出个欲呕的表情。

      虽说是收手机封闭管理,但私下总是有空子可钻。粉丝在外以为他们在里面纯洁小白花什么都不知道,但实际从跟拍摄像机,谁被叫去采访的次数,划拉台本搞主题小活动,火与不火,心态稳不稳得住,都看得到。

      “王鸳,采访。”练习室外有工作人员叫。

      “鸳儿,加油,你是咱组的王牌,综合实力吊打她们。”蕙儿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王鸳刚缓过来,还是惨白着脸,勉强露出个笑。

      “王鸳……”工作人员胸前挂了名牌,意味不明的表情:“许多网友对你上期言论的争议你怎么回应?”

      争议?

      王鸳有些疑问,在这个大选秀节目里,她的嗓音清亮特别又稳定,她的舞蹈力度卡点都到位。她也知道些许主题曲考核与第一次公演,第二次公演后大家对自己的评价,她的名次在出道位左右徘徊,她自认为自身没有什么招黑的地方……

      “你看看吧……”工作人员也不隐藏,拿手机给她。

      【“读书无用论”又重出江湖,低龄“文盲”偶像竟受追捧,这个社会怎么了?】

      社会新闻的版面,配的是上期播出的公演后聊天团建。

      这类话题出现很多次了,老生常谈,翻来覆去到最后并引不起什么风浪。

      有什么特别吗?自己说错什么了?

      王鸳手指泛白。

      那天,拍完了主题内容,拍完了好几个植入节目中广告,然后就是弘扬社会正能量,强调偶像在社会的存在与为何存在。

      是高校归国的何岑开的头,想显示一下自己的学历与身份,于是马上有学员谈及学历不是标准,为人处世才是最重要的。王鸳……王鸳因为自身家庭与教育……自然站在后面这边,稍跟着提了几句。

      她说得很谨慎,从小到大明白谨言慎行地重要。

      “看评论……”工作人员看她还没弄明白。

      评论……王鸳往下拉。

      “标题党!大家都爱看节目,关你屁事!”

      “何岑好漂亮,高学历知性美女,排位有些靠下,大家一起pick啊。”

      “我家玉玉可盐可甜……”

      “本来就是啊,低龄偶像,社会浮躁,催生出这些畸形的价值观。”

      “看她们说话就知道各自什么学历了。尤其是那个王鸳,节目人设可好了,我查过了,初中毕业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

      “嘲人家学历好笑吗?学历又不代表一切。”

      “就这样的人还当榜样呢,笑死!”

      “可不止那么简单呢。趁着这条微博火,告诉你们,王鸳可没节目这么沉静实在,人家以前可是小太妹哟。【图】”

      ……王鸳攥紧了手指,为什么?怎么会有?这是她离开家在外打工赚钱的时候,她卖过衣服,待过柜台,老板要求有画不适合的妆,这张图有误导性!根本就不对!

      “哇!跟节目里差好多哦,节目还以为气质棒棒小公主呢。”

      “这是王鸳?暗淡了好多哦。想想也是,没读书肯定在外面混呗。”

      “可不止哦,你们不知道她妈是干什么的吧……知道了你们就知道她跟着她妈在外面干什么了……【图】【图】【图】”

      一张是王鸳与母亲的合照,一张是王惜雨拖着她和豪车旁的男人对峙,最后一张是男人的身份,某xxxx公司副总经理。

      王鸳眼前发黑。

      “p的吧,不信会有人在这地方放出啥真料。”

      “不信+1”

      “明显就是p的,印儿都没消掉。”

      “上面都是掉皮的吧,王鸳粉丝?这有人查了,都锤了好吧……”

      “你们以为这图哪儿来的?她妈拍的……”

      “哇!我去外面看了,这也太缺德了。哄着人家老太太说女儿火了做采访,结果把人家手机翻了个遍,东西都公布出来了。”

      “不用些手段怎么知道她背后真面目啊……一看就是情妇呗,没几年吧,她妈老好多啊。”

      “你们怎么知道的?瓜在哪儿?”

      “热搜上爬呢,那些粉丝还想洗地笑死人。”

      “好搞笑哦,她妈在视频里说要女儿赚大钱,要女儿回家呢。”

      “那前面就是母女干同一行呗。”

      “王鸳没证据好不好,你们就事论事!”

      “妈是个这样的人,女儿什么有疑问吗?”

      “她快退赛了吧,劣迹艺人。”

      “不一定,不一定,锤是锤不死,那个啥啥经理扒出来还是个入赘的,就是场精彩好戏……”

      ……

      妈妈!母亲!怎么会是你!怎么会是你!

      “我不要退赛!我没有!”王鸳话都快说不圆润。

      不可以这样!她要出道!她试过了,她走了很多的路,她这辈子要唱歌,她从小坚定信念到现在,她改不了!她不能失去这个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

      “诶,王鸳,你别慌啊……”她本来就瘦,这副快晕过去的样子工作人员都吓到了。

      把手机从女孩儿手中拿回来,给她喝点儿水平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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