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寄愁心与明月》幕稀

10、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又是夜。

　　顾亦舒功课做完也洗漱完毕后，躺上了她的小床铺。

　　她盖好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探出来看那昏黄灯光之下的母亲，母亲有一台喜爱的缝纫机，她常常自己织衣服，她们母女二人很多衣服都是母亲自己织的。

　　顾亦舒看着母亲的背影，思绪一下子飞的好远，好像飞到了天边，飞到了她刚出生时哇哇啼哭的场景。

　　她不知道她的父亲是谁，在她有记忆的时候她就住在舅舅家了，可以说，舅舅家是她的童年。

　　不知不觉间湿润了眼眶，母亲真的好辛苦。明知带着自己是一个累赘，父亲都放弃了自己，但她没有放弃。带着她受尽别人的白眼……

　　她看着母亲模糊的背影，感觉自己离她越来越远……转过身，埋到被子里偷偷流泪。

　　她要好好对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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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秋兰听到顾亦舒翻身的动静，回眸看了一眼，转过头来接着织毛衣，织了两下，突然开始咳嗽起来，怕吵到女儿便将自己的声音尽量降低，咳得满脸通红。
　　片刻，又忙活起来。

　　“钧儒啊。”

　　“怎么了秋兰阿姨？”

　　萧钧儒一头雾水地转过头，看到站在自家阳台窗户这儿的何秋兰。想必她也是像舒舒那样翻过来的。他便走了出去。

　　何秋兰压低了声音道：“再过两日，便是舒舒的生辰了。”

　　“舒舒的生辰？我怎么没有听她提起过。”他大吃一惊。

　　“你也知道舒舒从小在她舅舅家长大……我不必多说，总而言之，一提生辰她便愁眉苦脸。”何秋兰叹了口气。

　　“好的秋兰阿姨，我明白了。您放心吧，今年的生辰舒舒一定会万分开心的。”萧钧儒拍拍胸脯保证道。

　　何秋兰心里的大石头着了地，伸出手来拍了拍钧儒的肩膀，“那我就放心了。”

　　何秋兰走后，萧钧儒回到屋里坐到自己的床上陷入沉思。

　　舒舒的生辰，该送什么礼物给她呢？该，怎样让她开心呢？
　　不行，得探探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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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天台。

　　萧钧儒和顾亦舒二人并肩坐在一起，相顾无言。

　　首先还是萧钧儒用肩膀碰了碰她的，他歪过头问：“舒舒，你有喜欢的东西吗？”

　　顾亦舒笑着摇了摇头，“喜欢的东西吗，我也没有很认真的想过。你是指什么，人还是物？”

　　“你有喜欢的人？”萧钧儒突然问道，一口严肃的语气，把顾亦舒给逗笑了。

　　他的表情她能想象得出来，感觉他挺认真的，便乖乖回答道：“当然啊，我娘啊。不过，还有一个人。”

　　“谁？”他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顾亦舒笑着说。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萧钧儒跟着重复了一遍，“天边，眼前……你是说，我？”他伸出手指了指自己。

　　“恩，钧儒哥哥对我这么好，我不喜欢你我不就成了忘恩负义之人么。”趁着这个机会，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萧钧儒笑了笑，眼底有一丝落寞，不过更多的依旧是欢喜，他已经走进顾亦舒心里了，不管是什么身份，这样就很好。

　　“怎么了？”听出他的语气有些许落寞，她关心地问道。

　　“无事。对了，你赶快想想你喜欢什么，或者说，你想要什么东西。”他可没忘记今夜的目的。

　　“好好好，我想一想啊。”顾亦舒撑着脑袋，看着满天繁星，“我想要星星。”

　　“星星？”

　　“钧儒哥哥能给我吗？”

　　“能，这有何难。月亮我也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