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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秦哲累极了,躲在一棵大树上,刀卷了刃,被他抱在胸前。连打带跑三天三夜,整个人累瘦了一圈,妖兽见他强悍异常无法撼动,在损失了十几名精锐后,心痛难当,在一个夜晚悄悄的撤退了。
      秦哲来不及处理伤口便昏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他是听到了有人喊“救命!”
      他像树下一瞧,是一只猛虎,大约是被他身上的血腥味引来的,猛虎的身前,坐着一个人,眼瞧着猛虎就要扑上去,秦哲一跃而下,一个冲刺,只把那老虎挑飞了三米高,砰的一声摔落在地上,血肉模糊。
      “不知道老虎肉好不好吃!”他暗暗想。
      他伸手扶起地上的人,这一瞧不要紧,他惊的一退,刚放下的刀又被他举了起来,:“靠,这世上当真还有化了形的妖!”顿了顿又觉得不太对劲,他要是个妖,那普通的老虎怎么敢咬他,只怕应该是匐匍在地爬也爬不起来才对,又问:“你是人是妖?”
      “靠,你才是妖,你们全家都是妖!”被他推到的是一名年轻人,虽然有些蓬头垢面,那年轻人大约是被当妖当怕了,炸毛的跳起来怒道。
      “……”秦哲,“喂,好歹我也救了你,就算说错话了,也不用问候我全家吧!”
      年轻人回过神儿来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谢谢你!呦西,什么乱七八糟的,总之谢谢你。”见秦哲满是伤,衣服褴褛,又土又脏,只把他也当作落难的群众,“你要不要去我的山洞里坐坐?”他示意秦哲身上的伤,他好多天没见过人了,巴不得对方哪怕是个男的希望对方能天长地久的留下来做个伴,聊聊天,说说话。这些天他没事对着石头自言自语的反应过来之后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
      “你这衣服和头发……好别致。”秦哲看见年轻人炸毛的眼神,立马改口道,把后半句“真的不是妖?”生生的吞进了肚子里,这小子本事没有,脾气还挺大,当然背后议论人非君子所为,秦哲自认为还是个挺君子的小人。
      徐岩给了他一个“算你小子识相”的眼神,秦哲沉默,只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偶尔碰到伤口不时的皱眉。
      那山洞果真就是个山洞,除了干草外什么也没有,只有角落的一块大石头临时充当了桌子,上边放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地上还有一堆燃着的灰烬。
      秦哲发誓他一个也不认识,他有些怀疑人生,难道他埋头训练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这些年,这世上竟然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还好,还好,还没灭。”徐岩赶紧扔进些干草,火苗一下跳起老高,他又塞进一些干柴,秦哲默默的走到篝火旁,确认确实没有座位之后席地坐到了地上,温热的火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熏的他暖洋洋的,紧张的心不由分说的放松下来,虽然眼前的人依然身份不明。
      “我叫徐岩,你叫什么?”徐岩扒拉着火堆问。
      秦哲思索着他的语言方式:“家里人都叫我秦二。”
      “你这名……不是糊弄我的?”徐岩哭笑不得。
      “不是!”秦哲斩钉截铁。
      秦哲:“你的衣服?”好奇心就像飞蛾扑火有时明知不可为还非要问。
      徐岩:“不许问……”
      “有水吗?”秦哲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有。”徐岩站起身,从石头上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了秦哲。“哦,对。”徐岩想起他不认识这东西,回手把瓶盖儿拧开又递了回去。
      “……”秦哲整颗心是凌乱的,他沉默了半响还是接过了水瓶,在某人戏谑的眼神中仰着脖子喝了个一干二净。
      徐岩悠悠的看着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烟,就着火堆点了火,他深吸了一口,烟雾缓缓的从他嘴巴里飘出,摇曳在火光上空,渐渐消散,秦哲坐在他正对面被烟味熏的直咳嗽,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喷了老远,不多,刚刚够徐岩抹一脸。
      徐岩:“……”你都伤成这样了咋没疼死你。
      一口淤血吐出来之后,秦哲觉得胸口舒服多了,徐岩为表示歉意,巴巴地把病号扶到了唯一的干草上,又从背包里掏出来不少好吃的,火腿肠,干果饼干,以及肉食动物常吃的真空包装鸡腿之类的捧到秦哲的面前。
      “给你吃好吃的。”
      秦哲呆了半晌,只抬头问了一句:“我莫不是在做梦?”
      “疼吗?”徐岩使劲捏了捏秦哲几乎没有肉的脸颊问道,秦某人脸一下红到了脖子根,虽然感觉很奇怪,但他并不排斥这种相处方式,似梦非梦中他还是老实的点头:“疼!”
      “那不就对了。”徐岩一巴掌拍在了秦哲的脑袋上,以呼啦宠物的方式笑眯眯地道:“慢慢就习惯了。”徐大公子一个人在这深山老林里晃了一个礼拜,好不容易逮着一个人,当然要可这劲儿的欺负个够。秦哲也不跟他计较,他长这么大从没有人这么对他,虽然秦氏没落了,但他依然是众星捧月的秦二公子,族内那人敢对他不敬,哦,除了他那暴躁的师傅,但他师傅一般只会拎着棍子打。在族人面前,他一直都是佼佼者,是表率,说话走路总是要比同龄人沉稳许多。同辈中,他鲜少有过这种待遇。
      这真是一个奇妙的场景,若不是手机坏了,徐岩真想把这一幕拍下来,传给地球上的狐朋狗友门。秦哲换了一身农家乐的打扮,头发梳了发髻绑在头顶,却怎么看也不像一个普通人,另一个更绝,穿着一件长袖红白格衬衫,里边搭着T恤,下身则是一条浅蓝的水洗牛仔裤,脚上一双白色运动鞋,只是那些脏的有点厉害,以看不出本色,端的是一幅三好学生。
      徐岩确实是三好学生,油画系的佼佼者,出事前他跟着老师去云南采风,他在车上睡了一路,不晓得车到底是翻到了那个阴沟旮旯里,再醒来的时候他便孤零零的躺在这片土地上。
      一开始以为是迷路了,或者是导游兼司机见财起意劫了他们的东西把他们扔到了荒山野岭里,他踉踉仓仓的下了山,以为看到了生的希望,不想却看到了稀零凋落的茅草屋和一群手持农器的壮汉,那汉子一见他,不由分说,举着锄头就是一棒,生生的把徐大公子从美梦中打醒了,众人跟撵大尾巴狼一样把他驱赶回了山上,从此徐大公子就在这山上生生厮混了七天七夜,每日里与群兽为伍,差点沦落为野人。
      两个异时空的人一同围在篝火前,秦哲一边听他讲些有的没的,一边享受了一顿篝火晚餐。
      秦哲从来没吃过这些垃圾食品,再加上他好些天没吃过正经饭,饿了也只是匆匆的啃两口干粮,只觉得比天底下最美味的饭菜好吃百倍,狼吞虎咽的差点没把手指头吃进去。
      “……”徐岩:“卧槽,你别跟个饿死鬼似的成吗,多少天没吃饭了?慢点吃还有呢!”
      “你不吃吗?”
      “闻着味儿都快吐了,你吃吧,有的是!就当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徐岩叼着一根烟,从外面搂进来许多干草铺到了山洞的另一边。
      幸运的是他千里迢迢穿过来没有变异,还是一副风流倜傥的英俊模样,他随身的背包却变异成了一个失败的百宝箱,何出此言?原来,那背包只能变出背包原有的东西,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其他的毛用也没有,至少,目前,他还没有发现有别的功能。
      就这一点,他也向老天爷结结实实的磕了仨头,感谢老天爷大发慈悲,没让他小子啃草去。
      秦哲伤重不便动弹,过去的十天内反反复复,索性打定主意就在这里养好了再下山。而徐岩对这彪悍的民风还没免疫,有人作陪有吃有喝的也闭口不提下山这回事。
      两个人作伴,日子便好过了许多,最起码不用跟神经病一样自言自语,如此十几天过去,秦哲生龙活虎,若是此时再闯上琅芜他自信最起码可以全身而退。
      那藏书阁内机关重重,怪不得外面守卫松懈,原来里边大有文章,秦哲连蒙带猜的闯到了第四关,借着被打伤的机会一把拽断了上边的铁索,没想到,那也是一扣,触发了警报,他此次前去非但没捞到半点便宜,令牌的毛没摸到一根,反而把师傅多年来仅存的火雷子给扔了个一干二净,他想起师傅跳脚的模样,突然很想就留在这山上……
      一日中午,天气晴朗,微风和煦,天空之中只零星的飘在几朵白云,秦哲挽着裤腿跳在溪水里捉鱼,而徐岩叼了根烟躺在岸边的石头上晒太阳。
      俩人都吃够了油腻腻的垃圾食品,秦哲深刻的理解了“闻着味儿就够了”这句话的深刻含义,徐岩那厮懒得实在无下限,实在吃不下他能狠下心来饿自己两顿,也绝不开火做点吃的,待到饿的顶不住了,他才能再次不嫌弃那垃圾食品,大快朵颐。
      秦哲这病号实在受不了,徐岩不情愿的煮了一锅绿了吧唧的野菜汤,又苦又涩,比垃圾食品还难吃,两人喝了两天,喝的小脸翠绿肝肠寸断,哦,对,他们用的那锅还是秦哲半夜从农户家里顺上来的……
      秦哲出手如电,迅速捞出一条鱼,扔到了岸上,让他来干这个真是屈才了。岸上已经躺了三条鱼,最后那条还在瞎蹦跶。
      秦哲提着那把卷刃的刀熟练的把鱼开膛破肚,又在溪边洗了个干净,熟练的架起火堆,从某人的嘴里撸下来马上就剩屁股头的香烟,扔到了柴火堆上,干柴燃烧时不时发出噼啪的声响,秦哲坐在火堆前,专心的烤鱼,翻个撒盐,一番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一去不复返,最最可怕的是某二居然还沉浸其中难以自拔——生活果然是最牛的造物主,只要它想,总能拐弯抹角的把你磨炼成百变金刚。
      鱼香香飘十里,徐岩再也装不下去,从石头上坐起来,垂涎欲滴的盯着那鱼。
      “秦二,手艺愈发见长哈,不错,不错。”徐岩很兴奋,按捺住搓了搓手,脏兮兮的裤子破烂似的挂在身上,也难为他穿了这么多天,小腿往下基本呈布条状,拉拉杂杂的看不出原来面目。
      “你这身皮准备穿到什么时候?”秦哲斜睨了他一眼,“我打算下山,你随我一道。”他的语气轻缓却不容置喙。
      徐岩像冬日里被泼了一桶冰水,拔凉拔凉,不知为何,他竟不想踏入那个纷争的世界,这些天他固执的守在山上,有不少成分在于他心底总是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要踏出去,不要下山”,午夜梦回总是有一个声音兜兜转转,不停的在提醒他。
      清晨,他总是站在山尖上望向远方,一马平川,视线毫无阻隔仿佛能直接望到另一端。这是个广袤的世界,但他却一点都不向往。朦朦胧胧中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长在21世纪,能清晰的回忆起他从三岁起几乎所有的大小事,他回忆了很多,独独不知道自己遗漏了什么。这种不兜底的感觉令他有些恐慌,下意识的他逃避下山这个问题,真要让他一个热情阳光积极向上的大好青年成日里喊打喊杀,还不如困死在这山里做个真正的野人。
      徐岩固执的认为,不踏入那里就不会成为那里的人,他就跟那里没有任何瓜葛。
      “你放心,平来虽然是不富裕但养活你这张刁钻的嘴还是没有问题。”秦哲取下一条烤好的鱼递给徐岩。徐岩沉默的接过,活跃的气氛瞬间低沉下来,这些天秦哲也了解了个七七八八,若非亲眼所见,他绝不相信这世上还有如此荒唐的事儿。他听着徐岩嘴里一会儿蹦一个陌生词,什么电脑了,手机了,电视了,卫星了导弹火箭之类的,他一直认为师傅造的火雷子已经是一等一的杀伤力大的武器了,一颗什么弹居然能炸平一个城,这种事他想都没想过。每次听徐岩讲起,他都很像亲眼去看看那个和平却又神奇的世界。
      他以为徐岩不放心自己的安全,于是补充道:“我师傅和族老会护你安全,你不必担心,况且我们回去见见师傅他老人家,他那里会有什么功法也说不定。再者,不是还要寻找你回去的路?这山就是个小荒山,这些天我们都转了十来圈了,就差掘地三尺了,不如去外面碰碰运气。”
      “我总觉得我这一走,怕是再也回不了头。”徐岩沉默了许久道。
      “这世上本就没有回头路!”秦哲道,“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这么多天了,野人还没当够?”
      徐岩背靠在石头上,凸出的棱角磨得后背生疼,他摸了摸约么长了半寸的毛刺,硬硬的头发因为没有修剪有些炸毛,他前后呼啦了一下,跳起来道:“下就下,大不了嗝儿屁,怕个毛。”
      “我下山置办些东西,你在山上等我,天黑之前我们便下山。”秦哲就着徐岩那划拉成布条的衬衫上擦了擦手。
      “……”徐岩,“今天晚上?你不说明日吗?这么快?”
      “你那狗窝里的干草都磨了一层,还没睡够?今天晚上睡客栈!”秦哲怒道,拂袖而去。眼下之意很清楚,爷为了迁就你才睡的干草。
      徐岩:“……”
      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这是!也是,有床谁还愿意打地铺,徐岩立刻喜滋滋,那一点点惆怅也烟消云散了。心满意足的扫荡了三条鱼,打着饱嗝继续小憩。
      “不知这太阳跟地球上的到底是不是一个?”徐岩眯着眼睛虚晃着太阳道,“算了,管他是哪,既来之则按之,回不去就回不去吧,反正走到那也是孤家寡人一个,无依无靠无牵无挂,在哪活不是活呢?”
      琅芜边境最后的这个小镇名叫玉潭镇,其人口和繁华程度早以超过一个镇的范围,宽阔的街道整齐的屋舍,琳琅满目的商铺都让徐岩开了一回眼。
      玉潭镇是离三不管地带最近的唯一一个治安好,货物全,诚信度高三优的俱佳之地,来往的商人都愿意在这里歇歇脚,倒腾一下货物。久而久之,这里便形成了一个商业圈。古往今来只要是人就得吃饭,吃饱穿暖了自然就要追求精神层面上的东西,随着秋叶家族迅猛的发展,对金钱的需要也日益剧增,明里暗里推进扩大经营范围玉潭镇更是水涨船高。
      秦哲和徐岩皆是农夫的打扮,不好招摇,只好进了一家中不溜的客栈,两人胡吃海喝了一顿便回了房间安歇。
      客栈的房间虽然古朴检素了一些,但胜在干净,卧榻上罗列着干净整齐的被褥,似乎刚刚接手过充足的光照,上边还带着一丝蓬松温暖的味道。徐岩倒在上边长叹了一口气,踢掉有些不合脚的靴子,七手八脚的扒开身上繁琐的衣服——滚到一边,卷起一条被子。
      半响,他又从床上跳起来,捡起衣服,从暗袋里掏出一个鸡蛋大小的东西,捧着那东西嘿嘿的傻笑起来——竟然是一个微小版的登山包。
      他眯着两条笑成缝的眼睛,小心翼翼的把手里的微小版放在小几上,仔细端量一番,又小心翼翼的退远了几步,梭黑的眼睛发出狼一般的光芒,眼珠一转不转的望着它,嘴里嘀嘀咕咕:“变大一些,再变大一些,再大一些……”只见小背包,随着徐岩的指令慢慢长大,直至张到它原本大小便不动了,这个原本普通的跟了徐岩两三年,爬了千山万水几乎快要下岗的背包竟然变了异,“哈哈,真是个好宝贝,你比猴哥的如意金箍棒也不差什么,不但可大可小,内里另有乾坤,简直就是个万能小背包。”
      徐岩笑的嘴角都合不拢,傻兮兮的跟个捡了二两银子的叫花子一般,抱着他的宝贝滚到床的里侧,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虽然他后来才知道,这种可储物的东西在七城内虽然稀有但并不是什么绝世珍宝,至少秦哲身上就有一个,而且是一个可以储存万物的好宝贝,徐岩那个变异的品种显然是个半成品,因为他不能放任何关于七城之内的东西,一个纸片都不行,不然那背包就跟死机了一样不听指令……不同的是,普通的积物袋就是一个荷包大小的袋子,并不能随主人的主观意识可大可小,它的主要作用只是用来储存所有不能喘气的物品而已,尽管如此徐岩一度认为这是这个时代最牛的发明,毕竟在这个出行基本靠腿的年代,出门在外谁还不带两件衣裳和干粮。有了这个东西,就是把整个屋子搬空了也再轻松不过,因而当他得知秦哲也有这样的宝贝的时候,软磨硬泡的从秦哲手中夺过来,借着观赏把玩的名义彻底私吞了。
      秦哲看着他手中的积物袋在徐岩的指尖晃来晃去,一脸的交友不慎,只重重的叹了口气。徐岩笑嘻嘻的试图打开袋子,那流光华彩的袋子也不知是什么做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打开,徐岩气急,寻了把剪刀,那软软的布料绵里带骨气,比钢板还结实。
      “艹,什么破玩意!”徐岩隔空抛了出去,秦哲伸出修长的手指悠悠的接住,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
      “这袋子上封印着主人的灵识,除非你的灵力比我强强行打开。”秦哲道。
      “所以,这东西是认主的?”
      “也不算!毕竟万一落在灵力强劲的手里,他是可以强行破开,再重新认主的。”
      “那你试试我这个。”徐岩掏出来他的万能小背包放进秦哲手心里,秦哲对他这大剌剌的性格真是没有一点脾气。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就随便塞进我手里?不怕我扭头跑了?”秦哲怒其不争的道。
      “屁嘞,有个毛用,我昨天试了试,塞进去根线都不听指令,真是,比鸡骨头强那么一丢丢。”徐岩没好气的道,说完眼神还不住的瞟向秦哲手中的积物袋,颇为艳羡,“诶,你这里边都装了什么?”
      “你自己看。”
      “毛啊,你又看我笑话,我不是打开吗?”徐岩接住秦哲扔过来的袋子,那袋子不知是什么做的,宛如金线宝石织就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流光溢彩,十分漂亮,徐岩边说边打开袋子口,好嘛,这次是打开了不假,里边除了海一样的书籍外,只在书山旁边黯淡无光的掉落着几粒散碎银子。徐岩好奇的探进了手,只感觉像进入了汪洋大海般无边无际,他拎出来一本竹简,好奇的翻开看了看,上边的字跟鬼画符一样,一个也看不懂,无聊的扔了回去,徐岩感觉竹简是被直接吸进去了,落地时甚至还能听见“咚”的一声闷响。
      “真是神奇!”徐岩不由得啧啧了两声,“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真是不可估量,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如此神奇的东西。”
      “你们那也不错,有机会真想亲眼看看你说的那些东西。”秦哲把万能小背包赛回徐岩手里补充了句道:“我打不开!”
      “真的?看来它还不算一无是处。”徐岩把东西塞进怀里的侧袋里,整了整头上的斗笠,他如今那一头比毛寸长的炸毛,实在有些诡异,不好就这样大剌剌的放出去,还是做一些简单的遮挡。
      两人赶着一辆马车,放了几个空箱子,混入一路商队,正大光明的出了城门,向北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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