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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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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赤霞痴缠的功力真的是一绝。
兰若寺里除了木篱歌谁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谁也阻止不了他每天花大把时间挨着木篱歌的本体摸摸蹭蹭。
木篱歌有时也受不了他这样，会出来跟他说上两句。这种纵容的结果就是让燕赤霞变本加厉。
女鬼们悲愤欲绝却无可奈何。
“姥姥为什么这么惯着他！”
“为什么不赶他走！”
“姥姥不会真的被这个死皮赖脸的臭道士拿下吧！”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要相信！这不可能！”
“臭道士还没上位就这么得瑟，真要是成了，他还不得上天！我拒绝看到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他现在不就是这副丑恶的嘴脸？”
“啊啊啊！天天看着他卑鄙无耻的样子我会疯的！！”
“我倒是觉得，他一旦得势，肯定会把我们赶走，到时候自然看不到他，当然也看不到姥姥了。”
“……这个无耻下流的阴险小人肯定会使这种奸诈手段的！”
“姥姥为什么要宠幸奸佞！臣不服！！”
“呜呜呜……我们要奋起！要反抗！要和卑鄙小人斗争到底！”
女鬼们从未如此万众一心众志成城同仇敌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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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燕赤霞蹭蹭古槐。
木篱歌现身，先使了个法术把他从自己本体旁边震开，然后无奈地看着他，“你每次都用这招让我出来，你当我是什么？”
燕赤霞生硬地转换话题，并且恶人先告状，“她们排挤我！”
“她们每天不重复地骂我！”
“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不跟她们计较！”
燕赤霞不满地控诉。只是表情被胡子遮了个七七八八，只有眼神中写满了严肃。
木篱歌斜睨他，“我看你和她们相处得不错。”
燕赤霞和女鬼都觉得此时的木篱歌就像一个对自己的后宫和谐程度过分自信的帝王。
呸！什么后宫！他（她们）也配！
燕赤霞和女鬼们不约而同地想。
“你对她们也太纵容了，为何要收留她们？”燕赤霞问道。
木篱歌轻笑，“互利互惠，不好吗？”
燕赤霞心中忿忿，但表面上仍木着脸问，“就为了阳气？”
木篱歌似血的唇瓣与赤红的妖纹相交辉映，“你是茅山下来的，应该知道精气的好处。”
“以你的实力不缺这点好处吧。”
“嗯，聊胜于无，打打牙祭也是好的。”
“口腹之欲那么重要？”燕赤霞酸涩。
木篱歌笑了，潋滟的桃花眼似要勾人一般，“道长，你懂妖吗？”
他发现，无论周现，还是燕赤霞，似乎都忽略了他的本质。
妖和人，其中的差异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消弭的。
虽然他不主动杀人，但那是因为他从不主动伤害任何生灵。他眼中的人，和草木花鸟鱼虫，也无甚差异。
燕赤霞沉默了，一时不知怎么应对。
木篱歌逼近他，将手搭在燕赤霞的颈侧。指腹下血管跳动的感觉是那么清晰。
燕赤霞不受控制地全身紧绷起来。
“你可知道妖性？”木篱歌手指摩擦着燕赤霞的肌肤，然后停在他的咽喉处。
燕赤霞吞咽了一下。
木篱歌凑的更近了，呼吸都打在燕赤霞耳边。
“道长真的有这个觉悟吗？”
有觉悟接受，非我族类，这四个字所代表的巨大鸿沟？
那一刹那，燕赤霞对危险的警觉达到顶峰！
然而下一瞬，木篱歌就倏忽消失在燕赤霞面前。
“人妖……殊途吗？”燕赤霞独自喃喃，“不管你信不信……我其实早就做好准备了。”
回到洞府的木篱歌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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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飒飒，黄叶铺满了山间古道。
不久前刚下了一场秋雨，现在的空气中都带着寒意。
来人拢了拢身上的衣袍，在兰若寺前驻足了片刻，终于还是踏了进去。
他熟门熟路地朝着后院走去。
“宁采臣？”
燕赤霞也刚从外面回来，还没回房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燕大哥。”宁采臣看起来精神好了很多，脸上也有了神采。“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快走的。”
说着，他把自己的行囊卸下来，从里面掏出一小坛酒，“这是给你带的。”
“醉香坊的百日醉。听说酒香清冽，酒味醇厚，令人回味无穷。”
燕赤霞接过坛子，打开酒封闻了闻，吸了口醇香酒气，然后没忍住喝了一口，赞叹道，“果然不错。”
燕赤霞一边小口抿着酒，一边陪着宁采臣去到他原来住的小院。看着他收拾铺盖，燕赤霞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账收完了？”
宁采臣点点头，手上收拾行囊的动作慢了些。
“燕大哥，我想，我还是放不下。”
“就这么回家，我还是不甘心。”
“小倩姑娘说，她之前只是利用我，我们之间互不相欠了。但是，我想了想，互不相欠了，不是正好可以重新开始吗？”
“我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子，我想再试试。”
“鬼也曾经是人，那么与鬼在一起，和与人在一起，又有什么分别？”
听到这儿，燕赤霞忍不住嗤笑，“书生，你的想法也太天真了吧。”
“既然有个词叫做人鬼殊途，自然不是无的放矢。你可知道，人如果长时间与鬼接触，身上就会沾上鬼气？鬼气重了，就会百病缠身，命不久矣。这样，你还想和女鬼在一起吗？”
宁采臣急了，“难道就没有任何办法吗？燕大哥不是道士吗？道士不是有符箓可以保护人吗？”
燕赤霞道，“是有符箓可以保护人不受阴气侵害，但那只能保证寻常接触。如果我没猜错，你的意思……是还想和那女鬼更亲密吧……一次两次不要紧，次数多了，符箓也无法从内部护住你。”
“而且，符箓的力量是有限的。再好的符箓也不能承受鬼气无止尽的侵袭。符箓的力量一旦用尽，你还是一样得死。何况，你说的那女鬼，本身就修为强横，即使她不刻意释放鬼气，无意中散发出来的鬼气也是你抵御不住的。”
就没有人能不怕那鬼气吗？
宁采臣灵光一闪，“对了！燕大哥你们道士是不怕鬼气的吧！”
燕赤霞颔首。
“那我能不能跟着你修道呢？”
燕赤霞道，“且不说我不能传道的问题，就算我能，你也没那个根骨。没有天赋的普通人不是不能学道，只是等你小有所成到不怕鬼气的程度，也就只需要个几十年吧。再说了，茅山的道法是克鬼的，即使学有所成，也就是把她克你，变成了你克她。”
宁采臣茫然，他一时无法接受这些信息。现在他的心绪很乱。
燕赤霞轻叹一声，拎着酒坛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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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
宁采臣呆呆地抱着一幅画，走到寺北的水榭亭台。
水榭还是纱幔飘飘，雾气弥漫的样子。
而琴台前伊人如旧。
聂小倩冷声道，“你还来干什么？”
兰若寺是没有秘密的，宁采臣一进寺，就被众女鬼觉察到了，然后这件事马上就被透露给了聂小倩。
宁采臣看着她神情冷淡，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画卷。
“我，我只是想来给你送这个……”
宁采臣把画递过去。
“这是什么？”
聂小倩把画打开，几乎马上就泪流满面。
画卷画的是碧玉年华的少女，临水梳妆。
那少女正是小倩。
原来这副画还留存着。
“你从哪儿得来的这画？”
宁采臣见小倩流泪，立马就慌了。难道他又做错了事？
他想上前安慰，碍于身份却不敢。伸出一半的手又无力地垂下。
“我在金华城的一个画摊上看见的。我见画像上的人是你就买下了。”
他没有说的是，那画摊的摊主见他如此迫切地想要这副美人图，便狠狠地抬了价，他收账的钱有一半都用来买这副画了。回去之后还不知如何跟宗族交代。
宁采臣试探着说，“你是因为这副画难过吗？对不起，早知让你这样伤心，我就不送你了。”
“不，我不是难过。”聂小倩拭去眼泪，“我只是突然见到这画像，想起了前尘往事。”
聂小倩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画像，“这副画，是我父亲在我十六岁生日的时候，特意找画师给我画的。”
“我年幼丧母，只和父亲相依为命。父亲怜我没有母亲疼爱，因此宠溺我颇多。我家中颇有资产，父亲想要续弦绝非难事，但他为了我却执意不肯再娶。”
“十六岁那年，父亲要远行做生意，我也闹着要跟随，父亲拗不过我，只得答应。”
“然后就在这金华城外的山路上，路遇强匪，父亲为了护着我被那伙贼人乱刀砍死，我也没能逃过，就此化身怨鬼。”
聂小倩的语气平淡，但却让宁采臣几乎落泪。
一个女子，在最好的像即将绽放的花儿一般的年华，还没来得及好好地盛开就凋谢了，并且临死前还生生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为保护自己惨死，这该有多么悲痛！
他哽咽道，“小倩姑娘，我决不会让你再受任何伤害了！我，我一定会用尽一切来保护你！”
聂小倩无奈道，“别傻了，你手无缚鸡之力，用什么保护我？”
宁采臣微微一哽。
“虽然我没有力量来保护你，但是我愿意用一生一世来陪伴你！不离不弃！”
聂小倩看着他微微发亮的眼睛，心头一颤，赶紧转身。宁采臣的目光赤诚又热烈，让小倩下意识便想逃避。
她不断用手捋着自己的一缕长发，“别犯傻了，人鬼殊途你懂吗？我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
“我不相信，真的没有任何办法！”
宁采臣跑走了。
聂小倩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微微垂下眼眸。
一生一世的陪伴吗？这样的美好，她能拥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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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采臣粗喘着跑回来，拉住燕赤霞问，“燕大哥，你说，鬼能变成人吗？”
“能啊，投胎。”
“……那，人能变成鬼吗？”
“能啊，去死。”
燕赤霞仿佛明白了宁采臣的想法，赶紧道，“不过普通的鬼马上就会被鬼差捉拿去投胎。你可别想不开。”
宁采臣万分失落，“我不能变成像小倩一样的鬼吗？”
燕赤霞翻了个白眼，“书生！你满脑子情情爱爱，难道你家里就没有人了吗？”
“我家中还有母亲需要奉养。”
“那就是了，你现在想这么多，是想让你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差不多该停止无聊的幻想了吧。”
宁采臣目露悲哀，“我以前从没想过会为一个人神魂颠倒，茶饭不思。情爱的滋味只有体会过了，才知道有多么动人。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长。活着有什么好？如果不能和小倩在一起，我岂不是要抱憾终生？倒不如变成厉鬼，和小倩双宿双栖，哪怕不入轮回，哪怕魂飞魄散，总好过天涯两隔。”
“可是，我母亲辛苦操劳，养育我多年，我又怎么做得出抛亲这等禽兽不如之事？此身非我有，如何赠予卿？”
“这种事你不应该跟我说。”燕赤霞朝宁采臣使了个眼色，“喏，她来了，你和她说去吧。”
宁采臣一时呆住了，顺着燕赤霞的视线看去，小倩正在一旁含泪看着他。
一个人说要把生命都送给你，说不感动是假的。小倩又不是历尽千帆的老狐狸，她只是一个少女，一个死前未经感情的少女。
她冷漠地利用男人，表面上不相信任何感情，但她心底还是留有一分纯真。她也曾有少女心事，怎么会对爱情不向往呢？
何况这个俊俏又质朴的小书生已经把一整颗心捧在她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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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两人互诉衷肠，那厢众女鬼也感动地自我高潮。仿佛被表白的是她们一样。
“纯情小书生啊啧啧啧……”
“真像我们小倩姐姐会喜欢的样子呢……”
“……你前些天不是说看不出来小倩喜欢这一型？”
“哎呀呀，那时候我不是没反应过来吗？现在回过味儿来，发现这一对儿也很搭呢～”
“你觉不觉得，小书生气质有点像周现小可爱？”
“……你是说傻吗？”
“……”
“难道？”
“小倩以前想挖姥姥墙角？”
“呸呸呸，怎么可能啊，她以前也没有什么动作啊。”
“她是姥姥的唯粉。”
“要我说，这一型就是很不容易拒绝吧。”
“又奶又天真，感觉拒绝的下一秒就会难过的哭出来，想想都觉得在欺负小孩子。”
“毕竟我们都是几百年的老鬼了……”
“？”
似乎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然后又活络起来。
“我可不老，我还是二八年华呢。”
“对呀，大家还都是芳华绝代的美少女呢，什么老不老的～”
这个话题很快被覆盖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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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木篱歌预料的，聂小倩和宁采臣求到了他这里。
再看看一边装作跟没事人一样的燕赤霞，应该也跟他有关。
“姥姥，有什么办法能让人和鬼在一起吗？”
聂小倩紧紧握着宁采臣的手。
木篱歌现身问道，“你们真的想好了？”
宁采臣第一次见木篱歌的真容，但他只短短惊讶了一瞬，视线就又聚焦在聂小倩身上。
“嗯，只要有方法能让我们在一起，什么苦难我们都愿意尝试。”
木篱歌轻笑，“你们怎么知道我有办法？”
宁采臣看向燕赤霞，后者不自然地避开了木篱歌似笑非笑的眼神。
而聂小倩则毫不犹豫地说，“我相信，如果世间有人知道能成全我们的方法，那么那个人一定是您。”
木篱歌看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姻缘线，对着小倩微微叹道，“有时候，人鬼殊途才不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最大困难。你如果选择和一个人在一起，要面对的还有很多。爱情容易，生活不易。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小倩点点头，“无论如何，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想尝试一次。”
这时候一众女鬼也纷纷飘过来，对木篱歌求情道，“姥姥，你就帮帮小倩吧。”
“对啊，这个书生不像个坏人，我看他对小倩挺好的。”
“姥姥，我们会努力工作，补上小倩那一份的，您就成全他们吧。”
“篱歌，”燕赤霞低哑着开口，“我身无长物，但我愿意用我自己做交换，换你给他们一个机会。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人，我发誓会永远追随你，为你效命。”
？？？
宁采臣感动地泪眼汪汪，“燕大哥，你果然是个大好人！愚弟无以为报！”
除了宁采臣感动地看着这个“舍己为人”的道长大哥，在场所有鬼，包括聂小倩都向燕赤霞投去凌厉的眼刀。
你是真的好胖胖，感天动地哦，义正言辞哦，可去你的吧！
这个人怎么回事？怎么还搞捆绑销售？
大可不必！
连聂小倩都有点怀疑鬼生了。为了自己的爱情，让这么多姐妹往后受气，真的可以吗？
燕赤霞在众多眼刀下毫不心虚，丝毫没有为了有正大光明的理由跟在木篱歌身边，利用别人的愧疚。
木篱歌气笑了，这个人真的是主意正的很。只是现在不太适合跟他算账。
木篱歌对小倩道，“那你就试一试吧。我这个方法，可以让你看上去与常人无异，即使出了兰若寺，也可以让你不惧阳光，像普通人一样被人触碰。并且会封印住你体内的鬼气，不让它溢出来分毫，也就不会有人因此受伤。”
“但是，”木篱歌神情严肃了少许，“你要知道，你终究是鬼身。你无法消化凡人的食物，吃了也要吐出来。你需要接受祭享，那才是你能吃的东西。此外，你还无法拥有子嗣。”
木篱歌看向宁采臣。
“你能接受吗？如果跟她在一起，按照你们凡人的说法，你就要绝后了。”
宁采臣毫不迟疑地点点头，“我早就想到了，只要能跟小倩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
聂小倩已经是泪眼朦胧。
木篱歌又放缓了语气，“小倩，鬼气被封印住，你也就不能再用法术，也无法再修炼，甚至无法自保。你本是九阴姹女，修为一日千里，若是正常修炼，百年之内，就能成鬼仙，到时候便再不用受轮回之苦，也不避受鬼身的各种限制了。大好前途，一朝尽毁，你可还愿意？”
“我……愿意，我愿意去尝试一下，即使结果不好，也了结了一桩心愿。我愿意接受任何后果！”
木篱歌看着这对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情侣，缓声道，“那好，九日之后，我为你施法封印，在此之前，你们还有后悔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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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封印鬼气这个方法太严苛，女鬼们也分成了两派。
一方觉得为了一个男人不值得，等修炼成了鬼仙，多少好男人找不到？另一方则宣扬爱情至上，错过了，就永远也遇不上当初那一个人了。
“红苑，你好像从刚才就没说话。”木篱歌看着一直沉思的红苑问。
红苑道，“姥姥，你是不是已经看到了？”
“嗯？”
“你是不是已经看到了小倩和宁采臣的结果？”
木篱歌微笑不语。
“姥姥好像从很早之前就一直能看到事情的发展还有后果。周现那时候就是这样，姥姥似乎把什么都预料到了。”
红苑一脸深沉，仿佛在思考什么惊天阴谋。
木篱歌伸手敲了敲红苑的发顶，“如果我想看的话，没什么是看不到的。但是我又何必去看？”
生活在既定里又有什么乐趣呢？
木篱歌说话的时候，余光一直锁定了燕赤霞。
燕赤霞打了个寒颤，真奇怪，他的计划明明还没展开，怎么就有种背了锅的感觉呢？
燕赤霞赶紧甩脱这种感觉，拉住木篱歌的衣袖。
“道长这是什么意思？”木篱歌眯着眼睛问。
燕赤霞正义凛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既然已经说了用自己做交换，就应该信守诺言，现在，我就是你的人了！”
“我有说过同你做交换？你即使不开这个口，我也会给他们机会的，就不劳烦道长了。”
燕赤霞不赞同地说，“说到就要做到！我已经发誓了，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应该履行自己的义务！”
红苑阴恻恻地开口，“义务？我看是索要权利吧！还有你这个虎狼之心的臭道士也自称君子？好大的狗脸！”
燕赤霞整个上半身贴在木篱歌手臂上，“你看，她们就是这样每天对我人身攻击！”
木篱歌嗤笑一声，却并没有甩开他。
红苑越发目光不善起来。
燕赤霞挑衅地看她一眼，然后继续缠着木篱歌道，“男女有别，这些女鬼总不能方方面面地伺候你吧！我就不一样了，我做什么都可以！”
红苑恨得牙根痒痒，“姥姥，这个人贼心不死，又是茅山上的，我看他定是有什么阴谋！”
燕赤霞比了个手诀一点，将红苑定在原地，然后拉着木篱歌远远走开。
走了很远才停下。
“当着我的面，定住我的人？嗯？”
燕赤霞被木篱歌的尾音勾得浑身发酥。
燕赤霞理直气壮道，“这些女鬼们太不懂规矩了，每天都跟着，一点空间都不给主人留，换作是我……”
“你怎么样？”木篱歌轻笑。
“我不但贴身跟着，还会给你……”
“什么？”
燕赤霞放低了声音，“还会给你阳气吸。”
木篱歌笑出声，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比那些女鬼强多了，她们也就会勾勾男人，吸一些普通人的微末阳气了，我就不一样了！”
说着说着，燕赤霞竟然骄傲起来，他的络腮胡子也跟着他一抖一抖的。
“我可曾是茅山弟子，正统道家真气！一个更比一百个强！”
“你们茅山，就教了你这个？”
“嗯！”燕赤霞斩钉截铁，丝毫不理会是否给师门抹黑。
“而且，我已经退出山门了。”燕赤霞看着木篱歌道，“我知道人妖殊途，茅山更是容不下妖。所以我能力达到时，就退出了山门。茅山的弟子碑上不会写我的名字。”
燕赤霞握住木篱歌的手，“我早早地就为遇上你做好了准备。”
木篱歌将手抽出来，用指节轻叩燕赤霞的额头。
“你知道人妖殊途和人鬼殊途有什么不同吗？”
“鬼曾经是人，妖却向来是妖。”
说完，木篱歌消失无踪。
燕赤霞手心的温度犹存，他虚握两下，“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会让你看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200字的龟速更新。。。如果不牺牲别的时间的话，这就是我的真实速度。。。
我真的尽力了……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会特别忙……
这个世界的粗纲早已经列完了……
然而细微情节要怎么整，还是很苦恼。。。只能一句一句地磨，这样子……
天啦噜，人家别的太太是怎么写文的啊！
看文的时候行云流水，自己动手的时候举步维艰……
这两天写了几个超简短小剧场，之后感情戏有进展了再放出来。。。
想想就好绝望……为什么要有感情戏……别谈了，原地爆炸算了……
还是兰若鬼女天团的水群对话比较好写。。。
感谢在2019-12-11 04:40:28~2019-12-14 17:46: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芸芸众生之一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