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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捌拾 ...

  •   前缘再续书接上一回,上回正说到奉于凤说那忘情散有解药。秦弄海当然是喜出望外,马上问道:“怎么解?”由于太过急着要坐起来,身侧的伤一拉扯,一阵钻心的痛随之传来,让秦弄海忍不住发出啧声。
      百步理安抚着秦弄海,让她好好靠在枕头上,别要乱动。
      奉于凤继续说到:“我们在滇南发现了一种当地特有的药叫郎忘情,据说吃下去的效果跟忘情散一模一样。我们拿到了药研究了一下,成分基本跟忘情散一样,但郎忘情是有解药的,所以我们一致觉得忘情散不是没解药,而是没有现成的解药而已。”
      奉于凤说到这里,有点心虚地看了看百步理,百步理竟然也是一副心虚的表情。
      秦弄海看着两人挤眉弄眼,便开口道:“所以呢?”
      奉于凤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拍了拍百步理的手臂示意还是他来说。百步理也是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半天说到:“所以……可能需要找人上宴华林求药了……”
      秦弄海皱着眉心看着百步理说:“你跟那个女人不是很熟吗?为什么要‘找人’求药。”
      “这个嘛……”百步理开始躲开秦弄海的视线,用手抓了抓后脑勺,说到:“额……我们现在这个时候上去有点不合适……”
      秦弄海秀眉一挑说:“莫不是你带奉于凤上山疗伤的时候得罪了那个女人?”
      被言中的二人互相看了一下,脸上尽是尴尬。
      “差不多就是那样了。”百步理也没有把个中细节言明但秦弄海也猜到了□□,肯定就是百步理带人上去疗伤,完了演变成两女抢一男,最后当然是奉于凤抢赢了,现在这两人,一个是林华宴的情敌,一个是她错付真心的对象,当然就觉得没什么面目再去求林华宴了。
      秦弄海自然是聪明人也没有戳破二人,便说到:“这倒容易。”
      说着吹起口哨开始呼唤啄香鸟,不一会儿那小鸟儿就飞到窗台上扭着头看着众人。秦弄海从腰间锦囊拿出一点鸟食把鸟儿引了过来,又让百步理写了一张有地址的纸条塞进了啄香鸟的信筒中。而后又吹响口哨,那啄香鸟拍着翅膀就往窗外去了。
      接下来,秦弄海睡了一下,百步理和奉于凤就到了楼下吃晚餐。
      太阳刚下了山,二人就看到客栈外来了一部华丽的马车,马车用上好的红木拼砌,窗上雕刻着各种吉利的画,有竹报平安也有富贵牡丹,而拉车那马也是上好的宝马。
      正当众人奇怪这种华丽的马车怎么到了这个山旮旯里的小镇时,一名身穿鹅黄色罗裙的女子一下子从车上跳了下来,而且好像还带着怒意。随后一名身穿华服的公子也走了下来。他看着客栈的招牌,摇着手中那把象牙撤扇仿佛若有所思。
      那女子百步理是没认出是谁,但男子倒是很眼熟,他思考了一下恍然大悟,一下子就站起来往客栈门口去,边走还便说到:“霍兄!”
      钟离霍看着声音的方向也认出了百步理,行了个礼道:“百护法。”
      就在百步理差不多走到门口时,那名穿鹅黄色罗裙的女子抢先一步来到百步理面前,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说:“教主呢?”
      百步理一开始还心想这女孩子家还真没礼貌,后来突然就明白了,忍不住叫了出来:“你是凌护法?”
      凌一仙半眯着眼睛看着百步理说到:“不是我还能是谁?”
      当天钟离霍把凌一仙借走原来是让他易容进入工部侍郎的府邸收集其贪污的证据。本来事情就不难,工部侍郎一家对凌一仙这个聪明的婢女也是赞赏有加。但麻烦就麻烦在那工部侍郎的儿子是个花花公子,看女装打扮凌一仙这般机灵可爱便打了坏主意。平时掐屁股,趁机摸摸胸的吃豆腐行为凌一仙都忍了。
      但那天晚上,凌一仙偷入书房搜集证据,出来经过那少爷的房间门口时竟然被那少爷撞见,而且还以为凌一仙之前是欲拒还迎,现在想通了来爬床的。两人争执了一下,那少爷竟然就把凌一仙压倒在地打算就地正法了。幸好钟离霍也是有人性的,早就派了人暗中保护凌一仙。结果,当那少爷的手伸到凌一仙的□□里一抓,发现了那个东西,便惊叫出来说到:“你怎么有……!”话都没说完就被人打晕了过去。凌一仙这才被救出了工部侍郎的府邸。黑衣人把衣衫不整的凌一仙带回钟离霍的马车上,结果钟离霍一看到人还不是问出了什么事,而是问“证据呢?”着实把凌一仙气得半死。
      两人开始往回走,顺便也给秦弄海捎了信说过几天就回,所以秦弄海一听到要求药,马上就想起在附近的凌一仙便把人叫了过来。
      百步理看着凌一仙这个女装扮相,心想这凌一仙的易容技术真是好,而且这凌一仙也是天生喜欢美人,因此每次易容都会把自己人皮面具画成美人,所以以前百步理有时候会让凌一仙帮忙用完提醒他不要把人皮面具画得太美了。
      奉于凤看到百步理走了过去,自然也跟着来,都还没到凌一仙面前,那凌一仙离远就看到她了,一闪身躲在了钟离霍身后,用他那把变过的女声惊叫到:“奉于凤!你不是死了吗!”
      奉于凤见状,把手抱在胸前,扭着眉心,哼哼地说:“没死成真的不好意思了。”
      凌一仙对奉于凤是又怕又讨厌,当年奉于凤管理玉班,三两天就会在自己管理的客栈,青楼,赌场甚至是相公馆执行任务。暗杀、明杀、追杀,哪样不是搞得店里鸡飞狗跳,血流成河,完了还得清理修葺,那盘账真的只能慢慢算咯。而且凌一仙还不是没跟奉于凤提过这事,每次提奉于凤都说一句:“你跟教主说。”明显就是知道他凌一仙不敢跟秦弄海提意见,恨得凌一仙牙痒痒。后来听说这奉于凤死了,那真的是有喜有悲。喜是以后上来的玉班护法还是他后辈怎么都要忌他三分,意见都能随便提,但悲是这奉于凤也是自己同袍,一个活着的人就这么死了,不觉得可悲那都是假的。
      但此刻,这奉于凤竟然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那种被奉于凤支配的恐惧再次油然而生,凌一仙心中的算盘悄然坠地,算子散落一地。
      钟离霍被凌一仙抵在前面,也不知道他们之前有什么嫌隙,但他也是见过奉于凤的。当天在朝堂之上,不就是她把自己皇叔的头给砍了下来送给了自己老爸做见面礼,也是她带兵闯入皇城意图造反。那现在她又出现在这里这算是什么意思?
      可是那秦弄海一向有想法,自己也不想多过问,所以只是行了个礼道:“奉护法。”
      四人一起上了楼,奉于凤敲了敲门,里面的人说了一句请进,她便推开了门。
      房中,只见秦弄海坐在床上,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看到一个陌生的女子进门,思考了一下,便先开口叫到:“凌护法。”
      凌一仙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说:“教主。”
      而后,秦弄海便看到了凌一仙身后的钟离霍,奇怪地说:“怎么你也在?”
      钟离霍看到秦弄海脸色苍白的样子心里也是不好受,往前几步就先于众人来到秦弄海床边,迫切地问:“海儿,你没事吧?”
      秦弄海摇了摇头道:“没事,好多了。”
      钟离霍还是担心便道:“不如你先跟我回京城,我让太医帮你调理。”
      秦弄海想了半会,缓缓地说到:“京城我自然是要回去,但是请不请太医就另说吧。”说完,把头扭向在钟离霍身后的凌一仙,说:“凌护法,这次让你来是麻烦你帮我上宴华林求个药的。”
      凌一仙点着头说:“教主尽管吩咐。”
      “奉护法与百护法会跟你一起到宴华林求药,奉护法会给你一些忘情散,你到了宴华林就把忘情散给林华宴她能根据药性调出相应的解药。明白了吗?”
      凌一仙是听明白内容了,但是没搞明白那奉于凤和百步理为什么不自己上林华宴那儿?百步理之前不是跟林华宴挺好的吗?他狐疑地看向两人,两人则一个看东一个望西就是不敢看着他的眼睛。凌一仙撇了一下嘴,便对秦弄海说到:“属下明白。”
      秦弄海点头说:“此事事不宜迟,明天你们就出发吧。”
      三人抱拳领命。
      秦弄海回头看钟离霍,只见钟离霍死死地看着凌一仙,很快凌一仙也发现自己被盯着看便说到:“看什么啊!你的事情我办妥了,证据也给你了,你还不满意?”
      钟离霍半眯着眼,斜睨着凌一仙说到:“你就这么高兴?”
      凌一仙被这话搞得一头雾水,又隐约觉得这话好像是讽刺他便冲口而出说到:“干嘛呢,我能不高兴吗?不用跟你在一起我自是高兴得不得了!”说完给秦弄海福了福身便快步走出了房门。
      钟离霍不满地一直看着凌一仙,直到他消失在走廊拐弯处,才哼了一声回头跟秦弄海说到:“海儿,那我们明天也动身回京吧。”
      秦弄海点头,她太想回家了,尤其是现在这个状况,她只想回家抱着那个人,期待那个人会低声给她安慰给她温暖。回家前的每一刻都如此难受,这天晚上,秦弄海只觉得冰冷。
      第二天,三护法给秦弄海打了招呼便要往宴华林出发了。临行前,钟离霍把凌一仙拉到一边,低声地说着话,说完把一把精美小刀给了凌一仙。那小刀的刀鞘精美,上面刻有西域风情的腰果花图案,而刀身则薄如蝉翼而又锋利无比,适合随身女孩子随身携带,放在香囊中,或者绑在大腿上都神不知鬼不觉。凌一仙把玩着小刀,此时的他已经恢复了原本的面貌,那个雌雄难辨的少年长相露出满意的笑容。而那钟离霍看到眼前的少年,眼中也浮现出一种少有的温暖。
      三人出发后,钟离霍跟秦弄海也出发回京城了。大概两天的路程就回到了京城。
      两人到了杜府门前,只见一群人现在门口,而那带头的女人穿着一身红色的裙子在敲着门。
      钟离霍先下了车,然后回头把秦弄海也扶了下来。钟离霍上前问那女人说:“你们是干嘛的?”
      那女人回头,看眼前这位公子身穿华服,看着肯定是不得了的人物,便媚笑着说到:“这位公子我们是送大聘用的物品过来的。”
      “大聘?”钟离霍心中一震,回头看了秦弄海,只见秦弄海也是愣着,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女人见这一男一女,男的气宇轩昂,女的虽然脸无血色但细看之下也是美艳至极,所以也不敢得罪二人便从实说到:“这家杜大人要娶妻啊!女方还是晴王的女儿呢!”
      钟离霍一听实在连脑袋都不会思考了,回头去看秦弄海。
      秦弄海脸色苍白,头顶上一阵眩晕,她觉得胸前好像被什么重达千斤的东西压住,想运息调整,但完全控制不住,突然喉咙一股腥甜,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钟离霍被吓了一大跳,马上伸手去接住要晕倒的秦弄海,而后大声喊到:“人来!”
      一个黑衣人从屋檐上跳了下来,低着头准备领命。
      钟离霍瞪着那双布满红丝的眼睛喊到:“快把沈再山给我找来!”黑衣人应了一声马上就跳回到屋檐驾着轻功而去了。
      钟离霍一手抱起秦弄海,只见秦弄海双目紧闭,额头上全是冷汗,连钟离霍抱在她背上的手也渐渐感觉到她的汗水。
      钟离霍抱着她,一脚踢开了杜府的门口,二话不说就冲了进屋。杜府的家丁们看到这个男人来势汹汹地踢烂了家门本还想阻拦,但一低头就看到这人抱着的竟然是自家夫人,便马上帮忙引路和准备热水。
      钟离霍进了房间把秦弄海放在床上,从腰囊中拿出一小药瓶,倒出了一颗药丸,用手轻拍着秦弄海的脸尝试唤醒她,但完全不管用,秦弄海只能在恍惚间听到钟离霍的声音但却控制不了自己任何的部分。钟离霍只能用手撑开秦弄海的嘴,把药丸放到她舌头底下。
      约一刻钟左右,只见秦弄海痛苦的表情有缓和的迹象,她艰难地睁开眼,看着钟离霍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她的确是很难受,胸口的地方仿佛是被人用刀子剮开一刀深深的口子,被人放进了烧红的木炭一般。她已经不能像之前那样说自己没事,说自己还好,她已经做不到了。
      就在这时,有人敲着房门,钟离霍说了一声进来,那房门咿呀一声开了。只见一个长相秀气,穿着官袍的男人满头大汗地现在房门。
      钟离霍看到此人,便说:“沈太医请进。”
      沈再山看到是钟离霍才松了一口气,他明明在太医院的院子里挑着药材,突然两个黑衣人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一个不由分说把他背了起来,另外一个拿起他的药箱飞快就奔上了屋檐,沿着黄瓦出了皇城,又跑到了这里。期间种种险况就不提了,总之着实把他吓出一身冷汗。到了杜府,黑衣人把他和药箱放在了房间门口,还“很贴心”地帮他敲门,他狐疑地推开门看到钟离霍终于也算是有个认识的人。
      “二皇子,不知有何要事?”沈再山往屋里走,便看到那个脸色苍白但美艳非凡的女子躺在床上。
      “她刚刚吐血了,快给她看看。”钟离霍的言语中带着逼迫和担心,沈再山也是从来没看过钟离霍这样。
      只见女子吐的血真的不少,白色的罗裙上全都是血,还有那钟离霍衣角上,手臂上全都是,难怪他会乱了分寸。沈再山从药箱中拿出了一块上好的丝绸,这是他给妃子们把脉所用的。他把丝绸铺在秦弄海的手腕上,便用三根手指按在了她的寸关尺上。他皱了一下眉,手指轻轻挪动到别处,眼睛开始观察着秦弄海的脸。
      良久他收回手,站起来跟钟离霍说到:“二皇子,这位夫人七情发病,邪内扰神,但最重要的是……”
      钟离霍看沈再山有难言之隐,便说道:“但说无妨。”
      沈再山皱起眉说到:“这位夫人,乃是喜脉啊。”
      好了,故事在这里先告一段落,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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