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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阴间事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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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北方，妖气翻涌。
空旷的大殿，一个全身裹在黑袍里的身影端坐在宝座之上。
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像是断骨之间的摩擦，又像是乌鸦聒噪的嘶吼。
“没有？怎么会没有？”他一把抓起前来禀告的仆从，将他笼在一团黑雾里。
仆从瑟瑟发抖，牙齿止不住地打战。
“回，回妖帝，大，大，大大，大妖师也说，说了，九阴姹女可能不，不在阴间。”
“不在阴间？”
尖锐地声响就在回荡在仆从的耳边，让他毛骨悚然。
“嗬嗬……”宝座上的人发出难听地笑声。“不在阴间，那就是在阳间了？”
“给我查！”拔高地声响瞬间让仆从耳孔流血，然后下一个瞬间，他就被狠狠地丢了出去。
“九阴姹女，我要定了！嗬嗬嗬嗬……”
幽深的大殿里，又回荡起瘆人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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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妖帝？”郑午接到消息的时候着实惊讶了一下，因为槐阴城只是个平和中立的小势力，这么多年也从未跟妖王那一级别的势力接触过。怎么突然北方妖帝突然派人来与他接触？
要知道，北方妖帝的势力与槐阴城足足隔了小半个阴间，他们之间应该不会有利益纠葛才对。
郑午想破头也没能想出北方妖帝的目的。
怀着沉重的心情接待完来使，郑午更是一头雾水。
北方妖帝要求娶九阴姹女？什么九阴姹女？谁是九阴姹女？听都没听说过！
偏偏北方妖帝的使者似乎坚信九阴姹女就在槐阴城的地界，恩威并施，硬是要他交人。
郑午放低姿态拼命解释，说尽了好话，那使者才肯给提示。
竟然是北方妖帝的人占卜出来，九阴姹女的位置就与在槐阴城对应的阳间。或者说，九阴姹女就在黑山。
北方妖帝，虽然说称作妖帝，他的境界也只是妖王。但即便妖王也不是他们小小槐阴城能抵御的。偌大阴间，除了地府，就只有三个势力鼎足而立，北方妖帝就是其中之一，足以见得北方妖帝实力之强横。
如果槐阴城与之对立，北方妖帝都不需要亲自出手，麾下随便派遣一支妖兵，就能让整个槐阴城湮灭。
而来使的态度也证明了，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如果给不出满意的答复，那结果只能是大军压境。
这种攸关生死存亡的事已经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郑午只得用界牌去一趟人间找木篱歌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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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妖帝要求娶九阴姹女？”木篱歌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变化。红苑刚给他梳完发，墨瀑一般的青丝以银冠束成高马尾，额前还留了两绺龙须垂在两边颊侧。白玉一般温润无暇的肌肤上，妖纹与唇俱是灼目的红，眼尾则是如胭脂晕开一般，透着一点桃色，美得触目惊心。
郑午紧张得不行，连欣赏木篱歌盛世美颜的心情都没有。
“大人，他们连聘礼都送来了，说是三天之内必须要接亲。”
“嗯，我知道了。”
木篱歌还有空闲给小鬼差调理身体，再提升一下他的法力纯度。
郑午崩溃，大人能不能get一下重点！现在是干这个的时候吗？
“……大人，三天啊！！从哪里找一个九阴姹女去？”
木篱歌慢悠悠地道，“我没和你说过吗？寺里的聂小倩就是九阴姹女。”
“……并没有。”郑午松了一口气，还好不用现撒网了。
然后就听木篱歌接着说，“但是我已经把她许配出去了。”
“……是许配给别的妖王了吗？”祸水东引也好。
“不是，是一个凡人。”
“？？”郑午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突然有种大人在逗弄他的感觉。
应该是错觉……吧……
“大人？您还没修炼到妖王境界吧。”
“没有。”
“那怎么办？我们怎么抵抗得了北方妖帝！”
“无妨，我随你下去。”
“？？什么意思？”
您是想用风华绝代倾世之姿的自己代替九阴姹女吗？臣觉得布星！！
木篱歌像是看穿了郑午的想法，看了他一眼，“莫要如此紧张，一个妖王而已。”
？大人！您清醒一点！那是妖王！不要说的像个不开眼的小妖怪一样好吗？
“安心。”木篱歌拉着魂不附体的小鬼差一步踏出，两人便一齐出现在阴间槐阴城的城门之上。
木篱歌安慰小鬼差，“出不了事的，妖王还奈何不了我。”
郑午呆呆愣愣地，“可是大人您不是境界不够吗？”
木篱歌微笑，“嗯，但是无关紧要。境界决定不了什么。”
是……这样吗？郑午感觉自己坚信多年的常识正在被木篱歌按在地上摩擦。
“让那使者回去吧，这个亲，他们算是接不到了，也不必再等三天。”
那使者倒是精明，知道如此不留情面地拒绝，必定有什么倚仗，也没了来时的气势，灰溜溜地退走了。
而郑午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必定是兵临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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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间木篱歌同郑午刚消散了身形，红苑就坐不住了。
妖王级别的妖，要同他们开战了！因为九阴姹女，也就是小倩。
虽然木篱歌表现得并无难色，红苑还是忍不住担心。依郑午所言，姥姥境界是不如那北方妖帝的，看情形，那差距还不是那么容易消弭的。
跨境界而战，对于妖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对方还是赫赫有名的妖王！
红苑心慌得不行。但这事儿她又无法告知众女鬼。一是她们实力低微，即使知道也于事无补。二是若跟她们说了，不免造成慌乱。
但既然与小倩有关，那么她想有必要让小倩知道此事。
也是私心作祟，红苑想，若是小倩能主动站出来牺牲那是最好不过了。她宁愿牺牲掉小倩，也不愿姥姥有分毫闪失。
小倩这几日正是与宁采臣浓情蜜意的时候，乍闻噩耗，如遭雷击。
“是真的吗，红苑姐姐？”
红苑凝重地点头，“姥姥已经下阴间处理这件事了。情况危急，最多也不过拖三天。”
“而且，以姥姥的行事，必定不会把你交出去的。到时三日期满，阴间定会开战！”
聂小倩知道红苑说这些的目的，换作是她，也会这么做。毕竟，与姥姥相比，她们这些小鬼又算得了什么呢？若不是姥姥庇护，她们可能不是被道士捉了去，就是被别的厉鬼吞噬。总之一定不会有现在这么惬意的日子过。
她也清楚，或许自己现在就应该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不仅是为了姥姥的恩情，也是为了兰若寺里众多姐妹以后的生活。这兰若寺没了聂小倩可以，没了姥姥万万不行。
可是……小倩迟疑了。“我要想想。”
红苑当然能体会她的难处。“我记得姥姥房里还有一块多余的界牌，我去找来。”
红苑一离开，小倩的眼泪就掉下来。她其实已经做好了决定。
一段刚开始的感情，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对不对？小倩在心里安慰自己说。可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汹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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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可能修炼对我来说是一个更好的选择。”聂小倩尽量平稳地说。
“什么意思？”宁采臣的脸上还带着笑容，但几乎维持不住。明明刚才小倩还和自己有说有笑，怎么突然态度大变？
“就是说，我后悔了。我不想法力尽失，变成一个弱女子。”聂小倩平静地给他解释，“你在我心里，也没有那么重要。”
宁采臣不敢置信，“可是我们刚刚才商量好婚期！”
“够了！”聂小倩大喊，然后别过身去，“女人本就是善变的！情情爱爱对我来说，也不过是一时调剂。我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人放弃大好前程呢！”
宁采臣瘪瘪嘴，难过地几乎说不出话，但他还是强忍着颤声道，“你说过无论结果如何，都想和我尝试一下……”
“一听就知道是谎话吧。”
“什么？”
“怎么可能明知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还愿意去尝试？这一听就知道是假的吧！”
“那你为我流的泪，也是假的？”
“当然是假的……”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小倩被宁采臣大声打断，然后冷不丁地被他扳回身来。
宁采臣捧着小倩的脸，“你在流泪。”
宁采臣伸手给小倩拭掉眼泪，“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你这么难过？”
聂小倩愣住了。这个呆子，怎么在这时候竟然该死的敏锐？
宁采臣接着说，“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你不会那么突然改口。你是想让我伤心欲绝，从此忘了你吗？”
聂小倩沉默不语。
她想，如果她要牺牲，那么何不让她一个人承担？小书生那么傻，那么呆，何必让他为了自己抱憾终生？不如就当她是一个坏女人，恨她，忘了她，娶另一个美好的女子，生儿育女，重新开始。
“我不是真的傻子，我能感受到你的心情。”
“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不好吗？”
宁采臣的目光带着恳求。
聂小倩只能把事情详细地告诉他。
“我倒觉得事情不像你们认为的那样无解。”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
“燕大哥？”
燕赤霞单手一撑从墙头翻下来。
“不好意思，你们吵架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我可不是故意偷听。”
聂小倩皱眉，“你是什么意思，臭道士？”
燕赤霞深刻感觉出自己有多不受这些女鬼欢迎，连这种时候说话还要对他夹枪带棒。
“篱歌应该是有把握对上那个什么妖帝的。”
“此话怎讲？”红苑也出现了。
“你们对篱歌的实力是有什么误解？境界代表了法力强弱，无法逾越。但除了境界之外，篱歌一定还有别的什么手段。”
红苑微微咬牙，一口一个篱歌的，好气哦，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你也跟了篱歌很久了，你都没发现吗？”
“什么？”红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说话就说话，语气里的优越感是怎么回事！是在嘲笑她还不如他一个刚认识姥姥的人了解姥姥吗！
“五行相生相克，但是篱歌一个木妖却能很自然地用出火法。”
“还有你们司空见惯的，篱歌常用的缩地成寸，也根本不是什么小法术。而是带有规则之力的神通。就我所知，寻常的妖，不管是修炼千年也好，还是五千年也好，都做不到这一点。”
“而且，你们说的穿梭阴阳两界，也不是那么容易，否则阴阳平衡早就被打破了。鬼差穿梭阴阳两界，那是他们有神职在身。茅山有法术可以进入阴间，是因为我们可以和祖师借力。没有神力，想要穿过界壁，几乎不可能。而你们手里的界牌，更是违反常理的存在。”
“也就是说，姥姥有自己的底牌咯？”红苑稍稍松了口气。
“那也不能让姥姥一个人承担所有压力！”小倩语气坚定道，“事情因我而起，我不会置身事外，纵然姥姥有把握，我也要下去。万一……如果真的有万一，就把我交出去吧。我不会让姥姥替我挡灾的。”
聂小倩凝视着宁采臣，眼中满含歉意，“对不起，采臣，在这件事结束前，我没办法给你答案。如果大家都安然无恙，我一定跟你走。”
“小倩……”宁采臣拉起她的手，捧在自己双手手心，“如论如何，我和你一起。龙潭虎穴，刀山火海，只要有你，我都不怕。”
“你们两个……腻歪够了吧。”燕赤霞语气不善，一张符拍在宁采臣身上，“护魂符。小书生嘴上说得好听，见到牛鬼蛇神可别把自己吓死。另外，你毕竟是生人，阴间不能多呆，这张符，保你三日无恙。”
宁采臣眼含热泪，似有千言万语要对着燕赤霞吐露，最后只凝结成一句，“多谢了，燕大哥！”
燕赤霞被他的眼神恶心地一激灵。“别这么看我，我本来也要下去陪篱歌的，举手之劳而已。”
红苑看不惯他那理所当然的态度，“我们的事，就不劳道长您这个外人费心了吧。”
燕赤霞咧嘴一笑，“哪里，篱歌的事，就是我的事。多个人多份力量，何况我比你们都要强。”
红苑气结。虽然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是真的好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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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槐阴城。
两人两鬼都是第一次来，没想到阴间的城池建设得那么好，琳琅楼阁，井然有序。
只是街道上似乎有些人心，呃，不对，是鬼心惶惶。
“发生什么事？”
燕赤霞随手揪住一个急匆匆飘过的鬼。
“咦？生人？”那鬼显然没想到阴间还能看到活人，一脸惊讶，甚至忘记挣脱。
红苑心塞，真给鬼丢脸。
“喂！”她娇斥，“问你话呢！”
一身红衣的娇俏美人终于让那鬼的注意力转移过来。
“城主贴了告示，说北方妖帝要和咱开战，所以大家都忙着去逃命啊！”
“什么时候？”
“就这两天吧，妖帝的使者已经出城复命去了，等他们准备完估计就要打上门了。”
“怎么办？”时间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紧迫。
“我以为姥姥至少会拖过这三天。”红苑闷闷不乐道。
“想开点，篱歌此举，不正是代表他不惧那北方妖帝吗？不管怎样，先找到篱歌再说。”
红苑跟着点点头。对燕赤霞的印象多少有点改观。现在看来，这个道士也不是一无是处。
随后众人便去了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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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篱歌一听到通报，就知道来的是谁了。
果不其然，两人两鬼，整整齐齐。
“来做什么？”
木篱歌着人给他们看座。
燕赤霞直接挤到木篱歌身边，握住他一只手，“我来帮你。”
红苑咬牙，握着鞭子的手指跃跃欲试。
改观个屁！这个该死的臭道士还是那么讨厌！！
木篱歌推开他，对着小倩道，“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不过用不着，不放心的话就留下来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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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采臣：我不是傻子，可聪明了呢。
聂小倩：聪明错地方了吧。
宁采臣：是你的套路太古早。
聂小倩：（微笑. jpg）那还真是对不起了。要怪就怪狗作者想不出什么创意剧情。
除了开车脑洞大干啥啥不行的狗作者小阿九：告辞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再说一下更新的问题，真的是凭兴趣写文，不能保证更新。没有做好准备就发表真的是我的错。对不起大家，我以为不会有人看QAQ
总之都是我不好，真的抱歉！！！OTZ
下面是废话，完全可以不必看～
而且，就是……像我这样因为文荒，以及兴趣写文的女人，有一个很大的问题……
双开，三开不足以形容我……
我目前开了头，正儿八经打算写的或者说已经开始写的就有5篇，除了专栏里的，其他的虽然都没发表出来但是也在努力耕耘，虽然几乎都没进展……
但是真的是来了哪个灵感写哪篇……
虽然文笔差，但是我敢想。。。
而且我比较黄暴，我感觉其他的基本都过不了审。。。满脑子不和谐的车技，毫无用武之地啊！我好痛苦！！
就这篇来说，我能告诉你们主角的车车已经开好了吗？
虽然不知道会放在第几章，但是碍于审查，我擦着边，一点都没具体……我好痛苦真的……我好想放飞自己，全程虎狼之词，描述地再具体一点，再细腻一点啊！
如果不开车，又是为了什么写文呢！！写文不就是想让我喜欢的一对，睡到一块去吗！！
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