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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七世 金丝雀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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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哥，对不起，实在不想动你的人。”秦子霏抱歉的笑笑。
“但我没想到，你的枕边人这么狠心，杯子里的东西我让人验了，□□，一沾毙命。”
阿坤也愤愤不平：“老大，你对这娘们儿这么好，她竟然做这种事，更可恨的是，她还想诬陷秦小姐！”
柏江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栗弯弯双目失神的坐在墙角，咬着下唇。
柏江进门的前一秒，阿坤的手才从秦子霏衣服里抽出来，她就知道，自己今天无论如何也说不清了。
“老大，在弯弯小姐卧室里找到了这些。”
收好的行李，以及满满一大箱财物。
柏江终于克制不住，把手中酒杯狠狠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走到栗弯弯面前蹲下来，大手掐住她的下巴，凶狠的问：“连退路都准备好了？！”
“指使你的人给了你这么多钱？要我的命？”
“老子对你还不够好吗？”
栗弯弯眼泪淌下来滴在他手背上。
“我没有，我没有，是秦……”
“你还想污蔑子霏！”柏江粗暴打断她。
“还是你自己的主意，想要污蔑她然后取而代之！”
柏江的火气，从看到她收拾妥当的行李时就压不住了。
给她安全感，替她摆平潜在威胁，甚至前日才因为要把跟秦子霏的婚礼无限延期而被母亲罚在佛堂跪了一夜，要他“去去晦气别被狐狸精迷的七荤八素的”。
而她竟还想要走？
不是不要他推开她吗？
跟他上海滩土皇帝玩儿双标是有几条命？
“果然只要给你钱，什么都可以是吗？”柏江拿出钱包，抽出所有现金甩在她脸上！
栗弯弯泪眼朦胧的看着柏江，水汪汪的桃花眼委屈又隐忍。
看她不解释，柏江怒从心头起，“带着你的行李，带着你卖身的脏钱，给我滚！”
“要不是看你这张脸跟子霏有几分像，你求我我都不会睡你！”
“你给我滚，滚出上海滩！”
栗弯弯不可置信的看着柏江，张张嘴想要说什么，眼里的光又黯淡下去。
手边有一块他摔碎杯子的碎片，栗弯弯不动声色的捡起来。
“柏江，”她吸了吸鼻子，“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可能很下贱，给钱就陪你睡，但我不是没有良心，更何况……”
更何况我为了救你，已经死过好几回了。
“算了，既然你话都说到这里了，那我没什么好说的。”
“跟你青梅竹马相似的脸，我不稀罕！”
话音未落，栗弯弯抬手在自己脸上狠狠划下去！
从眉骨到腮边，深深的一道伤口血流如注。
“你！”柏江震惊的无以复加，上手去拉她，栗弯弯用碎玻璃抵着自己脖子，含泪瞪着他，一步一顿的走出了大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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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弯弯消失三个月了。
头三天，柏江在大上海闭门不出，就没清醒过。
一个情 | 妇，一个玩物，一只猫，一只金丝雀而已！
为钱什么都能做的女人！
死了他都不会心痛！
第四天早上，柏江赤红着双眼拉开夜总会大门，外面集结了上千号人马。
“找，给我找，整个上海滩给我翻过来，找到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三个月过去了，栗弯弯杳无音信，就这么在手眼通天的柏老板的地盘上，消失的干干净净，像是从未曾出现一样。
柏江消瘦了一圈，眼眶深陷。
无论如何说服自己这只是被圈养的冷血宠物摆了一道的不甘心，只要看到端端正正摆在梳妆台上的钻戒时，所有的心理建设就都垮塌了。
她打开盒子瞬间的受宠若惊、长睫微颤，就成了留给柏江最后的愉悦记忆。
小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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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坤，现在柏江日日消沉，是下手的好时机。”
“子霏，上次投毒事件后，老大防备心很重，现在吃喝都有专人负责，不好下手啊！”
“那怎么办？柏老夫人已经一天一通电话在催，让我们赶紧把婚礼办了，为了个小情人一天天不务正业，说出去不像话。要是实在没办法，那我只能……”秦子霏一副为难至极的样子。
“不，等等，”阿坤一咬牙，“明天老大要出海，不如……”
秦子霏娇羞的扑进阿坤怀里，任他上下其手，暗地里五官阴狠到扭曲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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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海面沉静，柏江站在船头，额前头发被吹乱，冒着青色胡茬。
答应带弯弯出海玩儿，到底也是爽约了。
他从胸前口袋里拿出鸽子蛋钻戒，阳光反射下美得不可思议，当时买来，只觉得甚是衬他的小猫咪。
有钱花，有人宠，她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就一定要走？
这成了他久久不能平复的怨念。
爱不爱的，有什么关系？她不也是爱他的钱么？
柏江的目光越来越冷，眼底一片恨意。
倏然扬手，狠狠将那价值不菲的石头深深抛进海里！
“啪，啪啪！”身后传来掌声。柏江闻声回头，阿坤举枪对着他，痞里痞气的笑。
“老大，这把交椅你坐太久了，我看现在帮会的事儿啊你也顾不上理，不如干脆由能者居之吧。”
柏江冷冷看着他，面无表情，打他十四岁开始出来闯荡，被枪指过不知多少回。
阿坤耸肩：“你那小情人儿死了。”
柏江的表情有一瞬间崩裂。
“我的人查到，她最后一次被人见到就是在这海边，估计已经跳海自尽了吧哈哈哈。”
“被你养了几年娇滴滴的，什么也不会，走的时候那箱子金条也没带走，还毁了容，不死还能干嘛？卖身都没人要！”
柏江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大哥这么伤心，是真挺爱那小娘们儿吧？哎可惜了，是个尤物，就是笨了点儿。”
“下毒的，不是她，是不是？”柏江手上青筋暴起。
“这个么，你自己下去问她吧哈哈哈哈哈哈……”
“砰！”
阿坤无心再戏弄他，一枪射出，柏江向后一仰，一头栽进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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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醒了醒了！谢谢大夫！”
柏江堪堪睁眼，看到一个壮实的中年男人在他身边。
“你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
“大兄弟，这是我家，我打鱼的时候把你捞上来的，多亏发现及时，大夫来得及救你一命，你咋还中枪了呢？遇上海盗了？”
柏江捶捶太阳穴，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是啊，坐船回家，遭贼了。”
渔夫老实憨厚，毫不怀疑，“那你家住哪里？我给你家人报个信儿？”
阿坤反水，现在帮会形势如何他一概不知。
母亲那边，想必也设了眼线。
还有个没心的……
柏江：“我……没有家人。”
渔夫：“咦？那我听你说胡话，一会叫弯弯，一会儿叫金什么雀，一会又叫宝贝小野猫的，还以为你家里人挺多的。”
不然就是开动物园的。
柏江：……
渔夫：“得嘞，你就在我这养着吧，我也光棍儿一个，不差你这口饭吃。”
约么过了半个月，柏江伤好了大半，他抹脏了脸，扮成黄包车夫偷偷潜回城中打探消息。
在上海滩呼风唤雨许多年，这还是头一次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城里。
尽管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上海滩大佬柏江意外坠海身亡”的消息还是铺天盖地的贴着。
帮会成了阿坤和秦子霏的天下，秦子霏顶着柏江的“未亡人”身份接手了他的一切。一些质疑他死因的心腹不是被收买就是被踢出帮会，现在内部乱成一锅粥。
这一切都是个叫阿远的小心腹告诉他的，阿远在夜总会门口一眼将他认出，带着他到了安全地方才交了底。
柏江手下门徒众多，对这人本没什么印象。
“老大，您可能不记得我了。”
“两年前，我在地下赌场做荷官，有个出老千的被我识破，他反咬我想拉着我一起死。”
柏江貌似有点印象，这种事问到他，基本都是宁杀错不放过。
“是弯弯小姐替我求情，您让人仔仔细细查了一遍，确认我和那老千没任何关系，不上工的时候都在医院照顾我妈……”
听到弯弯的名字，柏江绷紧了身子。
“后来弯弯小姐还给了我一百块大洋，说是您给的奖励……这钱救了我妈一命……”
这个柏江十分确定，他没做过。
就连答应让人查，也是被弯弯眼巴巴的样子看得心软。
谁也想不到，弯弯当初无心的一点善意，竟成了他最落魄时候的最后一丝光亮。
果真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老大放心，不用下辈子，这辈子我就给您当牛做马，肝脑涂地！”
谢谢，我的小金丝雀。
阿远私下里替他联络了一些忠心不二的旧部，但想与现在如日中天的秦子霏抗衡，还相去甚远。
柏江现在没钱，没武 | 器，也没多少人手，贸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别说难以自证身份，就秦子霏和阿坤二人，恐怕都不会让他有能说话的机会。
且蛰伏一阵子，慢慢恢复元气再从长计议。
走前，柏江不忘交代阿远继续打听栗弯弯的下落。
在跟了他之前，栗弯弯是大上海夜总会的歌女，柏江曾经着人找遍了上海滩大大小小的歌舞厅，一无所获。
每次想到她脸上从眉骨到腮边的伤口，柏江都会暴躁的无以复加。
阿远：“老大，弯弯小姐的事我也有所耳闻，都说她不过是个被包养的情妇，但我觉得您还是挺爱她的……”
柏江抬头：“你说……到底什么是爱？”
小金丝雀也问过他。
阿远挠挠头：“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捧到她面前，她高兴你更高兴，她难过你心疼的不行……”
“见不到她，你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会不由自主的想抱她，想亲她，还会想内个内个她……”
“就是恨不得造个金屋子给她，把自己连同全世界一起，统统都给她。”
柏江站在冷风萧瑟的弄堂尽头，逐个字逐个字的想了一遍。
弯弯，等我夺回天下，你就回来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孟婆：性感孟婆，在线撮合~
阿远：性感荷官，在线发牌~
孟婆：给我五~
阿远：恭喜，21点！Black Jack！
全体演职人员：（合唱）拒绝黄，拒绝赌，拒绝黄赌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