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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雷家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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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将钟大夫送走后,雷山就快速的将音如月拉回了房间。此时的音如月面色阴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阴冷气息。
雷家的主屋中是不留任何下人的,雷山将门关上后,音如月才愤恨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那张桌子立时化为了飞灰。
“我就知道那小贱人不安好心,她这诚心是要害我。哈哈,现在好了,她不仅要害我还搭上了自己儿子的后半辈子。当真是阴险无比。”音如月愤恨的咒骂着,她现在面目狰狞,状若疯癫。
雷山直直的站在一旁,也不上去劝说,直到音如月将屋内所有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在无力气了后才走过去将人给扶到了里屋。边走还边温言劝着:“娘子放心,我们不是已经想到了方法破那小贱人的奸计了吗。”
“对,我们已经想到了办法,那小贱人的奸计在难得逞。”
音如月嘿嘿的傻笑着,雷山将人扶到床上,从枕头边的木盒中取出一个青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声音轻柔的哄到:“来小月音,我们来吃糖糖。”
音如月看着面前的药丸,很是开心的直接张嘴就咬,那双在岁月中未成留下任何痕迹的双眼弯成了月牙。
“甜吗。”雷山心疼的将手放到音如月的脸颊上,十多年了音如月这病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他的内心。
“甜。”音如月嘿嘿的笑着,下一秒就直接睡着了。
雷山脸上的笑意瞬间垮了下来变得无比的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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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文斌接到其父催他回家的书信时正在千里外的高阳县巡查家中的产业,在接到家书的时候他无疑是开心的,这么多年在外奔波家里从来不成给过他半封书信,而今日他父亲尽然来信催他回去,拿着信他的心中不竟一阵阵的高兴。只是他的开心并没有维持太久,当他打开书信阅读的时候,无疑给了他一个晴天霹雳。
回家结亲?这是怎么回事?
书信中并没有说明原因,只是一个劲儿的催促他回家。雷文斌头痛的将书信放到了桌上,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旁的张默见他这样有几分疑惑的将桌上的书信拿了起来,一看竟也带了几分疑惑。
“公子,庄主这是何意?”
雷文斌摇了摇头,他也搞不懂他这个父亲是什么意思,不过竟然来信了那就表示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于公于私他都该回去一趟。
“加紧时间把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就回去。”
“公子回去干啥,那老小子准没安好心。”
相较于文质彬彬张默,公孙韩就是一个十足的糙汉,对于雷家的一切都看不顺眼。
“公孙韩。”张默虽然也不喜欢雷家的人,但他却不会像公孙韩一样直性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
“俺又没有说错,那老小子那一次不是惹了事收拾不了就知道找公子。”公孙韩本就是个粗人,脾气一上来就收不住。
“好了,收拾好东西,等事情结束后我们就回去。”雷文斌一掌拍在桌子上,制止了两人就要开始的争吵。
“是,公子。我会去准备的。”张默恭敬的应了一声,便要离开,不过在离开之前他狠狠的瞪了公孙韩一眼。
“诶,你瞪我干什么,俺又没有说错话。”公孙韩伸出手指指向已经出门口的张默,但张默却理也不理他,他十分郁闷的回过身来望向雷文斌:“公子,俺可没有说错话,你可不能和张默一样瞧不起俺。”
“好了,我知道,你也下去准备一下吧。”
雷文斌现在很烦,公孙韩叽里哇啦的让他更烦了。
“是,公子。”公孙韩本来还想说什么,见雷文斌面色不对,干紧一拱手,拔腿闪人,他人虽然性子直,但他却不傻。
家里人会为他议亲,他那死去的前妻还是他五年前外出经商的途中救下的孤女,只可惜那女子命不好成亲不过半年就去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父母却没有为他议过一个亲。自他懂事以来,便知道母亲并不喜欢他,一直以母亲为首的父亲也同样不待见他。除了生活中该有的衣食住行外,他们什么都不曾给过他,自从十五岁后他的父母在知道他私底下经营了一家很是不错的铺子后,就将家里已经快要濒临破败的生意交到了他的手上。当时的他心里很是兴奋和开心,以为父亲母亲终于看到自己的好了,开始承认自己。然而真相却是他的父母经商失败欠下了一堆的债务无力偿还,而他们又过惯了奢侈的生活,不愿每日为银钱奔波,见自家长子有些经商的能耐,就将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了他。
雷文斌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想起过去的种种,他的心中不由的升起一丝愤恨,家中来信带给他微末的那一丁点喜悦荡然无存,就如同公孙韩所言,不知道那老小子又要搞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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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集,一个遍布鲜花的集镇,不论春夏秋冬这里一年四季都开遍了鲜花,不见衰败。有人说这里的花都是用人血浇灌的,所以花朵常开不败,又艳丽无比。花香四溢,老远就能问道,但与之花香相比,那漫山遍野艳丽的颜色却更加早的映入旅人的眼中。
一辆马车,六匹高头大马停在了路中间,张默策马来到马车旁说道:“公子,我们快到花间集了。”
话音刚落马车的帘子就被人从里面掀开了,雷文斌从车厢中探出半个身子看向了远处那艳丽的景色,眉头皱起。
“我们怎会到了花间集。”
“不知,我等在安排路线的时候还特意避开了这条道,只是不知为何又来到了此处。”张默也皱着眉,按理说他们所走的路线根本不可能会经过这里。
“退回去。”一向求稳的雷文斌当即就让人掉头走了回去,只是走了一段路后,所有的人都发现他们并没有远离花间集,反而越走越近。
“他丫的棒槌,这鬼地方感情是要将我们留下了呀。”连续往回走了数十次,走了数个时辰,太阳已尽西斜,他们却并没有回到原定的路线,反而像是在原地绕圈子。早已受不了的公孙韩恶狠狠的咒骂着。
几人中除了雷文斌和张默,还有骂骂咧咧的公孙韩,其他人皆是一脸的惨白。对于已经经历过了大风大浪的三人,此次带出来的的其他人都太过于年轻。
“算了,既然走不了就进花间集吧。”雷文斌见状也只得选择进入花间集。
这并不是雷文斌第一次进入花间集,早在许多年前他就已经来过这里,而且不止一次。最让他印象深刻的大概是第一次和上一次,还记得初次误入花间集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当初的景象一如现在,热闹的集镇,密密麻麻爬满房屋的各色花藤,缤纷炫目,让人目不暇接,花香虽浓烈却并不冲人。
再次踏入花间集,雷文斌不由的想到了他那个无缘的妻子,他们第一次相见就是在这里,也是在这里他从一个恶商手中将她赎了出来,她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成了他短短半年的妻子。而如今五年过去了,他早已忘记了那女子的模样,却还记得花间集中那艳丽多彩的花朵。
“找家客栈住下,晚上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门,等到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
雷文斌摇了摇头,将过去的回忆抛开。花间集诡异莫名,其中到底有什么门道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却是在江湖中传开了的,那就是在日落西山后千万不要离开房间。缘由未知,但花间集的诡异却让每一个误入的人都不得不小心。
“知道了,公子。”张默了然,回头就去跟新带出来的几人讲述厉害关系了。
雷文斌等人投宿的是百里客栈,只要了两个房间,雷文斌和公孙韩一个房间,张默和几个新人一个房间。几个新人头一次遇到这么诡异的事情,都紧张的睡不着,张默劝解了一番没用也就不再劝自个儿去睡觉了。
半夜的时候,雷文斌听到有人在敲自己房间的窗户,十分的急切。已经打着鼾的公孙韩猛地张开双眼潜行道窗边,缓缓的将刀抽出。
“快开窗,快呀。”窗外的响起急切的声音。
雷文斌和公孙韩相互看了一眼都没有开窗的打算,两人十分安静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该死。”窗外的声音咒骂了一句,接着那扇窗户就从外朝里被掀飞了,接着一道浅蓝色的身影窜了进来,而且后紧跟着一个长长的绿色影子,直直朝着先前的那道浅蓝色身影而去。
看到那道绿色影子公孙韩心里骇然,快速抽出刀就朝着那绿色的长长的影子砍去。砰的一声火花四溅,那道绿影一阵颤抖,快速的朝窗口缩了回去。雷文斌见状将被子朝着窗口一掀,抽出配剑将被子的一角钉在了窗户旁边的木墙上,公孙韩见状也将自己的刀插在了木墙上,将另一边掉下来的北角给固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