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平淡生活》柳莠缘

7、第 7 章

　　天寒地冻的遥遥无期，愁煞的不仅是失望，更是欺骗和怨恨，老张的迟暮，我有些缱绻，脑海中始终浮现老张和他老婆的如胶似漆、含情脉脉，而对我依旧暗送秋波、鬼鬼祟祟。寒风凛冽、朔风阵阵，似乎是在警告，李楠，你该清醒了，要为自己今后幸福寻找方向了，不能总是一心一意，要懂得变通，要学会“朝三暮四、见异思迁”。可惜这只是一厢情愿的说词，并不是两情相悦的脉脉含情。老张对我始终缄默不语，依旧殷勤不断，时不时送些让人不能释怀的礼物和惊喜，似乎是在告诫我，要等他的美好结局，来赢取我们之间纯洁的爱情。爱情，一个经历过世事沧桑的弱女子还会相信世俗的爱情么？哄骗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还可以，对于我显得多少有些牵强。男人婆曾经问过我，你是想嫁给爱情还是想嫁给合适呢？或许以前我会很爽快的回答嫁给爱情，可惜现在，爱情让我变得那么无力，那么艰难、那么地在艰难生活面前毫无还手之力，或许爱情和合适都有呢？幻想那些不知的事务，猜测一些不知结局的结局，总有些画蛇添足，多此一举。我记得《金刚经》上说过，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亦不得。迷迷糊糊、朦朦胧胧更能解释我此时的心里，我在老张心中或许只是婚姻中的爱情，寻找感情的寄托和暂时的欢愉，并没有真正占据他的内心，就像月有阴晴圆缺，天有不测风云一般，都只是曾经沧海。
　　我需要一个真正合适对我好能够真正照顾我和孩子的男人出现，不能一直相信老张的扭捏作态。我不需对方有多能干，有多帅气，毕竟我不是那个需求和仰慕伟岸和荷尔蒙的年龄，而是需要真正陪伴余生的相扶之手，即使平平淡淡、柴米油盐，我不能与爱情、回忆谈情说爱，那不是日常生活，或许我们不会被轰轰烈烈的爱情打败，却会败于生活的柴米油盐酱醋茶，败于平平淡淡的无味生活。体无完肤、遍体鳞伤是多少当今世人离婚的结局，哪个结婚的时候不是信誓旦旦、相爱一生，不到几年功夫相愁相恨，分道扬镳。我曾无数次安慰自己，在这个薄情的世界要深情的活着，我也曾无数次幻想和老张一起生活，要对他足够好，好好照顾他，相伴后半生，我的父母也认可了老张，孩子也很喜欢老张。谁的婚姻中没有冷嘲热讽，血雨腥风，我记得曾读过一个国外作家讲婚姻的书，他在采访一对百岁老夫妻的时候问过他们，你们相守走过七十多个春秋，一定是爱情和相敬如宾让你们白头偕老，相伴一生？那对老夫妻不假思索的回答，“我告诉你年轻人，好的婚姻就是心里有掐死对方200次以上的仇恨和对方离婚超过300次的渴望，最终没有对簿公堂、一纸离婚了事，好的婚姻就是吵不离、打不散。这就是我们共度这么久的秘诀”。那个作家似乎有些怅然，难道好的婚姻就是如此貌合神离么？那种相敬如宾、爱情至上的婚姻真的不存在么？这个作家的感叹和我有异曲同工之处，我就是那种犹豫不定、优柔寡断的性格，时常做一些无的放矢的蠢事。
　　最近我常常跟踪老张，看看他到底是怎样的面目，几次的监视之下，老张确实和他老婆分居不在一起，他每天上下班后独自一人回到自己的京山别墅，没有任何人出入。我记得老张和我说过，他迟迟离不了婚的根源就是财产问题不能达成一致，如果全部分割给了他老婆，那么接下来他和我就要喝西北风了，老张的意思是庭外和解，协商离婚，一部分财产给孩子和他老婆，可惜他老婆死活不愿意，是老张出轨再前提出离婚，毕竟有个儿子，必须净身出户。老张固执的认为，500多平米的京山别墅还有西山那栋200多平米的高档小区的房子、几百万存款都归孩子，老张只要那个算的上高档的路虎越野车，还有老区那套不算很大的三居室，因为那套三居室是老张今后和我生活的归宿。老张的老婆不依不饶，要让我这个小三尝一尝苦头，勾引他男人，一点好处也别想得到。我暗自告诫自己，我什么时候成了勾引别人的小三了，是老张总是缠着我，每天一副嬉皮笑脸、打情卖笑的伪君子样子，让我作呕。我图老张的钱财？我觉得可笑，就我这样子要是真正找个什么大老板养着，不是分分钟的事么？我会找老张这样看起来衣食无忧手无缚鸡温文尔雅的假道学，简直颠覆我的三观。
　　老张的京山别墅坐落于市郊的繁华地段，那里春色满园、鸟语花香，世外桃源一般。记得风雨交加、滂沱大雨那晚，我愤愤地敲开了老张的门，一脸闷头的老张有些憔悴，他问我如何来这里了，我悻悻地回了一句，怎么了，难道我不能来么？老张你和你老婆的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解决，我们这样不清不楚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老张很快递给我拿干毛巾让我一边擦拭，他一边又给我倒茶水解乏，言语中透漏出无奈和可怜。老张故作深沉，用他那不着腔调的话搪塞我，老张有些生气的怒道：“楠楠，你就那么急么？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正在解决，肯定会给你满意的答复，你这样步步紧逼，这不是让我为难么？我又不是不离婚，因为财产分割问题一直僵持不下，目前正在协商，我一定会给你稳定的家，你要是那么着急，那么缺男人，你就赶紧找个男的嫁了吧。”我顿时脑子一闷，火冒三丈，老张你说什么，你再我说一次，好，你终于说出实话了吧，你就是在敷衍我，你就是逃避问题，我明天就重找，看我们谁快，你不懂得珍惜我，会有珍惜我的人出现，我怒视着老张，身上瑟瑟发抖，面面相觑怒目而视，眼泪止不住流下，摔门而出，那晚我至今铭记。可惜老张并没有跑出去追我，或许他真的被惹怒了。我就像落荒而逃的丧家之犬一样孤独无助，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家的，原来那个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相貌堂堂的伪君子终于原形毕露了。我觉得自己很可笑，游走于一个不能给自己幸福的假道学人面前，一误终身。老张的电话不断，我不记得大概夜里几点了，分明能够听到门外急促的敲门声，它打断了黑夜暴雨般宁静的孤独，母亲下床想看个究竟，我和母亲解释了原由，任由门外声嘶力竭、歇斯底里。老张和我承认了错误道了很多歉，我有些心软，只是告诉老张让他彻底离婚了再来找我，我不想这样没有安全感的生活。
　　一段时间老张似乎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是在解决离婚的事情。我也轻松了许多，一天路欣突然给我打电话说给我介绍男朋友，问我见不见，我说什么条件，路欣寻思了半天，回答道：“条件还可以吧，就是四十大几了，离婚没有孩子，反正是有车有房的那种吧，估计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要不现在还是单身一人。我不假思索的问道：“人家是不是钻石王老五啊，我抿着嘴笑笑的痴心妄想，或许这就是我今后的归宿吧。路欣你什么时候安排我们见面？路欣奸笑了一番说道：“你的老张不管了，你就偷偷的私会男人吧。我一听这个气不打一处来，老张凭什么三妻四妾，家里家外个个都有，他不仁也别怪我无义，再说我见见，又不干什么。老张都不能自圆其说，就别怨我不一而终，花言巧语。
　　为了见那个钻石王老五，我可是彻底上下打扮了一番，形象气质自不必说，温柔娇媚、白璧无瑕、闭月羞花、风情万种应该可以诠释当下的我，让老张后悔去吧，我就是要报复老张，看我有没有人喜欢，我就不信，死了张屠夫，还不吃带毛猪了。难道这世上就你老张一个怜香惜玉、一表人才的人么？我悄悄发誓要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