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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六章 ...

  •   事情问清楚了,昨晚有人在三友实业社那里纵火,而鲍望春因为前天的事所以晚上就留在了那边观察,当时只有三个警察在那,一队人在附近巡查。结果一伙人就趁着半夜去放火,被他们发现了,就打了起来。
      虽然鲍望春他们手里有枪,但是对方手里有刀棍,人又多,混战起来,其中一个警察被当场砍死,鲍望春和另一个警察则受了伤,幸好在附近巡逻的人及时赶来,才免于一死。
      知道这消息后,周天赐什么也顾不得了,赶快叫司机往鲍望春的寓所赶去。
      隐隐的,周天赐也感觉到,上海要出大事了。
      车一路往那赶着,途中又遇到了那群闹事的日本人,将路给堵了个水泄不通。
      “他娘的日本人。”周天赐骂了一句,狠狠的关上车门就朝鲍望春住的那处跑去。
      穿街串巷,周天赐奔跑着,直到到了他的门前,才发现自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大冷天的,汗水将后背都给浸湿了。
      大力的拍门,不一会,门开了,鲍望春睡眼惺忪的站在门那边,看到周天赐这样子,就开始抱着手在门边笑。
      将门重重的关上,一把将人抗起来,往床边走去。
      “周天赐,你放我下来。”鲍望春哭笑不得,一拳打在周天赐的背上,周天赐闷哼一声,不理他。
      “别摔,我背上有伤,你不是想痛死我吧?”知道那拳够分量,无奈鲍望春只得改为劝说,他不想自己的背在此刻受罪。
      周天赐没有把他摔在床上,他将他轻轻的放在床边坐着。
      鲍望春笑着看他,两个人身高差不了多少,身材也大体相当,都累成这模样了,周天赐哪来的力气抗着他这么个大男人过来,越想就越觉得好笑,忍不住道:“天赐,你真是太可爱了。”
      “哪里伤了?严重不严重?怎么不住在医院?上了药没有?”
      “背上还有肩膀被砍了几刀,我还算是好的,还有一个手下,死了。”谈起这个话题,鲍望春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也不顾着伤口,一拳锤在旁边的桌上,将上面的物件震得乒乓响。
      “伤口都裂了,我再给你上药。”见里衫里渗透出血迹来,周天赐也不敢将今天在街上看到的事对他说,“药在那?”
      “在那边桌上。”
      周天赐起身去拿药,鲍望春已经脱了衣服在床上躺着,背上的伤口已经包扎过了,周天赐动作小心的将渗了血的地方的包扎撕开,只见那处伤口约莫一指来长,皮肉都向外翻着,血不停的涌出来。
      周天赐顿时吓了一跳,心脏就这么生生的猛跳了一下。
      细心的拿热水将伤口旁边的血迹擦干净,然后将药粉撒上去。
      “桌上有医生开的消炎药,你替我拿过来。”
      拿过消炎药给他吃了,周天赐这才询问起他背上那已经淡化的伤痕来,迟疑了许久,开了口,“你背上怎么会……”
      “我爹打的。”鲍望春笑笑,挑了挑眉,看来不想说这事,“你怎么会知道我受伤的事?去警察厅了?去保那几个小子?”
      “如果我不去的话,你会不会打电话给我?”周天赐看着他。
      “不会。”直截了当的回答,“这是我自己的事。”
      “这是你自己的事?”周天赐深吸了一口气,说得没错,这是他自己的事,他受伤又干他周天赐什么事?他死了又干他周天赐什么事,反正自己说过活着的,就算他死了,自己也一样活着,对啊,有什么干系,
      “鲍望春,你个王八蛋。”周天赐想一揍上去,却见那人受着伤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该揍哪,只有一拳揍到了墙上。
      “天赐,我希望你不要插手我的事。”
      气不打一处来,偏偏又发泄不得,周天赐冷笑,“好啊,好你个鲍望春……”说完也不管他,一头栽进床上,“我没空管你的事,我现在想睡觉。”
      背对着鲍望春,周天赐肚子里的火全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的情感——
      我不是想管你什么,因为我知道我管不了。
      我也不是想探听你的过往,只是你的事,每一件事我都情不自禁的想知道。
      望春,不要每次都让我觉得无法了解你,这样会让我害怕。
      不要逼我去想那些会让我失去希望的事情,我不想再碰触那些可怕的想法,一秒也不想。
      是不是每一个在一段感情里都处于卑微的位置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都会害怕,害怕失去。
      他早已不能像以前那样,任性的将他从街上捉回家去,然后再关起来,一辈子这么守着……
      那样的日子早已经成了一段偶尔想起会难过会窃笑会疯狂的回忆。
      叹息不自觉的从嘴里发出,周天赐低头苦笑,翻过身来,却见鲍望春早已睡得熟了,看着他的黑眼圈,脸上乌紫的伤痕,想着自己是不是也和他一样。
      他们都太累了。
      握了鲍望春的手,自己好象也迷糊起来,眼皮重得难以睁开。
      一觉睡到天黑方才醒来,鲍望春看着眼前熟睡的周天赐,突然忍不住想微笑。
      他开始回忆,上一次看到这样的睡脸是什么时候,算起来却是寥寥无几,甚至印象稍微清晰点的只有在广州的那一次。
      自从那次过后,他还没有仔细的再看一次周天赐。
      比起上一次,他好象更瘦了,但是看起来身体更结实了,眉宇间还成熟了不少。他早就已经从那个幼稚的大少爷蜕变成为一个为了责任与担子而奔波的男人。
      这样的变化,突然让鲍望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是他也分不清到底什么才是对周天赐最好的,人迟早是要改变的,也许变成这样,才能让他更好的去承担他所应该承担的东西。
      他这么想着,也许曾经也察觉到周天赐心里某一处的脆弱,但是他选择忘记。可能从一开始,他就不知道,对于周天赐他想要的是什么,他能感觉得到自己一次次在心理上对他的变化,只是儿女私情在此时终究是摆不了第一位的,现在,他想做的事情还很多。
      他相信自己是对的。
      他没有发现,这又是一次他的选择。
      鲍望春看着周天赐,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支起了身体,靠过去,他俯下身体,轻轻的吻在他的唇上。
      周天赐感到有些麻痒,睁开了眼睛,见鲍望春在自己上方,正含笑看着自己。
      见他醒了,鲍望春索性整个人压了下去。
      “天赐,这次让我……”
      “这事,也是可以考虑的,不过等你伤好了再说。”周天赐不慌不忙的说,心里嘀咕着,幸好醒了,不然等他做到一半那就惨了。(……小鲍。。其实我是很想让你(被PIA飞)咳,CP不可逆。。。我其实喜欢互攻……(再次PIA飞)。。正经点说,其实我只是觉得周鲍这对最有互攻的可能,大当家是土匪,那身沧桑的打扮就决定了他被压在身下是一件多么雷人的事。。。)
      “好啊,我等着。”鲍望春从周天赐身上下来,笑着看他。
      “好,等着吧。”想都别想,周天赐从心底蹦出这几个字来。
      “你饿不饿?”
      “现在什么时候了?”周天赐从床上起来,将那厚重的窗帘拉开,才发觉外面里是一片璀璨。
      “我得走了,今天姓杜的下了帖子。”
      “杜月笙?这么说你的事解决了?”
      “差不多吧,有些事我也没有办法。”
      鲍望春随即明白,的确,有些事即使知道了真相又如何,还是无能为力,还不如装作不知道的好。
      ……
      夜里热闹,周天赐下了汽车,刚走没几步,一个大概十一二岁的孩子就直冲过来,一头撞上旁边的一个刚下黄包车女人。
      “小心。”周天赐一把扶住那女人,女人这才稳住脚步,没有跌倒。
      “小赤佬,赶着去投胎啊。”女人一边拍着衣裳,一边咒骂,一抬头看身边的人,突然间就笑得灿烂,“是你。”
      周天赐这才注意到这个女人就是昨天见过的月桂。
      “你没事吧?”
      “没事。”月桂拢拢头发,幸好手袋用丝线缠在手上,不然就被偷了。
      “你手腕都红了,不要紧吧。”
      “该死的小赤佬。”月桂抚着手腕上被丝带勒出来的红印,“抢嘛子抢,全都应该拉去坐监牢,吃枪子儿。”
      周天赐望望上美,笑道:“你要去那?不如我与你一起走?”
      月桂用手帕捂着嘴,笑吟吟的,“你可真是个好人。”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一个好人?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周天赐不禁笑道。
      月桂不回答他,反而抿着嘴笑道:“我不去那,我就在旁边的咖啡馆坐坐,等着姓赵的出来。”
      她知道周天赐要与她一起进去是不想让她难堪。像她们这样的女人哪怕身价再高,名气再大,终究是出身低微的妓女,比不上那些名媛出身好,去这样的地方只是相形见绌罢了。
      “那好,我先走了。”
      “周先生,慢走。”月桂笑着望他,直到看着他进了酒店才扭着腰去了最近的一间咖啡馆。
      进了宴会厅,周天赐的目光绕过那些翩翩起舞的男女,演奏音乐的乐队,搜寻着杜月笙与赵全昌。终于在一角的沙发里发现正举杯畅谈的两人。
      哼。周天赐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然后笑着走过去。
      “周老板来了,哈哈,怎么来得这么晚,罚酒三杯。”赵全昌那双藏在褶子里的眼睛笑眯眯的看向他,说话间,就已经让侍者拿了三个高脚杯来,倒了满满三杯的洋酒,推到周天赐面前。
      “有点事给耽误了,不过的确是来晚了,该罚。”周天赐哈哈笑着也不推脱,拿起酒杯就往嘴里灌,连灌了三杯。
      “好好,好酒量。”赵全昌拊掌。
      “怎么比得上赵处长,听闻赵处长可是千杯不倒哪。我得敬你一杯。”周天赐拿起酒替两人倒了酒,与他互干了一杯。
      喝酒时,他的余光扫向杜月笙,却发现他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
      “赵处长不仅是千杯不倒,还是个肚大的弥勒佛,肚纳百川,也是绰绰有余。”杜月笙拿起酒杯敬他。
      赵全昌仿佛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咧着嘴笑,“过奖了过奖了,以后还要多多承望杜老板照顾,干。”
      “周老板,喝酒怎么能这么喝呢,这么喝怎么爽快。”赵全昌见周天赐开始小杯的喝酒,将小杯给扔了,拿了大杯倒,“我看这洋酒可比我在北平喝的老白干差远了,喝起来不够香,不过还算够烈。”

      赵全昌乱七八糟说了一通,酒倒是倒个不停。
      直到他看见放倒了周天赐,才得意洋洋的停了手,小杯小杯的啜着。
      “这事已经解决了,明天船行就能运行了,只是你那两艘船可要不回来了。”
      “明日我一定重谢,真是多谢赵处长了。”
      “周老板客气了,再喝了这杯。”
      “我不能喝了。”周天赐笑着靠在沙发上,满脸通红,开始数酒杯,“一个杯子,两个杯子,三个杯子,四个……”
      数了一通又把数字给忘了,又重新开始数:“唉,刚刚数到哪了,一个,二个……”
      “你这么不能喝,老子真是不过瘾,哈哈哈哈。”
      “我去,去洗手间。”周天赐挣扎着站起来,步伐摇晃的向洗手间走去,杜月笙倒在后面问他一句要不要人扶着。
      周天赐摆摆手,直到走进洗手间里,才站直了身体。
      他打开水龙头,将脸埋进水里。
      “啊。”头从水里抬起来,本来就是装醉,这下又清醒了不少。
      擦好脸,不想再呆在这里,就径自走向电梯,反正杜月笙他们只会认为他喝多了,神志不清就离开了。
      出了酒店,冷风迎面吹来,周天赐一个颤栗,不由咳嗽了几声。
      刚下了楼梯,没走几步,周天赐就听见有人在叫他,回过头一看,那人却是月桂。
      “怎么你会在这?”周天赐对于她出现在这,很奇怪,“不是要去咖啡馆吗?”
      “我是在这等你啊。”月桂笑着用涂着蔻丹的手指指了指他。
      “等我?”周天赐也笑了,“那,你等我作什么?”
      “因为你是一个好男人,所以我想请你喝咖啡。”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是一个好男人?”总觉得月桂说话很是有趣,周天赐下意识间,倒与她拉近了不少距离。
      “那周先生赏不赏脸?”
      “那就,走吧。”周天赐伸出胳膊,月桂挽着,两人朝附近的咖啡馆走去。
      选了一个最偏僻的位置坐下,月桂拉紧了身上的狐裘袄子,呵着双手,笑道:“还是里面暖和,上海的冬天真是冷得要人命。”
      “还行。”周天赐道。
      “你不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冬天就会觉得特别的冷,夏天也会觉得特别的热,一点冷热都受不了的。”月桂双手摸着咖啡杯子取暖,又道:“也许不是因为天气,是因为心境。”
      周天赐笑,不接话。
      “怎么,觉得我也会谈心境这样东西,所以觉得好笑?”
      “没有。”
      “我就知道你不会笑我。”月桂偏着头开始打量起他来,看得久了,明亮的牙齿一咬嘴唇,“哎呀呀,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你有老婆了,不然我真想从良跟了你。”月桂脑子里想什么,就直接说了出来。
      “你消息还真灵通。”周天赐笑道。
      “不是我消息灵通,只是窑子里整天东家长,西家短,那些个客人也是好说闲话的,所以没有什么是打听不到的。”
      “那你还打听到什么,有兴趣想要告诉我?”
      “周先生,我喜欢你,有礼貌又懂得尊重人。”月桂道,“所以,有些事我想告诉你,我也知道你不会告诉别人是我说的。”
      “有些事如果对你有威胁的话,你可以不说,也许,我都知道。”周天赐喝了一口咖啡,很苦。
      月桂一根手指头戳上周天赐的胸膛,吃吃的笑着他看,“你不让我说,我偏就要说。姓赵的和杜月笙设了个套要整你呢。”
      周天赐皱了皱眉头,没有太多的惊讶。
      “你知道?”月桂见他像是若有了解的样子,心里倒是又有些佩服起他来。
      “知道又怎么样,我能做什么?我能做的只是将损失减少到最小。”
      “的确,知道了又能做什么?现在这世道没个权势倒还真没人听你的。”月桂叹了一口气,又接着道:“不过杜老大倒也轻视了姓赵的,他也许没想到,姓赵的胃口会有这么大。”
      “哦?”
      “姓赵的将那两条船给吞了,连杜老大的货,他也打算一起吞掉。最少,起码那批货也是二八分。”月桂弯起了嘴角,“他八,杜老大二。”
      “这人的确是胃口不小。”周天赐不仅感叹,将算盘打到杜月笙头上,还想私吞了他的货,这人实在是不好对付,怪不得见杜月笙脸色不太好,原来他也被摆了一道。
      想一想,周天赐突然又觉得不对劲。
      如果姓杜的是将主意打到广运航的身上,那么根本不值得这么做,还赔了两船货。赔本的买卖他是绝对不会做的,那他真正的目的又会是什么?
      “怎么了?”月桂见周天赐脸色有些不对,手指在他眼前晃晃,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突然想到一点事。”
      “没事就好,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出去吧,一会姓赵的就该来了。”月桂站起,微笑着送周天赐,直到咖啡馆门口b。
      “还是要谢谢你。”周天赐诚恳的笑道。
      “我在风尘里活了这么多年,还要感谢你让我见到一个好人,也许我以后会遇上这么个人,然后快快活活的从了良。”
      月桂依旧拿着手绢捂着嘴笑,边笑边推开咖啡馆的玻璃门走进去,门口的风铃叮呤呤的响了一阵。
      ……
      船行又开始正常运行了,对于这事,周天赐心里还是有了阴影,认为运鸦片这事,还是应该趁早收手。
      可是现在的经济情势并不是很乐观,运得一时就运一时。
      对于这样的想法,周天赐还是会时常觉得自己很无耻,很卑鄙,甚至每年的清明上坟,他都不敢将这事告诉周明轩。他不知道,如果换成了他的爷爷,爸爸,他们会不会这么做,会为了船行选择这么一条吃人的道路。
      最近上海真是乱了套,原本新春的喜气,都被那恐怖给吹得淡薄。玉卿姨已经连发了好多封电报让他们赶紧回广州去,船行才刚开始稳定,周天赐还不想离开,就让何双喜先回了广州,仍旧让玉卿姨在广州管理着。
      最近,日本人不断的调兵到上海来,入海口船只全都躲进了内河,海上都是日本兵的军舰。
      事情据说是因为两个日本和尚与三友实业社总厂的工人发生了矛盾,然后斗殴,其中一名日本和尚在医院医治无效死亡而引起的。
      这只是听说,周天赐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只是偶尔看看报纸。
      将自己封闭在租界的公馆里,他不再出门。
      ……
      “这纯粹就是阴谋,阴谋!”鲍望春一掌拍到齐修哲的桌上,然后又忿忿不已的在办公室里焦急的走着。“这简直是无中生有。这种事他们干得多了,九一八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现在我们无法做什么,前几天的抗议日本人根本就没放在眼里。”齐修哲道。
      “在我们国家出的事,为什么我们自己的国家不能来解决,要他们抗着大炮对准城墙来下通牒?反过来要我们道歉,真是可笑。我就想不到,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可笑的事情。”
      齐修哲一边安抚着鲍望春一边说道:“我今天上午已经和吴市长谈过了,吴市长说,军部要求他在今天13时45分之前,无条件,全部接受日本人提出的要求。”
      “……”
      “望春,现在上面很混乱,根本就顾不了现在出现的情况。”
      许久,鲍望春叹道,“我知道。只是现在国内抗日情绪高涨,日本人目的根本就不在于口头之争,而是战争。他们都看不到吗?”
      “党国现在实际情况很复杂,势力分裂,甚至互相排挤,有些话不用说明白,里面的东西太多,这些都不是我们下面的人能控制的。”
      “好,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是,难道我们就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吗?”
      “望春,你的脾气好象越来越暴躁了。”齐修哲有点无奈。
      鲍望春长长的叹一声,“修哲,你有没有尝试过那样的一种感受,想做什么,想改变什么,却始终无能为力,无法参与,一直都只是一个旁观者。”
      齐修哲却笑起来,甚至笑得狰狞,“我明白,所以我才不顾一切的想要得到权力,到目前为止,我甚至连最核心的部分都没有触到过,上面知道些什么,做些什么决定,我压根都不知道,你又明不明白我现在的感受?”
      “权力,权力,修哲,我们到底是想要用权力来做我们应该做的事,还是被权力压得不能动弹?”鲍望春扶过桌子,靠到齐修哲面前,声音已经暗哑异常。
      看着他的眼神,一时,齐修哲竟也回答不出来,面上浮现一丝苦笑。
      权力,他们到底是想要用权力来做我们应该做的事,还是被权力压得不能动弹。
      齐修哲沉默了。
      许久,开了口,
      “望春,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
      鲍望春唇边扬起一抹苦笑,缓慢的向后面的椅子靠去,是啊,他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等。
      办公室内一时静寂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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