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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羡羡复苏 ...

  •   出乎意料,第二天莫玄羽被转到了一个舒适的房间,还有精致一海碗的菜汤送来。刚喝完就被叫去大堂听训,等他一到,门口熙熙攘攘挤满了人--莫家庄的大堂是直接对外敞开的。见莫玄羽来了,莫老爷开始了长篇累牍,这一晃就是两个时辰,莫玄羽从早上开始只喝了汤,此刻内急的不行,便想溜出去,不想被莫子渊看见了“疯子,你要是敢出去,我揍死你。”“我,姨父,我内急。”莫玄羽辩解道。莫老爷刚想说什么,莫夫人便瞪了他一眼,莫老爷不再说话继续读者文章。“哗”的一声莫玄羽终于忍不住了,尿了裤子“哈哈哈,疯子尿裤子了”。莫子渊首先拍着手笑起来,紧接着整个堂上笑做一团。“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他带走,真丢人。”莫老爷道。莫夫人也朝着门外的看客道“真是对不住大家了,我这个侄儿自小脑子不对,大家别见笑啊。”“娘,为了以防万一,我建议还是把莫玄羽关起来吧。”莫子渊假惺惺的建议道。“渊儿,说的有理,关起来!”

      自此,莫玄羽就被关在一间破房子里,房门下有一个狗洞,日常的饮食都从这里送入,都是残羹冷炙。“哎,要我说这莫玄羽也挺可怜的。”一日莫玄羽正吃着冷透了的饭时“你说啥,可怜,莫不是你看上了那疯子?”两个下人的对话传入了他耳朵。这段时间,莫玄羽也曾从房间出来,然而一出来,下人们皆用鄙夷的目光看他或者是装作吓一跳后再用鄙夷的目光看他。谁都不记得,他曾经是莫家的二少爷。“你说什么,我怎么会看上个疯子”“你要不是看上他,同情他做啥。我可听说了,要是这个疯子死了,大少爷可是有赏的,不过呢,他不能死于被杀也不能死于意外。”先前开口之人压低了声音。“这可太难了,不过他要是死了,莫家财产还用的担心分出去么。”原来如此,恨意在莫玄羽心里弥漫开来。

      在满腔恨意之中,原本禁闭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蒙面之人给莫玄羽送来了精致的饭食,一连几天后,这人突然开口了“恨么,原本你该是在府里养尊处优的二公子,现在连一个仆人都能欺凌你。”恨,怎么能不恨,莫玄羽心里暗道“要说,不是那个叫阿童的下人带头,其他下人也没那么大胆子,怎么说,你娘也是莫家的二小姐,你即便是私生子,也轮不到下人欺负。”“恨,我想杀了他们。”莫玄羽恨声道。

      “杀人不易,你要付出代价。”黑衣人沉声道。“什么代价都可以。”当黑衣人给他送了几天吃食的时候,莫玄羽就猜到了。“我不能替你报仇,但是别人可以。”黑衣人继续道。“谁?”“夷陵老祖魏无羡。”莫玄羽一愣“他不是死了十几年了么,还怎么替我报仇?”“你有舍身咒。”黑衣人道。“哈哈哈,好。告诉你的主人,我答应了,只要能替我报仇。”莫玄羽一下子想明白了,知道这舍身咒只有聂怀桑和他自己,那么这黑衣人必然是聂怀桑的下属。他早已不想活了,如果能拉上仇人一起死,死得所哉。

      清河聂家:聂怀桑看似漫不经心的摇晃着扇子,心里焦躁不安。“宗主。”聂清一身玄衣,从房梁上飞身而下“在下不辱使命,莫玄羽已经答应了舍身。”“嗯,告诉莫玄羽三月十三开始行动。”聂怀桑看着聂清远去的背影:只要魏兄能醒,莫玄羽死了就死了,何况魏兄还得替他报仇。身后幽幽的花香透来:在这寒冬腊月里,种了许多年的六月雪终于开了。六月雪,六月飞雪么?十六年了,这仇该报,这冤也该申了。

      “云深不知处,禁止养狗。怎么又多了一条家规啊。”蓝景仪唉声叹气,他前几天下山除祟,看见一只小狗,摇头晃脑的很是可爱,很想买来养。“含光君加的。”蓝思追道。“好端端的加这条干嘛。”蓝景仪不解的朝静室望去:蓝忘机停下抚琴,看着院子中树;16年前,金子轩带着一条金毛过来,狗很小,却吓得魏婴爬上了树。当时蓝忘机就将狗牵走了,装作没有发现躲在树上的魏无羡。魏婴,云深不知处禁止养狗列入了家规,你可开心?

      三月十三,陌上花开,聂怀桑将昏迷了16个年头的魏无羡从密室里搬出,送入了莫家庄,然后进入了一家茶馆“说书的,我要你说上三天夷陵老祖魏无羡的故事。你照办后,赏钱少不了的。”又找到街头一个算命的,让他念上三天的“魂兮归来,不下幽都。”的招魂模式;魏兄归来,岂能简单?刚布置完毕,便看家一群穿蓝氏服饰之人朝者茶馆走来,看样子是蓝家年轻的弟子们出来夜猎。“前面有家茶馆,进去歇歇吧,咦,今日说书;夷陵老祖,这倒是个新鲜话题,思追我们进去听听吧。”“景仪,我们出来是处祟的。”被称为思追的少年长得斯文秀雅,仪表不俗,嘴角浅浅噙笑,正是蓝忘机唯一的亲授弟子蓝思追。他看了看蓝景仪不高兴的模样“也罢,进去歇歇脚,恢复下体力。“

      夷陵老祖这个话本不知道为何多年没有被人说起了,此刻除了蓝家的人还有很多路人驻足在茶馆外听。就连莫家庄里也有不少下人赶去旁听,所以此刻莫家庄内的人越发少了倒是方便聂清则留在莫家庄看着阵起,莫玄羽倒下,魏无羡恢复了正常的心跳,脉搏,呼吸后收拾了莫玄羽的尸首后离开。

      没有人知道此刻在莫家庄做祟的正是聂明玦的霸下,此刻霸下已经化成了剑的模样,怨气冲天。“宗主,事情完成了。”聂清向聂怀桑行了一礼道“嗯,聂清你把魏兄归来的情景说上一说。”聂怀桑道。“是,为了确定魏公子是不是真的好了,我特意在那院子里留了一下,看见阿童拿着木棒打了几下魏公子后,就被魏公子定住了身子,掰开阿童的手,拿走了花生米,一边抛着吃一边抱怨说花生米都没有16年前好吃了,自从我确定是魏公子回来了,然后去安葬了莫玄羽。等我安葬回来后,莫家庄就出了事情,那个叫阿童的下人的左手突然变得巨大活生生掐死了自己。对了还有那个叫莫子渊的据说错把招阴旗当宝,贴身藏着,变成了傀儡(走尸)。”“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聂怀桑感慨道“说下去。”“蓝家的子弟们成功的封印了变成傀儡的莫子渊后,莫子渊的父亲也变成傀儡,他们费劲力气封印了他之后,莫大娘也变成傀儡,而且比之前的两个要厉害的多。眼看招架不住,不知怎么的,那两个原本被封印的傀儡突然冲破了封印同那个傀儡打了起来。”“必是魏兄出手,继续说。”聂怀桑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我听见蓝家的人说要发信号求助,魏公子说不用,那个他就可以,但是人没理他。然后他们发了信号烟火,招来了含光君,三只傀儡都被降伏了,霸下也被含光君收走。”“含光君可曾见到魏兄?”“未曾,我猜测魏公子应该是躲开了。”“去执行下一个计划,把魏兄引导大梵山这边去。”聂怀桑命令道。“诺”…
      大梵山上有一尊“舞天女”据说是一猎户入深山,发现了石窟中一块奇石,近丈高,天然所成,竟极类人像,四肢齐全,作舞动之姿,更神妙的是,石像头部五官依稀可辨,乃是一名微笑的女子。后来成了精,害人无数,16年前被魏无羡和蓝湛封印了。现在也不知道为何于破印而出,继续害人吸人魂魄。聂怀桑的灵力不高,等他赶到时,只见,这尊巨大的石像要对一个身穿金星雪浪袍的小公子下毒手——那是,金陵,江厌离的儿子,江澄的侄子也是魏无羡的侄子。此刻戴着面具的魏婴,拔出一个蓝家小贝的佩剑,斩下一段细竹,制成一只笛子,送到唇边,深吸一口长气。”你拔我的剑干嘛。“被拔剑的蓝家小辈十分不满,聂怀桑认出那名小辈叫蓝景仪,是蓝家人中最为跳脱的一个。魏无羡没有理睬他,众人只听见尖锐的笛音如同一道响箭,划破夜空,直冲云霄。蓝景仪捂耳道:“都这时候了,你还吹什么笛子!难听死了,果然还是个疯子。”话音刚落,山林之中突然飞出一个缠满铁链的人,只是一脚就舞天女的右手给踹断了。“这是个什么东西?”金陵吃惊道。“是温宁”有人呼喊起来的声音里,满是无法掩饰的恐惧。

      鬼将军’,是‘鬼将军’,是温宁!”鬼将军”这个称号,和夷陵老祖一般,恶名远扬,无人不晓,通常两者是一起出现的。这个词只代表一个对象。正是在夷陵老祖魏婴座下第一号助纣为虐、兴风作浪、为虎作伥、翻天入地,被挫骨扬灰的人,温宁。在人们的惊叹声中,这人缓缓的落到地上,他们这才看清,那人模样;脸苍白清秀,甚至还有些忧郁的俊逸。但因为眼睛里没有瞳仁,只有一对刺目的死白,再加脖子上有着数道黑色裂纹,使这忧郁变成了骇人的阴郁。长袍的衣摆和袖口破碎褴褛,露出和脸惨白成一个颜色的手腕,扣着漆黑的铁环和铁链……‘伴随着魏无羡的笛声这人连踢带打,竟然将舞天女打个粉碎。“这是幻象。”看着已经消失的舞天女,魏无羡和众人都吃了一惊。暗中观察的聂怀桑心道;当然是幻象,我怎么可能去解封被魏兄和含光君封印的石像,16年前,他躲在他们的身后看着,英姿飒爽的魏兄和含光君并肩战斗,最终封印了这舞天女,内心无比的羡慕。也就是那个时候他突然感觉,那是最好看的画面,比魏兄之前说,四时山川风光更好看。只是略微有些遗憾,自己的灵力也好,剑术也罢,都和被狗啃了一样。

      此刻没有了舞天女的威胁,温宁也不对他们做什么,准备走。不料有大胆的修士嘶力竭道:“围住他!”有人迟疑地响应,更多的人却是犹疑不决,缓步后退。那名修士又喊道:“各位道友,千万拦着他别让他跑了。这可是温宁!”众人猛然醒悟,要是能拿下温宁这增加的资历和名声,可谓是一飞冲天。不过见到温宁凶残的模样的修士仍然不敢妄动,于是,那名修士又喊:“怕什么,夷陵老祖又不在这里!”“怕啥,他主子早已被碎尸万段了。”另一个修士也喊了起来。数把飞剑围绕着温宁盘旋,几句下来,剑圈骤然缩小。温宁挥动手臂,铁链沉甸甸横扫,将飞剑尽数打偏。紧接着一步跨出,掐住离他最近一人的脖子,轻轻一提,提离了地面。蓝景仪只觉得自己呼吸不畅,心下后悔;自己凑啥热闹阿,这个鬼将军之前怎么说也是帮助了他们。魏无羡的曲调突然一变;这一段和缓宁静的曲调,使温宁松了手,呆愣在原地。接着垂下双臂,一步一步朝他走来,魏无羡边吹边退,诱他离去,脱身藏匿。如此走了一段,退入山林之中,突然闻到一阵清冷的檀香之味。他后背撞上一人,手腕一痛,笛声戛然而止。转身一看,正正迎上蓝忘机那双颜色极浅的眼睛。

      蓝忘机一只手狠狠抓着魏无羡;他之前在山下等蓝家小辈们的成果,算算时间有点不对,便过来看看,不想听到了这段极为难听,满是破音的笛声。他皱眉只听了一会儿,心下大动;魏婴!这世上不会再有人会这首忘羡。此刻他紧紧抓住带着莫玄羽面具的魏无羡,生怕这是幻觉。魏无羡抬臂继续吹笛。这次吹得更急,如催如斥,气息不稳,吹破了尾音,凄厉刺耳。温宁似乎听懂了指示,飞身遁去。魏无羡忽觉蓝忘机手中用力,腕部快要给他生生捏断,手指一松,竹笛坠地,另一只手反手抓住了蓝忘机的手。此时,一紫袍男子带着一帮江家装束的人走了过来;不好,是江澄。聂怀桑心下暗急;谁都知道江澄恨透了魏无羡,人死都了不肯放过。蓝忘机这样子怕是多半认出了魏兄,如果江澄认出了怎么办?自己的复仇计划才刚开始...果然,江澄听了下属的报告后,就摩挲着他戒指,一条还在滋滋声响的紫光电流,如同雷云密布的天边爬过的一道苍雷,被他牢牢握住了一端,攥在手里。挥舞之时,就如劈出了一道迅捷无伦的闪电!狠狠的抽向了魏无羡,蓝忘机翻琴在手,信信一拨,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琴音在空气中带出无数涟漪,与紫电相击,此消彼长。惹的江澄大怒“蓝忘机你竟然拦我。”暗中观察的聂怀桑松了一口气,却看见魏婴跑出了蓝忘机的保护范围;哎,魏兄,你这是找虐吗。聂怀桑表示不解了,不出所料,江澄一鞭子将魏无羡抽倒在地。却见魏婴揉着背,爬起来,咆哮道:““怎么了!有钱有势啊就了不起了,就可以随便打人啦!

      ”怎会没有反应?怎么会没有反应,不可能“江澄愣住了嘀咕道;便凶狠道“把面具摘了。”“不摘。”魏婴马上拒绝。“你!”“我怕摘了吓死你。”魏婴叉腰道。江澄气得不行待要再抽一鞭子,蓝忘机已经持剑档再面前,蓝景仪也不干了”江宗主,够了吧。那可是紫电啊!只要是夺舍之人紫电一抽便可试出来,而当年魏无羡死后,不仅找不到尸首,就连魂魄也招不回来,除非夺舍不然是不可能复生的。”江澄马上回了一句“你怎么知道他真的死了?”“难道当年不是江宗主手刃魏无羡的么?”蓝景仪颇为好奇的问。江澄顿了一下大声对魏婴道“你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十六年前,他拔剑对着即将坠崖却被蓝忘机抓住手的魏婴道“魏无羡,你去死吧!”,然后魏婴跌落了悬崖...魏无羡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感觉眼前一黑,晕过去之前的唯一念头,便是;有时候我真的很想回到16年前,回到莲花坞,哪怕是异常梦,我也不愿意醒来。“蓝湛一手扶住即将倒地上的魏婴,一手持剑面无表情道”这个人,我带回蓝家了。“16年了,这是蓝忘机对江澄说的唯一一句完整的话。

      看着江澄悻悻的走了,聂怀桑的心情突然愉悦起来,也便摇着扇子离开了。蓝忘机扶着魏婴与蓝家众人御剑而起,在空中蓝忘机索性摘了魏婴的面具,这张思念了16年的面容就这样出现在蓝忘机面前,蓝忘机难掩激动改扶为抱,直到到了云深不知处这才改了回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羡羡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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