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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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生命？
什么是生？
什么是死？
我不知道，我杀人的时候从来没有手软过，也从来没有想过那么多。但是止水死了，死在了我面前。这和杀人是不一样的。很迷茫很痛苦。
我到底把这个世界当做了什么呢？我到底把这个世界的人当做什么了呢？我……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别难过了，我会陪着你的，会陪你很久很久。”头顶传来熟悉的掌心温度。突然间又有些释然。我把这个世界当真了，我把这个世界的人当真了。
哪怕知晓他的结局，可我还是想要努力靠近。他说他会陪着我，那我也会陪着他，我会陪着他，直到他生命的终结。“鼬，可是我……好难过啊。”我远比我想象中的更在意止水更在意你。现在止水已经离开了，你呢？我不想你再离开……可是你马上就要离开了啊。我会帮你照顾好佐助，也会……去找你。
今晚我没有回家，鼬带我去了他家。
“你今晚就睡这里吧。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他一边帮我铺被子，一边这么对我说。
“吱呀——”
房门被推开，一个小小的脑袋突然探进来。“哥哥，爸爸找你。啊！姐姐！”佐助眼睛亮了一瞬，朝我扑来。我伸手接住他，摸摸他的脑袋，挤出一个笑来。“怎么了？见到我这么开心？”
“我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姐姐了。姐姐你现在是不是也像哥哥那样忙啊？”他抬头用那双清澈的眼瞅着我，一派天真无邪。
真美好啊，这样的眼神。但是……马上就再也看不见这样的眼神了啊，以后他的双眼就只剩下仇恨了啊。明明小时候这样可爱，怎么长大了反而被仇恨扭曲了呢？我叹了口气，催着鼬去见富岳叔叔。他也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了。
“佐助，你喜欢哥哥嘛？”
他明显一愣，一边点头一边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当然喜欢哥哥了!我也很喜欢姐姐的。”
“那……你怨恨过哥哥吗？”
我能感受到怀里的佐助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声音低的就好像蚊子哼哼。“我……我有时候会想，没有哥哥就好了，这样父亲就会认可我了。但是，我这样想是不是很过分，哥哥对我那么好，我却这样想。姐姐，我是不是一个很坏的孩子？为什么爸爸不喜欢我呢？”他的小手揪着我的衣襟，那双肖似鼬的眼睛闪过一丝泪光。
鼬说的没错呢，他单纯的就像一张白纸，这样的话都能告诉我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姐姐。我……原来也是被依赖着的吗？我抱紧了佐助，放轻了声音。“怎么会呢？小佐助这么可爱，富岳叔叔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富岳叔叔是男人，又是一族之长，自然会严肃一点。但是啊，富岳叔叔可是很喜欢小佐助的呢。富岳叔叔时常跟我炫耀你呢，你刚刚学会豪火球的时候富岳叔叔可高兴了。话里话外都是炫耀呢。”
“那……那为什么爸爸总是很失望的样子呢？”
“因为富岳叔叔怕你因为表扬就不努力呀。”
他咬了咬唇，抬头问我：“那为什么爸爸会表扬哥哥呢？”
“那是因为哥哥是族长长子啊，身为族长长子他必须要强大，为他的弟弟撑起一片天。而富岳叔叔也是在高兴他可以好好保护美琴阿姨和你呀。其实……姐姐不是很希望你成为忍者呢。”我犹豫了一下，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忍者，真的是太悲凉的两个字，姐姐真希望你可以一辈子这样啊。有些小骄傲，却不是那么难以接近。有好胜心，却不会对力量那么渴望。会因为哥哥而骄傲，偶尔有些小烦恼，却不用活在生死的边缘，姐姐真希望你可以一辈子这样单纯啊。
年幼的佐助显然没懂我话里的意思，迷茫的看着我。“姐姐只是不想你受伤，不然姐姐会很心疼的。”
“才不会呢!我很强的!不会随便受伤的，姐姐你放心好了!”他骄傲的扬了扬小头颅，眉眼间都是宇智波的骄傲。
抬手狠狠捏了捏他的脸，问：“我听鸣人说你很强呢，每次都是年纪第一啊。真是厉害啊，不愧是佐助，作为奖励，给你一个番茄。”
我从兜里掏出一个番茄，递到他手上。“姐姐去看看哥哥，你先自己玩吧。”
鼬……肯定会被训吧。我挺在房门外，里面传来富岳叔叔严厉的声音。“为什么这次集会没来？”
我听到鼬似乎回答了句什么，声音不是很大，我也听不太清。
“这次集会就你和止水没来，你知道止水去哪里了吗？”
止水……止水去了彼岸啊。我努力压下翻涌的情绪，抬手敲了敲门。
很快，富岳叔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是珍世啊，进来吧。”
“打扰了。”我推门进来，坐在一块蒲团上，替鼬解释。
“真的很抱歉，族长大人。我今天任务受伤，回忆起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我……太害怕了，鼬一直在陪我，实在抱歉。”我将手贴在地上，俯下身子，额头贴在双手上，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恭敬一点。
富岳叔叔反倒一副很紧张的样子，问我哪里受了伤。
哪里受了伤呢？我掀起腰侧的衣服，露出里面的绷带，似乎是因为动作太大的缘故，白色的绷带上泅着丝丝血迹。
“果然是暗部的工作太危险了吗？我本来就不建议你去暗部的。”富岳叔叔一脸疲倦的揉了揉眉心。“让鼬给你重新包扎一下吧。”
我抬头看向富岳叔叔，他茂密的黑发里隐隐透出些许白色来，连眼角都染上了些许细纹。富岳叔叔……也老了啊。犹豫片刻，我忧心忡忡的看向他。“富岳叔叔，最近族里的事……别太操心了。”
“你……都知道了吗？”
他看上去似乎更加疲惫了。我突然想起今天三代目的话来。
“你察觉到了啊，止水和鼬都请求我一定要瞒着你，这样的话无论宇智波政变后果如何你都不会受到伤害。我想富岳也一定也不想让你知道吧，毕竟你加入暗部的时候富岳还让我想办法让你知难而退。”那时三代目的神情就与富岳叔叔一样，眉眼间透着疲惫，整个人都好似苍老不少。
他们都是……为了保全我啊。因为和父亲母亲的交情，又因为看着我长大，富岳叔叔是真的将我当做女儿的。而我……又何尝不是将他与美琴阿姨当做父亲母亲呢？
我倾身上前抱住了他。“谢谢您一直以来这么护着我，但是我也想为家族为您为鼬分担，爸爸。”
富岳叔叔身子一僵，罕见的回抱我。“我是将你当做女儿养的，我保护你自然也是应该的。这是一个父亲该做的。”
谢谢，爸爸。
才一出房门鼬就将我拉到他的房间，颇为严肃的看着我“那伤是怎么回事？”
“是番茄啦！是不是很逼真？”我冲他眨眨眼，一脸得意。但是，他并不相信，粗暴的扯开我的绷带。入目的是一道狰狞的疤痕。白皙的皮肤与这道疤痕形成鲜明的对比，看上去惨不忍睹。
我有些心虚的遮住伤口，声音又低又轻。“也……也不是很痛……虽然看着很恐怖……实际上一点都不痛的。”
“嘭——”
巨大的声响从身侧传来，我抬起头，发现他一拳砸在了旁边的墙上，血液顺着他的拳头一点点流下来。今天真是奇怪啊，富岳叔叔是，鼬也是，都做出了
很罕见的举动……真罕见啊。
“岂可修！”他咬着牙，浑身都冒着火。
“i……itachi……你流血了，我帮你清理一下？”
他没有理会我这句话，按着我肩膀的手力气大的出奇，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想捏碎我的肩膀。“为什么？这伤口是手里剑划的吧？为什么要伤害自己？!止水才把你交给我，我……我……”他的声音逐渐弱了下来，力气也逐渐软下来，有些颓废的倚在墙边。
“怎么了？没事吧？鼬？珍世？”门外传来美琴阿姨和佐助的声音。“没……没事!别担心。”
“鼬……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很难受。我熟悉的鼬虽然话不多，但是……但是!他很强!他……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这样的伤对我来说确实不算什么。当初在根部每天都在死亡边缘徘徊，比这惨多了。我只是……不想最难过的鼬还要被人怀疑他杀了止水。我这样做，最起码让他有了不在场的证据，而且证据还十分逼真。但是……我……做错了吗？
我小心翼翼的瞅了眼他的神色。他此刻的模样，就好像是这么久的压力突然被释放出来，整个人都充满了迷茫。我……好像……真的做错了……一时间我不知道说什么。这样的鼬我实在太陌生了。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绝望的气息，像是迷失了方向。
“对不起，我不该故意伤了自己。鼬，想哭就哭吧。把你的委屈和难过都哭出来吧，我也陪着你呢。”
他默默无言的抱住我，刻意避开了伤口。良久，我感觉到肩上好像湿了一片，简直烫的要命。
你不需要压住你的委屈，也不需要压住你的悲伤。你有我，我会陪着你的，就像你陪着我一样。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我将会用陪伴来表达所有的一切。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