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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季明回来不见了白桥,不过这也不稀奇,管理那么大的企业可谓是劳心劳肺啊!白桥这么年轻,上手还这么快,已属不易。

      习方南正在翻季明手机的白家企业的材料,才看了点简介,他就觉得脑瓜儿涨得疼,眉头紧锁着问:“这公司够能折腾的,什么业务都沾点儿边儿。这董事长是长了三头六臂,还是会七十二变?”

      “董事长就一个,可架不住亲戚多哟。这管一块,那管一块的。”

      习方南慨叹:“真没想到畜牧业这么赚钱,利润率这么高!公司估值多少?”

      季明手里比了个五伸到习方南面前:“而且还没上市。”

      闻言,习方南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季明笑道:“不过目前只是让我们临时核查公司的金店业务,畜牧业这块还没敲定。未来要是能建立起长期合作关系,将来IPO上市,大概率还会是我们的活儿。你也知道,国内大部分的央企国企已经完成上市,大项目越来越少,中小项目又有国内的事务所一起竞争,往后的日子,难啰!”

      提起这个话题,习方南的表情也沉重起来:“我记得当初有人说创业板和中小板会成为中资会计事务所的救世主,现在看来,此言不虚。”沉默了一会儿,习方南的眼神逐渐凌厉:“这个项目我一定拿下。”

      “这次的活可能没那么好干,民营性家族企业,人事上复杂不说,账面也肯定一团糟。”季明压低声音,“再给你投个风,这家公司原董事长叫白鹤春,之前骑马的时候不慎摔下来,现在还躺在ICU呢。他有两个老婆,大老婆生了一个儿子,小老婆生了两个儿子。现在是小老婆的大儿子在管公司,就是那个白桥。”

      “这么乱!”

      季明盯着习方南的侧脸,情绪不明。见习方南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干笑两声道:“是不是很帅?”说着还用胳膊顶了下习方南的肩膀。

      习方南知道季明这是在试他,避而不谈等于告诉他自己心里有鬼。

      习方南扫了季明一眼,不露痕迹地冷硬回道:“跟我有什么关系?客户就是客户。”

      “知道你公私分得开。”季明收起笑容。

      对于三人的校友身份,白桥没特意提,季明则犹豫着没说。

      之前,若不是因为季明对白桥的印象还停留在学弟学长的层面上,他不可能那么相信白桥,以为他是要把畜牧业审计交给华勤。季明对于自己的不专业非常懊恼。

      话又说回来,听白桥的意思,似乎白家内部纷繁复杂,让习方南去也好,万一有什么事儿,挑明校友关系之后也比较容易开口。另一方面,依习方南公私分明的性格,绝对不会有任何偏颇隐瞒。若是这次能一口气拿下白家畜牧业的审计,那习方南的履历就漂亮了,提高级经理是迟早的事。

      最后,季明提醒道:“查得仔细点儿,连根头发丝儿也不要漏掉。”

      “怎么,有仇啊?”

      季明摆手不语。

      上司派了新活儿,习方南不敢怠慢,连着加了几天的班。这天,等他走出办公楼,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忙起来的时候不觉得,到了这种该吃饭睡觉的点儿,还是有几分孤寂惆怅。人家家里大概已经洗个热水澡,老婆孩子热炕头,热乎乎地缩进被窝里了。而他还在空荡荡的路上转悠,嘴里还留有简易便当的味精味,夜晚的凉风直往衣服里灌。

      有时候想想,日子跟野狗般疯跑,却没什么奔头。

      习方南这么聊想着回了家,发现门口坐着个人,旁边立着两个大行李箱。

      那人一见到习方南,立刻兴高采烈地站了起来:“哥,你回来了!”

      习方南有些不快地啧了一声,这人是他的唯一的、非初恋前男友李可为。

      说并非初恋,是因为在遇见李可为之前,习方南就已经是圈子里有名的花主儿了。那时候他还在大学,可谓是成绩生活两手抓,日夜浪荡不回家。

      季明曾如此评价,世上只有两样东西能入习方南的眼,一个是老教授的板书,一个是男人——而且得是长得好看的男人。

      季明说这话也是实践出真知,因为两人相识就源自于习方南的见色起意,他在澡堂子里偶然瞄了眼季明的身材,目光顿时就被八块跟雕刻一般的腹肌吸引住了。

      当天,习方南就在食堂外面拦住了季明,当场表白,而且说得还特别不要脸:“我想摸着你的八块腹肌,正面上你!”

      季明是铁直,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习方南。

      习方南不服气:“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季明眉头一皱 “我就算试,也不能让你这种发育不完全的小鸡仔儿压了我!”

      小鸡仔…
      虽然多年过去了,一想到这个称呼,习方南还是气得牙痒痒。

      事实上,习方南在男生里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而且有一身漂亮的肌肉,只不过季明长得过于高大,任谁在他面前都是小鸡仔。就算如此,习方南还是照撩不误,可见他当年有多放浪了。

      不过老话怎么说的来着,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还有这世上都是一物降一物。

      在某次聚餐上,习方南碰上了刚进圈子的李可为,一个腼腆害羞的男生。面对习方南的撩拨,他只会脸红,连乌黑的头发丝儿都害羞地下垂着,遮住一双如水的大眼睛。

      这次,习方南认真了,俩礼拜后,两人一手一个情侣戒,正式宣告一代浪主退圈。

      两人一谈就是三年。

      习方南比李可为大了整整五岁,当习方南踏进社会,在事务所里忙得昏天黑地的时候,李可为还悠闲地呆着学校里,上上课,偶尔出去实习、赚点外快。

      某天,当习方南出差一个多礼拜回家的时候,刚踏进家门儿,就听见卧室的床板吱呀作响,然后是高高低低的浪*叫声。

      习方南对这声音太熟悉了,哼哼唧唧的奶音,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那李可为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青涩少年了,到了床上,什么脏话、骚*话都说得出,一会儿叫浅了,一会儿又是慢了。

      艹,方向盘又他妈不在他手里,一个副驾驶,逼事儿还这么老多!

      听声音,那攻没惯着,李可为嗷嗷喊疼。要是习方南,早就心疼得俯身查看了,但里面的那个攻还是死压着人往死里干。

      习方南管他三七二十一,抓起桌上放着他和李可为合照的相框闯进卧室,直接甩手砸在床头柜那侧的墙面上,碎玻璃哗啦啦掉在床上和地上。

      李可为早料到有这么一天,维持着姿势,淡定地趴在床上,两个粉白的屁*股*蛋上,还有刺眼的抓痕。那个攻大概是被吓着了,滴滴答答弄了一床,多看一眼都令人恶心。

      李可为第二天就搬了出去,两人就这么分了手。

      之后,习方南断断续续有过几个床伴,但都不甚满意。倒是李可为乱糟糟谈了好几段,不过他一分手就拉着行李来找习方南,说要暂住几天。

      至于暂住的费用嘛…

      呵呵…

      虽然当初李可为劈腿的事儿仍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但照习方南目前的工作强度,他根本没时间、没精力去培养一段认真的感情,倒不如偶尔找旧人解决一下。

      看到李可为出现在家门口,想必是又分手了。

      习方南不加理睬,径直去开门。李可为也不介怀,依然笑盈盈地站在旁边。

      “又分了?”习方南冷冷地问。

      李可为从后面抱住习方南,撒起娇来:“是想哥了,就过来看看。”见习方南嫌弃得想躲开,李可为手上用了点儿劲:“来之前都洗过了,衣服是新的。”

      他知道习方南有点洁癖,当初他搬出去后,习方南找人把家里里里外外消了三遍毒。

      刚开门,两个人就抵着大门,在黑暗中吻得难舍难分。

      习方南憋了有些日子,把人按在鞋柜上,二话不说,直接来了一次。

      了了事情,习方南拍拍李可为光*裸的后腰:“把行李拉进来。”

      说这话的时候,李可为的牛仔裤还半挂在腿弯呢!

      “艹你大爷的!”李可为趴在鞋柜上气喘吁吁,“你他妈套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习方南丝毫没有怜惜之意,拿了浴巾进了浴室。

      李可为只能松松垮垮地套上裤子,软着腿脚去搬行李。

      上了床,两人不免又是一番运动。

      事后,习方南立刻换了张冷冰冰的面孔:“你这次打算在我这儿住几天?”

      李可为哼了一声:“你那玩意比你的心都暖和。”

      “费他妈什么话。”习方南毫不客气地说,“当年我心暖和的时候,你那玩意儿又在哪儿发*lang呢?”

      李可为被怼得哑口无言,倒在床上不说话。

      对李可为,习方南做不到真正的绝情。

      那张秀气脸总会让他想起当初自己干着苦哈哈的活儿,心里却满满当当的滋味。想着心爱的人在家里等着,就连数电话卡的工作都干得格外带劲。而现在,他脑子里没有爱人、没有家,只剩冰冷的升职、加薪。

      习方南想了会儿,从床头柜拿出把钥匙,丢到李可为的被子上:“我明天就出差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段时间你先住着吧。”

      “哥!”李可为欣喜地接过钥匙,作势要去抱习方南。

      习方南被子一拉,背过身去:“睡吧。”

      李可为收好钥匙,躺到床上,还是执着地抱住习方南的腰身:“谢谢哥。”

      -

      第二天,习方南就飞去了内蒙。

      这次是华勤和白氏企业的初次合作,对方只提供了一些粗略的初步信息,习方南能了解的情况非常有限。

      不过以习方南多年的审计经验来说,这种在北方、带有复杂家族性质的民营企业的内部管理肯定不好,这就意味着他们要花费成倍的时间和精力才能完成最后的审查。

      习方南原想着能和白董事长直接商谈,顺便探探深入合作的口风,没想到白桥出去考察了,接待他的是白桥的弟弟白哲。

      这次的业务范围很明确,就是做十三家金店的临时审查,金店散布在内蒙古内的五个城市,位于包头的最多,有三家。

      白哲一直表现得格外沉稳,一点都看不出他还是在校的学生,老练如习方南有时候都会感觉到些微的压力。所以在商议审计费之前,习方南做好了来回纠缠几个回合的准备。

      习方南综合考虑了项目级别、难度和审计时长,报了个高价。一般对方只要提出质疑,谈判几个回合,习方南就会在原始价格的基础上打个折扣,但白哲却出人意料地接受了原价。

      习方南的心里乐开了花,在他眼里白哲不再是难搞的客户,而是在青青草原上被养得白白胖胖、任人宰割的羊牯。

      不过最后习方南还是给了七折的优惠以示友好,即使打过折的价格,也比一般的审计费高出许多,等于是用白家自己的钱借花献佛了。

      为了方便习方南的团队工作,白哲特地给他们准备了一间会议室。除此以外,他还给习方南单独腾出一间小办公室,和自己是门对门。

      白哲是故意的,他想好好观察一下习方南——这个能让白桥惦念多年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来路。

      他早就觉得蹊跷了,就算白桥要防着那边查账,离内蒙最近的北京就有不少事务所,找哪个也比从上海找人方便。后来看了审计师的名录,他立刻明白了。

      习方南,这就是原因。

      可显然,习方南不记得白家两兄弟。其实这也能理解,毕竟距离习方南和白家两兄弟上一次见面已经有十年了,那时习方南还是个初出茅庐、拽得二八五万的大学生。

      不过习方南健忘,不代表白哲也是,尤其是当他偶然撞见自己那个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扰的大哥,对着一张习方南的guo照撸得正欢以后,习方南的五官就像刻在脑子里一样,忘也忘不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文的内容涉及一部分商战和职场,这部分写吧枯燥,不写,小说的剧情又缺了角。我之后会把这种章节合在一起,前加个*,未来入了v,不爱看的也不用白费钱。
    不看也不怕,我会在下一章进行总结:
    这章的关键是:1.习方南和季明希望能和白桥建立长期合作关系,审金店--审畜牧业--白氏企业上市。
    2.习方南希望能升职,从经理1-经理2-经理3-合伙人,所以他非常需要白家的案子帮他提升业绩。
    3.华勤这种中外合资的会计事务所在北京上海都有公司,舍近求远,可见白桥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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