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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项家出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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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少祺篇
没有任务的日子,赵祈他们跟在平部的时候一样,也是听先生讲课。因为他们是因为景晓晴事件而特别成立的,因此,他们除了要开始修习五部的课业,还要将平部没有完成的课业补上,一门接一门的课业,把他们都磨的没脾气了。
课堂上,赵祈和沈杨与先生对答如流;景晓晴因为之前主修医理,如今的课业也是需要花力气去学习的,很认真的听讲着;骆敏武功厉害,但是学文却没有习武来得轻松,皱着眉边听边记着;卫仲轩和项少祺则打着瞌睡,一个是志不在此,一个是太有钱了因此也不在意学业。老夫子已经习惯了这些场景,而且课上还有四个好学生在听,于是也就随他们去了。
钟声响起,到下课的时间了,赵祈、沈杨和景晓晴收拾着教具,骆敏的东西已经收好了,刚才一名执事过来把她叫走了,听说是萧启鹤要找她帮忙办个小事情,卫仲轩和项少祺伸了伸懒腰,在哪里交头接耳的,似是商量着晚上去哪里玩乐。
“就这么说定了!晚上见!”项少祺拍了拍卫仲轩的肩膀,站起身来往外走去,嘴角还挂着一抹猥琐的笑容。
卫仲轩也笑了笑,站起来也要走,转身时看到赵祈正看着他。卫仲轩愣了愣。“他之前让我帮忙找人训练他家的鹦鹉,现在会说话了,晚上带他去看看而已,没要干嘛。”
赵祈看着他,奇怪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解释,嘴角却微微上扬。
“既然心里没鬼,为何紧张?”沈杨走到卫仲轩旁边,问他。
“我……我哪有紧张?”卫仲轩莫名的口吃了一下。“就闲聊一下,别在意,先走了。”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祈姐,我总觉得他有点奇怪。”景晓晴评价道。
“别在意。”赵祈笑了笑,跟景晓晴一起走了。
沈杨是最后离开的,走之前他还把教堂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晚上,卫仲轩到了跟项少祺约定的地方等了很久,却还是没等到他。卫仲轩靠坐在门廊下发呆,街上人来人往,自己快变成“望夫石”了。
“卫大哥,你怎么在这里,项大哥呢?”卫仲轩转过头,看到了景晓晴,她旁边还有赵祈。
卫仲轩有点无奈。“不知道啊,等半天了。”
景晓晴有点奇怪。“等了很久项大哥也不来,该不会是忘了吧。”
卫仲轩摇摇头。“项少祺虽然爱胡闹,分寸还是有的,失约这种事情之前都没有过,也许是有什么事吧。”
赵祈看着卫仲轩,他给项少祺的评价确实中肯,正经的话从他的嘴里吐出来,有点不习惯了。“确实,项少祺应该是有什么事耽误了吧。”
项少祺松了松脖颈,站起来。“等的够久了,不等了,明天再找他算账去。”说完,他看了看赵祈和景晓晴,她们换了一身便服,手上都拿着东西。“你们出来逛街啊?”
景晓晴点点头。“是啊是啊,卫大哥要不要一起啊?”
卫仲轩摇头。“不,我还是回去睡觉吧。”说完就往前走去,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对她们笑着说:“你们这一身很好看,慢慢逛。”
不等赵祈和景晓晴反应过来,卫仲轩已经穿梭在人群里消失了。“晓晴,我们刚刚是被卫仲轩调戏了吗?”赵祈后知后觉。
景晓晴也一愣一愣的。“好像不是……又好像是……”
“卫仲轩!卫仲轩!”远远的,有人在喊卫仲轩的名字,赵祈和景晓晴等人跑近了,发现是项少祺。
“卫仲轩刚走。”赵祈说。
“他去哪了?”项少祺看着很是着急。
“他没说。”赵祈回答。
项少祺叹了口气,眉头紧皱着。
“项大哥,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么紧张?”景晓晴问。
项少祺露出一副想哭的表情。“我爹忽然病倒了,那群庸医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想找水部的人来帮忙看看,找卫仲轩想办法呢。”
“要不让我试试?”景晓晴说。
项少祺忽然反应过来,对啊,景晓晴的医术在水部是数一数二的,自己何必舍近求远。“求之不得!”说完,他拉起景晓晴就往自己家跑去。
“项少祺!晓晴!”赵祈喊了一声,也追着跟上去了。
到了项少祺的家,景晓晴和赵祈见到了项伯俞,这个城中有名的富商此刻正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两名大夫在旁边讨论着,不一会却频频摇头。
“找出原因了吗?”项少祺问那两名大夫。
其中一名大夫摇摇头。“我们想来想去,还是不知道项老爷为何昏迷不醒。”
项少祺无语的看着他们。“一边去一边去。”
“少祺别急,我们到外面去找大夫回来看看。“说话的是一个跟项少祺年龄相仿的少年,项少祺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少年名叫孙禹,是项伯俞的义子,比项少祺稍大几月,与他一起长大。孙禹父母早亡,由项伯俞抚养长大,“谦逊有礼”是大家给他的评价,项少祺不爱做生意,都是孙禹跟在项伯俞身边帮忙,项家上下也会称他一声“禹少爷”。
另一边,景晓晴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上前去给项伯俞把脉。项少祺见状,走到景晓晴旁边。“怎么样?”
景晓晴站起身来。“项老爷的脉象平和,脸色如常,没有中毒的迹象。”
项少祺追问:“那我爹怎么不醒啊?下人说他都睡两天一夜了!要不是今天我回来拿点东西,这些下人还没觉察不对劲,都以为我爹只是累了困了。我爹平常精力充沛,常常子时睡卯时醒,哪有试过睡这么长时间的。”
景晓晴想了想。“项老爷的脉象过于平和了。”
“对!我们也发现了!但是这是为什么呢?”其中一名大夫听到景晓晴说的话,插了一句话。
“我们水部以前学习的时候,听说西域有一种花叫曼陀罗花,服下就会昏睡,连疼痛都感觉不到。”景晓晴说。
“你是说项老爷有可能是误服了这种曼陀罗花?”赵祈问。
景晓晴点点头。“是的,既然项老爷的脉象并没有太大的不妥,脸色也如常,我觉得我们可以再稍等些时候,再看看情况。这种曼陀罗花用多了也有害处,昏睡两天一夜,这个时间效用应该差不多过了。”
项少祺思考了一下。“嗯,好,听你的。”
夜里,项少祺安排人准备了客房,让景晓晴住下了,他本想让她们回去的,赵祈想着要把消息带给卫仲轩,于是先行离开了,但是景晓晴坚持留下来,她说,既然知道了项伯俞的情况,那么就想要帮上点忙。项少祺见推脱不了,于是就让景晓晴在客房里休息了。孙禹去了工坊,说是工坊这几天有一个重要的任务,要回去看看才放心。
一整夜,项少祺在房里踱着步,一直守着到天明。
天微亮,景晓晴记挂着项伯俞的情况,早早起了身,去到了项伯俞的房间。此时,项少祺正往自己肚子里灌着凉了的茶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项大哥,你一夜没睡啊?”景晓晴看着项少祺满是红丝的眼睛,有点心疼。
项少祺笑着,还是那副飞扬跋扈的样子,但是他却说:“我再怎么胡闹,也不至于不肖。我爹这样,我哪睡得着?”
景晓晴看着眼前的项少祺,他的脸上还是跟以往一样,笑容里带着点飞扬跋扈,但是笑容背后,确实不一样的项少祺。景晓晴想起来,当初在韬岛的时候,是项少祺的分析打开了局面,这才又了后来问题的顺利解决。对项少祺,她还是很感激的。
景晓晴正想说些安慰项少祺的话,余光看到项伯俞似是动了一动。“咦?项老爷好像动了一下。”
项少祺听闻,快步走到项伯俞床边。他们看了一会,果然看到项伯俞的手微微动了动!
“爹啊!你终于醒了!你没死真的太好了!”项少祺在项伯俞床边坐下,把项伯俞扶着坐了起来,项少祺握住项伯俞的手,似是随时会哭出来。
景晓晴吃惊的看着项少祺,没想到,他跟自己的爹说起话来居然是这样的。
项伯俞咽了咽口水,喉咙很干,声音嘶哑。“臭小子,我不死都要被你气死了。”
景晓晴见状,转身去到了一杯水递给项伯俞。项伯俞接过,咕噜咕噜的喝了进去,感觉喉咙的干涸缓解了不少。“我这是怎么了?”
“爹,你睡了两天一夜了。”项少祺回答。
“什么?!去,准备马车,我要去工坊。”项伯俞脸色大变,挣扎着要起身,没想到身体一软,往后倒了下去。
项少祺连忙扶住他。“你才刚醒,这么着急干嘛?”
项伯俞还要挣扎着起来。“你小子知道什么,如果这批连射弩机再失败,枢密院就要治罪了。”
项少祺再怎样不理家里的生意,也明白项伯俞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项家是有名的富商,同时,也承接了枢密院制造武器的任务。也因为如此,项家一方面因为有枢密院的关系,生意越做越大,另一方面,却也因为背负着重要的任务,一有差池就容易获罪入狱。这些年来,项伯俞一点也不吝啬在工坊的投入,所以一直以来项家都能够很好的完成枢密院给的任务。那么,这次的连射弩机是怎么了呢?
正说着,外面有家丁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少爷!少爷!不好了!”进来后,他看见项伯俞醒了,来不及问候,就接着说:“老爷,少爷,不好了!枢密院派人来守住了大门,说是上面下了限制令,不让府里的人出去了。”
项伯俞一听,颓然的低下了头。“真的又失败了吗?”他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