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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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刀剑付丧神们交流过后，虽然被外派出来的几人还是对夜朔其人还是稍微有些疑虑，但是出于对同伴的信任，气氛也并非剑拔弩张，就连被认为反抗会最为激烈的压切长谷部也只是从始至终一直的沉默着。
药研藤四郎担忧的看了看沉默的打刀，决定等等避开其他人的时候与他详细说明一下具体情况。
鉴于维护历史的需要和与鬼舞辻无惨莫名其妙的联系，夜朔在征求过几刃的意见之后，带着他们留了下来，打算等帮助鬼杀队将鬼舞辻无惨解决再回去。
正好也随了和泉守兼定他们的意。
日暮降临，正是黄昏逢魔之时。
这是一天当中灵气最为活跃旺盛的时刻，夜朔穿着神狩服，拿着从产屋敷耀哉的夫人天音处借来的的御币，伴随着慢慢升起的月亮，神色认真地进行了一场除晦仪式。
肉眼可见的是，面容俊雅的男人脸上那可怖的紫色癫痕消失不见，就连常年冰冷的双手也温暖起来。
鬼杀队的柱们为此感到雀跃，天音夫人也感慨的握住了自己丈夫的手，孩子们的情感表达得更为直接，将自己的父亲团团围住之后拥抱了上去。
那场面十分的感人，夜朔没有打扰他们，轻巧地从广间离开。
“夜朔大人。”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惊恐的连藏的好好的耳朵都冒了出来，看清楚身后是压切长谷部之后，才咽下了尖叫平复了心情，慢慢将忽然冒出头的狐耳收了回去。
“是压切长谷部殿下呀，有什么事情吗？”少年背着双手笑意盈盈地招呼。
“药研跟我解释过星瑠大人的事情了，我能够明白星瑠大人的死是源自晴羽、不，是人类的莫名恶意，与后来接受了本丸的您无关，让那个家伙得到应有惩罚的您应该得到感谢而不是戒备。”压切长谷部没有佩戴本体，但那锐利的眼神却比他的刀刃还要危险，“我独自前来只是想向您询问，您是怎么看待我们的，怎么看待刀剑付丧神的。”
“你们是神明。”夜朔放缓了声音，思绪飘到了久远之前，“我不过是个……神使。”
“说是审神者，我自认没那个资格，我只是供奉神明的祭物，仅此而已。”
简单庆祝过后已经临近天明，鬼杀队的众位柱决定简单休息一下就各奔东西，灶门兄妹俩也已经被送往蝶屋疗养，音柱宇髓天元倒是在离开前，对产屋敷耀哉汇报了关于自己接到传信，说是有队员在吉原花街发现了鬼的踪影，而将情报带来的雏鹤打算前去花街潜伏搜查的事情。
在嘱咐了宇髓天元及雏鹤要小心自身安全之后，产屋敷耀哉原本就要这么结束这一次的柱合会议。
正巧来询问情报的夜朔闻言则表示，要跟着雏鹤一起去吉原花街看看。
“若真的有鬼在那里，它一定会忍不住吃人的。”夜朔解释，“等到了晚上，月光遍布吉原之时，也不必让这位夫人冒险，借助月光，我就能够知道那里究竟有没有鬼了。”
“真是华丽的力量啊。”宇髓天元这样称赞着，自带的口癖让人忍不住想起本丸中那一位注重仪表的帅气付丧神。
“只是有这样的能力，所以希望尽可能避免会有人受伤罢了。”夜朔说，“你们已经足够辛苦了，只要能够帮到忙，哪怕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情报收集，也非常荣幸。”
“情报可是很重要的，怎么能说是微不足道，那就拜托你了！”宇髓天元帅气的一挥手，顺势把雏鹤搂进怀里。
“刚刚我就想问了……宇髓先生？”
“嗯？”
“这位、嗯，这位夫人……还有外面等候的那两位，好像……都跟你有着姻缘线？”
“啊，是我老婆啊，三个人都是。——怎么了？”
“不，没什么……非常华丽呢，宇髓先生。”
到达吉原之后，宇髓天元带着老婆们去跟留在此地的鬼杀队队员做交接，打算先问清楚目前掌握的情报，再去花街探查一番。
“真的要进去吗，大将。”药研藤四郎看着远方灯火通明的寻欢场所，颇有些头痛的询问。
“怎么，是觉得哪里不好吗？看起来灯火辉煌，是个消遣游乐的绝佳去处呢。”笑面青江一边看着远方的灯火，一边随意的搭话。
“再怎么灯火辉煌，那都是花街，是花街啊大将！”药研再次强调。
“没关系吧？之前搜查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进去过，有时候新选组的人累了，还会直接在花街休息呢。”和泉守兼定不太能够理解药研藤四郎的担忧。
药研藤四郎神色奇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又转头去看夜朔，打算再进行些劝告，夜朔反而笑起来：“没事的，虽然看上去年纪不大，但是我好歹也活了几千年了哦，真要是论起年龄的话，比三日月殿下还要老呢，只不过是长的慢而已。”
被这么一提，其他几刃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少年面容精致身姿幼小，那张与三日月宗近五分相似的脸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只是一直以来的气息沉静性格平稳，日常说话的语气和用词遣句都十分成熟，再加上他们早已经习惯了诸如药研藤四郎这样只不过看上去年纪小，但实际上比看起来像是成年人的刀剑付丧神更加可靠的存在，反而没有注意同样看起来年幼的审神者进到花街会不合适。
“会被拦下来的吧。”歌仙兼定打量了一下自家的审神者。
“会被拦下来的。”吉原常客和泉守兼定（并没有）看了看夜朔的面容，给予了肯定。
三日月宗近上下打量了一下夜朔，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一拍手，笑眯眯的说：“不如这样好了，夜朔殿下变回去，由老爷爷我来带着殿下进吉原。”
“也可以这样呢。”夜朔思考了一下，同意了三日月宗近的提议。
“这样说的话，小狐也可以带着殿下进去哦，比起三日月，小狐的怀抱更加温暖可靠吧。”站在一旁的小狐丸忽然插话，对着三日月宗近笑弯了眼。
仿佛是什么争夺宝物的绝赞修罗场，三条家的两振刀之间电光火石噼啪作响。
出来远征的六刃不太能听懂他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迷，转头去看比较靠谱的另外四刃，却发现除了药研是一副“失策了”的表情，另外三个居然都带了几分跃跃欲试。
“我还是比较熟悉花街的呀，不如我带着夜朔殿下进去吧。”加州清光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缠绕着自己的小辫子。
“不太合适呢，加州桑的衣服太过修身了，不好带审神者进去。”歌仙兼定捋了捋自己宽大的袖袍，“还是我这样比较方便吧，何况，加州桑看起来也像个孩子一样，万一被拦下来盘问可怎么好呢？”
“这样说的话，石切丸更合适不是吗？”笑面青江虽然不知道他们在争论什么，却还是本能的给自家不太爱说话的神刀搭腔，“看起来高大成熟，衣着也足够宽松。”
“但是万一遇上敌人不好离开呀。”紫发的打到笑咪咪的吐槽大太刀的机动值，还顺便不着痕迹的把另外两个太刀也连带上了。
这样一说，仿佛真的是歌仙兼定比较合适。
几刃面面相觑，最终将决定权放在了夜朔手中：“您怎么认为呢，夜朔殿下？”
“……”我认为你们在搞我。夜朔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透露出这样的意思。
“不如抽签决定吧，这样比较公平。”陆奥守吉行忽然插话，递过来一把长短不一的干草。
最终的赢家是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顺手抽了一把的和泉守兼定，等到切切实实的把那只顶多两个手掌大的小狐狸揣进怀里，错过了审神者接任仪式的六刃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样软萌可爱的一团小狐狸，谁不想揣到怀里摸一把呀！
就这软乎乎白敦敦手感绝赞的小狐狸，别说是一只，再来十只都能给你撸秃！
“千万要保护好大将。”非常明白小狐狸皮毛魅力的药研藤四郎叮嘱着和泉守兼定，“不知道吉原的那些游女们会不会有胆子大的敢上来摸一下，大将的……咳咳……就交给你了！”
“我会的！”靠谱的打刀把自家审神者往怀里又揣了揣，镇定的扫视前方不远处衣着华丽的娇艳女子们，“赌上堀川国广的名誉，我一定会保护好夜朔殿下的！”
“非常好，保持这个气势！”要在外围巡游不能一同进去的歌仙兼定拍了拍和泉守兼定的肩膀，“不要给我们兼定派丢脸！”
和泉守兼定揣着审神者带着自家新选组的另外两个人，一起跟上换了衣服的宇髓天元，雄赳赳气昂昂地踏入了吉原花街。
我确实是知道你们这帮付丧神对人的心态非常平稳，但是能够转化的这么快，也是让我想不到的。——BY已经失去了吐槽欲望的夜朔。
另外，和泉守兼定先生，你拿着堀川国广的名誉来做赌注，那个还在本丸里苦苦等候你的胁差知道这件事吗？BY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夜朔。
“怎么样，有感受到什么吗？”虽然很惊奇之前的少年人变成了一只小狐狸，不过想想身边这几个原本还只是刀呢，又觉得没什么好惊讶的，宇髓天元带着几刃仿佛是在挑选今晚落脚地一样，在各个游廊间走动。
“能够感觉到这里确实有鬼存在。”夜朔从和泉守兼定的领口处探出脑袋，伸出小爪子做出抓取的动作，“枉死之人的怨气十分浓厚，这里埋葬着不少怨灵。”
“说不定这次钓到大鱼了。”宇髓天元揣着手笑起来，“假如是哪个上弦就好了，距离把那个家伙杀掉又进一步。”
“会结束的。”夜朔小声安慰着。
“我知道啊。”宇髓天元看着四下的嬉闹，“和泉守兼定他们几个来的时候就知道了，我们早就得到了来自未来的情报，不得不说，让人觉得更有动力了。”
“一想到能把那个家伙终结在我这一代，就算为之付出生命，也觉得万分荣幸！”
“……怨气最浓重的地方在那里。”夜朔指了指侧旁的房屋。
“京极屋。”宇髓天元抬头看了看，“等夜再深一点，这些来寻欢作乐的人都安静下来，我们再来找这位，好好聊一聊。”
“夜月殿下……”看着楼下几人转身离去的背影，阁楼上阴影里的男人眯起了眼睛，“难不成是来找鬼舞辻无惨的麻烦的吗……高天原反应过来了？”
“啧，真是碍事。”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