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物语》清香玉人

12、第 12 章

　　变态的别苑很漂亮而且还大，一点儿也和他说的“陋舍”搭不上关系。我很喜欢那个有假山的小池，里面的鱼有红有白有黑而且都很肥大。我一看到就兴奋蹲下伸手逗玩，问师父：这是什么鱼？

　　师父说：“锦鲤，是有钱人家养来供人观赏的。”

　　我第一次听到有人养鱼只为了看，吃惊地问：不能吃吗？

　　在旁的变态连忙讨好地插口：“如果小梓想吃的话，我立刻让厨子……”

　　“不用费心了。”师父打断他的话，然后对我说：“这种鱼不好吃，刺多。”

　　我站起来拍拍衣服，有点可惜地再看了它们一眼，然后毫不留恋地转身走开。不把心思放在不能吃的食材上，这一向是师父对我的教导，也是我的宗旨。

　　变态的仆人已经在假山旁边的凉亭里摆好餐桌碗筷，上前恭敬地报告道：“少爷，可以入座了。”

　　“请各位过去就座。”变态说着就领我们向凉亭走去：“准备有点仓促，如果不足望诸位见谅。”

　　变态没有骗我，他家的厨子的确比客栈的好多了。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把一个梨削成一朵，呃，我认为应该叫梨花，用梨削成的花为什么不就叫梨花嘛，但是，师父说那是蔷薇，因为梨花没有这么多的花瓣。

　　不过，那朵花也只能吸引了我短暂的一会儿，因为我很快就忙碌于填饱干瘪的肚子。我吃我的，不明白变态为什么一脸心痛地看着我把菜塞进口里。难道我夹的正是他想要吃的？但是盘子里不是还有嘛！

　　封靖摇了摇头，低叹道：“真是牛嚼牡丹啊！”

　　我听不太清楚，咽下口里的鸡肉问：你刚刚有说什么吗？

　　“你喜欢吃这些菜吗？”祁瑞枫这时突然问我，眼神真挚。

　　我直点头说：喜欢啊，只要是好吃的菜我都喜欢，还有糕点也是。

　　他听后就若有所思地继续吃。反倒是变态突然变得很高兴，一边积极帮我夹菜一边吩咐仆人叫厨房多准备几款糕点。

　　“小梓，我家厨子不错吧？不如在我这里住几天吧，我叫他把会做的菜肴都给你做上，这附近有很多好玩的地主，我还可以带你去。”

　　“不行，我们还得赶路，今天一定要回到家。”祁瑞枫生怕我被诱惑得答应，连忙拒绝道，但他一说完就觉得自己有点唐突，见众人都盯着自己尴尬地不知所措。

　　其实我还真的想留下继续吃大餐，但是祁瑞枫的态度让人起疑。虽然说他为了娘亲想早点回家，他的孝心我们可以理解，但是他娘也不会突然离世，为什么一定要在今天赶到……难道还有什么内情？我和师父对交换了眼神，他也有了同样的疑惑。

　　“为什么？其实我一直觉得奇怪，你们怎么都说要赶路。家里有什么急事吗？还有，你们是一家人吗？”发问得是不明就以的变态，因为祁瑞枫只告诉他我们要回家，其他的什么都没说，而他连我们的名字也是在我们交谈中听到的。

　　祁瑞枫欲言又止，大概是不想让外人知道自己的家务事，但不想过硬地拒绝让人难堪，也不想说出骗人的话。

　　“我们不都是一家人。”封靖好心地帮他解围，说着就指着我们解释道：“祁公子和小梓是兄弟，小梓和晴是师徒，晴和我是……”

　　“师叔侄。”师父冷冷地接话，惹来封靖无声的眼神抗议。

　　见师父不再答理他，封靖继续说道：“我们正赶着回祁公子家。家里是发生了点事，但具体什么事我也说不准，只是让他们两兄弟赶快回去。”他说的都是实话，只是隐瞒了其中的一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