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渐暗》十九伏十七安

29、28.脑未死亡

　　赵茹花一直就在想赵牛人那个模棱两可的微笑，好像在说她的出生是个意外一样。
　　但是她更多在考虑的是，佩德罗那边给的判断：“哦，美丽的赵茹花小姐，你说的这个情况我也不太好判断是怎么回事，有一些年轻人，会在青春期的时候出现精神疾患，但是青春期之后就会改善直至恢复。这种事情我和我的导师曾经研究过，生活品质越好的国家孩子越容易出现这种情况，我们根据统计数据综合考虑，是因为生活品质越好的国家，他们孩子的精神抗压能力越差，但是具体是跟疯牛病还是三聚氰胺有关系，直到我导师去世，我们也没有得出确切的结论。如果可以，我想见见这个孩子，来进一步确定。”
　　佩德罗的请求被赵茹花回绝了，因为她还在跟家里的“别扭期”，给佩德罗打这个电话已经是破例了，如果让佩德罗来见王学学，估计没多久她就要被请回去，继续学什么狗屁经管。
　　但是这样看来，王学学的问题不大，可能是阶段性的，她又上网反复去查询关于这个病的资料，得到了一个貌似很专业的病名“青春期谵妄”，这让她更加心定，可是她同时也在不断地问自己：“为什么爱上一个孩子？”
　　朦朦胧胧中，白色的连廊，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屋顶。
　　有一个女人在说：“系统运算出了问题？”
　　另一个男人说：“不应该啊，这个问题像是代码写错了导致算法出了问题，可是，现在都是机器编了，怎么会出现这种问题呢？”
　　女人说：“不能停，继续运行，边运行边找原因。”
　　之后就是继续沉睡。
　　王学学睁开眼睛，看来最近科幻电影看多了，做梦都是些这种科幻的不行的梦，他坐起来，打开了自己的电脑，还是看看这些让人极度舒适的小姐姐吧。但是，世界的确发生了某些变化。
　　另一边，刘真美焦急的一遍遍问赵厉害：“找到原因了吗？”
　　赵厉害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些看不懂的英文字母和标点符号，据说是有逻辑在其中的，就在这时，刘真美指着一行字符说：“这个‘feet jop’是谁搞进去的？”
　　赵厉害盯着这段编码也愣住了，其后和刘真美几乎同时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郑二肥！”
　　听到惊呼自己的名字，郑二肥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推门进来了，在刘真美和赵厉害几乎能把他杀死的眼神下，走到电脑前，看着屏幕上的“feet jop”，讪笑了起来。
　　“那个，可能是那天工作太晚了。”郑二肥试图解释。
　　“机器自动编程。”赵厉害冷冷地说。
　　“恶趣味。”刘真美没好气的责备郑二肥，接着说：“商量一下怎么补救把。”
　　郑二肥还想解释，但是看到两个人都没心思听，只好自顾自的嘀咕着：“情节不是还得自己写，打错字了可能。”
　　在这件纯白的屋子里，三个人凑到一起，开始商量如何将这个错误改正回去，远处一个连接着无数导线的透明方形柜子里，泡着一颗大脑，大脑还在时不时蠕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