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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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边走边点开李思服的朋友圈，第一条便是小猫崽子的九张大头照，喜爱之情溢于言表。林秋毫不犹豫地点了赞并且偷了几张照片也分享到朋友圈里，配文：“猫崽子又凶又奶。”
很快引来一波点赞和评论。
李思服的赞躺在一连串赞里，看起来毫不起眼，可林秋心情因此更加灿烂了。
林秋在实验室里补完作业，抓了抓头发觉得自己离秃又进一步。实验室里陆陆续续地来人，他跟着起身去更衣室换上白大褂，回到实验室里被班长逮着问道：“林秋，今天晚上你应该没安排吧？”
林秋点点头不明所以。
班长语重心长道：“林同学，你的四级准备的怎么样了？”
林秋：“……唔。”
班长：“是这样的，今天晚上有个四级分享会，我们辅导员专门请人来给你们还没过四级的同学辅导一下……”
林秋：“有选择的机会么？”
班长同情地摇头：“辅导员会点名……”
林秋扶额，突然觉得头疼：“好吧。”
班长完成他的通知任务溜之大吉：“林同学，这也是为你们好……”
林秋坐会自己的位置，思索片刻点开微信调出聊天框：“我们辅导员请人来做四级分享会，我被盯上了。”
那头很快回复：“[笑脸]”
林秋：“……”
这个笑脸怎么看怎么嘲讽。
上课铃响起，那边再没了动静。
那边厢，虽是上课铃已经响了，李思服难得的没有收起和课堂无关的电子产品，她嘴角隐隐带着笑意，在手机上点了几下。
寤寐：“学姐，你那天说的分享会，还需要人手不？”
很快回复也到了：“要的要的，你又有空啦？”
寤寐：“嗯嗯。”
那边道：“那到时候小报告厅见，这是我做的ppt，你熟悉一下，到时候你来放映吧。”
寤寐：“好的。”
李思服又切回和林秋的聊天框，输入晚上见三个字，想了想又删除，什么也没有再说。
还是留个惊喜吧。
上了一天的实验课，本来就没睡好的林秋瘫在椅子上连解决晚饭的劲儿都没了。在辅导员后来的亲自打电话告知（威胁）下，林秋老老实实地提前来到小报告厅，一边等待，一边闭目养神。
李思服跟随学姐踏进这里时，第一眼就看到了林秋，他瘫在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好像睡着了，那张帅气的脸上明明什么表情也没有，却让李思服看出了一丝弱小可怜又无助来。
李思服勾了勾嘴角，趁着学姐调试投影仪的时候，悄悄走到林秋面前，戳了戳他的脸。
林秋睁开眼睛，有一瞬间的迷茫：“？”
李思服笑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开不开心？”
林秋很快回神刚想说什么又被李思服一连串问候逗笑：“伶牙俐齿。”
李思服递给他一杯咖啡：“困死你了吧。叫你不写作业。”
林秋意外地接过咖啡：“专门给我的？”
李思服：“送的。”
林秋：“谢谢，下次可以让他送全糖的，我喜欢不那么苦的。”
李思服：“没有下次了。送的哪来那么多要求。”
林秋：“那不提要求还送吗？”
李思服：“……知道了。”
林秋说着不喜欢苦的，仰头没几口就喝完了一杯咖啡。他舔舔嘴唇道：“不是我不想写作业，我昨晚有事儿。”
也不知道为什么林秋要解释这个。甚至在这个话题结束了以后。
李思服坐在他身边，因为距离近看到了他眼底的青：“这么忙？”
林秋无所谓道：“偶尔。”
看来是不太想展开这个忙不忙的话题。李思服暂时收起好奇心：“我去帮学姐了，拜拜。”
分享会的过程很是成功，辅导员对于自己的决定甚是满意。相比花大钱请专家导师，向外院借两个小姑娘不仅节省了出场费，而且给这群学秃了的理科生谋了福利，看他们听得多认真啊。
更重要的是，作为同龄人的学生来分享自己的学习经验和鼓励，更能激发学生们的学习积极性。
当分享会结束的时候，辅导员带头鼓起掌。李思服被学姐带着鞠了一躬，起身向第一排林秋瞟去，正对上他也笑着看过来。
李思服抱着一叠打印稿，和学姐一起分发给大家：“这是我们整理的一些基础词句和作文题目，大家可以参考参考。”
林秋接过稿纸随意地浏览几眼问面前的李思服：“你做的？”
李思服把剩下的都传给别人：“只有作文。”
林秋挑眉“噢”了一下，翻到最后的作文看了起来。
辅导员帮学姐将投影仪和电脑关机，大多数人都三三两两离开了，辅导员逮着林秋又深刻教育了一番，单方面和他说好下回必须过四级。
林秋一面应着，一面用余光偷瞟和学姐说话的李思服。
辅导员说了半天只得到学生的敷衍，觉得没劲道：“让你听学习方法，你光顾着盯着人家小姑娘看了吧！”
林秋：“……”
“华哥，你别是就盯着我看啊？”
辅导员姓华，年纪也不大几岁，他们都和他称兄道弟。
华哥气到：“看的就是你，下回没过，你就等着吧。”
把辅导员气走了，林秋无奈，背上书包也出门。
李思服背对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学姐本来扯东扯西的，突然揽住她道：“思服，你和那个帅哥认识啊？”
李思服：“啊？嗯，怎么了？”
学姐瞬间换上八卦脸：“你俩是不是有点儿什么啊？”
李思服一惊：“没有啊……”
原以为是学姐想勾搭林秋的李思服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学姐会八卦。
学姐：“骗谁呢，你们俩刚才讲什么了？眉来眼去的，当我瞎的啊？”
李思服哭笑不得：“还能讲什么，不过是提了一下讲义。姐姐，收收你八卦之魂吧。”
学姐不信，李思服没辙赶紧溜了。
小报告厅比较偏，不在路灯照明范围内，李思服猝不及防地被人叫住，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林秋靠在柱子上，手机光亮打在他下巴，周围黑漆漆的，不免惊悚了些。
李思服摸了摸心口：“干嘛这么吓人！”
语气有些冲，被逼急了似的。
林秋理亏收了手机：“真吓到了？”
李思服没好气道：“还能有假！”
她忍不住又摸了摸心口，还没平静下来。她瞪了林秋一眼，哼了一声。
林秋第一次见李思服这模样，像只小奶猫挠人似的。明明气着了，可怎么看都像是换个方式撒娇。自以为生出了利爪，可挠在人身上，非但不疼还痒痒的。虚张声势罢了。
林秋这么想着沉沉的笑出声来。
李思服：“你还笑。”
这回林秋隐隐听出了委屈来。他轻咳一声正色道：“那我赔个罪？”
李思服：“怎么赔？”
林秋：“吃宵夜么？”
李思服：“……倒也不必。”
林秋想到李思服会拒绝，没想到的是她会拒绝的这么干脆：“给个面子嘛。吓到你了，补偿你。”
李思服为难道：“也没有很吓人…我还是…”
林秋：“你不讲道理。”
李思服：“我？”
林秋：“明明就吓死了，嘴硬。”
李思服：“吓死个球！还不是你……”
林秋再一次笑出声，都开始骂人了，看来气的不轻。
林秋：“我错了嘛。跟我去吃宵夜吧。”
李思服莫名：“你饿了？这么执着吃宵夜干嘛？”
林秋：“嗯………我想请你帮个忙。”
李思服：“什么忙啊？”
说来他们认识也不久，也没有熟到随便帮忙的程度。一来怕自己能力有限，二来，当然是怕麻烦了。
林秋卖关子：“边吃边说。”
李思服无语：“爱说不说。又不是我求人帮忙。”
嘴上嫌弃着，李思服还是拗不过进了小吃街。
大学城的学生们都是这条小吃街的常客，在这里，无论是聚餐的还是约会的需求都能找到合适的地方来满足。
两人在一家自助串串店坐下，几趟来回，桌上摆满了菜品。两人无言看着锅底咕噜噜地煮开。
李思服率先开口：“到底帮什么忙？”
林秋看了她一眼，抽出一串烫好的牛肉放到她碗里道：“你先吃了再说。”
李思服满脸问号地嚼着肉。只听林秋又道：“吃我的嘴软，你就是不答应也得答应。”
李思服：“……”
林秋奸计得逞得意一笑。
李思服迟疑道：“你不会坑我吧？”
林秋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摆了摆：“嗯，怎么说呢，你能辅导辅导我四级么？”
说这话的时候，林秋罕见的耳根子红了。
李思服消化了一下林秋的请求，偏头轻轻笑了一声。林秋本来略微低着头，有些难为情，这声笑令他抬起眼。
女孩略微卷曲的发丝垂在半边肩膀，长款的耳环若隐若现。她笑的时候，肩膀微微抖动，耳环跟着轻微晃动，林秋的视线被吸引过去。
李思服在他的注视下不自觉地摸了摸耳垂。
林秋收回视线：“行么？”
李思服低头吃了一口：“……嗯。”
林秋笑着捞出所有烫好的牛肉放到李思服碗里：“交学费了。”
李思服的碗里塞的满满当当，无从下手，她佯怒道：“一碗牛肉就打发了？”
林秋笑得眼睛微微眯起：“李老师想要几碗牛肉啊？教一次吃一顿，如何？”
李思服也没想过学费的事儿，纯当练手罢了，毕竟有以后打算当老师的想法，刚才只是随口开个玩笑。这一来但是她先不好意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帮个小忙而已。”
林秋：“这可不小了，能不能顺利毕业就靠你啦。”
李思服垂下眼帘，咬了咬下唇：“你又乱来。”
林秋突然渴了喝了口饮料：“李老师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李思服认真地想了想：“我先带你买几份试卷做着，周末我给你讲题。行么？”
林秋：“听你的。”
吃饱喝足的两人为了消食散步到了书店。李思服挑了几套题卷，顺便拿了本英文版小说给林秋：“不光要做题背单词，还要熟悉语言环境和练习语感。每天背一页单词，做一篇阅读，看两页书，能做到么？”
林秋显得很无奈：“大概能。”
李思服笑了：“什么叫大概啊…”
回家的路上，书包更沉重了，林秋深感四级之路任重而道远。
快分别的时候，林秋问道：“明天还早起么？”
李思服点点头脱口而出：“早功一周三次，晚功一二次。”
说完才觉着好像说太多了，好像报备似的。
好在林秋点了下头似乎没想那么多。
回到家，李思服洗完澡躺在床上处理一天的信息，冷不防被新消息提醒打断。
禾火：“[图片]李老师，我开始了。”
配图是摊开的试卷，搁着一支不久前在书店一起买的同一款的水笔。
寤寐：“[加油]”
林秋看着那张表情包，一只胖熊举着花球蹦蹦跳跳，可爱极了。他突然想起来李思服是啦啦队的，他眼前胖熊的憨样逐渐模糊，一个清瘦的身影愈来愈清晰。
记忆中似乎林秋是见过那次运动会前表演的，全场都被带动了气氛。林秋个子高，被抓壮丁去当了旗手，在场内位置独家。
林秋嘴里读者英文，脑海却陷入回忆。好像是左边的，很白，很瘦…嗯…手腕上到底有没有红绳？
或许去年还没有戴，也可能是当时摘了……
林秋甩甩头，第不知道几遍无意识地念着同一个单词。
“哥，我寻思你缺少一根语言神经。”
林秋吓了一跳，差点儿跳脚：“林夏！”
林夏推着轮椅道：“别说我没声音，是你没听到！”
林秋理亏懒得理：“别打扰我学习。”
林夏嗤笑：“人呢贵在有自知之明……”
林秋：“……”
林夏取笑了一会儿，林秋撑着头默背，只留给她倔强的后脑勺。
林夏：“好啦，妈妈叫你早点睡，晚安。”
林秋转头：“你怎么搬回去了？”
林夏：“当然是方便和妈妈讲悄悄话喽。你不懂。”
林夏退出书房，林秋再也没能继续刚才的回忆，倒是困意来势汹汹，他直叹气。
禾火：“英语杀我”
禾火：“晚安。”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