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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   常言道白驹过隙弹指间。程溢已经大四了,开学没多久,就面临外出实习,还有毕业设计。当然,毕业设计要大四下才开始,眼前的实习挺棘手的。
      学校已经布置了作业,实习后,回来是要交三方协议的,不是随便就能糊弄的。
      这年头,招个办公室文员,都要看是不是大学生。更何况和建筑相关的,就算是实习,首先看的也是就读于哪所大学,三本专科还是有些吃亏。
      就凭这块敲门砖,程溢就比别人矮了不知多少头。投出去的简历,几乎没有回应的。石沉大海,压根一朵浪花也没有。
      宿舍其他几人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不过,最需要实习的是程溢和覃凡,杜卓和唐旭完全可以不干这个行业,回去跟着他爸妈经商就好了。
      因此,当程溢和覃凡为了找实习单位的时候,杜卓和唐旭可是玩得轻松加愉快,根本体会不到他们焦灼的心情。气得他们牙痒痒,程溢直接拽着覃凡去幻室呆着,完全不想看到他们。
      犹记得覃凡第一次来幻室里面的办公室时,很是感叹了一番,只是一个人的办工室真的挺大的,有真皮沙发,还有一个双开门的冰箱,里面有各种饮料和冰激凌。还有一个柜子,里面放了一套茶杯和一套咖啡杯,当然还有各种品牌的咖啡和茶叶。
      此后每次来,覃凡都能发现一些咖啡品牌的变化或者杯子的变化。每次都不得不感叹有钱人真的很会享受,而跟着有钱人的小四,也是非常享受的,继而,作为小四的室友加好兄弟也是可以跟着享受的。
      于是,一生追求美食与自由的覃凡就成了幻室的常客。江沐发现这点后,顺便多准备了各式各样的零食放进柜子里。
      一个贴心的小举动,让江沐在覃凡的心目中形象更加高大,在他的幻想里,江沐还会散发出耀眼的金光。
      找实习单位屡次失败的程溢,有天晚上备受打击的躺在沙发上,头枕着江沐的腿,哀叹自己的运气是多么的差。
      江沐提议去他朋友的公司实习,程溢一口答应,还拉上了覃凡,两人的实习就这么被解决了。
      实习的公司规模中等,但是部门设立很完善,真真应了那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带程溢实习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叔,脾气不好,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吵嚷,尤其程溢还是一个关系户,骂起人来完全不会顾及程溢的面子。
      大叔手下还有3个学徒,有个女生叫白雪,名字可和她的做派一点都不搭边,说她是白雪公主的后妈还差不多。白雪是名牌大学的,虽然同为关系户,可是她仗着学历,长相的优势,事是做了,同时也哄得大叔非常开心,别说骂,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为了在实习中学到东西,程溢可是忍了又忍。大叔总把不算难但是复杂的图纸让他算量,也总是指使他去工地上巡查,一去就是一个多小时。回来后,还必须指出施工过程中的不妥之处,还要形成书面语言上交给他。
      而白雪和其他两个通过面试进来的待遇就好太多,基本不用加班,程溢加班到10点算是常事,有几次,加班到11点多才开车回家,幸好公司离学校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否则累了一天,再开车回去,岂不是要废了这条命。
      大叔的确不太看得起关系户,况且程溢还是三本院校出身,更是不拿正眼瞧他。教给程溢的东西并不多,但是程溢却很珍惜这次机会,这个公司名声挺好,若是能留在这里工作再好不过,若是不能留下来,往后的简历上也有出彩的一笔。
      想着这些,程溢再苦再累也没嚷嚷过,硬是好脾气的扛了下来,并且从来没有在江沐面前抱怨过什么。
      大四这年,江沐比以往更加忙碌,有时候两三天不会回S大的屋子。程溢实习太累,担心他不能好好吃饭,江沐便专门给他请了个阿姨,每天换不同花样的给他炖汤喝。正因为这样,程溢才没有在这种高强度的工作中瘦脱形。
      好几次,江沐都心疼他太累,程溢却不以为然,他说男人这点累算什么,以后可是要扛起养家的重任的。还想着以后挣钱了,给父母换套更好的房子,那个小区这么多年了,一些设施已经落后了,要买一套设施完善适合他们养老的房子。
      江沐心下了然,说着和他一起挣,程溢可不愿意了,说那套房子必须他买,两人以后的家才是需要一起奋斗。
      这句话,江沐很受用。
      实习的第三个月,大叔不知发什么疯,变本加厉的整治程溢,给了他很多工作,甚至其他三个实习生的工作都分给他,程溢心里很不满意,秉着虚心求学的心态,强迫自己咬咬牙坚持下来。
      覃凡的师傅相对来说比较公正,对实习生不会太过苛责。因此,覃凡不忙的时候也会帮程溢做点事。终究不过是杯水车薪。
      整整一周,每天都是12点下班,有时候快到一点才下班,他总是最早一个来,最后一个走。
      再多的汤也补不回来程溢迅速掉的肉,江沐真的心疼了,很想劝他放弃,却不能开口,他有他的坚持和骄傲,况且从未听他抱怨过工作上的事,也就随他了,只能抽更多的时间陪他。
      这天晚上,程溢12点半才下班,人已经很疲惫了,想着江沐每次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等自己的模样,心中一暖,只要回家看到他,再多的疲惫似乎都能瞬间烟消云散。
      可是这天他太累,脖子很僵,手臂也很酸疼,眼睛更是微红并且涩涩的。
      依旧坚持开车回来,转过一个弯就能看到家了,程溢困得都快睁不开眼睛了,意识在涣散,还想闭上眼睡一觉。头突然就低下去,手也松开了些,顷刻间,方向盘脱离了掌控,快速的往旁边的花坛冲去。被车身的摇摆带回了一丝清明,看着此时此景,程溢猛然清醒,立刻打方向盘,贴着花坛堪堪躲过一劫。
      车终于停下,程溢只觉全身如坠寒冬,死死握紧方向盘,惊恐未定,大口的呼着气,哪敢有一丝睡意。生死边缘,方知,事故的发生不过须臾之间。
      冷静了一会儿,回想起刚才的情形,冷汗直往心脏涌去,紧缩得包裹着,让它再深刻的疼一次。
      幸好回方向盘的速度够快,踩着刹车,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回荡在黑夜里,惊心动魄又冰冷刺骨。否则直接撞上去,肯定弹出安全气囊。
      头在方向盘上撞疼了,摸了摸,应该是起了个包。瞌睡彻底没了。这个时间点,路上看不到车辆,程溢下车检查了一下,车身被擦出了很长几道划痕。
      看着这情形,程溢哀叹一声,这车可真惨。
      这么晚了,程溢还没到家。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和着急。江沐跑出来找他,刚走到楼下,就听到车撞到什么东西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刺耳和响亮。
      江沐心里咯噔一下,心跳莫名加速,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惴惴不安的往声源跑去,果然看到了熟悉的车,熟悉的身影。
      借着灯光,江沐看到了车身的伤,这可不是普通的碰擦。程溢正弯腰在看什么,江沐手微颤,把不准程溢是否受伤,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狠狠的抱住他。
      被人抱住,程溢吓了一跳,直到熟悉的呼唤声传来,才放下警惕。那熟悉入股的声音分明是颤抖的,仿佛能看到他因担忧而泛白的唇色。
      “我没事,别担心,就是头起了个包,回去煮个鸡蛋敷一下。”
      程溢伸手拍了拍江沐,示意他安心。
      江沐把他转过身来,仔细检查了一遍,果然没受伤,只是头上的大包特别显眼,看着就心疼,不敢伸手去触碰,。后怕顿时涌上来,幸好没事。若是万一,不敢去想万一,现在这种状况算是好的了。
      “我们赶紧回去。”江沐死死的拽着程溢的手不放开,这样才安心,他还在身边,他还好好的在身边。
      “江沐,别担心,我真的没事。”
      “嗯。”
      回到家,江沐让程溢先去洗澡,他去煮鸡蛋,等程溢洗好澡出来,躺在沙发上迷糊的睡着了。江沐没叫醒他,灯光下那个大包特别刺眼,他满脸倦色,睡得也不安稳。
      鸡蛋剥壳,用纱布包着轻轻给他揉,温热的触感带着刺痒弄得程溢睡不安稳,皱着眉头很不舒服,小小的沙发上,也没床睡着踏实,卷缩着腿,久了,得不到延伸的姿势让程溢悠悠醒来。
      对上江沐担忧的眼神,伸手抚摸着他的脸,轻轻一笑,在江沐眼里却是疲惫而牵强的笑,心兀自抽疼,俯下身在他嘴角轻吻。
      “几点了?”一开口,声音都有些嘶哑。
      江沐赶紧把他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从保温杯里倒出一些汤,仔细的喂给程溢喝。
      浓香的鸡汤味,勾得程溢的肚子都叫了起来。
      “这是你熬的?”
      “要吃什么?”
      两人同时开口,又突然笑了起来。
      “是我熬的鸡汤,哪知左等右等都不见你回来,又怕你在开车,不敢给你打电话发信息。”江沐长长的叹了口气,想到了那场车祸,心有余悸。
      “最近的确太累了。我喝点汤就够了,吃饱了再睡会不舒服。”
      “那你吃几块鸡肉。”
      “好吧。”
      江沐去厨房拿了副碗筷,给程溢选了几块纯肉,再盛了半碗汤,看着他吃完,才问他工作的事和今晚的意外。
      程溢吃完后,喝了几口汤,这才粗略的说了这段时间的状况。
      他说得简单,江沐却能猜得八九不离十。那个大叔摆明了是整程溢。既然带他实习,不可能什么都不教,一是不好给公司交代,二是碍于程溢是关系户,往上说了就不好办。谁知程溢在他刁难下坚持下来了,上面又没有动作,于是大叔就变本加厉了。
      只是程溢心思太过单纯,以为学了那点东西,再苦再累也该受着,殊不知,他学的东西连皮毛都算不上。不知道大叔手下另外三个徒弟学得到底如何。
      这样的工作不要也罢,若是再出现今天这种事,自己再大承受能力,也经不住糟。
      “程溢,你有没有想过不在那里实习了?”
      “没想过。虽然是挺累的,可是能学到东西,况且,还是你朋友的公司,我直接跑了,岂不是给你丢脸。说这点小困难就把我吓跑了,我可不是受不得气的大少爷。”
      “丢不丢脸根本不是问题。你想过没,实习3个月,他真正教了你多少东西,又教了其他三人多少东西?他们的工作量和你的一样吗?”
      程溢微微皱眉,江沐的语气有些急,甚至带着点咄咄逼人的架势。这还是第一次,程溢有些吃惊,但拿不住他想怎样。于是好言好语的说道:“他们的学校都比我好,就算是白雪,也是名牌大学,我一个三本的,基础知识就不能和他们比,除了更努力,我能怎么办”
      一番话说得满不在意的轻松。没有学历,没有丰富扎实的基础知识,更没有实践经历,能在这样的公司实习,自然要比其他人多努力,多吃苦才行。在程溢看来,这很平常,没什么好抱怨的。唯一让人不舒服的只有白雪,他特别讨厌讨好上司的人。
      “你扪心自问,你的师父有平等对待你吗?为什么其他人几乎不加班,你却总是加到很晚才回来?你学到多少知识?他是否避重就轻的故意把复杂的又学不了多少东西的工作给你做?”
      仔细想来,的确有迹可循。这个想法一瞬即逝,程溢打心底认为,能得到这个实习机会真的很不容易,若是中途退缩,又对不起江沐。况且,江沐在他心目中很完美,长相,家世,学业还有他的副业,样样都好。反观自己,只有长相勉强拿得出手,他不禁怀疑,江沐到底喜欢自己哪点。如此平凡的自己,对他的一切都望其项背。这样的自己,突然有些自卑。
      现在还未毕业,将来步入社会,都有了自己的事业,又该是怎样的光景。依自己经商的头脑,不仅帮不了他多少,很有可能成为绊脚石。
      届时,他越来越好,越来越强。他走在成功的光明大道上,自己却在独木小桥上艰难行走,那时的他们还会像现在这样亲密无间吗?他还会如此在乎自己,坚定的说出他这辈子只要自己吗?
      会吗?没有答案不是吗?不想为了未知的将来烦恼现在,却又不受控制的去猜测未知,真符合人的本性,这该死的自我折磨的本性。
      程溢自嘲的一笑,不得不承认,江沐说的对。然而自己不想轻易认输,不想被他看低,哪怕他从来没有看低过自己,也想去证明,就算是三本院校出身,他也可以把本专业的工作做得很好,不会比重本的差。
      语气不自觉的带了上不耐和微微的愤怒,“你说得对,他对我是不公平,那又怎样?寻个实习的机会本就不易,苦点累点又不会死人,有什么不能坚持,非得去辞职。”
      “那今天这种情况呢,你能保证不会再出现?”
      “我保证。”
      “你拿什么保证?”
      “你别管,反正不会了。”程溢不喜欢江沐咄咄逼人的语气,无心与江沐争执下去,想去睡觉,转身之际,江沐拉住他的手。
      此时,程溢背对着沙发站着,江沐坐着望着程溢的背影。
      程溢不知道,江沐此时的眼神满是受伤,他只是担心他,关心他,为他在工作上受到的不平等对待感到气愤。他只是想帮他,舍不得他受这个苦。分明是他师父刻薄对待,若是换个人带他实习,肯定比这个结果更好。他不会这么累,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伤害。
      “你根本保证不了。”江沐语气苦涩,低低的说道。
      “你怎么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有了一次教训,难道还会上第二次当?”声音徒然拔高,程溢很疲惫,真的只想好好睡一觉。他不想和江沐吵架,会伤了彼此的心。况且,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从未争执过一句,眼下的情况,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只有暂时逃避。也许,两人冷静一下,又能和好如初。
      江沐一愣,放开了手。程溢心一抖,似乎什么东西流走了,想抓也抓不住。手腕上的温度逐渐褪去,像极了人心的冷却。心为什么突然空了?不敢去看江沐的神色,他心慌意乱的抬步往卧房走去。
      “程溢。”江沐喊住他,他还是没有回头,只是定定的站着,甚至把手揣进了睡裤的口袋里,略显不耐得揉了几下头发。“如果今晚你出了事,我该怎么办?”
      “不会的。”
      两人都没动,也没开口,沉默许久,气氛第一次死寂般的尴尬,空气似乎凝固了,让人呼吸都显困难。
      程溢知道自己的言语也想伤到了江沐,可是他也有坚持的东西,真的不想,多年后,事业成功的他,身边有个碌碌无为的拖累。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程溢低低自语道。
      空气突然流动了,裹着微凉的风渗进了两人的心。程溢想,肯定是凝固的空气都黏在了肺上,不然为什么心那么重,呼吸那么累。像负了个重物,挥之不去,难受至极。
      寂静的客厅,只听江沐苦笑一声,重复了一遍程溢的话,心里悲凉一片,这个问题问得真好。突然想起了文言文里面的一句话: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换到眼下,除了自己,谁能深刻清晰的明白,程溢在心中的重要,他是生命唯一的光源,因为他,才知道这个残酷冰冷的世界,有如此阳光暖人的存在,无人能替代他。他也永远不会明白,若今晚没这么幸运,自己要如何度过余生,他不会明白,明白了就不会问出这个问题。
      第一次,两人没有互道晚安。
      第一次,程溢睡在主卧,因为累极,很快入睡。江沐睡在了沙发上,辗转反侧,到了早上6点,起床洗漱,下楼买了早饭,看着熟睡的程溢,亲吻了他的额头,脸颊,留下便利贴回学校了。
      本以为只是闹个小别扭,没想到,江沐连续一周没再回来。车坏了,江沐就请了个司机每天接送程溢。每次程溢打电话给他,总是三两句就挂断了,就连信息都很少会。
      程溢能听出,江沐的声音很疲惫,甚至受伤,完全不想和他多聊。
      为了印证猜想,程溢还拜托杜卓在E大的朋友打听江沐的动静,等到的结果正如程溢所想。他只是对自己冷淡,对别人依旧和煦温和。
      程溢很受伤,想不通为什么发展成现在的样子。
      第一次看到两人闹矛盾,杜卓挺好奇的,八卦了一下他们。程溢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杜卓终于解气的嘲笑了程溢一番,只叹江大少爷跟他在一起可真不容易,身心备受折磨,始作俑者却不知错在何处。
      就连覃凡都一个劲的夸江沐对程溢真的是好到骨子里了,也愤愤不平的吐槽了那个大叔和白雪。
      其实,程溢隐约感觉到了江沐生气的原因,分开这么多天,他真的特别不习惯,每天回到家,没有人气,没有温柔的拥抱,没有人盛汤给自己喝,也没人陪着自己看电影,更不会有温柔的呵护。
      被江沐宠惯了的程溢,没了他,彻底的连心都忘记怎么温热了。
      想过回宿舍,又怕江沐万一回来,两人会错过,所以,每天依旧回到家里。自我摧残的享受着一室寂静割人血肉的寂寞。
      保温盒里的排骨汤,是阿姨做的,好喝,却食之无味,因为心是苦的。
      很想他,可是打电话给他,他总是三言两语打发自己。连信息懒于回复。
      “哥哥,你怎么闷闷不乐的?”江琳乖乖的坐在江沐身边,对已经叹了N次气的哥哥很好奇。
      江沐没解释,继续做自己的事。实在受不住想程溢,就翻看他的旧照片。
      “哥哥,是不是嫂,啊,不,是不是和程哥哥闹矛盾了?”
      江沐顿了顿,依旧没说话。
      心道猜对了,江琳有点兴奋,关于程溢,她是家里唯一的知情人。这是她和江沐的秘密,为着这些独属于两人的秘密,她很开心,很小心的保管着。从江沐的描述中,知道程溢是个很美好的,能温暖人心的存在,让人不由自主的喜欢。所以在江琳心中,程溢都快被神化了,她很想见见能让江沐倾其所有的爱人是什么样的。也免不了羡慕这样的爱情。
      “哄哄他就好了嘛,不对,他是男生,这招应该不管用。应该直接压倒。不不,太粗暴了,不是哥哥的风格,应该拥抱他,轻吻他。或许可以。”
      “安静。”江琳越说越离谱,江沐头疼的淡淡说道,很想他,可是暂时不想见他,心好乱,也很受伤。想让他体会这种想见却见不到的痛苦,让他感同身受。若是那天他出事了,自己只会比程溢现在的状况更痛苦百倍。
      “哦。”江沐的话很有威慑力,哪怕很轻的一句话。江琳乖乖的闭嘴,坐到客厅的沙发去看电视了。
      程溢没想太多,他就是很想见江沐,必须是立刻见到。
      司机把程溢送到了江沐的公寓下面,程溢有些情怯,努力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只是见心上人,怎么就不敢迈步子了呢。
      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还是没有迈出一步,程溢不得不承认,他胆怯了。怕江沐不肯见他,怕他对自己冷面冷语,怕他对自己失望。无论哪种情况都是承受不起的。
      长长的叹了口气,似乎能体会江沐那晚的心情,程溢想抽自己一耳光,当时怎么就魔障了,那般伤江沐的心。
      掏出手机,给江沐打电话,只响了三声,那边就接通了。
      “江沐,我想你了。我能见见你吗?”语气轻柔小心,听得江沐心头泛酸,竟把恋人逼得这么小心翼翼了,心堵得慌。哪管得了那么多的小心思,只想立刻见到他。
      “程溢。”
      “江沐,我在你楼下。”
      “我知道了。”江沐挂了电话,迅速下了楼,江琳愣了片刻,一想到可能是程溢来了,就兴奋得在客厅转来转去,就是不敢贸然下去,怕被江沐责怪。
      没多久,江沐的身影出现在程溢的眼中。
      明明只是一周没见,却仿佛隔了好久。思念如猛兽,撕咬着彼此柔软的心。
      顾不得这是外面,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只有熟悉的体温,熟悉的味道才能安心。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同时说道,这一声对不起,轻易化解了两人之间的别扭。
      而江琳也见到了程溢,果然如江沐所说,讨人喜欢。
      “程哥哥,你好,我是江琳。”
      “你好,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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