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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总归要说再见了啊 ...

  •   拜拜,上官执
      “啊,这样啊。”
      啊,这样啊——这是我能做出的反应,对于得知的一切所做出的反应。是不是很逊的回答呢?又被希那个小子笑话了呢,不然他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堙伊伊,你是冷血吗?自己的老爹被当作傀儡架空了实权,而自己又被脱离了生你养你的家族,连家都没的回了,你还能云淡风轻的说什么这样啊就了事了吗?我真替你卧病在床的父亲感到羞耻!”
      被说得这么凄惨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吧,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我居然被说成这么惨兮兮还没回嘴,甚至一点气都没有。我这样的人确实让堙家蒙羞了啊!不,我现在已经不是堙家的人了,只是还占了一个姓而已。一个姓……而已。
      他们都走了,在说完该说的以后都走了,只剩下我一个还傻傻的望着水潭的方向发呆。夜幕如期降临,一点都不在乎我这个未归家的人,无情的将阳光一丝丝抽离我的世界。郁郁葱葱的树叶两三相撞发出各种匪夷所思的声响,听起来让人有些毛骨悚然。夏日的夜风一次次扬起散落的发丝,将原本柔顺的发尾吹得支离破碎。它们缠绕着,纠结着,挡住了我努力支撑的视线。黑暗似乎已经成为唯一可以分辨的颜色,那样浓郁的黑,伸手不见五指。
      颓废的滑坐在铺满落叶的草地上,手指狠狠地陷入泛着青草香气的泥土里,一点一点的深入。心里好乱,胸口好闷,好像被揪住了一样,喘不上来气。深深,深深的吞吐着草地上泛上来的潮湿气体,却发现呼吸更加的急促了。这种感觉好熟悉,跟上次在总协时一样,那种距离死亡的紧迫感,是一样的。可是这次不是身体死,而是——心死。
      有湿润的液体悄悄顺着低垂的鼻尖滑落,然后渗入漆黑的土地里。一滴又一滴,最后成串离开我的眼睛。像是坏了的水龙头,一点也不留情的,一股脑的水从泄露的口里喷射出去。
      这样的哭法很痛快,却也是最痛苦的。泪水没有节制的往外涌,糊了视线,也糊了白净的脸。声音全都憋在嗓子眼里,死死的哽住,将鼻子和嘴的呼吸管道都堵死了。所以说,这样的哭真是很痛苦啊,一不小心是会死掉的,窒息而死哦!
      不过,这样子死掉也挺好的呀,至少不会愁接下来应该怎么面对摆在眼前的重重磨难了。我还没有心理准备面对挑战这可是眼下最严酷的现实。我……不想再和那个人作对,这是说好的。说好乖乖的,说好要听话的。可是,怎么办,现在已经不可能了。上官执,怎么办,我们真的要说拜拜了。

      我想离开
      今夜没有月亮,只有一两颗散发这微弱星光的星星在眨着好奇的眼睛。连月亮都不忍看到我这幅悲惨的模样啊!呵呵,我这个人到哪里似乎都讨不到喜欢呢!没办法呀,谁让咱生性就好强,处处争强好胜呢!没有人喜欢是意料之中的呢!
      “你……都知道了吗?”
      “嗯。知道了啊。”你也有这么诺诺弱弱的时候呢,上官执。
      突然很害怕看到他,即使已经近的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就在不远的黑暗里,默默守望着自己的方向。害怕看到他受伤的眼神,害怕看到他脆弱孤单的身影。那样,我会不忍心,不忍心说——拜拜。
      “要离开吗?即便知道回不到他的身边,也会离开吗?”
      “嗯嗯。”轻轻摇头,“我会回到他的身边的。除了我谁也不能伤害他,这是我们约定好的。他的命运只有我能操纵,这是他答应我的。所以,我要回去,回到他的身边。”摇晃着站起身,斜视着黑暗中那个模糊的身影。“谢谢你的关照,这几天麻烦你了。还有……谢谢你救我出来,一定给你带去很多烦恼吧?其实,那时你不来也可以的。这样至少,你我都不用像现在如此痛苦了。”
      那个模糊的黑影渐渐清晰起来,黑暗中一双璀璨的眸子闪着诡异的蓝光。“伊伊,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可以相信我?为什么你非要自己涉入那万丈深渊?我说过,一切交给我就好。我说过,我会给你幸福。我说过,我要帮你逃离命运的捉弄。我说过,我,上官执,愿意负责起你的一生!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相信我!为什么!”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到。只能任凭那声音里的东西一点点的破碎,一点点的消逝。本来平静的没有波澜的控诉到最后竟变成扰人视听的吼叫。
      拼命的捂紧耳朵,不想听到那几乎滴血的嘶吼。心随着那波动的声线好像裂开般疼痛,心底的那根弦似乎因为剧烈的振动要断开了。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痛呢?为什么比在总协时还要感受到那深深的绝望呢?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抱紧混沌的头,一遍遍低声重复着这三个字。这个时候我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可又必须说点什么啊。
      双手突然被另一股强大的外力拉下,双眼被迫对视着头顶那双嗜血的只属于黑夜的眸子。“为什么说对不起?我不要听什么对不起!我只要你一直呆在我的身边!你是我的!”毫无预料的,唇上压下来强劲的冷风。在一阵天昏地暗袭来之前,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我才知道,我被这该死的家伙强吻了!
      跟美人学长完全不同的感觉,但却意外的很熟悉。如果说美人学长给我的感觉是甜美的冰淇淋,那“鬼”给我的感觉就是狂躁的暴风雨。那种被融化的感觉,那种被侵蚀的感觉,那种永远不想苏醒的心情。
      老头,怎么办,我好像不想离开了。眼前的男人就像一只受伤的狮子,让我好心疼,我突然不想离开了。

      温暖的背脊
      身体下是那人宽阔的背脊,手腕处是那人微热的喉结,□□是那人结实的腰身。夏日的夜里虫蚕共鸣,齐奏出只属于夜的音符。不知疲倦的晚风徐徐拂过玉面,将额角的汗渍一起带走。视线里除了漫无尽头的夜色就是他随风飞舞的发梢和莹白的脖颈。耳朵能听到的只有树叶摩擦的“悉悉索索”声以及他沉稳的呼吸声和脚下踩踏鹅卵石发出的细碎声响。
      这样的相处是我从没想过的,以这样近的距离心平气和的在一起。原来我也可以和他如此平凡的相处,没有繁复的思想斗争,没有令人害羞的脸红心跳,没有周密的计划策略,没有阴谋渲染的重重陷阱。只是彼此依靠,彼此信任,彼此……爱慕吗?
      是啊,不用再迷茫了,我承认自己已经爱上这个人了。或许从第一眼起就已经埋下了萌芽,直到今天才迟钝的发现它早已在心底根深蒂固,开枝散叶了。没想到,喜欢一个人是这样幸福啊,居然可以让人不自觉的就想笑,像傻瓜一样发笑。
      “在笑什么?像傻瓜一样!”轻轻的侧过头,用一只眼睛奇怪的审视着我弯到耳根的夸张笑容。
      收敛一下笑意,撇撇嘴,嗔道:“像傻瓜还不是你喜欢的傻瓜,有什么啊!”
      “鬼”愣了一下,随即偏过头去,甩给我一个后脑勺留下无限遐想。嘴上还不饶恕的回着:“切,谁说喜欢你啦?不害臊!”
      哈哈,这个男人还真是可爱到爆。嘴上说着一套,脸却做着完全不同的反应,已经红成猴屁股了。还好我眼快,反应快,不然就被瞒过去了。呵呵,不过我倒是乐意陪他装一下,反正到宿舍还有一段距离,算是打发无聊的时间吧。
      “咳咳——”假咳几声,手支在他的肩上,做出要从背上下去的趋势。“那我还是下去好了,把这个位置留给你喜欢的人。省得以后大家说不清,遭人闲话……”
      话只说了一半,就被人怒气的抢了过去,慢行的脚步也随之停住了。“堙伊伊,你要让我生气吗?都这时候了你还好意思说这些?本来身体就已经够虚了,居然还在湿地上坐了那么久。如果不是我早到点,你是不是还要在那里过夜?你难道都不知道爱护自己的身体吗?你到底有没有作为一个生人的自觉!你……唔——”
      用手捂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懒懒的打了个哈气,说:“亲爱的阿执,咱能不能到床上去说啊,我已经瞌睡的可以站着睡着了。快点回去洗了睡吧!走吧,走吧,这都几点,有啥事明天天明了咱再慢慢絮叨。阿好啊?”
      手下面的嘴慢慢舒出一口气,无奈的继续了脚下的路途。
      对不起啊,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我知道你在痛,我知道你说的每一个字都让你的心在裂开。所以,不要说了,因为我都知道的,因为我也在痛,在恨。恨自己的不争气,恨自己的不解风情。所以,就这样吧,鼻子闻着你的体香,洗刷自己所犯下的罪恶,然后去迎接另一个全新的黎明。

      南宫大叔,求求你(上)
      “你真的决定了吗?”白色的日光灯下,南宫大叔带着整洁的白口罩,再一次怀疑的问了一遍。
      坚定的点点头,不耐烦的又解释一遍。“是啊——大叔,您老没有老的耳力跟着退化吧?我都说了,我会陪着他,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要随时随地跟随在他的左右。鹰奇虽然校风开放,但是还没开放到放着两个青春期少男少女整日处在一块儿吧?所以呢,我的意思是你劝下他,让他至少收敛一下情绪,这里毕竟不是美国!懂?”话尾的终结不忘挤出两滴纯情眼泪做催化剂。
      经过昨天的变故,我和“鬼”的关系不但进步不少,而且也让我确定了一件事——如果两人都有意愿,那么就要像普通人一样好好谈个恋爱。我本人对“恋人”这个事还是有点经验的,所以现在就是我大展身手的时候了。因此趁着今天到南宫医生这里来做例行营养输液的时候和他商量着进行我的第一步“恋爱兵法”——给彼此一个空间,让思念流传。
      窗台的边缘,病床的一侧,大叔优雅的头一偏,轻巧的躲过我的超级镭射光线,思索片刻才缓缓开口:“堙小姐,我不记得我有义务帮你。而且我好像跟你也不是很熟,所以请不要装作一副老情人的架势与我搭话。懂?”
      “哎????!!!!”很大很大声,加上瞪得圆圆的眼珠子。一个向前将脸凑到白大褂的正对面,空着的右手紧紧的攥住他胸前的衣领。“大叔?您老不是在装蒜吧?可不带这样的啊!哪有你这么不负责的人啊?!你怎么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呢?你这样可是有违一个男人的准则的!!”
      白衣男子不着痕迹的将胸前企图施暴的“凶器”挪开,眨眨好看的桃花眼,一脸狐疑的惊叹:“喂,堙伊伊!你可把话说清楚了!这话怎么听起来我跟辜负良家妇女的公子哥一样?我们之间可是清清白白,完完整整!要是这些话不小心被那个人听到,我可是连全尸都不一定会有。”末了还跳开五米远,双手护胸做害羞女人状。
      一个巴掌拍向额头,清脆的响声后一阵长长的叹气。这个欧吉桑和金西冷简直如出一辙,初次见面时以为他是一个脸部肌肉坏死的人妖,再次见面时只能祈祷这个世界不要再让我碰到像他们这种双重人格的恶魔。
      单手撑着脑袋瓜,吧唧吧唧大眼睛。“喂,你的意思是说你很怕阿执知道我们的关系是吗?”

      南宫大叔,求求你(下)
      “哎,你话说清楚了啊,我们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吗?我们俩可是清清白白,完完整整!要是这些话不小心……”
      “是是是,知道了,你已经说过一遍了。‘要是这些话不小心被那个人听到,我可是连全尸都不一定会有。’对不?”摆摆手腕,不耐烦的重复一次。眼角的余光在接收到床边那个白色身影如释重负似的松了一口气的呆傻模样后,正式上演我的绝佳演技。“可是怎么办呢?我一直以为我们俩之间有什么不清不白的关系呢!上次我被送到医务室来的时候,醒来之后见到的人只有你,在那之前我一直都处在昏迷时期,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在那段时间里你对我做了什么的话,可是人不知鬼不觉呐!”大叔的额头已经开始布满细密的汗珠,好像丑事被揭穿一样心虚的倒退几步。“所以说喽,南宫啊,要是我不小心把这些事告诉阿执,你说他会对你做什么呢?”绷着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在厚厚的口罩下露出欲哭无泪的滑稽样。
      “伊伊——你好狠啊——”
      “彼此彼此,南,宫,大,叔。嘿嘿。”夸张的将那四个字用十分暧昧的语气念出来,然后绽开甜甜的微笑。
      大叔虚脱似的跪倒在地,无声的仰天长啸。在彻底的发泄够了之后,猛然抬头认真的对我说:“我可以答应你去试着劝他,但是你必须保证一直守候在他身边。绝!对!不会背叛他!抛弃他!”
      我面对他突然强硬起来的态度微微有些失神,但很快调整过来,坚定的点点头。“嗯!我答应你。绝对不会背叛他,抛弃他。”
      “好,约定好了的!”那个叫做南宫的男人居然还象征性的伸出小拇指要和我拉钩钩。本来死活不同意的,可是他说不这样做的话他没法相信我,所以我只能屈尊和他玩一次办家家酒的幼稚游戏。
      窗外,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绿色的树枝在温热的微风中轻轻摇摆,荡出美好的弧度,而我们正在亲眼见证这份美好。

      上官执,我的心永远不会背叛你,抛弃你。这是我们约定好了的。

      我们翘课出去玩吧
      南宫大叔应该给“鬼”做过思想工作了,虽然不知道他都讲了些什么,不过效果很明显,“鬼”已经学会听我说话了,感动啊!
      “今天我们翘课出去玩吧?”手枕着头趴在课桌上,侧着头对着正捧着书看得孜孜不倦的好学生说。
      现在是早上第二节课,英语课。可是我和我身边的这位却看不出是在上英语课。我上课一向睡觉就不多说明了,“鬼”嘛,是在看书,不过看的是法语的《哈利波特》。我就纳闷了,一个美国佬,看什么法语?哎,这年头怪人多哉!
      “去哪?”翻过一页新的,眼睛不离纸的淡淡问道。
      轻皱一下眉,鼓起腮帮子。“去就知道了嘛!哪来那么多话?”态度如果不硬起来,这小子就不把我当回事。
      上官执转过头,盯着我瞧了一会儿,而我也是一眨不眨的回视过去。这个时候如果退缩了,那后面就没戏唱了。话说他就好这一口,在气势上先让人低一头,那之后的事情就自然是他掌握主动了。可惜啊可惜,俺也不是小角色的说。
      “嗯,知道了。走吧!”把书“啪”的一合,利落的站起来就准备往教室外面走。教室里原本在认真听课的学生在同一时刻纷纷将目光聚集到站得挺拔的他身上和他旁边一脸无奈的我身上。
      这个人办事真是雷厉风行啊!这可是在上课啊!还是那位老大的课!
      艾尔一手背在身后,一手举着课本,眼睛连转都没转,继续讲着课。嘴上流利纯正的英语一古脑的往外面冒,也不管有没有人听得懂。还好我的英语过了十二级,基本知道他在说:赶快滚,滚的越远越好。呃,我承认自己有点主观翻译了,不过是态度问题,其实意思都一样。
      懒散的直起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气。跟上已经走到门口的挺拔身影,在迈出大门的最后一脚时悄悄的转过身,正好对上艾尔水蓝色的眼珠。眼珠里此刻波涛汹涌,暗潮涌动,分不清道不明有什么东西在作祟。
      闪了闪神,抿嘴抱歉的一笑掉过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这恐怕是最后一次见到他吧,听说明天会有另外一个人接替他代我们班的英语课。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上官执的安排。但我能说什么?既然是我选择的路就没有后悔的道理。艾尔他们只是可怜的铺路石,我无能让他们摆脱这该死的命运,何况这本是他们选择的生存方式。
      “在想什么?再不快点就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
      “知道啦,这不是来了吗!”

      约定
      鸟语花香,彩蝶相伴。草长莺飞,绿湖荡波。属于夏日的气息悄然在微风中传递。肉眼所见的视野内,广阔的湖面上一只盎然挺立的美人鱼雕塑在风中颤栗。四周很静,可以听到风吹水面的声音。那是大自然最杰出的作品,任人类再怎么模仿也无与伦比的最高之作。若有若无的音符配上徐徐拂过脸颊的微风,不陶醉其中就是罪过了。
      我说的“翘课出去玩”实际上只是来这里吹吹风,赏赏景而已。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跟这里结下缘了似的,第一次被鹰奇吸引也是因为这片隐藏在幽林深处的湖畔。更奇特的是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这里居然和我生命中第一个男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再一次重新审视那座栩栩如生的雕刻品,一丝玩味漫上心头。“哎,阿执,你会雕刻吗?”
      “嗯,有研究过一些。”
      嘴角开始上扬,略显漫不经心的说道:“那像这样的东西你可以拿出来吗?”下巴上挑,直指湖水中央的美丽身影。
      “鬼”有些犹豫,想必是在研究我话里的玄机。不过不愧是上官家族鼎鼎有名的二少爷,不稍片刻就给了我满意的答案。“可以,如果你需要。”
      “好,那下个星期一给我吧!我要一只沐浴在阳光下的天使,模板最好是你见过最美的生物。就这么说定了哦!”微笑着轻拍一下身侧人宽阔的肩头,然后自顾自的望向湖水中央浅笑。这次我要让你们从我的记忆里彻底消失,等着瞧吧!金西冷,韩昧仁。
      自遐的轻哼起音乐,等哼了一小段之后才反应过来这是“鬼”在校庆时唱的歌。有些局促的“呵呵”几声,略显尴尬的回过头想看看那位仁兄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出乎意料的是,那个人的表情不但没有丝毫波动,反而接过我哼唱到一半的歌轻声唱出来。
      “Baby I don't want to waste another day ,Keeping it inside it's killing me ,
      Cause all i ever want, it comes right down to you to you,I'm wishing I could find the words to say ,Baby I would tell you every time you leave I'm inconsolable。”
      这次的歌声要比在舞台上时柔和许多,带着让人微微悸动的磁性和荡人心湖的暖意。好像世界都在这歌声中沉寂了,好像心跳都在这歌声中停止了,好像……呼吸都被这歌声的源头夺走了。
      “你不去当歌手都是埋没人才了耶!要不……我给你当经济人,咱俩五五分成,红遍大江南北狠捞他一把?”半开玩笑似的轻笑道,却不想招来某人的白眼。“呃,不行吗?那就七三?”“鬼”的眉头渐渐聚拢,眉间的黑气缓缓升起。“呃,八二?”试探性的再一次降低自己的利润值,不过人家貌似比我还要黑心。“喂,这已经是极限了。难不成我一分都不赚,让你拿净值?!上官执,我不记得你这人这么抠门的呀?”怨声载道的哭诉一番,象征性的偏过头做生气状。其实心里早乐成马了,这么欺负他还是头一回吧。
      一阵短暂的沉默,上官执长呼出一口气,大概是在平复被我激起的怒火,沉声问:“我也不记得你有这么小女人的一面啊?”
      这不疼不痒的一句话把我呛得差点背过气去。用力拍着上下剧烈起伏的胸口,充满敌意的狠瞪一眼那个一脸不关已模样的小气男人。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理会他那张此时此刻非常想让我狠揍一顿的鬼脸。下一时刻,一声爽朗的笑声在身边没有预料的炸开。
      我没有听过被形容为银铃般的笑声,但我知道这个人的笑声绝对是这世上最动听的音符。那样的干净,那样的纯粹,那样的勾魂夺魄。

      走前临言吗
      翌日,狭窄的走廊里,黑暗的角落。一手托着发着荧光的手机,一手摆弄着额角的碎发,小声的低语:“……张叔,不好意思又要麻烦您了。”
      “怎么这样说呢?能给少小姐效力是老朽的福分。只是不知少小姐是否知道堙帮主的事?我们都很担心啊!”
      “嗯,老头的事我大概知道了一些。谢谢你们大家的关心,我会替堙家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至于阿利的事情,我也会尽快处理。”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啊!少小姐放心,明天下午5点钟我们会准时等候在鹰奇的后门为少小姐接风。”
      “有劳您了。您也请放心,这次的行动不会有任何人为难你们,就算有,我堙伊伊也会一人顶下来。”
      “少小姐的吩咐就是天理,我们只会全力完成。其他的事情我张某还是能处理干净的,绝对不会让少小姐为难。”
      “那好,就这样吧。明天见。”快速的挂断电话,耳朵灵敏的竖起,在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已经远离自己的方向时,终是舒了一口气。
      趁着“鬼”去洗手间的空隙跑到无人问津的走廊尽头打秘密的电话,如果这些被那个人知道的话应该不会让我活着见到明天早上的太阳吧?我自然是知道自己冒的险有多大,我也发过誓不会背叛上官执。但是,我也说的很清楚,我的心不会背叛他。只要我的心里有他,其他的事就不在考虑范围了。
      今天是很关键的一天,我必须把握时机让“鬼”全心全意的相信我,然后为明天的跑路打好时间基础。
      调整情绪,安然无恙的往教室的方向走,像是只是出去散步一样悠然。行至一半,意料中看到“鬼”皱着眉头出现在路的中间。
      “你去哪了?”
      有些错愕于他柔软的态度,可还是漫不经心的微笑着回答:“只是去转转,今天的天气很好。”今天的天气好不好,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今天“鬼”的心情貌似很好。
      “噢,过来吧!要上课了。”自己已经转过身去,停在原地等我跟上。
      心底缓缓升起一种伤感,从明天起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他如此温柔的待我了。毕竟伤他的是我,不是别人。
      “有问题吗?”“鬼”有些不满于我的迟钝,转过头对我说话的口气不自觉回到了冷然。
      冰冷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头顶,等意识到这点时发出一丝苦笑。自作孽不可活哦!“没有,只是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散步散到累的,你还是我见过的第一个。那你先休息,我还有点事要做。等休息够了,就赶快跟上来。……我一直都在前面等你。”看着他的背影在视线里一点点模糊,心底的凄凉更甚。
      总是有种错觉,上官执好像一直都知道我在干什么,我想干什么。而他没有揭穿的目的就是让我自己去学会尝试失败的痛苦,然后乖乖的躲回他的怀抱。这样的男人很可怕,却也是最可靠的不是吗?
      呆立在原地,任由擦身而过的人露出惊异的目光。耳朵里尽是这些多事人的闲言碎语,它们像无孔不入的空气肆虐的侵蚀着我的神智。
      “这就是堙家的少小姐吧?长得真是标志呢!不过听说她已经和堙家断绝关系了,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种。”
      “也不能这么说。好像是上官家的二少爷强行要她这么做的。人家是一对生死鸳鸯,让人羡慕着咧!”
      “我看你们说的都不对。青龙帮的少小姐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这是道上公认的。而上官二少爷虽然才回国没多久,但也绝对不是无情无义的人。这中间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啧啧,什么不可告人啊!堙家的下人谋权篡位知道吗?那都是为了得到少小姐的青睐,想借机勾搭上美人一醉。堙家要亡喽!青龙帮要换人喽!你们啊,还是少接近人家为妙,省得上官二少爷一个不高兴,可是要让你们都为人家陪葬的!”
      “是啊是啊,我们都要学着点,看人家多厉害啊,知道自己家快不行了,赶快找了一个更厉害的主。都不知道缠绵的几个日夜才得到上官少爷的庇佑……”
      明明看不到那些说话人的身影,为什么这些不入耳的话却像洪水一样要将我吞没?别人怎么说明明与我无关的,为什么我却还站在这里听他们说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我和“鬼”的事情凭什么轮到他们评头论足?我们堙家的事情凭什么要在他们的嘴里变得那么不堪?我又为什么会为他们的话而恼怒?明明都是……都是不存在的事啊!可我为什么会感到心虚,感到无地自容?
      “混蛋!”低咒一句,蒙头就往拥有那个人的房间里跑,现在只有看到他我的心才会平静。不知不觉已经依赖到这里程度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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