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他笑的时候眼睛很悲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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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户未知把手里的那封信递给了带土，
“总之，大人，麻烦您尽快将这封信转交给离子。”
“客气了。”
带土蹲下身，坐在了里屋的坐垫上，
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神户未知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翻开了身后柜子的另一个抽屉，拿出了那个檀木盒子，取出了里面的神户御守，
而后，递给了面前的带土。
“这是？”带土不解地问道，
“这是神户一族的御守，麻烦大人把这个连同那封信交给离子吧。”
“行。”
“那个......未知...”带土再次开口了，
“嗯？”
“我救了你之后，这几十年，你是怎么过的？”
听到带土的话以后，神户未知嘴角咧开了一个浅浅的笑，
随即坐在了带土面前，
“小的从来没想过有生之年竟然能与鬼神大人重逢。其实在大人刚刚来的时候，看见大人的眼睛，我就好像，看见了那年十五岁的自己。”
带土看着面前的老妇人，花白的头发下，她的双眼四周乃至整个脸颊和脖颈都布满了褶皱，但在室内暗光的映照下依旧白皙。身上那一袭深红色和服款式素雅简单，但穿在她身上，总能彰显出一种从容淡定而强大的内在气场，
只是坐在自己面前，随意地将双手交叠摆放在腿上的姿态，就已经非常优雅了，
一看就是养尊处优，而且经受过良好教育的大家闺秀。
她的眼神刹那间让带土想起了九十年前初相见的那个夜晚，
当她即将被深山里的土匪们□□时，是他就下了她。
在他救下了她以后，
他蹲在她面前打量她时，
那时候她的眼睛里，有着超乎同龄少女的智慧和冷静。
后来他只是简单地道来自己的名字，提醒她不要一个人天黑了到深山老林里来，而那段路离山脚也不远，他就陪着她一同走出了大山后，就此告别，
此后，九十年间，再也不曾见过。
“你嫁人的那户人家，姓田中吗？”
“是的。那天起，我认为这是上天给予我的眷顾，所以我拼尽全力也要活下去。听四哥的话，我离开了神户，一路漂泊，来到了青森。所幸在那个通讯还不发达的年代，青森地区的人们并不知道神户一族的事情，我就隐姓埋名，以‘神谷川智子’这个化名开启了新的身份，为了谋生在村里做起了红娘这一行。当然，锋芒是必须要收敛的，所以我只是帮人牵线，做做媒。为了避免招惹是非，偶尔故意出错。只要保证大多数新郎新娘牵线成功就可以了。”
带土听完她的话以后，将御守装进了信封，随后把信封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那......你嫁人的时候，多大？”
“那个年代姑娘家十七，十八嫁人很正常，我都算晚的了，1934年那会儿吧，二十岁的样子。”
神户未知沉浸在回忆里，脸上的表情参杂着欢喜与悲痛，很复杂。
“1937年中国卢沟桥事变后，国内局势一下子就变了，彻低进入了全民军事化的模式中。我因为能感知未来，深感不妙，提前给老爷子简单地提了下这件事，结果他也一直留心着局势变化，觉得不安全，毕竟全民皆兵的情况下，青壮年男丁随时会被强制抓到前线去打仗。于是我们就提前准备好，趁着消息从东京发布出来后还没到青森时，带着所有孩子，全家一起躲到了青森乡下。”
“所以......”听了她的话，带土一下子就有些好奇了，
“后面......安全吗......”
“嗯，”神户未知点了点头，“青森乡下田中家的祖上还有闲置的土地，据说是我婆家以前的祖辈留下来的，在老爷子出生以前，大概是1900年代前后，常常有美国大兵来乡下骚扰小姑娘，要么就欺负村里的男孩子们。老祖宗们为了保障孩子们的人身安全，就在自家的土地下面挖防空洞。后来城市发展好起来以后好多农民都往城里赶，田中家也是其中之一啦。因为那几年不停地打仗，那些土地就闲置着，根本没人管。我们就在乡下躲了一段时间。”
“没被人找到吗？”
“没呢，来乡下都是避难的。害怕被士兵突袭嘛，农民们就都相互帮助。幸好村里来的都是老实人，没遇到叛徒告密。”回忆到这里，神户未知再次闭上了眼睛，
她已经很老了，需要闭目养神。
“还好那里离东京远，不然1945年东京大轰炸，就得遭殃了。”带土接上了她的话，
沉默，
神户未知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语。
“打仗那几年，一直在乡下吃不饱穿不暖勉勉强强过日子。后来战败后......”
话都提上来了，
却堵在嘴边，
说不出口。
“嗯？”发觉她的反应，带土觉得有些奇怪，
“战后消停了一段时间，我们回到了城里。重建的日子虽然清苦却也快乐。”
“那未知你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呢？”
面前的老妇人垂下了头，不敢看向带土的眼睛，
好像有什么阴郁的事浮上了她的心头，
“我生了五个孩子，而老爷子在1975年......就因病去世了......”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这...抱歉......”带土在听见她的话以后，感到惊讶的同时，也有些许愧疚，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孩子们都已经逐渐长大成人，我的孙子们也陆陆续续地诞生，甚至有机会可以见证曾孙们的出生。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我居然能活到一百岁以后。”
鼓足了一口气，放下了心里的枷锁，才缓缓道出了这些从未跟人提起的密语，
带土依旧沉默着。
“让我最难过的是.....我活了一大把年纪......看着我的孩子们逐渐衰老...而我......却不得不面对他们的死亡......亲手葬送我的孩子们......”
再也无法忍耐了，
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冲破她的眼角，划过她脸上的皱纹，
砸落在榻榻米地板上，形成晶莹的水珠。
带土起身，为了表示对老妇人的安慰和尊重，给了她一个轻轻的拥抱，随后握了下她的手，
放开后，带土安慰道：
“不要哭了，这是神给予的长寿的福祉。人活一世总会经历生离死别，更何况，你不过一百零五年，而我，已经一千多年了呢。”
神户未知抬头，抹了抹一把泪，缓了口气，
“老妪已经看淡人间琐事了，剩下的日子，是生是死，随它去吧。”
而后，
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天黑了，室内的光有些暗，
带土只看见她脸上残留的泪痕因为光的映照而反射出了些许晶莹。
半响，
神户未知开口了，
“大人，我送你出门吧。”
“行。”
起身后，和带土一起走出了日式宅子，随后告别，目送着男人高大的身影渐渐走远，最后消失在山野里的黑暗之中，只剩下远方依稀可见的零星灯火，
风再次拂面而过，
挂在屋檐的一串串风铃，“叮铃叮铃”响起了清脆的声音。
而带土的身影隐匿在黑暗中以后，又是一个刹那的瞬间，他便凭空消失了。
现在是东京当地时间，凌晨一点左右，
寂寥无人的空旷街头，没有监控录像的地方，一个人影“刷”地一下出现，
宇智波带土，
他慢慢走到了路灯下，面无表情，只是举手投足间的气场，却依旧霸气而凌冽。
他来到一户挂有“田中”名牌的宅子前，走到监控不能拍到的地方，一个简单的作法便隐了身，随后将手里那封信，塞进了大门前的小信箱里，
这一家人，连同整个城市都在沉睡，
他不想打扰他们，亦没有久留。
几个小时后，天亮了，
田中太太作为家庭主妇，早早起床匆忙梳洗更衣后，便催着还在赖床的田中离子赶紧起来不然就要迟到了，而后她打开宅子的大门准备透透气时，发现了昨晚带土塞进去的信，
“离子，太奶奶写给你的信！”田中太太冲着屋内大吼了一声，而田中离子也很快就收拾好以后，便背着书包匆忙走了出来，接过了妈妈手中的那封信，
“记得一定要吃早饭啊！”
“知道了要是来不及我让小琳给我带妈妈你不要担心！”不带任何停顿地说完了这句话，田中离子踩上帆布鞋后迅速冲出了家门，
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七点过一刻，时间不早不晚，
看样子又能和野原琳一起上学了。
没过多久野原琳也和她碰头，俩人就这样慢悠悠地走到了早餐铺买了早点后，开始了高中生们三点一线的校园生活。
早读结束后，田中离子拆开了那个信封，
“期末考试后记得速速到乡下来看望我，记得，此次你必须久留。”
短短一句话，并无多言，
还有一个小小的御守，
田中离子感到不解，但还是认认真真地把信纸折叠好，连同御守装回了信封，最后塞进了自己书包的最里层，
“今天也要加油鸭！”双手捏紧了拳头，田中离子为自己打气到。
而此时的野原琳，则抬头看着黑板上的倒计时：
“距离期末考试还有十天”
下面是更为醒目的一句话：
“距离梦想大学还有351天”
随后，她伸手试着拿出学习资料。拿出抽屉里的英语试卷那瞬间，上面的纸香和油墨的清香味道立马溢了出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
然后目光撇到带土为她做下的笔记，
那些不懂的错题知识点，用红笔勾画了出来，
还有带土飘逸的字体，写得满满当当的批注。
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就觉得这些试卷很珍贵。她小心翼翼地将她们折叠好，随后用书桌上厚厚的一叠书压在了上面。
不明白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对那个同自己梦中男子有着一模一样外在的人有一种特别的感情，
仅仅只是因为想要寻找他为何要出现在自己梦境中的真相吗？
野原琳觉得他好熟悉，
可他看向自己的眼睛，永远都是礼貌的，不易察觉的，疏离。
不对？！
“you are my destiny.”
野原琳不自觉地念出了这句英文，
而后又自言自语地补充道：
“你是我的命运。”
她回想起昨天下午在大办公室里，他对自己重复这句英文的翻译时，
那时候他的眼睛，多了一些难以名状的，
她看不懂的东西，
没有笑意，而眼神却依旧令她迷离。
当时的自己只觉着脸颊有些发烫，不太好意思，便匆忙收拾好东西离开了。
“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呢？”
“莫名其妙的，有点暧昧？”
正当野原琳回想昨天和带土在办公室交流的情景时，上课铃“叮铃铃”地打响了，
收拾好自己的思绪，她将注意力放回到课堂上来。
很快这一周就过去了，期末考试的日期也一天天地在临近，
还剩最后一星期的时候，那三个把野原琳反锁在教室里的调皮捣蛋的女生也回来了，
兴许是那天亲眼撞到女鬼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而后因为早已退休的老混蛋在翌日被逮捕的新闻闹大了以后，人们都猜测是因为当初老校长以及那些打死学姐父母的打手都被抓了，女鬼内心的愤恨终于平息，才使得这个学校流传十年的闹鬼传说有了个合理的解释，
据说那天以后，再也没有住校生看到图书馆自习室或是教学楼的灯光在半夜亮起来。
而这样的解释，也让那三个被惊吓过度的女学生，内心感受到了抚慰，
所以她们的情绪才渐渐恢复正常，就该回来上学啦，
当然，检讨和罚抄以及请家长依然不可避免，
不过被惩罚也好，被父母训斥也罢，这都比起撞鬼好嘛。
在她们返校的那天，她们的父母都来学校了。
当时正好野原琳帮带土整理好了考前英语小测的学生评分，交到了他的办公桌上，
老班跟绘里香和美奈子以及她们的父母谈了下，就让他们先出去了，
而老班也知道百合子家里情况，所以出乎意料地没有大发雷霆，而是很严肃很正经很耐心地跟她的父母进行沟通，
野原琳看到的，是她的父母一脸愧疚地与老班交谈。而百合子低下头，眼睛不敢看人，十分胆怯心虚的模样，
全然没有了撞鬼的那天，挑衅自己的嚣张。
而一旁的带土就看着这么一幕，嘴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笑。
“带土老师，这里整理好了，”野原琳看向带土，说道，
“行。”
简单回答的同时，带土的眼睛并没有直接看向她，
她也不想一直盯着他的脸看，
怪尴尬的。
野原琳有些不悦地撇撇嘴，转身回教室去了。
“什么嘛，哼。”
而她不知道的，是带土在看见那三个捉弄她的调皮女生被训斥时，强忍住自己内心喜悦的难耐，
如果，
如果她就站在自己面前，目光再次对视时，
他就会压抑不住内心深处倾泻而出的大片大片暗涌的表白，
还有眼神里藏不住的悲伤，
这些都不能让她看见。
“再忍耐一下下，再坚持一下下，就好了。”
而那天的交流果然奏效，虽然三个调皮捣蛋的女学生并没有给野原琳直接道歉，但在办公室的时候野原琳就听到了老班和他们一行人的谈话，确信的确是那三个人把她反锁在了教室里，
之后她们就变老实了，再也没有找过她的茬儿，
但因为这件事她和带土老师关系更亲近了一点，
对于野原琳而言，这是先发生的坏事为即将出现的好事做铺垫，
她很开心。
高二年级的最后一场期末考试，就像梦一样的过去了，
考完那天，因为即将升入毕业班，学生们并没同往年那样结束后直接回教室，收拾好东西离开开始愉快的暑假生活，而是被集中起来开班会，
直到在教室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时，学生们都很惊讶，
一个年纪约莫二十五岁上下的年轻女教师站在带土的身边，气质干练，
“哇Miss Cherry回来了，看样子培训结束了吧。”
“也对哈，毕竟这学期也完了，下学期我们就高三了啊。”
教室里各种叽叽喳喳的声音议论着，野原琳就在这片喧嚣中看着Miss Cherry身旁那个高大的身影，
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 Miss Cherry身上，
只有她是一直默默地看着带土，
心口微微疼，
“好奇怪，为什么会这样？”
野原琳是不相信自己会对男人有兴趣的，至少现阶段是这样。在她看来现阶段恋爱真的耽误学习，
有闲心讨论帅哥还不如一门心思念书，
可是自从带土来给他们班代课以后，她总觉得自己心里时不时会浮现出一种莫名的醋意，
“我该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哎呀呀呀不会不会，怎么可能？现在真相都还没弄清楚，他只是和梦里那个男人长得一模一样而已啦！”
那些奇奇怪怪的感觉，让她这个连男生手都没牵过的花季少女着实感到困扰。
班主任进来后招呼好纪律，老师们轮流发言简单讲了几句后，便轮到带土了，
“这几个月的时间和大家相处下来非常愉快，总之谢谢各位同学们啦。因为Miss Cherry的培训结束而且大家即将升入毕业班，所以，这次期末考试结束，也就是我和大家道别的时候了。”
话音刚落，教室里一片哗然，
班主任喊了声，学生们又老实了，
只有女学生们压低声音八卦的议论，
“这么优质的极品帅老师就走咯~哎~”
“就是，不知道他以后会去什么地方教书呢，他能安定下来的学校，那些妹子不知道多幸运。”
“就是，就是。”
野原琳就是在身后的女同学们压低声音叽叽喳喳的时候，对上了讲台上，
带土的目光，
周围一切的窃窃私语，以及电风扇在头顶转动时发出的嗡嗡声，还有窗外蝉鸣躲在树梢里歌唱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只有初夏正午的光流转在他俊朗的脸上，
同梦中男人，
一模一样的脸。
世界静音，
同时又多了一份与众不同的嘈杂，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呐喊：
“他要离开了，”
“宇智波带土要离开了。”
比起以往微酸的醋意，这次涌上心头的难过让她鼻子一酸，
视线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模糊的，
在泪水即将充盈眼眶之时，
她看见了讲台上那个俊朗男人的眼睛里，
盛满了掩盖不住的悲伤。
虽然他在笑，可野原琳觉得他的表情里全是伤痛，
她只得用力吸了一把鼻子，不想让自己的眼泪落出来。
只一瞬间，带土就收好了自己眼中的情绪，那些伤痛一扫而光，脸上挂上了更为灿烂魅力四射的笑容。
“我就告辞了，同学们后会有期，祝各位，高考大捷。”
话音刚落，讲台下立马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带土就是在学生们的掌声中鞠了个躬，而后面带灿烂笑容地走出了教室。
野原琳也跟着周围的学生们一起拍了拍手，
但是动作机械无比，只是象征性地拍了两下。
望着带土离去的身影，她只觉得有些难过和烦躁，
难过的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对他究竟是怎样的想法呢？为什么会有那样奇怪的感觉呢？
而烦躁的是，马上就要升入高三了，还没来得及寻觅出真相，他却说，他要离开了，
扶额，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心好累。
班会很快就结束了，收拾好自己的教材后，野原琳和田中离子抱着一大堆学习资料，一起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我好难过，还没寻觅到真相他却说他要走了，”五月末的天气已经很炎热了，汗水从野原琳的额角流了下来，高温和低沉的心情，让她更加不悦，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田中离子看着野原琳阴郁的表情，不解的问道，
“就是不知道啊，好烦呐。我想尽快落实这些事情，马上都高三了，哪有时间折腾。”
“哎，”田中离子叹了口气，“小琳，你加油吧。”
“嗯。”简简单单的一个回应，却明显的底气不足。
“阿离......”
“怎么了，小琳，你说，”
“我只觉得......为什么他笑的时候......眼睛那么悲伤......”
因为是上午结束的考试，所以结束后回到家还是午后，时间不太晚，
野原琳将沉重的学习资料拉进自己的房间，急忙打开空调制冷，随后便洗了个澡。洗完澡出来，也洗去了自己一身的疲惫，
换上轻薄的夏季睡衣伸展下身子再次走进卧室，拉开窗帘准备透透光时，
“咦？是谁送我的风铃草？”
一大束新鲜的紫色风铃草插在一个陶瓷花瓶里，摆放在书桌前的小窗台上，在初夏的午后阳光里盛开得绚烂，
“哎又是阿离吧，肯定是她“勾兑”了妈妈，让妈妈偷偷把风铃草放进我的房间。真是的送我花也没必要花这些心思啊，浪费钱。”
在心里吐槽一番后，野原琳还是依着之前养成睡前放一株风铃草的习惯，用田中离子在几个月前送给她的那株风铃草配套的小花瓶，接了水后，小心翼翼地取下了那一大束风铃草里的其中一只，将那株新鲜的风铃草插进了那个小花瓶里，
最后摆放在了床头，而自己则钻进被窝里午睡，
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道自己是睡了多久，
似乎是有悠扬的歌声传来，
又像是古老的苏格兰风笛的声音，
她闻到浓烈的花香，
以及，她听见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呼唤，
最终她看到的，是那个身影，
以及熟悉的脸庞，
“琳，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那个和宇智波带土有着一模一样的脸的男人，他站在自己面前，手里拿着有着三抹勾玉的白色面具，他穿着深蓝色的团扇长袍。
风很大，他的长袍在空气里被吹了起来，头发也有一些凌乱，
说出那句告白时，他的眼睛是宛如糖胶一般浓稠的哀痛，
眼泪流满了一整个脸颊。
“你，你到底是谁？”
野原琳伸手，想要触碰他的时候，
他已经不见了，
消失得无影无踪。
沉睡中的少女，下一秒，立马睁开了眼睛，
额角满是薄薄的汗珠，她感觉有些失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现实还是梦境，
直到嘴唇感觉口渴时，她才下意识地舔了舔，随后起身，
摸了摸自己放在身旁的手机，看了下时间，
下午四点不到的光景。
同时，
手机里还静静地躺着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点开，
“你好，野原同学，我是宇智波带土老师。虽然马上就要离开了，但是野原同学的表现让我觉得印象深刻，今晚可以一起去银座五丁目的中华餐厅吃饭聊聊天吗？老师请客哦。”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他笑的时候眼睛很悲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