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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回 省双亲骨肉团圆 吕家店教育群贼 ...


  •   上文书说到余秋白一行人九龙窟内习得精卫大气,这么一倒腾,黑虎寨的势力在外力和内部损耗的两种力量的相互作用下,就被连根拔起了,余秋白还落了一雅号,称之为赵客,一眉僧心里就苦了,这一通折腾自己什么都没落下,本以为自己的把式可就是天下第一了,没想到出山以来,连连受挫,先是被庄稼汉余秋白差点揍了,抢先一步进洞还没找到大气,还被人一番奚落,拿走了得意兵器菩提子,大和尚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也没心思和余秋白斗了,主要是现在也打不过余秋白了,明知不行还要伸手那叫自讨没趣。
      摇了摇头,咬咬牙,回头看看余秋白李胜哥俩,那一脸的无奈可就带出来了,自顾自出洞去了。
      余秋白见李胜的伤势已无大碍,搀扶着二弟可也就出洞去了,这才想起来小兄弟马玉棋打方才就没见到人影,一出洞口哥俩就扯起嗓子叫他名姓,果然不出三声,小马就从旁边的草垛蹿出来,一脸惊恐。
      余秋白眉头一皱问他怎么回事儿。
      “哎哟大哥,刚才我见大和尚先出来了,就以为你们……嗨!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啊!”小马眼睛都红了。
      李胜推他一把:“你小子,大哥这么大能耐,怎么可能输给和尚。”
      三兄弟一路疾驰可就回到了武连县城,这一路上余秋白想着都觉得后怕,也是自己命大福大,才捡回这么一条命,自己的兄弟险些也被自己害死,这回完全算是捡回来的,还有洞顶那人,能耐怎么就那么大?自己在军中时间一长,对江湖上这些能人异士还真的不怎么了解,看来日后要谨慎行事,像今日这样冒进的行动一定要加以小心。
      不过也倒开朗起来,回到故乡,看这亲切的土地还是一片宁静,快马加鞭三兄弟一道风一样冲进胡同,险些撞翻邻居刘大娘。
      余秋白笑一声跳下马,刘大娘被吓一跳,这六尺有余大小伙子,突然站自己跟前,哪儿能不害怕?一看还不认识,皱眉摆手,余秋白一看,得,还真不认识了,指着自己鼻子说道:“哎哟,大娘,您这记性,我!小鱼子!”刘大娘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抹了抹眼睛:“嗨!我当是谁,小鱼子啊!这么些年跑哪儿去了,这人高马大的,回来就吓你大娘一跳!”说着就拍了他一下。
      “大娘,我……我父亲母亲可还……”剩下的话,余秋白实在不敢说下去。
      “还好!还好!你呀!可真是不孝啊!”刘大娘说这话可就摇头叹气。
      余秋白听完松了一口气,想自己前生必然是圣人,才修的今生今世如此福分,双亲依旧健在,真可谓人生幸事!之前的不孝种种,仍有机会补救。想到这儿吗,不禁喜极而泣,不能自已。
      刘大娘看的也心疼,看得出来,这小鱼子这些年也出息了,不再废话,赶忙让他回家省亲也就是了。
      余秋白携二位兄弟快步迈入余家大门,老爷子在内屋端坐,母亲王氏正在厨房门口做针线活儿,看冲进来三个大小伙,惊了一下,以为又是什么横行乡里的义军,或是元庭的税吏,看李胜,不认识,看马玉棋,也不认识,但一看余秋白,立马就认出来了。
      老母亲站在原地一下子可就愣住了,老头子在内屋叫她也不见答应,以为出什么事情,出来一看也愣住了。
      余秋白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双膝扑通跪下,匍步向前,一下一下跪到在高堂面前,拜倒狠狠磕了几个响头,咚咚几声吓得兄弟二人够呛,第一回见大哥如此动情。
      天下没有不心疼儿女的爹妈,更何况余秋白令堂乃开明慈祥忠厚之人,更见不得孩儿如此,一抹眼泪俯身可就馋余秋白起来,但他不肯,嚎啕大哭:“爹,娘不孝儿回来看你们了!”其父余田历来对余秋白管教有加,但也是明事理的人,知道当年那档子事儿也不全怪余秋白,这么些年膝下无儿的寂寞早已大过了对儿子的责备,上前一把掺起余秋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爹!这么些年,可真是害苦了你们了!”“哪儿的话!回来就好!我儿现在有出息了!爹高兴!”马玉棋最机灵,上前可就帮着老余田将大哥掺起,这时余秋白也顾不得引见引见二位弟兄,一家人进了内屋哭作一团,这么些年来的心酸往事,不再提起。
      傍晚时分,余秋白的情绪可算稳定下来,带二位弟兄见过双亲,又把打大都来一路上的事情一说道,听得二位高堂是啧啧称奇,尤其是母亲王氏,一辈子呆在农村,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听到紧要关头难免问几句虚实,每到这时余田就敲一敲烟斗,说她头发短见识更短,余秋白见爹娘这么一吵嘴,还倍感亲切,尤其马玉棋,坐在老太太旁边,添油加醋这一说道简直比说书的都精彩,听得二位目瞪口呆,忙问我儿现在有这能耐了?李胜在一旁憋得内伤都够呛出来,心说你个小屁孩连九龙窟都没进去,说的好像那伙山贼你平的似的。
      “大娘,您是没见到,嘿!好家伙,那洞里边儿是各种机关无数,我大哥闪转腾挪愣是一下没打着儿,看的那宋志王豹下巴都掉下来了。”
      余秋白听得都不好意思了,摆摆手那意思别扯犊子了。
      余田听完倒也欣慰,从刚才进门起,就感到余秋白这些年涨了,长进地多,人变得沉稳不说,光听他为了家国大事,这一番拼命三郎的精神,就知道儿子早已经顶天立地了。老头子开心的连连点头,知会王氏起灶做饭,边吃边谈。
      余秋白见状站起来拦住母亲,恭恭敬敬地请她坐下,说今天高兴,咱们外出下馆子好好喝几杯!余田一拍大腿,也罢!儿子出息了,现在大小事听他的也就是了。平日里这二位老人都是一个子儿当俩花的本分人,余家自打余秋白放火烧了方家寨的田地后,本来还算厚实的家底被尽数赔光,过上了十分朴实的生活。
      一家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可就进了酒楼了,这酒楼东家是余田老相识,早几年撒手人寰买卖可就轮到他儿子吕文远来做了,见到余田也是伯父长伯父短,十分亲切,饭菜的质量数量在方圆几十里也是无人出其右,生意十分地火爆,当然不乏很多当兵的来此赊账,也是吕掌柜的最大的烦恼。
      一行人缓步进入酒楼之内,吕文远正在算账,见余伯父来了,连忙放下笔上前施礼,一看旁边几位都不尽认识,一时还有些尴尬,望着余田。
      余田微微一笑,一捋银髯,这么一介绍敢情还真不是外人,一下子就感到倍亲切,小时候哥俩还下河逮过鱼,可就请进雅间了。余秋白对这位小弟兄十分有好感,虽然小小年纪就做起了买卖,但为人看的出来十分实诚,没有平日见惯的那些买卖人的油腻,再加上父辈都是好交情,自然邀请待会儿哥俩好好喝几杯。
      吕文远抱拳谢过几位:“余大哥!待愚弟小忙片刻,一定来陪令堂令尊各位弟兄一醉方休!”
      马玉棋接过话茬:“好!吕掌柜的!就凭您这一席话,就得连喝它三杯。”吕文远喝下三杯,可就出了雅间了。
      酒桌上余秋白又把朝廷这一番委任以及赵大人的交代一应细细地给余田一说,余田深明大义,端起酒杯可把余秋白吓坏了,忙抬酒杯,就听余田发话了:“为父见你如此出息,可真是十分欣慰,既然赵大人如此信任于你,你可万不得耽搁,定然要不辱使命,没有国,就没有家,即使如今朝廷昏聩,但有赵大人这样的官,也是给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看到一些希冀。”余秋白听得连连点头,心说父亲这觉悟真是高,不由得感到一阵羞愧,一饮而尽。
      一桌人喜气洋洋的正在盘桓,就听外边儿一阵吵闹,马玉棋探出脑袋可就看到几个大汉押着一姑娘进了店了,嚷嚷着要吃的,一遍叫唤,还鞭打那女子。
      吕文远是耿直人,看不过去,但也看出这几位不好惹,上前施礼道:“几位客观,小店不准打人。”
      那为首的黑头巾汉子听完笑了,随行的几位也笑了,那汉子也不言语,从怀里掏出一把钱,往桌上一丢道:“少管闲事,有什么现成的,只管端上来。”
      吕文远波澜不惊,丝毫不惧:“小店规矩,施暴者不予酒菜。”
      那大汉站起来,简直像一座铁塔,轻蔑地说道:“那您这规矩得改改了。”说完竟然朝着吕文远的脸上啐了一口痰。
      吕文远涵养再好,也容不得如此羞辱,撸起袖子就要动手,奈何能耐太次,被人叮咣五四一顿打,用刀把衣服砍成了絮。
      马玉棋看的心惊肉跳,雅间内余秋白一家人也听到了,探头一看,余田气坏了,给余秋白说:“这伙人不是第一次了,没想到这次不光赊账,还动手,真是败类!”老爷子看的摇头叹气,可就出去了,余秋白怕父亲有失,起身跟着,转过头让李胜,马玉棋陪着母亲不要出来。
      余田出来可就劝这几位大汉不要如此粗暴,讲了一阵子道理,对方也不听,为首的大汉见是位老者,倒也客气,但身后跟的那位瘦猴太不是东西,出言不逊,说余田是老不死的,还推了老余田一把。
      这可气坏余秋白了,噌一下上前不过三四秒钟,将几人尽数打飞,那瘦猴最不得好,被一脚踹断了一排肋骨,为首的大汉被打成肿猪头。
      余秋白回过身看父亲没有大碍,连忙掺起吕文远,再看那位被虐待已久的姑娘,就觉得这里边儿不对。
      吕文远缓过气儿来娓娓道:“嗨!这伙人就是横行乡里已久的义军,据说他们大帅夺了什么龙脉,不可一世,这年头真是什么人渣败类都能当大帅,什么世道!”
      “你说什么?龙脉?”
      那女子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自说自话:“嗯,龙脉,我就是从那里逃出来被抓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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