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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半响,吴邪停下动作,研究自己明显没有解开的九连环。张起灵见他停手,颇喜欢他苦恼的样子,看了一会儿,方才握住吴邪的手,带他解开九连环。看着手中被张起灵轻易解开的九连环,少年不禁将它们扔到桌上,满脸颓废的向后窝进椅子中。张起灵好笑的看着他,也仿照他的样子,向后靠了过去。只是在吴邪做来,满是孩子气的动作,张起灵做来只有威严。
      两人对视起来,吴邪像是在问张起灵,又像在问自己,低声说:“为什么我解不开呢?”
      张起灵虽说喜欢看他苦恼思索,却不愿让少年低沉下去,握住少年搭在扶手上的手,把人揽在了怀里,递给他右手,说:“不用想了。”吴邪还没反应过来张起灵的动作,又听到他这句话,不由仔细打量起他的手来。一时间只觉得张起灵皮肤细腻苍白,下意识把自己的手放在张起灵旁边,这才发现对方中指、食指极长。回想起幼年听长辈们闲聊说的一件事,或者说一种人来。他们自小便练手上工夫,两指齐长,可以轻易破解细小机关。
      吴邪立刻松懈下来,开始摆弄张起灵的手指,做出各种形状,玩得不易乐乎。张起灵也没在意,用左手翻看公文
      两人气氛一片大好,这时,一个咋咋乎乎的声音响起“族长!”来人一边说,一边推开房门。“族中…”他正说着,看到两人的姿势不禁停了下来,转而又退了出去,留下一句"我过会儿再来。"
      吴邪愣了一下,问张起灵:“族长?你是张家族长?那个张起灵?”回应他的是张起灵的一个“是”字和自己头发被揉乱的后果,他这才发现自己坐在了张起灵腿上,连忙挣扎着想站起来。他意图刚刚显露,腿就被张起灵按住,不让动弹。张起灵低声说:“那是张海客。”
      “张海客?”吴邪好奇的重复一次。守在门外的人连忙走了进来,满脑子都是刚刚看到的画面。
      张家最冷淡的一代族长怀中坐了一个漂亮少年,旅长还任由对方摆弄自己的手指!张家人最重要的就是这两根手指好吗?张海客还想当然的认为自己这次被叫进去,那个漂亮少年会站起来,结果他看到了什么?!那个小少年依然呆在旅长怀里,族长甚至把手放在少年腿上!这么多年,旗长这棵老铁树终于开花!?
      张海客内心千回百转,面上只不动声色,说:“族中要有人结婚了!族长,厉长老的长女,小名叫青鸾的那个,爱上一个外族人,厉老动了家法,估计下午就出结果。”
      张起灵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温声问吴邪:“你想吃什么?”吴邪正等着听后续呢,听到他换了话题,想也不想,脱口而出:“西湖醋鱼!”张起灵揉绿他头,示意张海容去准备。
      俊气的小少爷窝在张起灵怀里,张口便要吃鱼,当真像极了一只窝在主人怀里的大猫,被主人顺毛。
      张海客暗自感叹着退出书房,完成族长的任务去了。
      吴邪看他走了,便问:“家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午才出结果?”
      张起灵说:“爱上了外族人自然就要受罚,后老才是心疾女儿,只动用家法。青鸾必然可以熬过家法,但她恋人不一定会对她永不背叛,所以下午的考验通过了,几天后全族为他们举行仪式;若是不过,那个外族人只有死路一条,青鸾会受族规。”
      吴邪又愣了一下店问:“那你们族中有多少人爱上了外族人最后举行仪式的?”
      “爱上外族人的数不胜数,“他笑一声”真正通过考验的不过八九人。”张起灵说这话的语气极为薄凉,但又很快变了神色,靠近吴邪耳边低声说:“我母亲就是外族人。”
      他说话时的气息吹到少年耳朵上,白玉般的耳垂一下子变红。吴那挣扎着坐回椅子上,搓了搓耳朵,生硬的问:“小哥,刚刚那个…张...张海客怎么还不回来?”
      张起录下意识回忆了下吴邪耳垂的变化,说:“这是书房。”
      “所以……”吴邪实在没有明白这两看的关系,只得问道。”他不会回这里,我带你去餐厅。”说着,张起灵理好桌上的文书,拿起那个九连环盒子带吴邪向外走去。
      中午阳光正好,太阳照在俩人身上,在地上留下影子,渐渐交融在一起,不可分割。
      张家很大,族长又住在家族最中心的位置,张起灵带他走了许久才走到餐厅,他二人来的早,厅中只有三五个人吃饭,张起灵带吴邪穿过一排排长桌,绕过一扇屏风,张海客正坐在一处圆桌边,见他们来了,连忙起身向张起灵问好,冷淡的族长大人一如既往地点点头,让他上门,从善如流的坐下。
      发现自己正对着香气扑鼻的糖醋鱼,不自禁露出笑意来。张起灵坐在他的右边。想来探穴摸宝的手指用起筷子来也分外灵活。没等吴邪动手,大块大块除好刺的鱼肉就放进了吴邪碗里。
      原本还想和张海客交流一番的吴邪立刻就忘记了这一打算,向张起录露出一个微笑,就开始动筷子。
      张海客不禁做了个鬼脸,不敢动那盘子鱼,转而对其他食物下手。三人动作飞快,没多久,将面前的菜一扫而空,用过的碗筷也一律放进桌边一个木盒里。
      吃的高高兴兴的吴邪拉着张起灵窝进了花园中的一处花丛间。高大繁盛的枝叶隆起,留下一处半人多高的地方,吴邪拉着他坐了进去,身边是不知名的清淡花香,也有微风徐徐拂过,颇为引人沉迷。
      吴邪斜靠在张起灵肩上,洋洋得守的说:“怎么样?小哥,这里是不是一个好地方?”
      “是”张起灵向来对他极为配合。
      那个下午,两人一直呆在那里,从山南说到海北,从天涯到海角。吴那是个爱玩的人,这些年虽说总被困在老宅,但也还是去了不少地方,将在张起灵身边,不自觉说了一个下午,张起灵配合的点头或是简短回应。傍晚,两份头离开,吴那赶在吴三省返回之前回到院子,张起灵则赶着批完今天的公文。
      转天,吴三省出门,吴邪就也摸了出去,顺着昨天的记忆继续找张起灵玩去了。
      那一盒子九连环被他拆了合,合了拆,来来回回玩了遍。不由得无聊的坐在椅子上看张起灵工作,张起灵被他盯了两三天,不由得开口让张海客带他出去玩。
      第二天,天色朦胧,张家侧门溜出了两个人影,正是张海客和吴邪。
      两个自来熟又准恐天下不乱的人凑在一起,不到半天就相互直呼名姓了。张家在河北也呆了有小十年了,张海客早把石家庄玩遍,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不用想也知道在那里。两个人早出晚归的玩了两三天,张起灵就有多少时间没见到吴邪,终于,第三天他守在了府门口。
      张起灵站在侧门边,从太阳偏西一直等到明月高息,才传来两人的脚步声,谈笑声。他只听到吴邪的声音,那在风雨中飘荡了一天的心就稳定了下来,又仔细听两人的交谈。
      吴邪道:“唉!你说,小哥会不会喜欢今天我们去吃的!”张海客冷哼一声,说:“族长爱吃清淡此的,也就你这样幼稚的小孩才会喜欢甜辛。”吴邪听习惯全不在意他对自己的贬低.只问他:“那小哥爱些什么呀?”张海客似乎诡异的“嘶”了一声,说:“族长爱些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啊?”吴邪道:“你会不会是不知道,也不说的啊?”
      两人说话间就走到了府门,全然不觉门外柱子边站着一个人,张起灵也不出声,直接伸手将吴邪捏晕,张海容一惊,下意识就要反抗,但恨快收住手,恭敬道:“族长。”张起灵轻轻点了点头,抱起吴邪,只留下一句:“后天上午再带他去玩。”便将人抱走了。
      转天清晨,阳光正好,透过窗帘,照到房间里,古朴雅致的房间里,本应清醒的主人仍在沉睡,因为他怀里拥着自己毕生的珍宝。但很快,吴邪就清醒过来,下意识操了操脖子,意识到身旁有人,连忙就要坐起来,却又感觉不对,这才发现身边是张起灵。
      他便不急着起来,伸手勾勒着张起灵的脸型。少年心性的吴邪不禁伸手捏住了张起灵鼻子,想把他叫醒。但张起灵没等他动手就睁开了眼,两人对视良久,吴邪尴尬的收回手,讷讷地问:"小哥,你醒了?”
      张起灵“嗯”了一声,起身递给吴邪一套衣服,自己就不见踪影了。
      吴邪也不在意,换上了张起灵给他的衣服,这才注意到这个是他之前呆了三天的房间。
      不久,张起灵才换了件衣服走了回来。吴邪正坐在椅子上喝茶,全然不见外招呼张起灵说:“小哥,你快来喝茶。尝尝我的手艺。”
      张起灵看了眼被关邢大把放进杯中的茶叶,难得有些心疼,敲了下吴邢额头,说:“那么多茶叶,怎么就拿了这个?”吴那只笑了一下,说:“在小哥你这喝茶自然要喝最好的啊。”
      说着,他捧着茶杯递到张起灵面前。张起灵顺势接了过来,坐在椅子上,浅浅喝了一口。不动声色的咽了下去,敲了敲桌边,一个人应声,掀过珠帘走了过来。
      那是一个眉眼温和、容貌艳丽的女子,不消分说,便将桌上的茶具端走,又送了套干净的过来。她动作利落,完工后也消失在两人面前。张起灵见她走了,用热水烫了遍茶具开始煮茶。吴邪顾不上自己手艺被嫌弄,凑到张起灵耳边,问:“小哥,这是你房里人吗?”张起灵手不由得一顿,又自老的继续倒水,说:“不是,她姓霍,是霍家的女儿,你叫她姑姑就行。你才多大?就好奇这些事?”
      吴邪暗自吐了吐舌头,说:“我就是问问。”张起灵将茶推到吴邪面前,低声道:“问也不行。非礼勿言。”“好吧!”吴邪勉强应下,端起茶杯想尝一尝,不由又想起昨天的事来,问:“小哥,昨天是你把我弄晕带过来的?”张起灵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喝了口茶,又说:“以后张海客每天上午带你出去玩,等你就熟悉些天,就可以自己出去玩了。但是下午要过书房来。”
      他说话太过自然,吴邪全未生出拒绝的念头,连忙点头应了下来,尝起那杯耽误许久的茶来,不由得问:“小哥这是什么茶啊?”
      张起灵看了他眼说:“好喝吗?”吴邪连忙点头问“这是从哪儿买的?”张起录道:“你喜欢我让人给你送到院里去。”“买不到吗?”吴那眼巴巴的问。张起员实在找不住,叹了口气说:“这奈一年只产不到十斤,都被张家收了,大半都在我这儿,你刚才那一下子,就得有半斤来味。”
      吴邪不好意思的看了男子下,虽说从外表也能看出自己拿的茶叶的贵重,但他着实没想到会这般名贵。
      张起灵看他呆住,给他把茶水续满,说:“这茶名叫锦绣,囗感丰富,再尝尝吧?”吴邪满脸不舍的继续喝茶,张起灵看他满脸痛苦,便说:“这茶采来便是喝的,你不如只品这茶。”
      吴邪犹豫着,告诉自己忘记刚刚的交谈,将身心沉浸在这张香中,全然未觉时光消逝,直到清雅的茶香逐渐被鱼香味遮住,吴邪才意识到已经四个多小时过去。
      张家规矩:正午12∶00吃饭。
      吴邪莫名感谢起张海客这几日在自己耳边来回讲说的话来。
      张起灵见他回过神来,露出些许浅薄的笑意,说:“还行,这么快就回过神来。”
      吴邪莫名感觉他这话颇有深意,便问道:“怎么了吗?”
      “许多人初次喝这茶,大多会沉浸在里面,不知时间,你只用了几个小时就清醒了过来。”
      张起灵说着,又给他递了另一杯茶,说:“这是什么?”“喝过锦绣后,再尝山河更另有一番滋味。”吴邪顺势喝了一口,不同于锦绣的清香甘甜,这茶是另一种香气,入口后满是苦涩,但片刻是更加甜美的滋味,不由连喝了几口,尝到的越苦,品到的越甜。
      见他品出“山河”的滋味,张起灵方才开口:“吃饭去吧。”说着,拉住吴邪的右手,掀起珠帘来到外间,示意吴邪坐下吃饭。
      少年依言,一一而行,半响,才问:“小哥,我们下午做什么呀?”张起灵慢慢挑着鱼刺,说:“我还有公文。”没等他说完,吴邪便截住话口“我看着你批公文,可以吗?小哥。”
      张起灵将鱼肉放到吴邪碟子里,说:“我让人请了裁衣来,下午你就呆在这儿,有人给你量体。”吴邪愣了一下,放下筷子,凑到张起灵身边,问:“小哥,又没到冬天,做什么衣服啊?再说,把你几年前的衣服借我几件不就行了吗?”
      张起头看了他一眼,说:“北方天凉,多做几件,过年也要穿。”说着,他又给吴邪倒了碗汤,说“吃饭。”
      吴邪接过碗,匆匆喝了一口,不死心的问:“我穿你几年前的不行吗?小哥?你怎么这么小气啊!”
      张起灵不理他的挑衅,道:“怕被你三叔发现,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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