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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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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里在连珠处得知,过几日肖焕便要去参加回乐城试剑大会。孟里早就想下山瞧瞧,增长见识。腆着脸要与他一道,果然,这个方法对肖焕是受用无比。
孟里甚是开心,唯一不满的就只有这座位了,肖焕自带气场,各大世家的女修无不花枝乱颤,当瞧见孟里时不免恶狠狠地瞥上一眼。
在场的各大世家对孟里倒是挺感兴趣的,三三两两的时不时看她一眼,又低下头议论一番。
倒不是说他们背后非议旁人,只是这肖大公子出了名的禁欲系,无论到哪儿皆是独身一人,忍不住好奇罢了。
“肖焕,我可以坐到后面去吗?”
肖焕主动解释道,“你不用理会他们,过段时间自然就习惯了”
谈判失败,这过段时间是多久啊,今天这位置也太引人注目了,如坐针毡啊!一会儿还怎么大饱口福啊。
“场面太大,我怕丢你的脸”
肖焕嘴角微微上扬,“我无所谓”
“呵呵呵,我有所谓啊”,孟里用微不可查的声音反击到
试剑大会开始前肯定是要歌舞助兴一番的,随着奏乐声响,宋秋言一袭红衣从天而降,高贵冷艳,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骄傲,身姿灵活,舞态轻盈,真真如一只高贵的天鹅悄然而至,一套倒踢紫荆冠更是惊为天人。
孟里除了震撼还有些许高兴,这样一来,大家的注意力便不会放在她这儿,终于可以想吃就吃,想喝就喝。
孟里边吃边笑盈盈的看了肖焕一眼,果然是禁欲系的美男子,如此妙人儿居然都不多看一眼。
“肖焕,你看她跳得多好。像不像仙女下凡尘。”
肖焕并未瞧上一眼,反而灿若星河般看着孟里,“我眼里只有你,已装不下旁人”
孟里愣愣地吃了口蜜饯,这肖公子莫不是在糖罐里长大的,竟说些甜言蜜语,不过甚是好听,孟里很是欢喜。
一曲舞罢,一玄衣老者姗姗来迟,向宋城主打过招呼停在肖焕前方
肖焕规规矩矩起身颔首道了声“汪宗主”
汪宗主颔首回应,目光停在孟里脖子上的引路石上,“这是春华?”
自从知道玉魂后,孟里便知道这引路石定是有名字的,只是没想到在这样场合下得知。而汪宗主的神情无疑是在告诉她,春华的珍贵,不是谁随随便便就能佩戴的。
众人不语安静下来,似乎都想听听肖焕如何回答。
肖焕道,“阿里贪玩,我怕她找不到回家的路,春华可引路,如此,无论何时何地,只要阿里想回家便能找到回家的路。”
这是实情,当初的确是孟里找不着路回家,肖焕才将春华赠予她的。
“哼!回家?我平遥之人回家何时需往你鹿台山路过,初尧上仙灵力纯青越发厉害,脑子却不大灵光了。”一道威严的声音从后方传了过来。
紫衣贵妇大步流星而来,用眼尾一扫肖焕。
肖焕并不气恼,反而毕恭毕敬地行了个拜礼。孟里迷茫得很,被人怒斥一番,还如此淡定是何道理。
原来这是平遥湄洲的曲行烟,九月的小姨,白浪火攻湄洲时恰逢她外出会友,才幸免于难。百年来,凭一己之力重建湄洲,不屑与各大世家虚情假意,从不往来,若不是因为九月,怕是这一辈子也不会踏出湄洲半步。
曲行烟对肖焕很是痛恨,当年在湄洲,肖焕若是不对九月加以怀疑,先人一步带她离去,九月亦不会被缴去盘水封住灵力惨死在孤山。
“当初亦不相信,如今假惺惺地做甚。”
曲小姨上前便要带走孟里,孟里手心被肖焕紧扣住,他不想她离去。
曲小姨胀红了脸严厉喝道“放手,仙上携九月下山难道不就是让我接她回去吗?若她一直待在你鹿台山,我难道还要去抢不成。如今仙上是以什么理由,什么身份来阻止我带走她?你有什么资格”
哇偶!好凶!
各大世家对肖焕从来都交口称赞,奉为楷模。何时这般被人数落过。
孟里嗫了嗫嗓子,道:“不是这样的,是我求他带我下山游历,开阔视野,见见世面的。”
“你闭嘴!”
孟里话音刚落,曲小姨威严的一吼向她劈来。
孟里眼中灵光一闪:“没关系的。肖焕,你可以来湄洲找我啊!”
肖焕:“我会的”
曲小姨不容孟里再言,转瞬间带上她御剑而去,不过回的并不是湄洲,而是孤山脚下,江氏祠堂。
曲小姨虽说脾气是大了点,人可是十足的好,按理来说,当年湄洲亦是受孤山牵连惨遭横祸,可她从未说过一句责怪之言,还在孤山脚下建了所江氏祠堂,日日香火不断。
孟里抬头望了望,自己所跪之人正是江获,旁边大概就是她前世母亲曲行兰。
曲小姨下定决心,开口道:“今日当着你父母的面,我要你起誓,从今往后绝不与肖焕有半分瓜葛,如有违背,曲行烟自废金丹。”
孟里扭头看着曲小姨一本正经的样子,自己已经平庸到拿不出手了吗?拿自己作筹码给旁人起誓,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上天入地怕也只能找到这一条儿了。
“可他也是身不由己,并非他所愿。”
曲小姨双目一闭,重重地深吸口气,很是生气:“事到如今,你还对他恋恋不忘情难自禁吗?”
孟里眨了眨眼,道“情难自禁倒不至于,只是并不反感与他交朋友。”
曲小姨一脸鄙夷满脸仇恨地说道,“他错就错在当日不该不信你,不辨是非之人要他何用?”
虽说他犹豫一番错过了时机,可他本无错。有些事,想通了,接受了,亦不会再难过了。
孟里解释道,“他知道错了,他对我也特别好,救过我两次性命呢,还帮我疗伤,教我修仙……”
曲小姨听到修仙二字,倏地转身盯着孟里握紧了拳头,满脸杀气腾腾,恶狠狠地道,“教你修仙?他竟敢教你修仙,他明知你体内有回灵珠,若是强行结丹定会坠入魔道。他竟敢!”猛地转身,裙摆一挥朝外面喊道,“阿护,带上所有弟子,我倒要看看他是何居心!”
孟里傻了,本想说说好话,在拍拍马屁,如今马屁没拍成,倒是火上浇油了,立马抱住曲小姨大腿,仰头道,“别别别别别啊!我除了坐着睡觉其余都没学会。这应该不算吧”
曲小姨闻言,伸出右手两个指头在孟里额间探查一番,阿护一个趔趄停住脚步。曲小姨平静了半晌,脸色亦不像刚才那般难看。孟里瞄准时机一番讨好,功夫不负有心人,曲小姨终是松了口,必要时刻允许有接触,仅限追查白浪,最后,起誓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曲小姨亲自将她押回湄洲布下结节,孟里可在府邸内随意走动,但不得踏出半步。
孟里虽被禁足,心情却丝毫不受影响,待在这儿也挺好的,一切都新奇的很,尤其是这颗屹立于大石之中的果子树,鲜红欲滴,中意的很,孟里背靠树梢打算吃个够。
“靳姑娘,此乃湄洲后院,外人不得入内。”,花清护喊到。
孟里闻声朝下望去,竟是靳潇潇,腰间依然别着乌蛇鞭,手里提了个食盒。
靳潇潇停步,很是不屑地道,“九月在回乐城走得匆忙,好几道点心都没吃上,我奉阿姐之命给她带了点儿点心。”
说罢,高举食盒晃了晃,叫花清护看清楚,表情却是不屑得很。
孟里调整好坐姿,边吃果子边看热闹很是妙哉。花清护从小在曲小姨身边长大,论嘴皮子的功夫,靳潇潇定是望尘莫及,孟里是一点不担心她吃亏。
花清护双手抱入怀中, “哦…”,音调上扬充满了怀疑,又道,“看来是我误会了,我原以为宋秋言命你前来是想告诉九月,初尧上仙日日缠着她,无暇分身才命你前来的。”
靳潇潇不以为然,“既然心知肚明还用我说吗?这种穷乡僻壤,你道我愿意来?”
孟里捏了捏额角,浓浓的火药味,这是要开打吗?
花清护是笑非笑道,“靳潇潇,你是吃屎长大的吗?嘴这么臭”
靳潇潇后背窜出熊熊烈火烧啊烧,飘啊飘。
“靳姑娘,夫人在大厅等你。”
大树下传来一道冷冷地声音。
花清护正经八百的行了个礼,道了声,“师兄”
靳潇潇如一盆冷水迎头而下,只与花清护交手亦是讨不到便宜,又来了个苏遇,更是没了胜算,恶狠狠地撇了一眼花清护,只得悻悻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