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优秀的忍者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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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玄关处传来很轻的推门声。忍者的警惕心向来很强，再加上我有意等止水，所以我立马就醒了。
抬手揉了揉眼睛，下床走到房间外。“止水？今天回来好晚啊。”
“吵醒你了？都怪我。”
“没关系，我是特地等你的。你等我一下，厨房里热了饭菜，我去给你端来。”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心里总是很不安。止水不在家我睡都睡不安稳。
坐在饭桌前，那种不安的感觉越发明显。犹豫片刻，我开口问他；“你最近......回来越来越晚了。止水你为了任务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他顿了顿慢慢放下手中的筷子，不像平常那样笑嘻嘻的。“珍世你认为什么是忍者？”忍者吗？我没回答，他也没继续问下去。他说：“自我牺牲，在暗中维护和平的无名忍者。那才是真正的忍者。为了村子，为了宇智波，万死不辞。”止水此刻的眼睛仿佛有光，这是我从未见过的模样。
我记忆里的止水一直都是温柔爱笑的，以至于我逐渐忘了，抛开哥哥止水的身份，他还是忍者止水。而此刻的他，是宇智波的精英，是木叶的天才上忍更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瞬身止水。是啊，他是我的哥哥，可他也是忍者。可即使如此，我也想要一个足够令我安心的回答。“为了我，为了牧野，你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的犹豫？”我知道我任性了，可是止水是我重要的亲人。好不容易有了这样一个疼我爱我的哥哥，我真的不想失去。比起没有拥有过，失去更加让人难以接受。
止水的神色愈发严肃了，看向我的目光是少有的严厉。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却还是执着的想要一个让人安心的答案。“珍世，从你决定做忍者的那一刻开始你就该做好死亡的觉悟，我也是一样的。下次不要再问这种问题了。但是......”他语气微顿，脑袋上传来他掌心的温度。“我可是宇智波最强的瞬身止水啊，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掉？”
止水或许是想安慰我，让我不要为他担心。但是我反而更加不安起来。是啊，你是宇智波最强的瞬身止水，你不会死在他人手里，但是你会为了木叶为了宇智波去跳南贺川啊！我不惧怕死亡，但我不想你们一个接一个的离去啊！太残忍了，太残忍了，止水……可我没有办法干涉他的决定，我太清楚他的性子了。最终，我什么也没说出口，努力扬起一个笑容。“是啊，你可是宇智波最强的瞬身止水。那忍者大人吃完饭记得洗碗啊。”
止水颇为无语的看了我一眼，默默的收拾碗筷去了。
……
“我出门了，今天可以早点回来吃饭。”
止水站在门口朝我笑，那个笑容在阳光下看不真切。心口莫名有些钝痛。我勉强笑道:“真是难得啊，今天没什么任务嘛？”
“有项任务已经拖了很久了，但是现在我有个勉强可以一试的办法，如果不出意外今天就可以完成任务。这项任务若是完成了，我和鼬也能轻松很多。这样一来，我和鼬就有更多的时间陪你和佐助了。佐助也就不会总是埋怨我和他抢哥哥了。”我可以感觉的到，他现在的心情很是愉悦，而快乐的情绪似乎总是能感染别人，竟然连我也跟着高兴起来。
轻轻叹了口气，故作忧愁的对他道:“果然你和鼬才是亲兄弟吧，我和佐助只是个意外。”说着我又顿了顿，一脸坚强的看着他。“没事的止水，不用管我。我一点都不难过，一点都不伤心。呜呜呜，止水你放心吧，我不难过，嘤嘤嘤。”
“你......一天不演戏就浑身难受吧？我出门了，别不吃饭啊，中午要记得去族长家吃午饭。你胃本来就不好还不好好养着。”
听着他絮絮叨叨嘱咐我的话，心里不由一暖。这就是有家人的感觉，真好啊。我的哥哥是止水真好啊。
房子里没了止水的声音，安静的不像话。屋外是孩子们嬉戏打闹的声音，门口那扇紧闭的门像是要将我与这个世界隔开，也像是要将我与止水隔在两个世界。止水方才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我脑海中循环。心里的不安也越发强烈。什么任务能让他们拖了这么久？什么任务完成了可以让他们轻松下来？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这个任务就是解决宇智波的叛乱！而止水那个勉强一试的办法就是指用别天神改变族人的意志。那也就是说团藏要出手了！
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我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了。止水要为了宇智波和木叶牺牲自己了。再也顾不上什么，慌乱的从床上爬起，夺门而出。这一天终究还是到了。除了去找牧野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我赤着脚在街上狂奔。一路上都是族人对我投来的怪异目光，或怀疑或厌恶或嘲讽。我一直都知道的。因为和牧野走的近，族人们将我视为木叶一派；因为我有个被誉为瞬身止水的天才哥哥却没有开眼，族人们大多厌恶我不能为宇智波带来荣耀；因为我明面上是个没有职业没有身份的普通下忍，族人们一直都瞧不起我。若不是我有瞬身止水这样能护住我的哥哥，我早就被恶意针对了吧。我的哥哥，为宇智波带来荣耀，为宇智波尽心尽力，甚至不惜以死亡为代价来警醒宇智波。而宇智波却整天想着怎么为难他的妹妹，辜负他的死亡！这样的宇智波……这样的宇智波如何能撑起宇智波的荣耀？二代目说的没错，宇智波就是目光狭隘的一族。他们从来不会从长远角度思考，又或者……没有气量。这样的族人，根本配不上预制板这三个字!
我跌跌撞撞的敲开三代目家的门，在看到牧野的一瞬间，就仿佛快要溺死的人抓住了可以救命的树木。
“牧野……止水……止水他……今天……就是今天……牧野……”我语无伦次的重复着这几个词，说不出一段完整的话。但是牧野却听懂了。她凝视了我一会儿，眼眸里似有情绪翻涌。良久，终是叹了口气，将我牵进屋。
她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桌边捧着一杯茶，时不时的轻抿一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样的不言语反倒让我冷静下来。“牧野，我还是做不到那样冷静。我没有办法对止水的死亡视而不见。他是我的哥哥，是我的亲人。但是我也知道……他也是木叶的忍者。”
她抬眼，先前眼眸里翻涌的情绪消失殆尽，一片平和。“我们能做什么呢？止水一定也不希望你插手吧。尊重他的选择吧，不要辜负他的选择。其实……止水一直希望你可以做个普通人，忍者随时都会面临死亡。但是他同时也很骄傲呢，他的妹妹是如此优秀。”
优秀吗？我从来不觉得我是个优秀的忍者。我的身体里流动者怪物的血液，甚至时常失控，我从来都不是个优秀的忍者啊，止水。
“珍世，你今天是要待在父亲身边的吧？作为暗卫。”
是呢，今天我也是有任务的，不能辜负止水的期望啊，我……必须是个优秀的忍者。
做三代目的暗卫只需要隐在暗处保护三代目就好了，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火影办公室的。但是……今天有点不一样。
我隐在暗处看着止水和鼬报告任务进度。听着止水提出用别天神改变族人意志的办法。我下意识的看向团藏，他浑浊苍老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宇智波的血继限界遭到过多少人的垂涎？我已经记不清了。出任务的时候，只要被敌人知道了宇智波的身份，他们就会丧失理智。不对，应该说被贪婪摧毁了理智。他们不会管你有没有开眼，他们想要的只是那双眼睛。没有开眼没关系，他们会想办法让你开眼的。族里有很多失踪案，而这些失踪的人大多都被敌人抓走研究写轮眼了，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所以族里才会有个不为人知的规矩。只要落入敌人手里，就一定要自毁双眼。宇智波的写轮眼绝不可以外流。连日向的白眼都有外流，而写轮眼却没有一只外流。
但是……这也防不了内贼啊。我撇了眼团藏的右臂，压下突然涌起的杀意。忍者在暗处隐匿时，身上不可有异味，以免被敌人察觉。同样的，也不可溢出丝毫杀意。这是暗部的必修课。
三代目站在火影岩上，盯着下方的木叶，突然唤我的名字。不是暗部的代号，而是我的名字。
“三代目大人。”我单膝跪在地上，垂着头，态度恭敬。
“你觉得木叶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头顶上方传来三代目的询问，好像是突然想起，又好像是别有深意。
木叶……是什么样但地方呢？我向下看去，街上人们的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看上去温馨又美好。但是，这样的木叶却有着它的恶意与黑暗。远处的面具店前，鸣人被人推倒在地，周围的人都是一脸的厌恶。随后，一张面具砸在他身边的地上，就像是他的骄傲与尊严被人不屑一顾的摔在地上。略微思考一番，我抬头答到：“木叶是个温柔又充满恶意的地方。它到处充满光明，可也有随处可见的无边黑暗。”
“是吗？”老人看了我一眼，比起四代目还在世时似乎苍老了很多。以往总是笔挺的脊背也有了微弯的弧度。这么一看，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啊，从我来到这个世界，从我逐渐接受这个世界。
在我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他突然对我说：“只要有树叶飞舞的地方,火就会燃烧,火的影子照耀着村子,新的树叶就会发芽。但是……影子里有黑暗是必然的，这就是现实啊。但这里是我要守护的木叶。我必须要守护着这里啊。”
老人叹了口气，脊背的弧度又弯了几分，发丝间隐约可见丝丝白发。三代……老了啊。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优秀的忍者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