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二天（周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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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别墅装修得很精巧，处处都有带来惊喜的小机关。在节目组导演的指示下，姚思雯找到了墙壁上的机关。一摁下，众人围坐成圆形的中间一块榻榻米就缓缓收入底下的夹层，露出了榻榻米中间的暗格。
暗格里摆着和人数相符的小白板，手提电脑大小，轻巧又方便。旁边还夹着一支小小的白板水笔。
许斐从暗格里拿了两个白板，递给段飞彤一个，凑近她，用气悄声问她：“你心里有数了吗？”
段飞彤歪着头故作思考，杏眼眯了起来，“你的职业……？我心里当然有数。”
他紧张道：“不是这个……”他想了一下，指了指摄像头，“是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段飞彤逗他，假装看不懂他的暗示。
“哎呀……”他正想着要不要直接说明算了，就发现其他人已经开始写了，而他们还没动笔。
尚烟雨察觉到他俩之间的动静，还故作严肃地嗔道：“不许交头接耳！”
又引起了众人一阵低低的笑声。
许斐被喝了一声，吓了一跳，声音低落地“噢”了一句，就转头自己写自己的了，没有再抬头暗示段飞彤。
“明天晚上才选人。”段飞彤故意等了一等，才回应他。
尽管他低着头，也能看出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温柔晚风中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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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过后，众人都陆陆续续停了笔，只有姚思雯还在思考，苦苦挣扎。见别人都放下笔，她脸色变了又变，只好在最后胡乱写了几笔，才依依不舍地放下。
尚烟雨拍了拍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好了！全体考生，考试完毕。请大家展示自己手中的答案，并监督他人，防止他人趁乱修改。”
只有姚思雯和容星星犹豫而缓慢地翻过来，其他人都利落地翻了过来。
看着白板上千奇百怪的答案，大家都纷纷笑开。
“什么啊……这都是……”
其实仅仅三个词，确实比较难猜。相对来说，程序、尚烟雨、江冉冉这三个人的职业会更加传统而明确。再看众人的白板，也确实多多少少都沾上了边。但到了江清云、许斐这两个漂亮男孩的职业，答案就向脑洞的边缘一路疾驰。
姚思雯是这样写江清云的职业——“公关主管”；又是这样写许斐——“PS大佬”、“野外求生播主”。
问到她怎么解释这个写法，她倒是振振有词：“清云哥说自己是‘设计’、‘娱乐’、‘主管’，我想‘娱乐’，应该和娱乐圈有沾上边儿，‘主管’先不提，‘设计’不就是公关的抽象名词吗？公关团队就是设计着舆论的走向，引导网民评论的！至于小斐——太难了，我都是乱写的。”
众人哄笑开来，连江清云都露出一丝笑意，像云边悄悄探出头的月。
许斐这时接上话了，“其实播主……也不算错，只不过不是野外求生的。”
“诶！可被我抓住了，”程序调笑道：“这么想说的话，你就第一个来。”
许斐一惊，但又大方道：“好，我来就我来。第一个……‘制作’、‘调配’，是咖啡师。”
“哇哦？！”惊讶的是姚思雯，“小斐这么厉害吗？这是专业的职业吗？”
“嗯，”他点点头，“我有初级的国家职业资格。不过如果要再升，那就得等时间来解决了。”似乎有点自夸的难为情，他又迅速地开始解释他的另一个职业，“其实大家也发现了，我早上离开得晚，下午又回得早，因为我是在亲戚开的咖啡馆工作的，时间比较自由；而另一个职业——我喜欢把它称为职业，是恐怖游戏的主播。”
“怪不得是实况。”尚烟雨摇摇头，“这个我想了很久，以为你是电视台的。”
“那弟弟在哪里直播？”见他没有介绍自己直播的网站，段飞彤有点替他心急。想也知道，他上这个节目，不说唯一，其中之一的目的肯定在这里。不过如果他自己说明，就有点急功近利，上节目就是为了火。但如果是别人发问，那么观众也会感兴趣地替他捧捧场，也会对他现在的避而不谈较为欣赏。
“啊？”许斐似乎有点懵，但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在大白鲨平台。”
大白鲨平台是一个著名的游戏直播平台，现下蒸蒸日上。平台想必也不会放过这个宣传的机会，照理会在平台内推许斐的频道。
但是许斐有点为难，垂下了眼睛，“可是我目前还不是很火……等我火了，你们再看也不迟。”
傻孩子，我们去看你就火了。心里这样想着，段飞彤笑着接话：“那你还没说你的频道呢？你叫什么呢？”
“唔……”这个话题让许斐更加为难，但还是如实说明了，羞耻的感觉让他的脸上飞上一层薄红，像一只粉嫩嫩的水蜜桃，咬一口就流出汁来，“之前不懂事，直播间的名字就乱取，直到现在也没有改，叫……”他犹豫地看了段飞彤一眼，咬咬牙道：“‘请你自由地……的直播间’，我的名字就叫‘霜之暴怒’。”省略号在口语中无从表明，他还在白板上清清楚楚地写下这个羞耻的直播间的名字。
哄堂大笑。
姚思雯笑得最夸张，上气不接下气的，“我猜你的年纪不到二十……哈哈哈哈，太可爱了。”
许斐迅速反驳：“两个月前刚满二十！我已经成年了。”说完又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闹了个大窘，脸上红遍了，晕染到耳旁，漂亮得很。
于是在场所有人，乃至下个星期的大部分观众，都记住了这个中二的直播间与ID。一夕之间，这个直播间的关注粉丝就上蹿了两三万。许斐也一跃而上，成为了大白鲨平台的热门主播。
然而现在还在录制现场，未来的场外之事众人此时还不知情。只是在笑过之后，又对许斐这个惹人喜爱的男孩更多一分好感。
“那……霜之暴怒同学，请你点出下一个人来公布吧。”江冉冉也轻松起来，嘴上跟着调侃。
许斐悄悄地瞥了段飞彤一眼，自以为很隐蔽，才故意低着头说：“那下一个就坐在我旁边的……姐姐吧。”
“是你哪个姐姐呀？”尚烟雨笑眯眯地说，“你旁边可是有两个姐姐。”
许斐一边坐着段飞彤，一边却是坐着姚思雯。
“这个是雯雯姐，”他掌心向上，指尖朝着姚思雯。
“这个……”他越说越小声，但还是努力让大家都听见了，“这个才是姐姐。”他回话的时候勇敢地看向段飞彤，期待地亮着眼睛。
她迎着他眼神中的期待，像是在聚光灯下。肾上腺素直冲入脑，收缩压想必都飚上140。她紧张地抿了抿唇，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脸红了。
扑通扑通。
是什么？
是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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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环节在记忆里已经不太清晰了，当段飞彤浑浑噩噩地洗完澡坐在小客厅的沙发时，已经快十点了。
“我忘了刚才谁赢了……谁选谁周末去约会来着？”她拉过刚洗完澡正在擦头发的尚烟雨，疑问道。
“你发烧了？”尚烟雨放下毛巾，探手过去，收回来之后又用手背在自己额头上比对，“没有啊……”
段飞彤扯她，“我跟你说正事呢。”
“……行吧，刚才程序和你并列第一，清云第三，我和小斐第四，冉冉第六，星星和思雯并列倒数第一。”说完之后又拿狐疑的眼神乜她，“需要我告诉你其他人的职业吗？你这个也没听吧？”
段飞彤点头如捣蒜，作崇拜状：“尚姐你真是料事如神！”
尚烟雨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一一告知。
其实段飞彤猜测得8玖不离十，尚烟雨是明显的投资顾问，俗话说风投风投，有风有投，她一说“风险”，那大概就与“投资”相关了；程序的职业也有尚烟雨提示，是CEO。
而江冉冉是一位画画创作者。她不好意思让别人称她为“画家”，推辞说自己还需锻炼，但其实在国内国外已经有过好几次非常成功的画展。
姚思雯则是典型的，时下恋爱综艺必邀的一个职业——淘宝店主&衣服模特，她的烟雾弹除了伤害到了容星星和突然降智的尚烟雨，没有伤害到任何人。同时，她也当场向大家宣传了一下自家的淘宝店。虽说她作风有些激进，但有一说一，她的品味也在普通人之上，店内的商品也算是物美价廉。
容星星不出所料是个富家少爷，也不出所料有一个职业车队，自己也是个职业赛车手。这便不扩开提了。
不过关于江清云是个游戏主设计师这件事，没多少人猜得到。
段飞彤一开始以为他是个程序员，总是穿着格子衬衫。但听到他的三个关键词后，又果断写下“游戏设计师”这一职业。虽然当时并不明白“主管”的意思，但不妨碍她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豪赌行为。所幸，她赌对了，和程序并列成为猜测活动的第一。这下她便可以在周三晚上，邀请许斐和她一起在周末完成双人约会了。
噢，对了，尚烟雨才告诉她，刚刚并没有选人约会，节目组以时间太晚为由，将这个选人活动推迟到明天晚上。
真好啊，她喟叹一声。
真想和弟弟一起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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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十分一到，手机就叮叮咚咚地响起来了。
不过注定几家欢喜几家愁，这厢段飞彤接连收到两条短信，那厢姚思雯就阴郁着脸，看着手机，一动也不动，隐隐红了眼眶。
不敢多看，段飞彤从姚思雯身上移开了视线。
还是工作人员的号码，却接连发了两条短信。
除了弟弟，还会是谁呢？段飞彤复盘了今日自己所有的举动，却没有回忆起任何线索。不再乱猜测，她定下心来查看今天收到的短信。
-“周末会是个好天气，是吗？”
-“最近我在学习《著作权法》，有空可以一起讨论吗？”
是江清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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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二天（周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