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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还是回来了,鹰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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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都是谎言(上)
重新回到鹰奇,让我有种破镜重圆的感慨。或许是这几天受到的刺激太多了吧,所以回到充满阳光朝气的校园会多少感觉有些和谐的不自然。
在这所学院呆了几个月,其间发生的事情至少可以拿一箩筐慢慢细数。虽然这都是自己惹的麻烦,但再怎么样也得拉上鹰奇陪葬不是?谁让它没有教好我这个不良少年,让我有事没事瞎混混,弄到最后差点把自己的小命给混没了。哎,我也是无辜的啊!虽然没人信……呵呵(非常没骨气的干笑)。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也不尽是坏事啊,比方说我认识的那一群俊男美女啊,可是养眼的绝种好货的说。
嘛,我现在就是去找他们哦。当然,并不是我一个人啦。在我左后方45度位置有一个挺拔的身影,飘逸的碎发加上棱角分明的脸型,哇,极品美男哦!呵呵,谁有兴趣谁抱回家哈,咱举双手赞成,前提是他自己肯跟你回家暖床去。
吹着小曲,迈着大踏步,一摇三晃的走进学生会事务所大楼。“砰”的一声推开会议室的大门,几乎是闭着眼睛大呵一气:“哈喽!各位!许久不见,大家可好啊!”标准的眯眯眼笑。
等了许久居然只得到一声比哀鸣还哀鸣的回应:“嗯。”林彩绘把头从一堆堆小山一样的文件中艰难的抬起,本来清澈的大眼睛里面此刻竟是一片灰暗。一脸掩饰不住的疲惫,却依旧弯起嘴角强打精神:“欢迎回来,伊伊。”
除了发愣我不知道自己还该有什么表情。怎么会是这样凄凉的场景?我走的时候明明才热热闹闹的举行完周月庆典啊!才短短的十多天,风光华丽的学生会就面临倒闭的惨状啦?不!会!吧!
“彩绘学姐,这是……为什么会……”不知道怎么问才妥当,支支吾吾半天只能发出个发问词。
学姐了然的摆摆手示意她明白我想问什么,用手指了指门侧的沙发,然后将手上的工作放置到一旁,腾出个空位来,让我可以看见她用手撑起的上半身。
听话的坐在她刚才指示的地方,而“鬼”也在其后在旁边的位置坐下。对于他的存在我目前已采取无视态度,所以也自然忽略了他少有的专注神情。
办公桌后面的人合上眼深呼吸了几下才缓缓将事实道来,语气也是少有的沉重:“学生会能够复立完全是靠堙伊伊你才能实现的。”短暂的停顿,“所以说,你是这个部门的灵魂也不为过。我们十个人,去掉我和你,其他人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勉强加入进来。如果没有你,这里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你这一走,躯壳自然土崩瓦解了。这样说你明白吗?”浅浅的微笑。
点下头复又摇摇头,说:“不明白。我们相处了那么久,即使一开始是因为个人关系才聚集在一起,但是那么多日的相处之后,怎么可以这么无所谓的划清界线呢?我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能力牵绊住那么多人,还让他们那么有默契的学习工作在一起?一个月的群体时光难道只是在作假吗?”不明白,怎样都不明白。
“就是作假啊!”
什么?!
原来都是谎言(下)
不可置信的回望过去,看到的却是一张含笑的秀美脸庞。
“你还不明白吗?那些都是为了配合你而演的戏码啊!为了给你制造一个和谐欢乐的假象!TA的人是被谁嘱咐的,你不知道吗?除了那个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韩昧任,还能有谁能有那么大的面子请得动TA来帮你解除困境?美美和琪琪是风铃拜托的,那站在风铃背后吩咐她的人又是谁呢?这你不会也不知道吧!就连我也是……这句话你应该说过很多遍了吧?”
“……受人之托。”木讷的接下话,舌头已经有点打卷了。
“是啊!所有的所有都只是因为你而发生、存在的。就连学生会也只是为了让你的校园生活不那么无聊而存在的娱乐消遣的地方呢!不,也不能这么说,准确的讲是为了禁锢你而产生的。堙伊伊,你应该感到幸福,有人会为了你做这么多精细的安排。真是用心待你呢!你不应该……”
“够了,林彩绘,你的话太多了。”身侧的人慢条斯理的接下话,但话里却是不容忽视的威严,怔得那个笑得诡异的女人凝固了嘴角的弧度。
“咳,我就说这么多,剩下的你自己想去吧。反正我把知道的事都告诉你们了,大概不多久就会离开这里吧!没办法呢,谁让自己管不住嘴巴呢!被驱逐也是情理当中啊!”说了几句像是调侃的话后,林彩绘离开了这间令人发闷的房间。只留下抱头苦思却无头绪的我,和斜靠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的他。
突然有种很虚幻的不真实感。这一切都是假的?怎么都不能接受这个残忍的让人想哭的现实呢!往事种种,历历在目。那些没有隔阂的笑语,那些侃侃而谈的天马流星,那些只有亲近的人之间才能说出的秘密……明明都在脑海里的,但在前一刻却有人告诉这都是假象,是虚假的记忆。就像突然有一刻发现它们都是不存在的泡沫一样……怎么能够接受!怎么能!即使有再大的意志,也不能对这些事情无动于衷啊!因为……因为我也是一个人,一个需要朋友关爱的人啊!平生第一次与所谓的朋友之间的记忆,居然只是泡影吗?怎么可以!
好痛,心好痛,痛得都要哭出来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是想像个正常人一样有可以交心,可以没有顾虑的交谈的朋友而已啊!可以交换评论自己喜欢的东西,可以毫不客气的对电视里刚红起来的新星指手画脚,可以为了自己喜欢的明星而像对方展开幼稚的口水战,可以没大没小的叫着给对方起的外号,可以不要面子的插起腰大喊“你去死吧!你丫丫的说谁呢!”可以哀怨的唠家常说爸妈的坏话……明明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交流,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拥有!为什么!不公平的!这不公平的!
曲起的十指用力的陷入发丝,想用身体上的痛楚而掩盖心底泛滥开来的,深深的,让人足以窒息的怨念!和眼角止不住滑下的泪珠。
“哭吧,把所有的不甘都借着泪水发泄出来。然后,笑着让那些让你不甘的人退却,证明你的存在不容小视!”
那一天,“鬼”的话是那么坚决,那么振奋我的心!也终于使我下定了决心——这次不会再默默的任人摆布了,我要回击,我要反抗!即使知道那个给我下了紧箍咒的人是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要违抗的人!
还有……就是……那天……“鬼”的怀抱好温暖,竟让我不知不觉去依赖那个温度,就那么一直在那个人的怀里,哭了一个下午呢!其实已经没有泪,却还是贪婪的依偎在那人的怀里直到月上树梢!直到他说,“夜里这里还是会凉,睡着了可是会感冒的!”才气鼓鼓的头一甩,回道:“我知道!”当然到最后我还是有说谢谢哦,虽然不是那么有诚意,但是他笑了哦,再一次的笑了,自从初识的那个阳光灿烂的蓝天下,他第二次真心的笑了!
你好,我的调养医生(上)
有时候会对着天空哀怨: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人为什么要活着?世上真的有神灵存在吗?还有……人为什么不可以杀人?
而“鬼”给我的答案是:生命的意义就是我们还活着;而我们活着的原因是找寻生命的意义;你需要神灵的解救时它就存在着;……人不可以杀人是因为……会有人伤心,因为有人会伤心,所以人不可以杀人。
答案自然是最完美的答案,因为回答的人就是很完美的人。但,即便如此完美的答案却不是我要的。总觉得这是一种敷衍,对事实的敷衍,对罪恶的掩盖。
自从林彩绘的那些发言之后,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但我的意志却一直消沉着。其中可能还有别的原因,比方说身边少了点什么又多了点什么。少的是:辛、利的如影随形,多的是:“鬼”的特别待遇。
以前我一直都没注意过“鬼”的校园生活,就连他在几年几班都不知道。但,现在,我很清楚。因为他现在是我的同桌,近在咫尺的距离。以下是我对他这个空降兵的质疑——
“你为什么要突然转进这个班里?你以前的班呢?不好吗?”
“不清楚好不好,我一直都没去过。”
“哎?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是这所学院的学生吗?但你不是一直都有按时参加学生会的活动吗?……完全不明白!”
“简单里说,我之前都是挂号代班,所以不用上课也是这所学院的学生。如果按年龄推算,我现在应该是上高二吧,不过为了好监管你,所以就来这里了。”
对话就此结束。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再问下去也没什么好话。搞得我跟犯罪的未成年一样,现正是服刑期。
“鬼”的监管可谓到了密不透风的地步,一点让人自由的空间都没有。学生会那里也不用去了,可真是把人逼到了绝路上。本来打算靠着TA的那些人来获取点外界的消息的,但事实证明这完全行不通。现在我除了可以跟老师说话外,其他人等于是虚设。“鬼”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下午的课程结束后,“鬼”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没有问去哪里,因为我知道即使问了他也是会直接无视掉我的问题。为了让自尊心勉强维持下去,我决定奉行“沉默是金”的至理名言。
在绕过了一棵棵参天古树和一片格外旺盛的花丛后,一间白色的独门独院的小屋引起了我十万分的注意。而它正是“鬼”带我来的目的地。
推开半掩的院门,行过鹅卵石铺就的小路,站定在紧闭的房门前。轻叩几下木质的房门,“咚咚”的叩门声停下不久后,伴随着“嘎吱”的轻响,一张熟悉的脸在门后缓缓展现。天,大老远来看的人居然是这个半男不女的人妖?!
你好,我的调养医生(下)
一成不变的白大褂,一成不变的死鱼眼,一成不变的阴阳面。“嗨,大叔,好久不见!”确实很久没见了,话说当时还是从他这里离开的学院。本以为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因为我自认为自己一向铁打的身子,应该不会再有机会被送到医务室。
大叔点点头,不过不是向我,而是向着我身边的人。虽然很不愿承认,但他确实把我给彻底无视了。大叔让出路,示意我们里面说话。“鬼”很自然的走进去,根本不管我几乎要瞪出来的眼珠。
我这个人就这么容易被人无视吗?
鼓起脸颊,负气似的站在门口迟迟不肯一起进去。而大叔看都没看我一眼,眼珠子一转,跟着“鬼”消失在了门后的阴影里,干晾我一人在门口喝西风。
哀怨啊,人家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嘛,我何必自取其辱呢?想着,正打算转身回去,却被身后的声音逮个正着:“如果你打算就这么回去的话,明天可以不用出来了。”
已经转过45度的身体以逆时针方向再转45度,然后迈着机械步,大手大脚的没入眼前黑暗的深渊。眼睛还没适应屋内昏暗的光线,一个声音在角落响起:“请带上门。”
于是我继续发扬着机器人先生的光荣革命,一板一眼的抬手,提膝,落脚,扶把,前推。屋外投进来的光线因为关闭的木门渐渐变成一条细长的线条,然后终于消失不见。伴随着的还有门锁开合的“咔嚓”声。
等我艰难的走到那两人坐着的沙发旁边时,“鬼”正在很优雅的品尝着手里的红茶。暗红的液体在黄色的灯光下幽幽的散发着阴冷的光,它们混合着流进那微启的薄唇里,享受般消逝在黑色的洞窟里。
喝个茶也喝得这么唯美,弄得人恨不得也变成那杯里的红茶,一起流进那个人的身体里,与他融为一体。
呀,我又在想什么啊!
晃晃失控的脑袋,闷哼一声坐在他对面空下的沙发上。顺手操起茶几上那杯没有主人的茶水,“咕噜”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等红色的液体顺着喉咙咽下胃里去,我才深深的懊悔起来。我忘了自己最记恨这种没有“味感”的温货。我喜欢的是那种带着刺激的饮品,比如说啤酒。
我正忙着皱眉悔恨的时候,“鬼”悠然的说起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伊伊,以后南宫医生会负责照顾你的身体,所以你要定期来这里检查。对于南宫医生的医术你也切身体会过,所以也不需要证明什么。对于比你强的人,你没有理由为难。对吗?”
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朝着坐在阴影下的大叔暧昧的一笑:“我会好好配合大叔的工作的。”前提是他能为我所用。
“他是我的人,你最好少打歪脑筋。没用!”浅抿一口香茶,淡然的开口。头顶的灯光在长而浓密的睫毛下投下一片灰色的阴影,将黑夜的眸子隐藏的极深。
撇下嘴角,不以为然:“我迟早把他拿下,只是时间而已。”大不了咱用美人计也要搏上一回。狗急了也会跳墙!
“好,我期待着。”嘴角恰到其分的弧度将华丽的脸映得更加的……不似人!
“嗯。”嘴上应付着,眼睛却是盯着黑暗里的身影一动不动。大叔,我真的不是在利用你,你不用用那么仇恨的眼神看着我吧?再者说,我们之间的貌似还没到用“恨”啊?
校园庆(上)
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对我,对鹰奇都非常的重要。对我的重要程度不亚于大米对于老鼠,不然也不会被“鬼”将它当做威胁我的工具。像是昨天的事啊,要不是“鬼”的那句“如果你打算就这么回去的话,明天可以不用出来了。”我是怎样都不会乖乖进去的吧!至于对鹰奇的重要程度那是不用加以强调的,因为今天是鹰奇的17周年校庆。
嗯,鹰奇确实是个很年轻的学院啊。跟我一样大嘛!可是她的文化底蕴却是百年老校所不能比拟的,这也是鹰奇虽然建校不久却能享受那么大荣誉的原因所在吧!
鹰奇每年都会举行这样的校庆,一方面是借着这个机会向外界充分展示学院的风气风貌,另一方面是给学生一个自由发挥自己才艺的空间。嗯……这个校庆就像学生给老师交作业一样,既是习俗也是必要的存在。而我也正好通过这个难得的机会来达成我回到鹰奇的真实目的。
此刻我们呆的地方是校庆准备室,讲得通俗点就是演出化妆厅。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花蝴蝶在忙碌的飞左飞右,混乱的场面跟菜市场有得一拼。哎,倒是把我们这些游手好闲的人给明显的剔出来了。
“嗨,上官同学,你也报名参加校庆表演了吗?”一个画着浓妆的女生迈着猫步走近身边,浓烈的香水味跟着扑面而来。
嫌恶的将头扭到一边,不停的无声呕吐起来。哇,这个味道比猪圈还要恶劣百倍耶!
女生气闷的冷哼一声,声音更加尖利:“堙伊伊,你什么意思啊?一天到晚黏着上官同学,不害臊吗?要不是上官同学脾气好,早把你踹到阴沟里去了!”
哇,我好怕啊!颤抖颤抖。
双手交叉紧紧抱着身体,头低垂着,全身上下不停的颤抖。
外人看来应该是以为我被这个女生欺负了,在哭吧。而内行人看来,确切的说是我看来,是在笑得止不住抖动身体。
不是很好笑吗?这个女生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让我笑得肚子疼了。我个人认为那几句话应该换一下主语才是正解!
“喂,伊伊,你这样欺负人可不好哦!要笑就好好的笑出来,这样误会人的举动可不好呢!”
抬起已经笑得通红的脸,视线里多出来五个熟悉的身影。“呵,真是不好意思,我一时没控制好情绪。同学,不要误会哦,我没笑你!真的!”对着那个正张着嘴一脸吃惊模样的花脸猫抱歉的一笑。
花脸猫先是一怔,然后恍然大悟似的尖叫起来:“你,你,你……”
“我?我很好啊。嘿嘿,艾尔麻烦你给她说说让她饶了我吧!我知错了还不行吗?我又不是故意在这个时候笑的。啊,还有,一天到晚黏着她的上官同学是我的不对,我下次注意好了。”可怜巴巴的低头认错,就差没挤出几滴眼泪来制造气氛了。
“噢。这位同学,如果是伊伊错的话,那我替她给你道歉。不过,我听了半天,好像是你错了啊!上官执和堙伊伊的关系众所周知,怎么就是伊伊天天黏着上官执不对了呢?未婚夫妻日日守候在一起是很害臊的事吗?我怎么听不懂了呢?还是同学你故意找事?”声音越来越大,将声势造的越来越高。但周围围观的人却几乎是没有的,呃,老实说本来挺多的,但都被吓跑了。
好一阵静寂,然后突地一声凄厉的惨叫:“啊,对对不起,我我,我这就走。”
因为一直低着头,所以也没欣赏到那个花脸猫精彩的变脸技巧。不过,倒是给了我自由发挥想象的空间。缓缓抬起头,灿然一笑:“哎,你把她吓跑了哎!我还没玩够呢!把我的玩具弄跑了,可是有代价的哦!艾尔,你要有代替她的觉悟。”
校园庆(中)
早就知道这些人在一旁看戏来着,所以才生动的演了那么一场闹剧,其目的就是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上钩,然后按我的步调来走进我设计好的圈子。
艾尔苦笑一下挠挠头,为难的对着“鬼”说:“上官执,我可不是故意抢你的活啊!我们看你半天没个动静,所以才自作多情了一番。”继而又转向我,求饶似得低诉,“伊伊,我好歹算是帮了你才对啊,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呀!你这么不明不白的话让人听了会有不好的误会的……我们先走一步了,舞台正在等着我们呢!拜拜!”话说了一半,突然有人跑来搅事,于是对话就这么夭折在襁褓里。不,应该是我的计划就这么夭折在襁褓里。
不过事情也有些蹊跷的过火了吧!我不记得艾尔是这么怕惹事的人啊!还有他的话总觉得很奇怪,好像很怕很怕我身边的这个人。
“喂!你都对他说了什么?”是这个人都安排好的吗?
“只是跟他讲不要和你扯上关系而已。”
呵,果然!虽然早有准备,但没想到会败得这么惨。全然无事的站起身,轻微的皱眉:“噢,这样啊!那应该早跟我讲才对,这样我也不会说出那么招闲的话了。好了,我们去看演出吧,已经开始了。”很潇洒的一甩头往演厅走,将所有不满的情绪借着挺拔的背影传递给身后那个孤傲的身影。这次,我是真的生气了。
火爆的场面在台上激情人儿的带领下一次次升腾,尖叫声助威声一刻不停的充斥着耳膜。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的锁住大红舞台上那五个亮丽的身姿。舞台灯效果下的他们宛如一只只长着五彩薄翼的精灵,俊美,虚幻,迷人。
贝司手南宫翼,那一串串华丽的低音几乎牵动着所有人的神经。那一个抬头,一个转眸都帅气的几乎要了观众的命。
键盘手韩昧仁,那跳动的指尖犹如跳舞的精灵,边舞着边奏出魅惑人的音符。随身体摆动的长发在空中滑出一道道银色的轨道,绽放着灵异的光彩。
鼓手金西冷,每一下挥手都敲进人最渴望的心底,连心跳似乎都跟着鼓点跳动着。骤急骤缓的节奏仿佛在诉说着少男少女之间的情事,让人不由的心潮澎湃。
吉他手南宫希,纯熟的技巧,花哨的拨弦,劲到爆的高音。帅气到极点的耍宝姿势,真正的火源。
主唱艾德华•吉尔利,充满磁性的嗓子,近乎完美的转音。掀起一阵阵高潮的最终祸首。金色的碎发被灯光照得像是一个小型的太阳,刺得人眼经不住闭起却又忍不住好奇再次睁开投向那里。
这就是TA全员的魅力,一个小小的舞台已经装载不下他们的光芒。真是难以想象他们灿烂阳光的俊脸背后居然是一张张嗜血的丑恶嘴脸。也真的难以想象他们的实力居然不仅仅是拘泥于黑暗的沼泽地中。
“如果你也站上去,会不会一下子压倒他们刺眼的光芒呢?”贴近“鬼”的耳朵,戏弄似的轻语。但声音里却有着某种期待,好像如果得不到回应就会伤心死一样。
这就是我对你报复,上官执,现在你来接招吧!
校园庆(下)
好一阵沉默,突地“鬼”侧过脸,很认真的看着我说:“如果我上去,你是不是就会听话呢?”他璀璨的黑眸在黑暗中挥散着腾腾雾气,将最原始的悸动掩埋。
精神恍惚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是。如果你真的能做到的话,我会乖乖听你的话,再不生事。”
又是一阵沉默,但这次的沉默似乎有些久了。但,沉默之后的暴风雨却是让人热血沸腾的!
好似一只落入凡间的天使,浑身散发着夺日的光辉。睁着迷茫的眼静静的注视着这陌生的世界,幽深的黑色眼珠里一片澄清,圣洁。轻抚麦克风架的手微微弯曲,白净的葱指与纯黑的铁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略显长的乌发掩住了低垂的俊脸,将一半美好残留。一身简易的校服被穿成了王子的宫廷装,在房顶霓虹灯的照射下散发着高贵的气息。
全场一片寂静,每个人都深深为突然跃上台的少年所吸引。他们充满膜拜的神情,他们满含贪婪的视线。人类,真是恶劣的生物呢!刚刚还在为TA的精彩演绎而倾注自己所有的热情,现在又给台上静立的上官执献上自己的心魂。
怒气还没有升腾,上空忽然响起美妙的音乐,将刚起的怒火生生压下。正在为这美妙的乐音所迷醉,舞台中心,一注特效灯“啪”的打在那只圣洁的天使身上,然后低沉的歌声缓缓从薄唇里溢出,竟然是颇有感觉的深情唱调。
I close the door
Like so many times,
so many times before
Felt like a scene
on the cutting room floor
When I let you walk away tonight
Without a word
I try to sleep, yeah
But the clock is stuck on
thoughts of you and me
A thousand more regrets unraveling, ohh
If you were here right now, I swear,
I'd tell you this
Baby I don't want to waste another day
Keeping it inside it's killing me
Cause all i ever want,
it comes right down to you to you
I'm wishing I could find the words to say
Baby I would tell you every time you leave
I'm inconsolable
I climb the walls yeah.
I can see the edge
but I can't take the fall, no
I've memorized the number
So why can't I make the call?
Maybe 'cause I know
you'll always be with me
In the possibility
Baby I don't want to waste another day
Keeping it inside it's killing me
Cause all I ever want,
it comes right down to you to you
I'm wishing I could find the words to say
Baby I would tell you every time you leave
I'm inconsolable
oh no ...
I don't want to be like this,
I just want to let you know,
Everything that I'm holding,
Is everything I can't let go
Ho,oh.. can't let go Yeah...
Baby I don't want to waste another day
Keeping it inside it's killing me
Cause all I ever want,
it comes right down to you to you
I'm wishing I could find the words to say
Baby I would tell you every time you leave
I'm inconsolable
Don't you know it baby
I don't want to waste another day
I'm wishing I could find the words to say
Baby I would tell you every time you leave
I'm inconsolable
Backstreet Boys-Inconsolable 《Inconsolable》
纯正的英语配着低缓的音调,流畅的声线,还有拿捏的准确的高低音,全然一副天皇巨星的架子。再加上那堪称“华丽”的外表,哇,推到国际舞台都不是妄想吧!
蓦地“噗哧”一笑,嘴角止不住的上扬:“这个男人,还真有一手啊!”再度深深望一眼台上的光洁身影,借着汹涌的人潮悄然的退离人声鼎沸的失控现场。上官执,虽然你做到了,但我却不能遵守诺言。因为一开始就注定的啊,我们必定不能安稳的在一条水平线上前行。我有我的顾虑,家人是我的死结,而我愿意为了这个死结而献出我的一切,包括未来!
迫切的阳光
艰难的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就在即将到达预示着光明的安全出口时,也不知道是哪个没有德行的人竟然超级没德的推了我一把,于是我便成自由落体状态直直的砸向地面。千钧一发的时刻,一只修长的手轻巧的把我带入充斥着奇异香味的怀抱。抬头凝视,感激的回以一笑:“翼,谢了啊!”
“嗯。”还是冷漠的一应,然后放开环住我的双臂,安静的退到一旁。“艾尔说在后面等你。要尽快,赶在那个男人发现之前。”随意的往人潮簇拥的中心一瞥,俊秀的眉有些聚拢。
“噢,知道了。麻烦你在这里放哨了,如果他跟过来,帮忙阻拦一下,时间紧迫。”伸手轻拍翼宽阔的肩头,神情庄重的抿起嘴角。在得到翼的默许后,再次感激的一笑往演厅背后的树林跑去。那里有我期望许久的答案,所有谜底都将在那里揭开神秘的面纱。总协的事,老头的事,辛、利以及阿兰的事,最重要的是堙家的事!都要有个了结了,就在今夜。
树林的深处一个小型的水潭,碧绿的潭水上静静的飘着几片落叶。水潭四周的岩石上四个或坐或站或躺或倚的俊美人儿正静静的等候着,等候着命运的降临。
深喘一口气,谦卑的弯下腰,成45度直角,充满诚意的说道:“谢谢各位能铤而走险告诉我真相。我一定不会连累大家,我堙伊伊保证!只要我得到我想知道的一切,我就会安然的从你们的世界消失,不会再给你们带来麻烦。也感谢你们能够宽容我这次的任性,真的谢谢!”从始至终都低着头,直到话的始末也没有直起身。因为这次我犯的险确实够刺激的了,这点程度的低声下气我还是可以忍受的。
短暂的停滞,上身被人轻柔的扶起,在刺眼的阳光下,那张楚楚动人的脸在微笑:“伊伊,只要你需要,这点危机我们还是可以应付的。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好好的听我们告诉你我们知道的事实就可以了。这些庸俗的礼仪我们还不需要。”
“切,让她再受一会儿好了,这样以后如果被那家伙报复也还好受一点。至少捞回了本……啊!”坐在岩石上的希嘲讽的撇撇嘴,话说了一半就被同倚在一块石头上的金西冷狠狠的敲了一下后脑,疼得他龇牙咧嘴的只得顾着叫唤了。
悠闲的侧躺着的艾尔无奈的看着闹腾得上蹿下跳的希,板起脸:“希,你太吵了。我们是来谈正事的。”话音刚落,猴急的希突然安静下来。顺从的坐正身子,等待着老大的近一步安排。
虽然有点被他们之间不言而喻的默契给吓到,不过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正了色,对着为首的艾尔说:“现在把你们知道的都告诉我吧,其间我不会做任何评论,你们可以肆无忌惮的说出你们看到的现实。即使加上你们个人的主观看法我也不会出口反驳,这是我的承诺。”
“知道了,我们会据实以告。这是最后一次与你的牵连,之后我们会遵守上官执的交代,与你再不扯上任何关系。这样可以吗?堙伊伊小姐。”
“可以。”这样就可以了。虽然失去他们这群才貌兼备的美男很可惜,但是世上没有不付出代价而成的事,我深刻的了解着。
“好,那就从你进入总协的第一天开始讲起……”
小小的水潭中心突然被掉落的树叶激起一圈圈水纹,纹路一点点的扩散开来,一波推动一波。明明只是一小片树叶却造成整片水潭都为之一振,这就是蝴蝶效应。人生亦如这片水潭,只是轻微的一个刺激,就会做出这么多连锁反应。
现在该是反应的时候了,对于所发生的往往,该有点什么作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