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篝火的热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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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舍里，李清君挥墨书写。
宣纸上，那一笔笔的字体，行云流水，任意张狂，刚劲有力，与他温文的气质截然不同。
从窗子看去，低垂的屋檐。
蒙蒙细雨正下着，形成一张雨帘。
一名年若十岁的幼童，头上绑着两个小包，脸上肥呼呼的，身穿灰衣麻布，整个人十分粉嫩可爱。
他正努力磨墨，瞧见宣纸上的字迹，眼光一亮，用有限的形容词赞美，「李公子，你的字写得真好，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李清君被他论七八糟的形容，逗得嘴角弯起，「灰勾，懂得这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是什么意思吗？」
「这……」
灰勾歪歪脑袋，苦思好一阵子，「总之就是好的意思吧，对，一定是这样。」
李清君失笑，摇摇头。
将写好的宣纸放在另一边，再铺上新的宣纸。
「这个御铭凤纹松花石砚，千金难得，姑姑大人，为了李公子，真的花了不少心思呢。」
灰勾一边磨墨，一边笑道。
他本身是一头灰狼，曾经袭击过李清君，后来被将沉沉捕捉，意图杀死，在李清君的劝说之下，才逃过一性，还得到一颗稀罕的丹药，从九死一生之中进阶了修为，原本前往神魔院，想要进入内门当弟子，后来却被将沉沉在新生的大会上认出了，调他当李清君的书僮。
李清君本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当然求之不得。
何况，将沉沉对他不薄，还赏赐了好多珍奇丹药和法宝。
「她……」
李清君眼里浮现一丝喜悦，「对我，自然是好的。」
手中的狼毫，不知不觉，笔走游龙，写下『沉儿』两字。
李清君一愣，不由得失笑。
正想毁尸灭迹，却给灰勾抢去了桌面上的宣纸。
灰勾举手扬起宣纸，「这个送给姑姑大人，她一定很高兴。我听说，公子你之前画的肖像都被姑姑大人收藏起来，任何人都不得碰触呢。」
李清君耳朵发红，「别胡闹，还我。」
他想要抢回宣纸，但灰勾身手敏捷，快如闪电，根本捉不住。
此时，外面的蟾蜍正走进来，眼见灰勾的举动，忍不住喝诉，「大胆！你在干什么？李公子是姑姑大人尊贵的客人，岂容你以下犯上？是不是要拖出去，打三十道大板？」
灰勾立刻停止下来，连玩的不亦乐乎而冒出的长耳朵，也垂下了。
「别责怪他，只是一个孩子，还是爱玩的年纪。」李清君伸手轻敲了一下灰勾的脑袋，「下次，看你敢不敢？」
灰勾一脸丧气，「不敢……」
李清君拿过宣纸，放回桌面上，用砚台压好，「不知，蟾先生找我何事？」
蟾蜍一脸嬉笑，「姑姑大人有请，望公子劳烦，随我去。」
李清君点点，吩咐灰勾收拾好东西，跟着蟾蜍走出门外。
灰勾追出去，「我也要去。」
蟾蜍叱责，「没大没小的，一边去，姑姑大人有事请公子，你不要去妨碍。」
「先待在雅舍，我去去就回。」李清君摸摸他脑袋，「有好吃的，带回来给你吃。」
灰勾心生大喜，同意了。
李清君跟着蟾蜍穿梭过千回百转的走廊。
中途遇上的大小妖，一瞧见了李清君，都十分恭敬地行礼。
弄得李清君不知所措，很不自在，但他知道即使对他们说无需多礼，他们也不会听。
自从一个月前，他从芥子屋走出来，被安排在雅舍居住，这里的每一个妖怪见到他都一脸恭敬讨好。
他不知将沉沉和他们说了什么，但这种生活真的让他很不习惯。
以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自给自足，生活十分充足。如今，虽然有成千奴仆侍候，但总觉得日子无聊枯燥。
为了消磨时间，除了作画写字，便看一些通俗画本，以及还看不少关于魔界的历史，因而还得知了很多有趣的风土文情。
李清君被带到了一所庭院，里面正有一匹汗血宝马。
「请公子上马。」
蟾蜍站在在马身边，牵起马绳。
李清君难得窘困，「在下……在下并不懂得骑射。」
蟾蜍吩咐站在不远处的奴婢，一起合力将李清君弄上马，随后拉起马绳，一边往前走，一遍解释骑马的技巧。
李清君何等聪明，很快就掌握了技巧，甚至不用蟾蜍牵马，也能如风一般奔驰。
「李公子！等等我！李公子等等我啊！」蟾蜍在后面追赶，一脸狼狈着急。
但李清君初次体验乘风奔驰的快感，很快就爱上了，忍不住挥动马鞭，驱使马匹奔走得更快。
马蹄飞溅，草泥翻飞。
一抹青衣，如风，如电，如影，飞掠过森林之间。
猛地，空中传来一声清亮的哨子声。
李清君座下的马不由自主停下，任凭他怎样催促，也站在原地不动。
不远处，还传来一阵阵的歌声。
『……你就像奔驰的骏马飞过了山岗……』
他正疑惑，却瞧见夜幕忽然降临了。
四周都变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火火的套马汉子……你是谁的郎……』
心头涌上一股惊慌，李清君正疑惑，是否中了阵法，却不经意瞧见前方有点点火光。
『……飘来了草原香……让雄鹰飞翔……草原洒满白月光篝火已点亮……』
马不受他控制，忽然往前奔去。
李清君吓得差点往倾倒，等拉住了缰绳，却看见了前方有一堆人。
他们打扮的花枝招展，身穿五颜六色的奇装异服，齐齐围住篝火，形成一个大大的圆圈，中间有一名身穿少数民族服饰的女子在跳舞。
女子彷佛得知他的到来，蓦然转身，黑发与裙摆飞扬。
她戴着黑面纱，身穿色彩斑斓的繁华盛装，手腕上带上了许许多多的手环铃铛。
熟悉气息，熟悉的身段，熟悉的眉眼……
还有那一双美眸带着无尽的星光，正深深地凝视着他。
她张开樱唇，高声唱道：『心动的姑娘脸红心也慌……』
『……今夜的草原情歌请你听我唱……』
将沉沉心跳如雷，忐忑不安，勇敢走出篝火之外，『……火火的情郎把我抱在你马背上……快娶我做新娘把我宠爱到天上……』
人堆造成的圆圈腾出一条通道，让将沉沉慢慢走向前。
同时也高声重复歌唱道：『……火火的情郎把我抱在你马背上……快娶我做新娘把我宠爱到天上……』
将沉沉脸颊绯色，即使带着面纱，也可看见她的羞涩之色。
她站在马下，抬头凝望着李清君，将心中满载的情意，一字一句地展现给他知晓『……你是我的天堂是我的光芒……把心全给你耶火火的情郎……』
李清君震撼了，坐在马背上。
低头凝视着眼里倒影只容得下他的将沉沉。
他张张嘴，呼吸困难，哑声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比起九十年前，那暗示性的告白，这一场示爱，显然更大盛难忘，甚至……
「你这样下去……」
李清君蹙眉，眼眶湿润，「我会不懂得如何……拒绝你。」
「为什么要拒绝？为什么不能接受？为什么我们不能把握住快乐？」
将沉沉深深凝视着他，眼里带着光彩洋溢，「这么多年以来，你的关心与疼爱，我都看得见，感受得到……我……我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自作多情……对吧？你心里，也有我。只是有口难言，人妖殊途。」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伟大。」
李清君深深吸了一口气，面露愧色，「我只是你漫长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迟早都会离开你……在我死后，你一定也会在悠长的岁月中，渐渐忘记了我……我很不甘心，很不愿意，在你心中一点痕迹也没有，甚至还恐惧，在我不知道的未来日子中，也有其他男子关心关怀你……倒不如，我拒绝了你，让你记住我，让我永远是你心中的一根刺……」
将沉沉被他荒谬的言论气笑了，「你干嘛胡思乱想？」
李清君凝望着她，目光充满怜惜疼爱与不安，每一对恋人之间的甜蜜与苦涩，他都曾经感受得到。
将沉沉也深深地看着他，似乎看到天荒地老，也不厌烦……
忽然，她佯装生气，连珠炮发，「如果你不要我，我就去找别的妖啊，人啊，成亲生子，和陌生人相亲相爱，永远不见你，不想你，将你忘得干干净净，看你还能不能在我……」
李清君傻眼了，吓得连忙下马，急忙伸出摀住她的嘴巴，「别乱说话，如果便宜了别人，倒不如便宜了我。」
话一出口，李清君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颊绯红。
他望着将沉沉调侃的眼神，才弱弱地出声：「你……听……错了。」
将沉沉噗哧一笑，「清君，你好可爱。」
李清君一愣，小声嘀咕：「不能这样形容男子。」
「我只是形容……」
将沉沉主动上前，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凑近他的耳边，「自己未来的丈夫。」
李清君浑身僵硬，连脖子也通红，双手都不知放哪里，
将沉沉轻笑，脑袋轻靠在他肩上，「抱住我啊，好不好？」
见他依旧像一根木头，不知所措，便捉住他的手，往自己腰间放，「清君啊，我都送上门了，你怎么不懂得占便宜啊？」
李清君闻到熟悉的花香靠近，感到意乱情迷，但一触到将沉沉纤细的腰，便将所有的思绪抛掷脑后，忍不住出声：「太瘦啦，要记得多吃饭。」
将沉沉被这个榆木疙瘩气死了。
这么好的气氛，竟然想着吃饭？
用双手捧着李清君的脸，狠狠地放声道：「李清君，你给我好好听清楚！」
将沉沉深深凝视着李清君那张成熟俊朗的脸庞。
他的眼角已有少许皱纹，以前他们两人站在一起，像兄妹，像情侣。如今，时光飞逝，李清君只是凡人之躯，无法寿命长久，容颜不衰，即使有青春白露丸的功效在，但岁月已经慢慢地爬上了他的容颜。
两人站在一起，像叔叔和妹妹，他们还剩下很少很少的时间，何必再浪费下去呢？
星光之下，将沉沉微笑，「让我们相爱吧。」
蟾蜍好不容易才追上李清君的踪迹，腿都快断掉了。
等他气喘呼呼看清楚前方。
只见皎洁月色与星辰的衬托之下。
一男一女亲昵地相拥在一起，被篝火和人群围绕着。
「你们下去，我自己束发就行了。」
将沉沉坐在梳妆台的铜镜前，看着镜子中倒影的侍女。
侍候梳洗的侍女一如既往行了礼，便鱼贯退出室外。
其余站在房间里，等候吩咐的侍女都垂着脑袋，不敢直视绿渊仙姬。如果仔细看清楚一点，连同外面的侍卫清一色全是女性，没有男子。
只因，上个月前，一名侍卫不小心撞见了没有戴面纱的将沉沉，从而迷恋上了那张绝世美貌的脸蛋，疯狂地追求，甚至还夜袭。
银音轰天君得知，大发雷霆，好好整顿了那些下人，随后才换上这一批新人侍候。
将沉沉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精致梦幻的五官，细腻雪白的肌肤，袅娜多姿的身段……
她即高兴又苦恼，高兴的是，她觉得自己终于配得上李清君，不再是丑陋的女妖，但苦恼的是，每一次不小心让人碰见了，无论男女，对方就会神魂颠倒，随后刻意讨好，甚至追求……让她不胜其烦。
其实，她很讨厌只因外貌爱上对方的人，太肤浅了，不像李清君，在以为她毁容的情况之下，还是深爱她如斯。
当然她还没有告诉李清君，脸容已恢复，她想要在成亲当晚，才除下面纱，给他一个惊喜。
她面露笑颜，拿起梳子缓缓地梳头。
有一下没一下地幻想成亲当晚，李清君瞧见自己的容颜时，到底是何种表情……
门外，一位侍女快步走入。
她走上前，在距离将沉沉五步之内站定，恭敬地汇报，「启禀姑姑大人，前日尊上又赏赐了十颗火元果，还是要像之前那样全部给李公子送去吗？」
将沉沉手中的梳子一顿，扬起笑意，「太好啦，火元果对祛除体内寒气甚有奇效，对清君的身体很有裨益。可惜难得，百年才长出一个，我正苦恼，如何寻人去采摘……想不到……你就将火元果全部送去吧……啊，还将上次剩下的雨前龙井也一起送去吧。」
侍女一一听从，行了礼，才转身告退。
将沉沉将室内的全部侍女撤退。
等最后一名侍女将门关好，才站起身，高兴地自转一圈。
飞旋的裙摆之下，露出她的雪白脚丫子，脚腕上带着银制脚环，上面还有几颗叮当，随着转动，想起清脆悦耳的声音。
她哼着歌曲，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低下头，凝视着脚腕上的银制脚环，心里一片眷恋感动。
这是半个月前，在她唱情歌告白后，李清君送给她的礼物。
当时李清君并没有直接响应她，只是深情款款地看着她，好像她是稀罕无比的宝贝，眨一眼，便会消失。
他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银制脚环，「我自幼无父无母，对自己的的家世背景一概不知，小时后看见人家有父母疼爱，十分羡慕，但也只是羡慕而已……永远不能像他们一样……」
李清君有些紧张害羞，说话都有些条理不清。
他红着耳朵佯装镇定，牵起她的手，将脚环放在她的手心，「父母留给我的东西，很少，只有我还是婴儿时，戴在脚上的脚环。虽然它不是什么罕贵的珍宝，但我希望送给你。」
当时将沉沉激动得往李清君脸颊上送上一吻，随后将小脚环变大，套在脚上。
「他应该没有吓到吧？」
将沉沉想起自己的主动热情，不由得脸颊羞红。
古代女子无不矜持含蓄，只有女妖才比较大胆开放，但她毕竟爱上的都是凡间男子，想要给他一个好印象。
将沉沉继续哼着小曲，来到床边，拿起一双雪白，绣上绿牡丹的绣花鞋。
她弯腰穿上，仔细看了一阵子，不由得再次弯起嘴角。
这是清君为她亲手做的鞋子呢，真漂亮！不过，清君也是的，如果不是被她偷偷瞧见了，他还藏着，不敢送给她。
将沉沉坐在床边，脚晃荡着，不时看看横梁，又看看檀香木桌上，绿色小盆栽，不时有不禁轻笑……
心里千回百转地想着那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容。
门外传来敲门声。
将沉沉从衣袖掏出黑面纱戴上，「进来吧。」
蟾蜍捧着银盘，上面盛着许多绸缎首饰。
他大步走入，身后还跟随了很多侍女，同样也捧着很多稀罕的玩意和华美的衣裙。
「姑姑大人，你瞧瞧这些绸缎喜不喜欢？要是喜欢，就留下，不喜欢的，再另换另一批。」
蟾蜍将绸缎首饰放在将沉沉面前，随后指挥下人，「小心点，别弄坏弄脏了，要不要了你们的狗命，全放在这里就行了。」
「这是怎么回事？」
将沉沉看着一批又一批的绫罗绸缎送进来，不由得疑惑，「我四季的衣服都够穿啊，不用再做。」
蟾蜍搓手，讨好笑道：「姑姑大人，你忘记了？尊上收了你当义女，也不是嘴上说说而已，而是昭告天下了。
各路英豪好汉，仙侠妖魔，大能英才都收到了尊上亲自书写的请柬，到时他们都会前来参加你的册封典礼。而你代表的是，银音轰天君，当然要穿的漂漂亮亮的呀。」
将沉沉扫了一眼那些珠光宝气的首饰和绫罗绸缎，不由的叹息不忿，「我不想参加什么册封仪式。」
又不是她想要当江自流的义女，分明是江自流想要占口头上的便宜，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喊他一声爹。
「哎呀，我的姑奶奶，这话也不能乱讲，多少人想要得到银音轰天君的青垂啊，你这是三生有幸，千年修得的福啊。」
「你这么想要当，给你当好了。」将沉沉不在意，拿起瓜子啃起来。
蟾蜍急得流汗，将全部下人撤退，才再次好心好意地劝告，「姑姑大人，你不想想自己，也要想想李公子啊。」
果然，谈及李清君，将沉沉就闭上了嘴巴。
蟾蜍拿起一袭火红的绸缎，其色泽亮丽光滑，触感舒适顺滑，「姑姑大人，你喜不喜欢这一匹？」
「册封又不是成亲，干嘛穿这么红？」
将沉沉随便一指，指向湖蓝色绸缎，「那一匹简简单单，不花俏，多好。」
蟾蜍失笑，「姑姑大人，你不知啊，尊上听见你和李公子订亲了，不提他有多高兴，当晚就喝了很多坛美酒，还宴请了好多舞娘载歌载舞呢。
他龙颜大悦地宣告，想说要将你们成亲的日子和册封的日子一起办，这样到时候更加热闹。」
将沉沉一愣，「选定的日子是何时？」
「两个月后的初三。」
蟾蜍将绸缎放下，「这段是百年难得的好日子，是尊上特意派人到凡间找出名的铁算子，算出来的，不但宜嫁娶，还宜开市采纳。」
「天啊，这么快？」将沉沉站起来，连瓜子也不啃了。
她脸色羞红，心里懊恼，要是让李清君知晓，岂不是以为她很渴嫁？
「不快，不快，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啊。」蟾蜍大笑，「姑姑大人和李公子两情相悦，天作之合，能够共结连理，是为一件美事。」
将沉沉瞪了他一眼，蟾蜍以为她只是单纯地害羞，便停止了调侃，随后好修想起了好事，才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哎呀，我这脑袋，真是越老越不好使啊。」
「姑姑大人，我听说修真界要举行十年一度的英才施法比赛。」
「举行就举行啊，又不是我们魔界的，难不成你要去参加？」将沉沉觉得口渴，便拿起茶杯倒水喝。
「姑姑大人有所不知，我们魔界之人是不会参加比赛的。
虽然没有条理规定，一定要他们修真者才能参加，但如果孤身一妖进入修真界，被那一群自以为是正义使者的修真者围堵，后果不堪设想啊。」
「那你干嘛跟我提起这事？」将沉沉疑惑，难不成蟾蜍想要参加，于是想要她相助？
蟾蜍笑嘻嘻，「姑姑大人啊，今届比赛的第一名不但一如过往，能够得到异宝利器以及灵丹妙药，更能够得到一枚失踪已久的丹药。」
将沉沉心里一紧，「该不会……」
蟾蜍不再买关子，直接宣布，「对，就是姑姑大人寻找已久，一直想要得到的青春白露丸。」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篝火的热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