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寸心同人]》Brayden

4、三哥

　　四三哥
　　我醒来时，是在听心姐姐的卧房，大哥二哥听心姐姐都围在床边，一脸担忧，我向后望去，连三哥也回来了，他身穿白色锦袍，眼神中一片清明，对着我笑了笑。寸心姐姐说：“你们兄妹也许久未见，好好聊聊吧!”于是屋内只剩下我们两人，我一把抱住他，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他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就像以前那样安慰我。
　　“你为什么去取经呀，害我这几年都没见到你。他们都不告诉我。”我说。
　　三哥陷入回忆:“当年我与万圣公主成婚，她勾搭上九头虫，我一怒之下烧了御赐的夜明珠，父王胆小，上奏天庭，我也就被困在蛇盘山，鹰愁涧。”他说得不痛不痒。
　　我大哭，“三哥，都是我害了你，若不是当初我执意要嫁，天庭也不会如此为难西海了。”
　　“傻姑娘，你以为你不嫁杨戬这一切就不会发生吗？龙族式微，五湖四海都要仰仗天庭。听说泾河姑父误了雨数，就被玉帝下旨处死了，行刑的是凡间名叫魏征的大臣。黑水河表哥鼍龙想吃我师父唐三藏的肉，是咱们的大哥亲自捉拿的。”我苦笑，天庭果然是对龙族不屑一顾。
　　“你怎会来东海呢？还救了我。”
　　“如今我也算取得真经，修得正果，被佛祖封为西天广利菩萨。我心中挂念着你，便向佛祖告假。谁知你不在西海，我便来东海寻你，所幸歹人不曾得逞。”
　　“那歹人是谁？”
　　“九头虫。”三哥顿了顿又说，“九头虫法力高强，但在碧波潭被杨戬和我大师兄打败，杨戬的狗咬掉九头虫的一个头，失了大半的道行，逃到了南海。他如今来东海估计是为了吃那些伤残的虾兵蟹将，好恢复法力。”
　　“摩昂大哥怎么也来了？”
　　“我斗他不过。”三哥有些低沉地说，“听心姐通知大哥，他带兵前来，围剿了这只妖物。现在，父王和东海伯伯正在大殿论功行赏呢！”
　　大殿之上，歌舞翩翩，觥筹交错。这欢歌艳舞总给我一种现世安稳的错觉，也许是由于我受着伤，总感觉与此种情景格格不入。我和三哥入席而坐，父王和东海伯伯碰杯，对大哥赞不绝口，摩昂大哥很是得意，蚌姨忙附和着说要上报天庭。二哥在座位上沉默不语，三哥置身事外，彷佛全与他无关。一股无名的怒火从胸口喷涌而出，不准去。我大声地说道。说来实在嘲讽，以前我甘之若怡的事，如今却避之不及。我又羞又恼，将座位上的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酒液溅了我一鞋。我更加气恼，将玉盘里的红烧龙虾，清蒸鲈鱼摔在地上。众人都大吃一惊，舞女也吓得失花容月色。父王顿觉失了面子，努力压着怒火说“寸心，你，你太过分了。我这小女受了点伤，脑子不太清醒——”父王打着圆场，我哭着跑了出去。
　　三哥跟着跑了过来，坐在旁边拍着我的后背，我委屈地说道:“三哥，这不是我，我以前从不忤逆父王的。”三哥叹道:“莫要生气了。我知道你是不想我们西海的人去天庭见杨戬。”三哥幽幽说道:“杨戬也算护你周全，只是龙族哪有骄傲的资格。我也曾将骄傲捧到手心，又被人作践到脚下，妹子，这么些年，你倒是生的几分傲气，三哥只希望你好好的。红尘是非，我已看淡了。”
　　“三哥，你知道吗？我对不起他，在那一千年里，我痛苦，也拼命地折磨他。我做了许多错事。我，我也曾萌生过害人之心，是个无辜的婴儿，我不知该怎么面对过去的自己。”三哥摸着我的头，说这一切都是天意。他又说，“你可曾见过深渊里的恶龙。我也见到过它，它时常会出现。”我摇着头，说我不懂。三哥笑得云淡风轻，说：“你看这三千佛陀，三百六十五位正神有没有私心。”我怀疑心中的答案。
　　三哥，你就这样甘心待在那里苦修吗？当初你比我还活泼好动，我拉着三哥让他带我走。三哥说我红尘未了，与佛法无缘。不肯带我走，他说我只要悟懂毒龙一事，便可得到解脱。三哥临走前给我留下了几本佛经，并答应经常回来看我。
　　PS：根据《西游》的设定，龙族地位确实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