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物语》清香玉人

16、第 16 章

　　和师父来到大堂，果然看到祁家三口和封靖已经在等候。那位阿姨看起来精神变好了，人也似乎较昨晚清醒些，虽然见到我来仍是满脸激动，但这次没有扑了过来。

　　“晴，小梓，你们过来坐下吧。”封靖厚脸皮地以一副主人家的嘴脸叫唤着我和师父。

　　虽然我认为就算是斗气也不能乖乖地听他的话坐下，尤其是一想起昨晚的事就想要踢他好几脚，但是师父已经拉着我坐下了。权当给师父的面子，我才暂时原谅他，绝对不是因为桌上的糕点看起来很可口，绝对不是！

　　不过，这糕点还真的好好吃，入口即化，甜而不腻，而且还有一种香气……

　　我一边把糕点往嘴里塞，一边问：这个叫什么？

　　“这是桂花糕，你喜欢吃吗？”回答的是阿姨。

　　看到她眼中的紧张与期待，为表礼貌，我咽下清楚地说道：好吃。

　　她露出如同观中向日葵般灿烂的笑容：“那你就吃多点，如果不够还可以叫厨房再做。还有，这个叫黄金卷，瑞枫说你一定会喜欢吃的。”说着，她就讨好地夹了一个放到我的碗里。

　　对于我的喜好，我从来都不会隐瞒，特别是食物，好吃是我喜欢吃的，不好吃就是我不喜欢的。师父说过，人的一生其实很短暂，如果连自己喜欢的东西也不能光明正大地说出来，这实在是太可怜了。

　　因此，我尝过后诚实地说道：我也喜欢这个。

　　仿佛是得到了鼓励，她夹是卖力地介绍，把食物夹到我的碗里。我吃的速度远远不及她夹菜的速度，不一会儿，碗里就盛满了食物。

　　“我们什么时候养了一头大耳朵的动物啊？”敢如此明显得讽刺的不用想也就只有封靖。

　　我当然毫不客气地回敬：就算是养也不是你养的，竟然还敢说出‘我们’，真不要脸。

　　“哟，这小东西还会骂人，那张嘴不是只用来吃东西的吗？”

　　我狠狠地瞪他：你是这不要脸的老东西，死缠着师父。

　　“小梓，东西会快凉了，快点吃吧！”师父拍了拍我手背，然后命令封靖：“你也闭嘴，都几岁的人了，还和小孩呕气。”

　　封靖委屈地怪叫：“晴，你也不能怪我啊，你看看人家父母看我们的是什么样的眼神，怎么看也像是我们一直不给他们儿子饱饭吃啊！”

　　阿姨一听，连忙惊慌地摆手解释：“不是这样的，我们没有这样想……梓儿，你们帮我们照顾梓儿，我已经……”

　　大叔止住妻子的慌乱，一边安抚着不知所措的妻子，一边真诚地说道：“能够再次见到瑞梓，我们已经十分感激你们了。其他的，我们没有资格再想了。”

　　感受到气氛的僵硬，封靖马上夸张地说：“我只是说笑而已，祁老爷不用这么严肃，这让我过意不去啊！”

　　我对于他们的争论并不关心，但大叔话里的称呼让我不舒服：我的名字不是瑞梓，我单名一个梓。

　　其实我只是想说明一下，但是我话一出，不只大叔夫妇连祁瑞枫也脸色黯然。

　　师父摸了摸我的头对他们解释道：“小梓对于自己的名字有点执着，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我辩解道：我没有执着，我的名字就是封梓，明明是师父帮人家取的！

　　大叔的脸色突然很难看地望向有点不自然的师父，阿姨则按着胸口倒抽一口气低叫：“疯子？！”

　　“是开封的封，因为小梓在观中是封字辈。”祁瑞枫轻声说道：“爹，你和我一样叫他小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