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见不平》阮一棉

9、第 9 章

　　“你这么清楚周公子的为人，既然你说周公子不可能杀人，那就一定不可能咯，你可知道这周公子有什么仇人。”张龙赵虎冤枉周言，实属意外，不过这周言自己也不坑声，明显是有问题了。只怕凶手不止针对林小姐一人啊。
　　“这还真没有，客官有所不知啊，这周公子的脾气是一等一的好，我们南邻县没人不对其夸赞有加，绝不可能有什么仇人。”难得卖弄一下自己，小二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那，就是有人嫉妒他，故意陷害他咯。”能知道的都知道了，公孙策故意抛下诱饵，希望能到更多的讯息。
　　“你们是什么人，打听这么多干什么。”那边的人，终于沉不住气，望向两人，问道。
　　“我们是过路的游人，听闻你们这么出了命案，特意问问。”包拯客气地回到。
　　“你们这是什么游人啊，人家看到命案，唯恐避而不及，你们倒好，还有心思在这研究命案来了。”看包拯说的诚恳，三人放心芥蒂，和他们详谈了起来。
　　原来他们刚刚所说的陆文轩就是林老板哥哥的儿子，林老板原名陆子潺，家里有一兄长，当年兄长家急着用钱，才会让他入赘了林家，否则，身为男子，谁又愿入赘到人家家里。
　　不过，这陆家，自从陆子潺进了林家之后，就富裕了起来，林家接济不说，自己也做起了小买卖；这陆子潺的哥哥，做起生意来随风顺手，对儿子，却疏忽管教了。
　　“包拯，你怎么看这陆文轩？”等人散尽，包拯携公孙策回到房里。包拯正打算退出，公孙策突然问道。
　　“啊？你说陆文轩，我以为你知道的。”公孙策主动说话的几率并不高，难得他有心询问，却是这样的问题，包拯有丝气闷，难道，我们之间这点默契也没有了吗？我一直以为你是世上唯一懂包拯的人。
　　“噗，我当然知道，只是想听你自己说说而已。”包拯略略鼓起的黑脸，委屈的眼神浮现在眼前，公孙策难得地笑了。
　　“说就说，你笑什么？”包拯疑惑地说到，也没准备得到答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是知道我的办案原则的，我不会随便去怀疑任何人的。”说到后面，包拯越来越严肃，生命不可儿戏，破案更不可随便加入自己的主观意见；如果这样，难免不断错案。
　　“我知道了，不过，我们还是要从陆文轩着手。”公孙策提出自己的看法。
　　“嗯，林家那边没有进展，这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了。”虽然不愿怀疑陆文轩，但也不能排除他；在案情没有进展之前，只能先从陆文轩着手了。
　　“对了，你叫小展昭找的东西是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吧。”公孙策并不是不好奇，刚刚在客栈前厅，事情不断，都现在包拯还没跟自己说，展昭找的到底是什么呢？
　　“银票！”
　　“啊？银票，你叫展昭找银票做什么。”
　　“秋考就要开始了，周言即是学子，当然也想进京赶考，林小姐根本不是一时兴起，去周家探看周言，而是去给他送银票，好让他进京赶考。”
　　认真地看着包拯，细心地听他说完，公孙策一句话都没说，一直等他说完，还是看着他。明知道公孙策什么都看不到，但是被这样的眼睛看着，包拯还是觉得心虚，因为对对方了解都太深了吧。
　　包拯苦笑地说到：“好了，你不要这么看着我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听包拯的话，公孙策果然移开眼睛，坐上床边，示意包拯继续说下去。
　　“其实，我也是猜的，我一直不明白，林夫人既然那么欣赏周言，为什么不把他接到林府来安顿，周言要上京赶考，至少也方便照顾，林小姐出事以后，林府的人为什么也会认为是周言，听林夫人今天的口气，他们是认定了周言是凶手，如果信不过周言的人品，他们又怎么放心把唯一的女儿交给周言呢？这之间，不是很矛盾吗？”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公孙策，在他面前，又还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呢？
　　“你的意思是……？”公孙策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周言没有住在林府，可以说是为了避嫌，毕竟虽有婚约，但也是男未娶、女未嫁；第二点却是有可疑，林家既愿意把唯一的女儿交给周言，又怎么会信不过他的为人呢？还有，当日，张龙赵虎送林小姐回家，周言却又为何半夜会去林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