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尔成说》文晓陌

10、晨起二

　　午后，两人由官道出城，秋日的阳光依旧炙热，官道上行人并不多，两人慢悠悠的走着，重楼刚好为萧南说着凤鸣山的事。
　　城外三四里有处树林，重楼带着萧南往树林里走去。
　　萧南:“为何从这走？”
　　重楼:“官道还是有人，树林无人，方便我化为本体，带你飞回去。”
　　“飞？”
　　“说书的，你是不是忘了，我好歹是个凤，是可以飞回去的。”
　　话落，重楼便化为本体伏下身体，等着萧南坐上来，萧南倒也不是拘谨的人，骑上他的背，重楼直飞而上，冲入云霄，殊不知这一幕已经被有心人窥探。
　　“凤凰？看来是传闻中凤鸣山的那个了，刚好我缺把称手的仙器来渡劫，这翎羽，嘿嘿，我的了。”
　　这一幕重楼浑然不知，他还是满心欢喜带着心仪之人回自己的家。
　　“说书的，我拉着你走吧，免得你等会被结界带入迷阵。”
　　“好。”
　　刚体验高空飞翔的萧南，说不兴奋是假的。第一次从空中俯瞰脚下的大地，带来的视觉冲击很是明显。
　　重楼也很兴奋，萧南并没有拒绝他的牵手，他的手有些凉，骨节分明，重楼轻轻的拉着，深怕不小心捏痛了他一般。
　　不一会重楼就带着萧南进入了结界内，走到了梧桐树下，秋日的梧桐树金黄色的树叶撑起了一片大伞，保护了重楼从出生到现在。
　　“这就是我家了，这棵梧桐是我从小到大的住所了，你看那里还有秋千，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弄点水？你饿不饿？我去摘掉果子，或者你想吃……”
　　“停，你不用紧张，我不渴也不饿，我就是来看看你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
　　重楼领着他上了树，两人坐在秋千上，聊着从未开口过的一切，很是惬意。
　　“我年少时，邻里住了两位小姑娘，一位叫清莹，另一位就是素心。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不善言辞，也不善于拒绝，所以，在清莹来表白时，我也不知是否喜欢她，也就答应了。”
　　重楼安静的晃着，听萧南说着过去，树林除了偶尔的鸟鸣没有其他声音，萧南的声音更加清晰。
　　“后来，我父母去她府上提亲，两家本就关系和睦，也喜得有个知根知底的，便择日定了婚期。我没有想过素心的想法，也不知道订婚当日素心去找了清莹，说了什么我不得知，不过清莹从那之后身体就越发不好。素心在订婚第二日便离开了家乡，清莹也每日郁郁寡欢，我当时想着秋试，并未在意她们女儿家的想法，或者是因为我不够在意，清莹来看望我的几次，眼神越来越黯淡，每次她欲言又止的想同我说些什么，我当年并非心思细腻之人，并未仔细追问，所以后来清莹真的病倒，我还有些错愕，大夫说她是心思郁结，加上风寒入体，没过一年便去了。”
　　“你，你当时痛苦吗？”
　　“其实说真话，并不痛苦，或者说只是难过有个妹妹离开，没有书中所描述的，失去挚爱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