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文集》吹叶嚼蕊

17、借狐妖之皮，叙人的故事

　　民间自古传妖狐鬼怪之事居多，可又有多少人能够洞悉其中呢。每个人一出生本就是不完美的，他们没有能够真正认识到内心的缺陷，因而也就想极力逃离与他不同类的东西之外。

　　借狐妖之皮，叙人的故事，这件事当之做的最好的，便是蒲松龄。所著之聊斋，正能真正刻画出了人的本性。

　　《聊斋志异》的“长亭”一篇中写到，有一拜道士为师的人，名曰石太璞。道士赠予其中一本书给他，讲如何驱赶鬼怪的。他练熟了驱鬼之术，于是为民间之人驱鬼。而这时，与他冥冥之中注定的事发生了。

　　一姓翁老头上门请求他为自己女儿驱鬼，翁老头不是人，是狐狸化身而成的，他带领一家人安分守己地在人间生活。话说，既能有这样的本领，又何惧凡人所惧的鬼？
　　原因简单，后来石太璞打听得知，有一只鬼化身成人的少年，喜欢上了翁家次女红亭，弄得她生了一场大病。他设下符咒，引鬼出来。可后面那只鬼告诉他翁家有一长女叫长亭，长相漂亮。只要他不做棒打鸳鸯的棒子，方可让翁家人平安。

　　这里让人可笑的是，石太璞没有见过长亭，只是听说，就答应了，并把符纸烧掉……偶然见到长亭一面时，竟被迷上了。如果说这里有一见钟情的成分，可我总觉得更能揭示人的本性，美女的确更能吸引人呀。

　　后来石太璞离开翁家，可情况又变糟了。除长亭外的翁家人都生病了，老头再次请石太璞驱鬼。可他这里有卖弄聪明的意思，他推辞不去，问及原因，他说是因为没有妻子的照顾而被烫伤了脚。老头问为何不娶妻，他答曰因为没有再见过比长亭更好看的女子了。

　　老头后来回去与老伴商量，同意将长亭嫁与他。说到这里，可以见得作为父亲的想法，他们是狐狸，而石太璞又作为懂道法之术之人，这么做是冒着性命之风险的。天下父母心，谁又肯轻易把孩子托付给令自个担忧的人呢。加上此时，石太璞又有些卖弄小聪明，故意套老头的话，加之让未来的岳父有些讨厌了。

　　石太璞再次来到翁家，作法驱鬼为他们治好了病，老头设宴让他留下。当晚些时，却见长亭跑来告诉他，老头要杀死自己，最后只能翻墙逃跑。这些事翁家老太太不知情，后来就让他俩终成眷属了。

　　几年后，长亭生了一个女儿，却因母亲重病回了娘家。时隔两年后才回来，当中的过程自然是翁老头不准长亭再回去，长亭反抗就出家去当尼姑了，听说石家出了丧事才回来。

　　有一天长亭告诉石太璞，翁老头被抓了，抓他的人正是石太璞的师傅。石太璞心里、脸上自然是幸灾乐祸的，但又因为长亭的缘故，答应救翁老头。到了师傅那儿，果然看到有一只老狐狸被拴在那儿，他却没有先救他，而是先捉弄一番，这样子矛盾更加深了。

　　最后作者自语，狐狸反复无常，人自然也是有两面性的。石太璞固然爱长亭，可却与岳父间的关系处理不好。
　　翁老头不喜欢石太璞，我也不喜欢。他的作为一直以来都是和岳父有矛盾的。所以借着狐妖们的皮，讲人的故事，讲石太璞与翁家人相处的故事。人活着，有时喜欢一个人，只考虑到你们二人是不行的，背后的家庭关系更能让你们走得更长稳，就像这个故事讲的一样。而与他们相似的人，这天底还有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