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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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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上课霖楸都还是懵的,帅气的左脸还有点疼,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女孩子打脸,还被骂了句“渣男”,看着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原来你才是那个渣男,”祁阳往后靠了靠,侧着身撑着下巴戏谑的看着霖楸,“我台词是不是很有效?”
霖楸瞪了他一眼,长腿伸了伸趴在桌子上。
祁阳也不需要人回答,继续说道:“我有一百多条渣男经典语录,可以勉强分享五十条给你。”
“……”
祁阳拉着音:“爱我可以,但我不保证有结果。”
“我跟她只是朋友,你别想太多。”
“分手吧,我不爱你了。”
“我只是喜欢你,结婚太遥远。”
“这样吧,我们先来个一夜情,合适了就在一起。”
“……”
霖楸头也没抬,随手拿起一本书就甩了过去,声音有点沙哑:“滚!”
祁阳单手接住书,耸了耸肩,转回身低头又继续刷题。
坐在教室里面靠走廊的人憋笑憋的难受,同桌互捏大腿,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
“霖楸,你语文作业呢?再不交就记名字了哈!”语文课代表何菲在教室里头喊。
霖楸压根没听到,他只觉得头很沉,而且还有点隐隐作痛,这几天晚上睡的比较安详,头疼也没再发生,反而是一大早就开始疼了。
早上第一节课是任老头的课,任老头一般都是上课五分钟后才来的,这五分钟说是留给他们预习的。
任成牢拿着数学教科书来到班上的时候教室乱成一团,他用书往讲台上敲了敲,喊到:“都安静!叫你们预习你们当这是菜市场呢?”
任成牢恨铁不成钢,又开始灌鸡汤了:“知道什么叫预习吗?安安静静的看书!我倒要看看你们都预习出了什么,十分钟后抽人上来做题!”
刚还兴奋的不得了的人现在都紧张的开始琢磨题,不会的就开始到处问,就走廊上的两个人不一样,一个睡觉一个玩手机。
任成牢站在讲台上,捏起粉笔就往窗外扔,一颗准确无误的砸在了霖楸的头上,还有一颗扔进了祁阳的衣服里。
“霖楸!祁阳!你俩给我进来!”
祁阳一脸无所谓,抖了抖衣服把粉笔抖了出来,收起手机,站起身敲了敲霖楸的桌子。
霖楸头也没抬,声音闷闷的透着不耐烦:“干嘛?”
“任老头叫进教室。”
霖楸磨蹭着坐起身,满脸透红把祁阳吓了一跳:“你这是梦见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
霖楸不适的晃了晃晕乎乎的头瞪了祁阳一眼,站起身往教室里头走。
任成牢看到霖楸也吓了一跳,急忙走过去扶他:“你这是不舒服?发烧了?”说着想伸手过去试温度,被霖楸躲开了。
霖楸理了理睡乱的头发:“没事,等一下就好了。”
“这怎么行?”任成牢严肃道,“祁阳你带他去一下医务室。”
霖楸刚想拒绝,祁阳比他还不愿意:“他这是做春梦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去医务室给他准备个厕所?”
“……”
“……”霖楸默默撸起袖子,抬手就给祁阳一拳,力道很足,打在祁阳肩膀上,然后瞪着他警告道,“再胡说八道,我他妈废了你。”
“干嘛干嘛!”任成牢都要原地爆起了,“是想气死我?当着我面也想打架?!”
祁阳蹙眉,揉了揉肩膀,靠在门上不说话也不动手。
任成牢又想灌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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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楸一整天都压着脾气,本来打算晚自习在宿舍睡一觉的,但今晚地狱猪考勤,他也不是怕,也不是一次两次逃晚自习了,就是觉得麻烦。
晚自习外宿的是不用上的,住宿的学校严格要求必须上,但住宿生一班也没几个,顶多十来个,不超过二十,所以地狱猪清点人数也轻松。
霖楸洗完澡出来,抓起手机信息也一大堆一大堆的,除去几个群的,也就陌城管的几条信息。
【陌城管:楸哥,听说你跟祁阳又干了一架?】
【陌城管:真的假的?】
【毛球:没,屁大点事。】
陌城管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
“你们两个也是牛逼了,”陌城管笑道,“就这么不对付?”
“鬼知道。”
“想当年我跟你也是打架打熟的,”陌城管感叹道,“没准你两也这样,之后还可能占了我在你那里的一席之地。”
“可能?”霖楸撩起眼皮,拿起书桌上的水仰头喝了几口,“我跟他这辈子都合不来。”
“话不能说这么绝对是吧,万一呢?”
霖楸没说话,把手机放桌子上开始穿衣服。
“这事翻篇,我们说正事,你们今晚要上晚自习是吧?来网吧吗?”陌城管问。
“地狱猪考勤,不想去。”霖楸啧了一声。
“你还会怕地狱猪?不正常呀!”陌城管说。
霖楸拿起手机往床上一躺:“就觉得麻烦。”
“真不去?”陌城管不死心问道。
“不去。”
“成,那我自己去了哈。”
“啊。”霖楸应了一声。
挂了电话,霖楸支起身,随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书包就起身出了宿舍。
祁阳应该是外宿的,现在走廊上也就只有两张桌子,霖楸不想晚上坐走廊里,所以他想把桌子挪回教室,刚抬起来里面就掉了个东西下来。
是颗糖。
青苹果味的。
霖楸放下桌子,弯腰去捡,然后就看到了抽屉里几颗水果糖,还有一瓶热牛奶,牛奶上还有张便利贴。
霖楸蹙眉,把便利贴撕下来——低血糖了吧?早上吃颗糖,热牛奶趁热喝了,白天的事翻篇成吧?
“……”
霖楸面无表情把便利贴又贴了回去,抬着桌子从后门搬回最后一位。
班里有十来个是住宿的,本来还吵吵闹闹的,霖楸一进去就全安静下来了。
坐在他前面的男生吓的冷汗直掉,挪着椅子往前靠,直到胸口抵到了桌沿才停下来。
霖楸当个没事人,一口气把热奶灌完,然后起身去开教室的平台。
学校电脑有点烂,开个机也要四五分钟,他脚一伸勾过旁边的椅子坐了下去,然后非常不客气的指使靠边的人关窗关门拉窗帘。
电脑开好了,他直接点进酷狗:“要听什么?快说。”
下面的同学一脸懵,半天也没人说话。
霖楸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抬眸接着问道:“都不想听?”
“哎!”一个带着黑边眼睛,跟个熊猫一样,一脸没睡觉的男生规规矩矩的举起手,“我……我一直很想在教室里放‘纤夫的爱’,能成吗?”
霖楸一脸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但也满足了他的要求,有些好笑道:“小子,挺有想法。”
庆日升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
有他开头,其他人也不畏惧什么了,叫了一首又一首,而且没个正经,连“好运来”都喊出来了。
霖楸刚想换首正常的歌,一个肥胖的身影破门而入,指着讲台上那几个K歌的人气的发抖。
“干嘛啊?!想上天了是吧!哈!还不给我停?!”地狱猪吼道
霖楸无奈关掉了歌。
“晚自习给我在这放歌,还K歌!考试都能拿满分了是吧!”地狱猪插着腰,气的发抖,指着讲台上的几个继续吼道,“你们几个给我出来,其他人复习!”
“这事算我的,”霖楸站出来挡在那几个一脸崩溃的人面前,“我拉他们唱的,多少字的检讨?”
“呀呵!还当起英雄了?”地狱猪其实也没想计较,低头想了一会才抬起头,“算了,看你们是初犯的份上,三千字检讨,明天下午交过来。”
霖楸点了点头。
地狱猪又骂了几句才走。
“楸哥……”庆日升羞愧的低下头,“本来我们也有错,不能让你自己……”
“得了吧,”霖楸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头也不回的往教室外走去,“我有经验。”
教室里的人面面相觑。
他们发现半校霸并不像表面那么不近人情,反而挺仗义的。
霖楸本来就不想上晚自习,来也只为了让地狱猪看到他人在,现在逮也被逮到了,检讨该写的也得写,再留在那也没意义。
晚饭他没去饭堂吃,本来也没觉得饿,刚喝了瓶奶,饿劲突然就上来了。
他熟门熟路的走到“生物园”,然后三两下翻上墙,跳了出去。
其他地方不易翻,也就生物园的墙比较低也没什么危险,一般逃课出去还有迟到要翻墙的都会往这翻,地狱猪有时也会蹲在这逮人。
霖楸出去买点烧烤,打包带回宿舍,路过便利店的时候还进去买了瓶可乐,吃烧烤他习惯上带一瓶可乐。
他单手爬墙也很快,冲进宿舍楼的时候跑的那叫一个快,舍管老大爷都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进了宿舍楼。
回到宿舍把烧烤往书桌上一摊,拿出一沓信纸就开始写检讨。
他这边风平浪静,而陌城管经历着怀疑人生的事情。
陌城管看着前面拿着棍子放倒几个人的祁阳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祁阳脸上没什么表情,把手里的棍子随手扔了,活动了一下脖子蹲下看着地上的黄毛小子。
“你刚说什么?”祁阳笑了笑,但并没有温度,“你再说一遍,我麻烦点,送你归西。”
黄毛小子缩在地上捂着肚子害怕的咽了咽口水,话都说不利索了:“对……对不起。”
祁阳站起身,收起以往的嬉皮笑脸,冷冷的扫了一眼十米外的陌城管,带上帽子,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陌城管莫名打了个激灵。
冷……
浑身都冷。
霖楸把检讨写完已经晚上十点了,头又开始晕乎乎的,他浑浑噩噩的洗了个澡,头发都没擦,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直接睡过了早读才起床,一看手机又是陌城管的信息。
【陌城管:老楸!你知道我昨晚碰见谁了吗?】
【陌城管:我昨晚看见祁阳一打三!】
霖楸皱眉,半天没反应过来。
【毛球:祁阳谁?】
【陌城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