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战神哥哥宠我上天！》寒雨秋风

27、陪床

　　《都市妖踪》by寒雨秋风

　　自己……是在做梦吗？

　　鹅黄色的窗帘悬垂着，阳光沿着缝隙泄了进来，暖暖的，柔柔的，带着泥土与树叶的清香，轻而易举便驱散了连日大雨所留下的阴冷。

　　成焱静静地注视着病床前的男人，好长时间一动不动。他看着暖阳在他英俊的脸颊上轻轻浮动；看着他高挺的鼻梁在阳光之下的侧影；看着他纤长的睫毛，薄薄的唇，以及富有男人气概的下巴……看着看着，他的眼睛红了。

　　他原不知道自己竟是这样地爱他，爱他爱到担忧他受过的伤，心疼他流过的汗，爱他爱到哪怕是他的一根寒毛都舍不得别人碰上一下。他觉得自己在些许的瞬间或许对这个男人有种类似病态的执着。可是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直以来，伤他最深的人，根本就是自己……

　　哥，成焱垂着头，无比恼恨地想：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可就真没法活了……

　　“先吃饭吧。”成森不知什么时候进的病房，手里提着他从家里做好，给两个弟弟带过来的饭。顺手在成焱脑袋上撸了一把，说，“放心吧，医生检查过了，说没事，大哥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话是这样没错，可成焱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他想，如果那天下午自己懂事一点儿，乖乖跟着大哥回家，而不是对着他说那些丧良心的话，大哥应该也不会消沉抑郁，无处可去到只能返回工地。不回工地的话就不会出意外，更不会被埋在废墟里。如今，大哥能全须全尾地回来，已经是老天仁慈，不想看他在万劫不复的痛苦中了此残生，而格外给他的恩赐吧。

　　大哥身上有伤；二哥忙于学术，压力巨大；小淼又自小体弱多病。而今自己长大了，是个男人了，也该到自己把这个家扛起来的时候了。

　　再不能像以前一样，因为他是大哥，就肆无忌惮地对他无理取闹了……

　　成焱在那晚救援的过程中手受了伤，用厚厚的纱布包着，十根手指裹得像十根蚕蛹。稍微动上一下都能把他疼个半死，更别提拿着筷子吃饭了。

　　不过好在，成森又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弟弟受苦？小的时候，大哥有事不在家时，便一直是成森给弟弟们喂饭。那时的小焱小淼还都是小小的一只，连筷子都不会用，需要他拿勺子追着，一边哄一边一勺一勺地喂下去。不知不觉，一晃这么多年过去，小焱也都长这么大了……

　　这间病房除了他们，还住着很多其他的病人。成焱这么个大小伙子，吃饭还要哥哥喂，整个人都特别不好意思。他低着头，嘴里咔嚓咔嚓嚼得飞快，几口下去，他就偏过头去跟他二哥说：“吃饱了。”

　　这么个大小伙子，正是长身体的关键阶段，平日里如狼似虎怎么都吃不饱，而今这么几口又怎么够呢？不过成森也知道他没心情吃，因此也没说什么，扣上饭盒，拿着湿巾，替弟弟轻轻擦了擦嘴唇。

　　拭去黏在嘴角的那一粒米，弟弟那沾着白色大米微粒的唇，就重又红润、水灵了起来。

　　“……”成焱看着帮自己擦嘴的二哥，喉结不自然地上下滚了滚。

　　不多时，成淼放学回来了。他本是特别坚定，说什么都要守在他大哥身边的。可是成森不答应，硬是逼着他去了学校。成焱手受伤了，写不了字就先另当别论。但成淼想不去学校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大哥昏迷着，有自己照顾就够了，成森说什么都不会耽误弟弟的学习，也不会让他落下任何一节课。

　　“回来的正是时候。”成森道，“先吃饭，刚好饭还热着。”

　　成淼“嗯”了声就扑到了他大哥床前，弯着身子一动不动地看了他大哥好一会儿，才有心思把背上的书包取下。而后端起他二哥给他做的米饭，就那么一边盯着他大哥一边干巴巴地吃了起来。

　　“大哥醒过没有啊？”成淼道。

　　“还没…”成焱说。

　　中午的时间，病房内的其他床位也都在开饭，四处吵吵嚷嚷。唯独他们兄弟三人直勾勾地盯着床铺上的大哥，大哥昏迷着，他们之间好像连话都没了。

　　过了好久成森才说了句：“吃慢点儿，别噎着。”

　　成淼：“哦……”

　　然后三人又一齐盯着他们大哥一动不动望穿秋水了。

　　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半夜，成磊手指颤了颤，醒了过来。

　　当时病房里面关着灯，四处俱是黑灯瞎火。成磊睁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见，只是觉得自己的手掌上，静静地躺着另一只手。

　　他指头微屈，在那人手心轻轻挠了挠，成焱在梦里一惊，也醒了。

　　“大哥…”成焱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扭头看向他的方向，于黑暗中问他，“是大哥吗？”

　　成磊低低“嗯”了声，成焱便如同一只小兽那样凑了过来，大大的脑袋，眼睛是红的。

　　“大哥，你醒了……”成焱那一刻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又是兴奋又是内疚，更多的是无法言喻的心塞。他抽了抽鼻子，说，“大哥，你等着，我、我去把二哥小淼叫醒。”

　　“不用。”成磊看着他，轻轻说道。

　　“啊……”成焱一时间没弄明白他大哥的意思。他大哥却眼眸微垂，于月光中注视着他，道：

　　“手怎么回事？”

　　“……”成焱瑟缩一下，迅速把手抽了回去。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背后？身侧？床下？好像都不对……

　　“大哥…”他看着男人，嘴唇微微颤了颤，嗓音里难以抑制地就带上了哭腔，“对不起，我……”

　　“我不该……”

　　成焱低着头，眼泪不争气地淌了下来，他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说，可就在他努力组织语言思考着该从和说起时，成森和成淼醒了。

　　“大哥。”

　　“大哥醒了？”

　　两人一下子凑了上来，一左一右地围在成磊床畔，刚刚还沉浸在自己的情感中无法自拔的成焱，从此张着嘴巴，却再没有了把话说出口的机会。

　　大哥是他一个人的，这样的梦就像化身公主的辛德瑞拉，时效只有一分钟而已。

　　时间一到，梦境退潮，他也就回到了角落里，成了只有脸上在笑的那一个。

　　算了，算了，只要大哥能醒过来，只要一家人能在一起，他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再说了，大哥他，本来就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呀……

　　·

　　成磊醒来之后的第二天，医生过来完整系统地帮他检查了一遍身体，最后的检查结果显示他的身体一切正常，并没有什么问题。如此一来，成森、成焱、成淼就放下了心，开始张罗给大哥办出院手续的事儿了。

　　成磊一切无碍，这已经是兄弟三人所能期待的最好结果，因此每个人都长舒了一口气，想着马上就能回家，也都开心了起来。

　　只是没想到，就在他们准备出院的当天上午，变故发生了。

　　当时，成淼陪着成焱去给手指换药去了。成森留在病房内守着成磊。行李已经收拾好了，就放在床边，等下成焱成淼回来，他们一家就能启程回家了。

　　一想到回家，成森成磊心里难免都有些激动。成森给他大哥倒了一杯热水，说：“再喝口水吧。”

　　成磊嘴唇确实有点儿干了，不过他注意到，成森给自己倒水的杯子，用的是从家里带来的玻璃杯，而不是普通的一次性纸杯。

　　说实话，他有一点儿紧张，但为了不让弟弟看出异样，犹豫两秒后，他还是把那杯子接了过去。

　　杯口冒着热气，水面微微晃荡。成磊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他能感觉到，自己握着被子的手有些发抖。

　　偏弟弟还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骑虎难下，只得咽了口口水，而后慢慢将玻璃杯举了起来。

　　然后，啪——！

　　玻璃杯在一瞬间碎成了渣，滚烫的热水径直落下，洒在床上，也溅了一些在他的裤子上。

　　成磊吃痛咬牙，慌得成森连忙抽纸，帮他擦拭大腿上的湿渍。中途抬起头来时，发现大哥望着自己的手掌，指尖几不可查地发着颤。

　　成森就是再迟钝，此刻也意识到不对了。

　　“怎么回事？”他去拉成磊的手，“划破了？”

　　“不，别碰我…”成磊一个激灵，匆忙把手收了回来，背在背后。他看着弟弟的脸颊，呼吸有一点儿抖：

　　“我怕…伤到你……”

　　“大哥，二哥，我们回来了。”成焱的声音猝不及防从病房门口响起，成森一惊，当机立断用褂子盖住了床上的玻璃碎渣，然后转过身去，面色平静地看向自己的两个弟弟。

　　“二哥…”成淼觉得有一点儿怪，道，“怎么了吗？”

　　“哦，没什么。”成森扶了扶眼镜，道，“现在也快到十二点了，我跟大哥商量过了，决定在医院吃完午饭再回去，小焱，小淼，麻烦你们再去食堂打一趟午饭吧。”

　　“……”成淼静了两秒，说，“哦。”

　　“但三哥就不去了吧。”成淼道，“他的手什么也拿不了。”

　　“没事儿，一起下去转转吧。”成森笑得温良，“总在屋里憋着也不好，医生不是也说让他多运动吗？”

　　成焱心思简单，没成淼那么多弯弯绕绕，他还以为成淼是在损他，勾住成淼的脖子道：

　　“怎么，瞧不起你三哥？你三哥残血状态下也能把你一拳打趴信不信？”

　　成淼：“……”

　　信信信，行了吧。

　　于是成焱成淼勾肩搭背，俩人吹着口哨，一路轻松地下楼去了。他俩走后，成森拉上他们床位专用的帘子，隔绝其他病患的视线，朝成磊道：

　　“大哥，到底怎么回事？”

　　成磊沉默片刻，手撑在医院病床上，皱着眉头道：

　　“感觉……有点儿无法控制我现在的力量。”

　　说完，硌呀一声，整张病床从他手撑的地方裂成了两半。

　　咚，病床烂掉，成磊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这阵声响过后，整间病房都惊了。

　　病患们一个个地都朝他们的方向看了过去，因帘子隔着，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靠猜：

　　“…谁放屁这么响？”

　　“暖壶炸*/了吧。”

　　“好家伙，吓我一跳呢。”

　　“……”

　　过了一会儿，成森满脸歉意地走了出来，摸着脑袋给大家道歉：

　　“不好意思啊，可能床铺有点儿陈旧了。我和大哥中午想挤在一块休息休息的，结果不小心，把床弄塌了……”

　　他这么一说，大家就都明白了。一个50多岁的大妈朝他们道：

　　“小伙子，这医院的病床是单人床，本来就只能睡一个人的。你们两个大男人挤一块，可不是要出事嘛。”

　　又有人道：“床不床的不要紧，关键的是人。小伙子，你哥哥没伤到吧？”

　　“哦，没事的，大家放心，我大哥没伤到。”成森道。

　　人们听了，也就放下了心来。那大妈又感慨道：“这家兄弟几个感情真好，大哥生病，三个弟弟都来守着。这大哥呢，对弟弟也好，宁愿挤着也想让弟弟跟自己一块到床上休息休息。这种感情啊，小时候常见，长这么大了还维持着，说实话，是真不容易。”

　　说完，人们都会心地笑了起来，也有两个年纪不大的女孩看着他，笑得满脸揶揄。

　　成森：“……”

　　惨惨惨。

　　过去赔床钱的时候，医院里面狮子大开口，一口气管他要了两千。成森十分无语，但无奈大哥就在自己身后不远处，他怕大哥听到了伤心。于是只好破财免灾，乖乖地给财务打了两千块，耗费了自己暑期实习半个月的工资，才终于躲过一劫。

　　转过身去，大哥果然问他：“那床……多少钱啊？”

　　“没多少。”成森故作轻松道，“几百块而已。放心吧，医院的床都是批量购买，不值几个钱的。”

　　成磊这才点了点头，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些。

　　病房在10层的位置，兄弟俩没有坐电梯，而是走楼梯上去。走到大概七八层的时候，就没什么人了。楼梯间里十分安静，成森在这时朝他大哥道：

　　“大哥…”

　　成磊脚步一顿，像是早有此料想般地转过身来。

　　“……”成森本来想问，“你出事的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的，但话一出口，终究还是变成了：

　　“你没法控制自己力量的事儿，打不打算在医院看？”

　　·

　　两人回到病房的时候，成焱和成淼已经打包好了饭，在屋子里等着了。他们显然听说了“床塌一事”，见大哥二哥回来，连忙凑了上去。

　　“没事吧？”

　　“没事吧？”

　　两人一前一后，却又异口同声。

　　“没事，大哥好着呢。”成磊笑着，下意识就想摸摸弟弟的脑袋，伸到一半，被成森一看，又像个做错了事儿的孩子般默默缩了回去。

　　成磊：“……”

　　撸不到弟弟的头，感觉快乐都没有了。

　　东西都收拾好了，住院费也结清了，几人提上行李箱准备回家。成淼没等他几个哥哥动，就抢着把那个大行李箱拉在了手上，成森则前胸一个后背一个地背上了两个书包。成磊看着他小弟弟一个人提那么大的箱子，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尤其是那个箱子，他的话一只手臂就能轻轻松松扛到肩上；他小弟弟却只能用两只手拽着箱柄，在楼梯上一磕一绊地往下走……

　　唉……他看着少年白T之下的清瘦背影，心里默默想着，小淼，千万不要因为这个就觉得大哥不爱你了。恰恰相反，大哥最疼的就是我们小淼了。

　　心里一难受，一不小心，咔嚓，又把楼梯扶手掰下来了一块……

　　………………

　　看来，拥有力量真不一定就是一件好事。回家的地铁上，成磊是椅子椅子不敢坐，扶手扶手不敢捉，整个人只能僵硬又无辜地杵在车厢里。中间还有个男的在他屁股上无比旖旎地摸了一把，吓得他差点儿没一脚下去把地铁踩穿。

　　“……”艹，好恶心啊，成磊心想，放在没人的地方绝对得一脚下去让那小子断子绝孙。

　　好在最终还是有惊无险地回了家，成磊这也才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晚上，吃饭的时候，看着小焱小淼忙前忙后，亲亲苦苦做出来的一大桌子菜，尤其是他们满心欢喜地看着自己，期待着自己的品尝时，说实话成磊的内心是崩溃的。

　　他想了好久，最终还是在弟弟们无比殷切的目光中说道：“小焱，小淼，其实……”

　　“你们还记得那天晚上的事儿吗？”

　　成焱成淼相互对视了一眼，用力点了点头。

　　成磊道：“其实，从那天晚上开始，大哥的身体，就变得有点儿不一样了。”

　　那一晚，成磊那无穷的力量其实并不是从他掀开废墟，用身体替成焱成淼挡住滚滚落石时开始的。而是早在大楼坍塌，数万吨的灭顶重量朝着他和工友砸来时，就是他用自己的双臂，生生扛下了这一切。

　　成淼幻想中的“安全空间”其实并不存在，成磊的工友们能够幸免于难，全是他咬碎了牙关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硬生生一秒一秒替他们死扛过来的。

　　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个时候用了远超身体负荷的能量，现在的他，已然有点儿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了。他的肌肉过度使用，目前处在一种麻木的状态中，稍不小心就会造成恐怖的破坏。今天为医院病床赔掉的那几百块钱，就已经是一个非常惨痛的教训了。

　　他说完之后，一桌子人大眼瞪小眼，满脸(⊙o⊙)地看着他。

　　“……”成磊惊了，“你们、你们不惊讶的吗？”

　　给点儿反应好不好！

　　“……”成淼轻咳了两声，道，“额，大哥，其实，在你跟我们说之前，我和三哥就已经大概猜到了。”

　　“是啊是啊。”成焱也道，“因为前天晚上，也就是你醒过来那个夜晚。我在梦中，梦见了咱们去海边时，发生过的事儿。”

　　“海边，什么海边？”成磊一脸懵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们，结果发现他的弟弟们全都心有灵犀，反倒只有他成了局外人一样。

　　森焱淼三人对视一眼，俱是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他们笑得神神秘秘，而且一句话都不肯跟成磊多说，让成磊一时间大有一种老父亲惨遭抛弃的痛感。

　　“这记忆恢复的顺序该不会是按智商排的吧。”成焱嘿嘿乐，“谁最傻谁就最后想起来。”

　　说完，发现二哥四弟都在用一种关怀智障的眼神看着他，他这才骤然想起，按照记忆恢复的顺序，他是第三个。

　　第三个……

　　“那看来是和智商没有关系了。”成焱道。

　　成森&成淼：“……”

　　不，真按智商排你绝对是最后一个！（确信.jpg）

　　总之，他们的态度让成磊非常不爽。在他大哥身份的命令下，成森等人最终还是乖乖得把那段关于海滨工厂的记忆交了出来。

　　“所以大哥，你不用怕，你现在是觉醒了超能力呢。”成森讲完之后，成焱满脸兴奋地道，“而且是那个什么，什么战神之力。”

　　“五大战神之力。”成磊道。

　　“对！”成焱道，“话说当时附在你们身上的光是什么颜色的？”

　　“我是蓝色。”成淼道。

　　成森扶了扶眼镜，说，“绿色。”

　　“而我是红色。”成焱冲着成磊挑了挑眉，“大哥你呢？”

　　“我……”成磊挠了挠头，内心OS：什么玩意，他们在说什么玩意？游戏吗？电影吗？为什么自己一个字也听不懂(⊙o⊙)？

　　“大哥是棕色。”成淼替成磊回答了这个问题。

　　“哦，对，我想起来了。”成焱一拍手道，“当时大哥觉醒的那晚，连绵百余里的浩渺棕光，我的妈呀，简直帅*/爆了！”

　　他拉住成磊的手，用力握着：“大哥，你知道吗，以后你在我心里，就是神一样的男人。”

　　成磊渐渐被他描述中的那幅画面吸引到了，于是也用力握住他的手：“是……”

　　咔嚓——

　　是骨科门诊的声音。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小焱的手已经禁不起折腾了，不会对他这么残忍。）

　　“所以。”成森的目光沉静了下来，最后来总结他们现有的情报，“根据大哥的情况来看，战神之力的梦基本上可以确定是真的。梦中的老人说有‘五大战神之力’，假如一道光就代表了一种战神之力的话，那么我们四个每人便都拥有了一种战神之力。”

　　“记得在梦中，我们所看到的是一个五行符阵。而那五道神光的颜色：金、绿、蓝、红、棕，恰好又和五行中的金、木、水、火、土，相互对应。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可以大胆推出以下结论：”

　　“五大战神之力，分别是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的力量。大哥的颜色是棕色，对应的是土系战神的力量。我的是绿色，对应的是木系战神的力量；小焱的红色，对应着火系战神的力量；小淼的蓝色，则对应着水系战神的力量。”

　　“那这么说来…”成淼眼睛睁大，整个人都惊骇至极，“我们都是超能力者了？和大哥一样，能觉醒超能力的超能力者？”

　　“是。”成森点了点头，“不出意外的话，是这样。”

　　“好啊！”成焱一下子站了起来，“火焰的力量！正和我意，我成焱要么就没有，要有，就一定得是最厉害的那种！”

　　“奔流的熔岩，燃烧的烈焰，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发动它们了！”

　　“醒醒。”成淼及时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你知道该怎么发动吗？”

　　“……”成焱对着成淼轰出手掌，然后……

　　无事发生。

　　“靠！”成焱郁闷至极，一屁股又坐回了椅子上。

　　“所以，这正是我们接下来要解决的三个问题之一。”成森道。

　　成焱百无聊赖地挠着头发，抬起头来看他：“哪三个问题？”

　　成森：“第一，觉醒战神之力的条件是什么。”

　　“第二，大哥，乃至我们每一个人的战神之力究竟是什么，到底该怎样使用它，怎样控制它。”

　　余下三人越听越来劲，纷纷道：“那第三呢？”

　　“第三。”成森的目光在三人脸上一一掠过，于身后万家灯火的夜幕中，缓缓开口：

　　“最后一种，金元素的力量，到底在谁身上。”

　　“靠，对啊！我才想起这一点来！”成焱瞬间吼了出来，抱着成淼脖子和他闹成一团，“小淼，快说，是不是你一个人独吞了两种力量。”

　　“扯、扯淡……”成淼不住挣扎，简直要被他勒得喘不上气了。

　　“行了，你俩。”成磊笑道，“也许金元素的力量就没在咱家呢，怎么，你们还想搞垄断啊，难不成这五大战神的继承者就非得姓‘成’？”

　　“哈哈哈哈哈……”众人被大哥的幽默逗得笑成一团。在那片因获得了超能力而格外兴奋的氛围中，镜片后面，成森的心却是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他没有告诉他的兄弟们，其实，除了刚刚的那三个问题之外，他们要面对的问题，还有一个：

　　战神之力已然复苏，那么，老人口中的四大妖王，还会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