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物语》清香玉人

14、第 14 章

　　看着妇人激动的样子，我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毕竟，我才第一次和她见面，说书的那个老头说的什么血缘天性之类的，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对于我来说，她的的确确只是一个陌生人。于是，我只好僵直身子呆呆地站在那里，直到她突然把手伸向我时才本能地后退了两步，躲开了。

　　谁知这一躲却让她大受打击：“你在怪娘吗？怪为娘的把你送予他人吗？娘当时也是迫不得已啊……”说着她就跌坐在地上掩面痛哭。

　　是我惹她哭的吗？

　　我不知所措地向师父求救。师父摸了摸我的头，轻声地对我说声“没事”，然后对坐在地上的阿姨说道：“玉峰观上没有妇女，小梓很少接触到，只是有点怕生，他并没有……”

　　“没关系。”一旁的大叔扶起阿姨，说道：“他是该恨我们，我们也没什么好怨的。”

　　我觉得那个大叔是故意搅和的，他的话让妇人哭得更凄惨。

　　“爹，小梓他们也累了，不如先让他们歇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谈吧。”祁瑞枫见场面有点失控连忙提议道。

　　大叔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道：“这也好，你带他们下去休息吧。”

　　于是，我们跟着祁瑞枫离开了那个房间。本以为这就可以平静地过完今晚，但是，很快地，对于房间的分配，我们又起了争执。祁府准备了两间客房给师父和封靖，而却我要睡在祁瑞枫隔壁的房间里，他说那是爹娘一直给我保存的房间，他们希望我能住在那儿。

　　我想和师父睡在同一个房间，就算要我退一步也行，不同房也不能离那么远，那个房间可是离客房整整一个院子。封靖一向喜欢逆我的意，所以他的赞同在我的预料之中，然而，我万万没想到师父也同意这样的分配。

　　他们都不由分说地要我到自己的房间里。见没人支持，我索性坐在客房的地上赖着，表明无论如何也不能顺他们的意。这是白轩教我的，只是师父以前一直顺着所以我从没试过。

　　祁瑞枫没想到我会反对得这么激烈，虽然我们是亲兄弟，但只相处几日不可能知道如何劝说，只好向师父投以求救的眼神。

　　师父叹了声气，让封靖和祁瑞枫到外面等一下，在他们关上门后他板着脸命令：“不许这样耍性子，给我站起来！”

　　师父从来没有这样子凶过我，不要说命令，就算大声点说话都没有。顿时，我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但还是听他的话站了起来。

　　“好了好了，小梓不哭。”师父搂着我哄道：“他们终归是你的亲生爹娘，就顺顺他们的意，完成他们的心愿吧。”

　　我哽咽着说：我，我不要，不要和，师父分开。

　　“小傻瓜，谁说这就是分开了？只是不睡在一起而已，一睡醒还不是又可以见面了。”

　　我还是坚持着：不要，我，一个人睡，怕。

　　“那我在你入睡后再回房，明天早上叫你起床，帮你穿戴梳头，这样总可以了吧？”

　　我这才嘟着嘴不情愿地答应了。

　　“小梓也是半个男子汉了，怎样连自己一个人睡都不敢呢？回到玉峰后我得腾出一个房间给你，不然又会被封靖笑你是小鬼了。”

　　不知为何，听到那句“回到玉峰”我觉得很窝心，在师父怀分里磨蹭着，故意赌气地说道：那我就一直做个小鬼好了。

　　“谈好了吧，快点到你的房间去，这里蚊子很多！”封靖粗鲁地打开门，抓着被叮得红肿的脸向我吼道。

　　“咬死你好了，肥子！”我反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