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番外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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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悦番外。
奇巴纳其实对那个只在自己道馆里呆了半年左右就被调走的、刚入职的底层训练家还是有印象的。
这件事，作为当事人的柯悦并非一概不知。
别说包括奇巴纳馆主在内的拳关竞技场职工了，几乎所有拳关市的市民都对这位女性有着很深刻的记忆。
倒不是说她在拳关市的这段时间里做了什么巨大贡献，也并不存在什么毁人三观的反向贡献。单单把柯悦的工作任务记录翻出来看，不管是任务量还是所得的平均分数，都只能算是“普通的优秀”而已。
而在拳关市这座因奇巴纳馆主而聚集了不少强者的城镇里，“普通的优秀”就相当于平庸。并非说她就是无能之辈，毕竟在机擎市的同龄人中里，柯悦的能力绝对能被归属在顶尖的部分中。
可惜她执意想去的拳关市的整体水平，远远不是机擎市所能媲美的。
就好比一颗鹅卵石在碎石堆中闪烁着最为耀眼的光芒，永远都会是众人的视线焦点。但当鹅卵石被放到钻石、翡翠、琥珀之中，那么就丧失掉了原本拥有的绝对优势。
不过就算这样，柯悦还是将自己的名声打响了。通过那不高不低的任务量、勉勉强强不会掉队的任务评分，让所有人都记住了这么一个堪堪踩在优秀分数线上的女性。
要说有什么是柯悦所独有的、其他人绝对无法模仿或取代的，那么肯定是她的性格。
心直口快、行动先于意识、说话毒舌、似乎每一个字词都恨不得往人痛点上踩、做事不计后果、比起施暴者更看不惯受害方，等等。
但这些特点并非她一人专有的，而在伽勒尔地区那么大的土地上，随便挑那么百来个人，也绝对会找到几个能符合以上所有形容的人。并不是什么拥有绝对正义感，亦或者具备独特的个人魅力的存在。
说到底，柯悦也不过是个稍微优秀了那么一点的普通人而已。
过于尖锐的为人，让她的风评一路走低，而不听劝、不让步的固执，加快了这下降的速度。
确实，有天赋的人如果性格偏执，旁人并不会说什么。毕竟天才们的怪癖，不管是哪个时代都能被惜才之人所包容。可柯悦却没那个能耐和实力去争取“天才”的头衔。
所以当她的直属上司将联盟本部下发的调迁通知书递给柯悦，并让她考虑一下其他城镇的竞技场时，她就知道，已经到了自己该离开拳关市的时候了。
当初拽着发小一起提交就职申请的时候，柯悦也想过要不要也留在机擎市。不管怎么说，在那里周围都是认识的人，相互也会有所担待。至少那些看着自己长大或和自己一同长大的人在面对她那直脾气的时候，早就习以为常了，才不会盯着个小细节不放，然后以此为契机疯狂给柯悦穿小鞋。
最后选择了拳关市，虽然父母离异是原因之一，而对奇巴纳馆主的憧憬也是原因之一，但更主要地，是她想要看看自己到底能走多远。
事实证明，一年都走不到。
倒也不出她的预料。就是稍微有那么些不爽，因为在前往拳关市入职前，她那间接性皮痒的发小一脸严肃地担忧着她的人际交往。
当时的原话是：“这位大姐，你这要是一年不到被婆家直接一纸休书打包送回娘家来了，那不就是丢脸丢大发了吗？你让我们这群娘家人以后看到拳关市那边的婆家人的时候，还怎么能硬气地跟他们瞎掰、吵架、挑刺儿啊？”
由于槽点过多，最重要是因为手痒，柯悦非常贴心地在离开机擎市之前和自己那发小做了点深入浅出的友好交流。简单来说，就是揍了个痛快。
除去对于被发小说中了结局的不甘心以外，对于这份调迁到战竞镇的通知书，柯悦并没有感到任何的不满，也没有丝毫不乐意。
自己惹人嫌的程度她还是明白的。如果她敢认第二，那么……除非人还在机擎市的发小过来参赛，就绝对不会有人敢认第一。
往消极悲观的方向想，说不定这份调迁通知书的存在，还有自己所喜爱的奇巴纳馆主的一份力呢，哈哈………靠完全开心不起来啊混蛋！
都说现实比想象还来的奇妙得多。柯悦原本以为这份奇妙应该停留在巧合与缘分之间，放在自己身上也不过是从走路上被男生搭讪变成被女性表白什么的。她完全没想到，奇巴纳馆主真的如同想象的那般一样，在自己调迁一事上有所插手。
还是反面意义上的“阻碍”。
奇巴纳得知拳关竞技场里有不少人向宫门市那边提交调迁或辞退柯悦的申请，已经是总部那边已经有所决断的时候。那时相关处理人员为了确认这些检举的真实性和准确性，把信息梳理统整后，发送给了作为拳关市总负责人的奇巴纳。
而最后收到的回复，明确指出了该内容的主观意识过重，并没有全面概括客观实际情况。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龙属性道馆馆主对于他手下的职工去向是如此上心。在此之前，那些工作人员也不是没有给拳关竞技场的职工下发过调迁通知书，毕竟拳关市可是继宫门市之后的第二热门城市，其职位与竞争人数的比例别说一百了，说不定能有三千比一的程度。
和隔壁一样也很热门的战竞镇不一样。竞选宫门市和拳关市职位的联盟职工，或刚提交了申请书的预定联盟职工，其百分之九十多都是有着一技之长的天才。当然也不乏有些自我评价过高的人来充当分母。而战竞镇的高申请数则基本上是由那些已经确定会被淘汰出局但依然年复一年向联盟提交入职申请的、玛瓜的粉丝所强行炒出了火热得不行的气氛。
实际上联盟内愿意调迁到战竞镇的人，在所有城镇中，也是排列末数的。这还是算上了类似于化朗镇和木杆镇那样小规模的、本身就不怎么需要新添联盟职工驻扎的乡村小镇。
反正奇巴纳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明知道自己的档案已经在联盟总部那边进了黑名单的，却还能坚持不懈地一次次提交申请。仿佛丝毫不介意自己在做的是毫无意义的无用功。明明一个城市构造地足够好了，就会有源源不断地有志之士涌入。何必花那闲工夫来虚造声势呢？真当其他地方的人都是傻子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风水轮流转，结果这“傻子”二字，就落在了他难得想要保下来的柯悦头上。
在得知柯悦收到前往战竞镇的调迁通知书的时候，虽然有些感到膈应，但奇巴纳还是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那么多人上书，总部那边不可能不给出一个回复。辞退和调迁总得选择一个才行。
联盟已经很久没有单方面地辞退职工了，而且柯悦的情况也并没有严重到那个地步。就算是当初到处破坏遗迹的彼特，如今不也作为新任妖精道馆馆主，依然在为联盟效力么？
在所有的城镇中，去往战竞镇的调迁通知书可以说是最好的一个。
并不是指战竞镇有多好，而是如果对象是战竞镇的话，不管谁拒绝调迁也都在情理之中。任何人会对此均不会有所非议，毕竟那可是虽然有美蓉压阵，但依然混乱着的城镇。
所以奇巴纳不管怎么想，都没想到这名女职工，会在收到这份调迁通知书的第二天，就开始将自己手上的工作一一转交。
一时间，别说是奇巴纳馆主，就连那些希望柯悦早日离开的同事，在多次试探后发现她是真的打算去战竞镇就职，都不由放下了这段时间以来的隔阂与不满，开始劝她别意气用事。
而就是这段时间，可以说是柯悦第一次见识到拳关市内市民及职工的友善和高容忍度。
虽然她也并不会因此就更改自己已经决定好了的事情，但当可以说是自己的偶像的奇巴纳馆主拦住自己，也像其他人那样劝自己三思时，还是小小地受宠若惊了一下。
就是可能表现得并不是很明显。至少在奇巴纳眼里，柯悦与其说是被吓了一跳，不如说是瞬间寒下了脸。
一副随时都可以跟他在走廊里打一架的表情。
柯悦背在身后的双手互掐了几下，确定自己现在与偶像面对面的交谈并不是梦，这才小心谨慎地开口：“如果奇巴纳馆主找我只是为了这件事的话，那么我只能说声抱歉了。”
直接了当地将结尾语拎出来说，就差没把“不想交谈”四个大字写在脸上。生怕自己话一旦说到了，就会一不小心就把毒舌的习惯带出来，拉低自己在偶像心中的形象。虽然现在这形象恐怕也没好到哪儿去。
只可惜站在她对面的奇巴纳并不是那么好敷衍的人物。就算平时表现得再怎么不拘一格，但好歹他也是自丹帝一下的联盟官方对外排位第二的人物，该有的社交手段和控场能力，就算再不愿意，也早就练得逼近满级了。
不然联盟又怎么可能将伽勒尔地区最重要的，成就现在的能量塔和象征过去的宝物库全权交付给他一个人做总管理，而没有再另选任一个道馆馆主，让拳关市也运用双馆主的管理模式？除了绝对的能力以外，也不会，更不可能有其他原因。
即便是丹帝，即使是洛兹，如果要来接手拳关市的事项，都无法做得像奇巴纳那样完美。并不是说奇巴纳的业务能力比分别作为联盟冠军和会长的两人更厉害，仅仅只是吻合度的问题。
就像一个八棱柱的槽，如果非要硬塞，其实四棱柱、圆柱体也一样能塞进去一样。但当刚好有八棱柱在手上，哪又何必去选择其他的柱状物呢？
“不用抱歉，你有没有做错什么。”假装不明白对方言语下的告退之意，奇巴纳弯腰拍了拍柯悦的肩膀，一副很亲切的样子，“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会选择接受这个调迁通知书。”
毕竟以前也不是没见过职工收到了前往战竞镇的文件，但都无一例外的全部拒绝了是吧？
虽然表面不显，但柯悦还是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说真的完全没想到自己一直所喜欢的奇巴纳馆主原来私下也有八卦的习惯，稍微有些让人想要重组三观啊……
在这一刻，她算是明白了自己发小一直嚷嚷地远距离追星的必要性了。
槽归槽，但如今当值地的主要负责人来问话，除非她真的活成自己发小那样情商能被掰下来当球踢的程度，是个人都会乖乖回答的吧？
所以不管现在有多么想要脚底抹油一走了之，但柯悦还是乖乖站在原地，解答了奇巴纳的好奇之处：“只是有些放心不下而已。”
“放心不下？”
这个理由倒是出乎了奇巴纳的预想。毕竟面前这位女性在拳关竞技场的这段时间里的表现中可丝毫没有什么“柔情”、“共感”，如果没有外貌做支撑，她猛起来几乎都能当男性来看待。
也就是这份反差，让奇巴纳不由追问了一句：“是战竞镇那边有熟人吗？”
而回答他的仅仅只是无言地摇头否定。
又等了一会儿，双方沉默的时间长到让奇巴纳都感到了些许尴尬。正思索着要不要转开话题，方便其接话一些的时候，他听见对方叹了口气，用近乎自我剖析的方式来说明自己会选择前往战竞镇的理由。
“我可不是那种会自我奉献的傻蛋。要说为什么对战竞镇那边会有着如此程度的在意……非要一个解释的话，那只能归属到‘报恩’，或者‘赎罪’上面去吧？说白了，玛瓜馆主也不过是一个能让我宣泄心情的代替品罢了。”
“按照现在网络上的言论趋势，美蓉馆主对玛瓜馆主对耐心很快就会消磨殆尽。在那之后，美蓉馆主有很大概率会直接辞去道馆馆主一职，于是战竞竞技场就会只有玛瓜馆主一个人来管理。”
“玛瓜馆主是不可能管得过来的。如果没有其他人来帮忙支撑竞技场的基本运营的话，他绝对会在粉丝躁动后无法再抑制下去的第一时刻，开始怀疑自己，否定自己，最后厌恶自己。”
“就像曾经我因为过于相信对方而没有伸出援手的友人那样。”
大概是看出来了奇巴纳的疑惑，柯悦讪笑了起来，同时移开视线，看向空无一物的墙角：“就算性格再怎么不好，但我还是有朋友的。虽然只有一个。也不好说他接近我是因为同性相吸，还是单方面的施舍。总之这关系一直处到了现在，也算挺难得的……就是有时候牢固得让人总是手痒着想将其完全斩断。”
“说到底，我朋友和玛瓜馆主的遭遇完全不一样。一丁点的重合度都没有，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能在玛瓜馆主上看到他的影子。”
“他们眼中都有着无法遮掩、无法抑制的，对亲情的渴求。”
“玛瓜馆主的事情我不是很方便多猜，但友人曾经的固执和转变，作为与他最亲近的朋友的我，看得比谁都清楚。”
“孤儿、野孩子、被抛弃的残次品、不被需要的多余物……说真的，等我长大后再次回忆，才发现原来小孩子毫无忌讳的用词所带来的杀伤力，比大人那意味不明的眼神和假笑要来得更为厉害。”
“当时也是小孩子的我，不过是在友人打架结束后走过去吐槽对方的体术糟糕到我都看不下去的地步而已。最多下次看到那些和他发生过争执的同龄人时，做些小动作，让他们难堪罢了。毕竟那些事和我的关联度并不高，不是么？”
“虽然这样，但有一件事我还是挺对不起他的。有一次他父母好不容易回到了家，却将受伤住院的我误认成了友人来照顾。等友人回来时，他的父母因为我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就又离开伽勒尔地区去继续他们的旅游。此后得知了这次巧合的错过，他沉默了很久，然后笑着和我说‘那两人总算做了件好事’，还劝我别太上心……”
“从那以后，逐渐地，他对于各种事情的反应都越来越淡然。就算对外表现一如既往的智障，眼神中的疏远还是很明显的。甚至在学校被人在全校大会上拿双亲来羞辱他的时候，也能笑着将话题扯开。而且此后那些中二病到爆表的举动，一度让我以为他已经放下了、想开了。”
“直到我父母达成共识去办理了离婚手续的时间点的到来。”
柯悦舒了口气，表情不再像刚才那般严肃，半带玩笑性质地继续说道：“看他那过激的反应，就好像闹离婚的不是我的父母，而是他的父母一样。疯得跟玛瓜那群粉丝一样，见谁都是别人欠了他一百多万的臭脸。如果有人敢和他反着干，给我爸妈说什么离婚得好的话语，那真的就是追着对方屁股后面玩儿命的咬。”
“弄得到最后我一个当事人都被吓得没工夫去忧愁了。每天给他收拾烂摊子就够我折腾的。当我爸妈那离婚证真的扯下来的时候，真的是发自内心地松了口气。”
“虽然我在同理心这方面的确很欠缺，但也不是那种连吃一堑长一智都做不到的傻帽。就算小时候因为不懂事，没能将友人那扭曲的性格从根本上进行矫正，但如今的玛瓜馆主，我还是有自信能陪伴到他醒事为止。”
最后留下这么一句话，柯悦便离开到了奇巴纳的视线之外。倒不是说她终于克制住了自己对于强大的训练家的憧憬和向往，仅仅只是因为已经到她和别的同事约好的交接事项的时间点了。
由于柯悦没有按时到达约定的地点与之碰面，对方直接来了个“电话大礼包”，就算柯悦想要继续和自己的偶像多说一会儿话，最后也在烦人的手机铃声中失了耐心。
看着柯悦在得到自己不介意的点头后，接通电话并骂骂咧咧地用最快的速度往走廊的另一头跑去，觉得有那么点好玩儿的奇巴纳叫出了自己的洛托姆手机，让其赶紧拍张照片做留念。
而这张照片因为那虽然模糊但肯定不是奇巴纳本人的身影而被当作“奇巴纳馆主开始对灵异事件感兴趣”的铁证，就是这位龙属性道馆馆主将其发送到自己的社交账号上之后的事情了。
事实上奇巴纳插手柯悦的事情还真算不上是什么突发奇想或闲着无聊。准确的说，他插手了的柯悦的事情还真不是只有这次一件。当年柯悦提交给拳关竞技场的体制申请书，其实是已经被相关工作人员直接否决了。
在一众出色到近乎完美的简历中，柯悦的那份只能算是中规中矩，根本无法让人眼前一亮。于是淘汰几乎已经成了定论。
之所以最后柯悦成功成为了拳关竞技场的职工之一，还多亏了当时因为恰好路过的奇巴纳馆主看到了这份被放置在一旁的简介单，破格录取了她。
也正是因为这样，柯悦才会在到达拳关市的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来自于同事们的敌意与警惕。
毕竟会选择留下拳关竞技场的联盟职工，以及想方设法地进入到拳关竞技场的联盟职工，绝大部分都持有着对于强者的尊重和支持。而奇巴纳馆主就是伽勒尔地区数一数二的强者之一。
至于为什么奇巴纳会破例录取了柯悦……就如一开始所说的那样，他对于这名想要入职的女性是有印象的。而这份印象，远远超过了柯悦所认为的，自己在到达拳关市后所做的种种。
奇巴纳第一次遇见柯悦的时间点，远在这之前。那还是他尚未加入联盟、好不容易拿到了邀请函、正在参加当年的道馆挑战的时候的事情。
当时他刚好挑战到了机擎市，在从宝可梦中心前往车站的中途，路过升降机下那一片花园的时候，看到有一群小朋友围着一只黏黏宝，正在做些让人看着就很难心情愉悦的恶作剧。
黏黏宝以及它的进化形态，由于身体表面那很难清除的标志性黏液，在非训练家的人看来，就显得十分多余。而且如果带回家里，卫生打扫起来也很花费时间，所以观感一度被列为“最不讨喜的宝可梦”这一排名的前列。
但那只黏黏宝看上去也不像是哪个小孩子的手持宝可梦。如果不是有谁一不小心将自己的宝可梦弄掉了，那就应该是从旁边的旷野地带溜进来玩儿的野生宝可梦。
眼见那边的恶作剧越来越过分了起来，奇巴纳停下脚步，拿出随身带着的精灵球，正准备前去制止这一行为。就在这时，一块石子夹杂着风声，从他身旁飞过，直直打向了那边一个即将把鞋底压在黏黏宝身上的男孩背部。
没等那群小孩和奇巴纳反应过来，又是好几颗石头砸了过去。愣是把小孩子们所围成的圆给撕出了条口子。
随后一个女孩越过傻站在原地的奇巴纳，冲过去和那群小孩打了起来。明明身高和手臂肌肉都远远比不上其他的小孩，但女孩却硬是靠自己那股逮哪儿咬哪儿的狠劲，成功把其他的小孩都吓跑了。
如果只是这样，那奇巴纳可能仅仅只是对此有一个印象而已。并不会去刻意地记忆那个女孩的样貌。
这女孩骚就骚在她把那群小孩揍跑了之后，一屁股坐在了黏黏宝面前，就开始了漫长的说教。奇巴纳在一旁听了一个多小时，好家伙，还不带重复的。看着黏黏宝那一副恨不得拿张纸和笔将女孩的话全都记下来的诚恳样，奇巴纳第一次知道，原来语言还能用来这么玩儿的。
到这里为止，奇巴纳的确记住了女孩的样貌。但让他在多年后用特权让其进入自己管理的拳关竞技场，则还是之后的神展开。
说到了最后，黏黏宝越发得乖巧认真，却不知为何，女孩却突然哭了起来。而且还不是那种哽咽地流泪，而是那种恨不得所有人都注意到自己的号啕大哭。声音之大，颇有种伽勒尔形态的吼爆弹的风范。
什么？吼爆弹不存在地区形态？没事，把小女孩送去宝可梦研究院里呆几天，说不定就有了呢？
总之还没等离得最近、收到噪音攻击伤害最大的奇巴纳对此有所反应，就又是一个小孩冲了出来。
这次冲出来的是个男孩。他一边往女孩和黏黏宝那边跑，一边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等到了女孩的身边，没有一丁点的犹豫，就拿脱下的外套往女孩脸上糊过去。遮得严严实实的。然后便以一种很痛的姿势，用手肘卡住了女孩被外套遮住了脸后仅露在外面的脖颈，就往一旁拖去。
再然后，女孩一个翻身就把男孩压在身下一顿猛揍。
弄得在一旁看着的奇巴纳怎么都没弄明白，这场景是如何完美地从一开始的英雄救美，到之后的教育栏目，再进入本该煽情却杀伤力巨大的“声”化危机，最后本该来一套大义灭亲却反被灭了的戏剧演出转接得毫无违和感。
最终使得该场景在奇巴纳心里留下了深不可灭的痕迹。以至于多年后突然看到那几乎没有任何改变的面容，都能条件反应得觉得耳朵疼。再一看对方简历里记载的手持宝可梦，见已经进化成黏美龙的黏黏宝被登记在第一栏中，就忍不住想要感慨一句“人才啊”。
不是说哪项硬性指标十分优异，但就是那种让奇巴纳在看到简历后，回想起那初次见面的场景，就很好奇如果她来到了拳关市后又会弄出些什么乐子来。
也是这些年没瓜吃、闲得慌。
之后那好几个月的鸡飞狗跳，让奇巴纳发自内心得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决定。
作者有话说
第119章 番外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