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If I die young》安紫茵

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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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拉巴斯坦在聚会那晚的审时度势，他和阿德赫拉的关系逐渐近了起来。最起码，她不再称呼他为“莱斯特兰奇先生”。

　　不得不说，小天狼星的消息灵通得惊人。圣诞节过后没几天，他就找上了拉巴斯坦，警告他离自己的妹妹远一点，像只护食的小狮子一样。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得什么主意，”小天狼星冷笑了一下，“你会无缘无故地去讨好一个人？”

　　这话说得拉巴斯坦一愣。的确，他不会无缘无故地去讨好谁，可这次又是什么缘故呢？

　　“我只不过觉得她挺有意思的。”拉巴斯坦实话实说。

　　“你觉得有意思的人多了去了，但绝不能是安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过去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小天狼星威胁道。

　　惊慌一闪而过，拉巴斯坦很快稳住了心神。“我过去的……什么事？谁还没有点过去呢？比如说，你和你那位亲爱的多米达堂姐。”他隐晦地说。

　　“我和安？你想说什么？”

　　“你喜欢她，不是吗？”拉巴斯坦看着对方僵硬的表情，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我也喜欢多米达堂姐！”一个声音从他背后传来。拉巴斯坦转头，看到了他此刻并不想见到的阿德赫拉。小姑娘抱着一摞书，步伐坚定地走到了小天狼星身旁。

　　“我喜欢多米达，喜欢贝拉，喜欢西茜，喜欢小天狼星；我喜欢家里所有的人；我也喜欢克利切，”阿德赫拉一口气说完，“不管你是什么意思，那一定是错的。”

　　拉巴斯坦震惊地看着她。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她口中的“克利切”应该是一只家养小精灵。

　　阿德赫拉拽着小天狼星的袖子走了，像小时候一样。不过这次她在前，他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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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巴斯坦和阿德赫拉的关系跌到了冰点。和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拉巴斯坦失去了再去讨好她的兴致。

　　真是可笑。他为什么要毫无缘由地去讨好一个人呢？他愤愤地想，将早就给阿德赫拉买好的生日礼物塞进了箱子最深处。

　　他可没慷慨到连东西带包装一起扔进垃圾桶。那花的可是他的金加隆和银西可啊！

　　时间转眼到了秋天。拉巴斯坦升入霍格沃茨的最高年级，阿德赫拉升入了二年级。开学没多久，拉巴斯坦的室友兼斯莱特林魁地奇队长巴伦就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告诉他，那个小布莱克报名参加了魁地奇队员的选拔赛。

　　“想想就觉得有意思。你说到时候布莱克到时候会不会手下留情呢？”巴伦说。

　　联想起小天狼星一贯的嚣张态度，拉巴斯坦觉得答案是毋庸置疑的。他想起那个被哥哥丢在聚会上的小姑娘，想起那个以守护者姿态站在小天狼星面前的阿德赫拉，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酸涩的感觉。

　　在巴伦眼里有意思的事情对她来说会很残酷吧。

　　“你最好把她给刷下去，”拉巴斯坦板着脸说，“我们队里可全都是男生。”

　　“‘我们队’？”巴伦挑眉看他，“你不是不喜欢打魁地奇吗？”

　　“我改主意了，”拉巴斯坦理直气壮地说，一点也不在乎面子问题，“喂，她报的是哪个位置？我一定能打败她。”

　　拉巴斯坦的豪言壮语在一周后被现实无情击碎了。真是不敢想象，平时看上去安静乖巧的阿德赫拉骑上扫帚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她像雨燕一般灵活地躲避着游走球，像鹰隼一样紧紧地盯住到处乱飞的金色飞贼。她轻盈的身姿忽上忽下，几乎把飞行变成了一种艺术。

　　所有看过她飞行的人都不得不带着嫉妒承认，有的人生下来就是梅林的宠儿。

　　落选的拉巴斯坦成了击球手，因为大家都不愿意和脾气暴躁的游走球打交道。队长巴伦看在两人相交多年的份上，大笔一挥把拉巴斯坦的名字填在了击球手一栏上。

　　很快，斯莱特林队的第一场球赛来临了。他们的对手是格兰芬多。比赛一天天临近，找球手阿德赫拉在训练中愈发沉默。拉巴斯坦猜到了她沉默的原因，但他没有去安慰她的打算。

　　有人对阿德赫拉成为找球手略有微词，但都被队长巴伦打回去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阿德赫拉不知道比去年的找球手好了多少倍。

　　比赛那天早上，阿德赫拉的脸色差到了极点。在昨天的训练中，新的作战方案被提出。另一名击球手提议，以鬼飞球为诱饵将格兰芬多的追球手挨个干掉。这其中就包括阿德赫拉的哥哥小天狼星。

　　没人提出异议，因为取得胜利一向是斯莱特林们的信条。阿德赫拉明白，所以她不曾反驳；她忠于自己的队友，故而没有向小天狼星透露他们的作战计划。

　　但她也是小天狼星的妹妹。

　　拉巴斯坦从没像现在这样庆幸阿德赫拉是一名找球手，这意味着她用不着参与进那些阴谋诡计当中。

　　格兰芬多的追球手由三个变为两个，詹姆和小天狼星在场上力挽狂澜。斯莱特林的击球手们盯上了对方的守门员，不断将游走球打向他，直到差点打到自家球员才作罢。

　　袭击计划泡汤的拉巴斯坦把飞过来的游走球一棍子打向小天狼星，被对方敏捷地躲过。他一偏头，发现阿德赫拉恰好飞到了他身旁。她飞得比他略高，面色冷淡地俯视着球场。

　　“你刚刚打得不错。”她淡淡说道，飞走了。拉巴斯坦咒骂了一句，跟了上去。

　　“你就这么不希望我们赢？”他质疑道，就像这段时间无数个质疑过她的斯莱特林一样。感谢阿德赫拉之前的不懈努力，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兄妹二人感情不错。

　　阿德赫拉突然刹住扫帚，拉巴斯坦差点撞上她的后背。他气急败坏地看着她依旧面色冷淡。

　　“没人想输。”她抿了抿嘴唇，眼睛突然眯起，接着利落地俯冲。拉巴斯坦下意识地跟在她身后，但是她飞得太快了，很快就把他甩在了身后。

　　观众们发出一阵惊呼。斯莱特林的击球手将游走球击向了格兰芬多的追球手，在这时斯莱特林的找球手发疯一般飞了过去，替格兰芬多的追球手挡下了那记游走球。

　　队长巴伦本想破口大骂阿德赫拉脑子里缺根弦，不想霍琦夫人在这时吹响了哨子，宣布金色飞贼已经被抓到，斯莱特林赢得了比赛。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阿德赫拉是为了抓金色飞贼才掉下扫帚。面对斯莱特林这种搬起石头差点砸了自己脚的行为，大部分人都报之以嘲笑。

　　陷入昏迷的阿德赫拉还死死地用手抓着无力拍打翅膀的金色飞贼，怎么掰也掰不开。还是霍琦夫人施了一个“力松劲泄”，才把金色飞贼拿回来。小天狼星把阿德赫拉抱到了校医院，脸色铁青。他的忠实伙伴詹姆把那些冲上来说三道四的人都打到了一边，也因此收获了麦格教授的禁闭一周。

　　只有离得近的人才能发现，其实阿德赫拉很容易就能躲开那只游走球，只不过那样现在昏迷的就是小天狼星了。不过只要她提醒一句，他也能轻松躲开。拉巴斯坦小心地跟在小天狼星身后，望着女孩苍白的面孔，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她试图在两股力量之间保持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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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阿德赫拉差点被自家队员一棍子打成傻子后，再也没有人对她说三道四了。巴伦那一日离得远，不知这其中的关窍，只是感慨阿德赫拉的运气真不错，用一个意外就打消了所有人的疑虑——不管是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

　　拉巴斯坦没告诉他这不完全是个意外。他有点理解分院帽为什么在长时间的犹豫后把最终她分到斯莱特林了。没有几个人会这么冷静残忍地算计自己，那个从前在他心中像只小狐狸一样以安静温顺示人的阿德赫拉第一次让他感到害怕。

　　但为了显示队员之间的友爱（他这么对自己说），他还是拿了一篮子菠萝蜜饯去校医院看望阿德赫拉。女孩的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正坐在床上安静地读书。她的气色看上去好多了，想来很快就能出院了。

　　拉巴斯坦站在门口注视了这副画面一会。他恍惚间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他现在看到的才是她的真实面目、最初的样子。

　　阿德赫拉感受到了他的注视，翻页的手指停住。她抬头看他，扯出了一个很淡的笑容。

　　“感觉怎么样，小安迪？”拉巴斯坦回过神来，笑眯眯地将一篮子菠萝蜜饯塞给她。他发誓，阿德赫拉的嘴角轻轻地抽搐了一下。他心情大好。

　　“谢谢你的礼物。你不介意我把它转送给我们的院长吧？”

　　“随你。不过这本来就是送给老鼻涕虫的。”拉巴斯坦满不在乎地说，阿德赫拉在听到那个称呼后皱起了眉毛。

　　“是——”

　　“——斯拉霍格恩教授，”拉巴斯坦会意，立刻改正，“我们最最亲爱的院长。”

　　阿德赫拉目光怪异地看着他，拉巴斯坦笑笑，并不在意。

　　“我是代表斯莱特林队全体成员来向你表达慰问的，”他一本正经地说，“祝你早日康复，布莱克小姐。”

　　“你一不小心也把我本人包括进去了，”阿德赫拉提醒道，“而且没经过我的同意。”

　　“这不重要，”拉巴斯坦打断她，“我知道你那天可以不那么做。”他难得严肃地说。先前的轻松氛围骤然消失。阿德赫拉盯着他，灰眼睛变得让人捉摸不透。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她的话中带些嘲讽，“所以你是想来警告我？”

　　“我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做，”拉巴斯坦低声说，“其实……你别无选择。”

　　阿德赫拉垂下眼睛，良久无言。拉巴斯坦觉得自己该走了，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说了句“祝你早日康复”。

　　就在这时，她突然抬头。“我这几天一直在想……”在安静的病房中，她的声音显得那么突兀。拉巴斯坦转向她，她却不往下说了。

　　“没什么，”她微笑道，“谢谢你，拉巴斯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