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美人魔姬是我妻》曾公子

10、第十章：入门神魔院

　　神魔院十年一度的收生大会，正式开始了。
　　原应是门庭若市，但却只有几百人在门外等候，冷冷清清，一分也不像大宗门下的盛况。
　　这几百人大部分都是各种动物自修而成的小妖，凡人那一批通常都是由神魔院的内门弟子亲自前往凡间挑选。
　　他们有些低声交谈着，有些独自一人站在角落，有些更是带着好几名小弟……

　　一名身穿蓝衣锦袍的男子，他头顶上长着两只牛角，衣袖飞扬，从高空中御剑飞行而来。
　　他从剑上跳下来，手挽了一个剑花，长剑便消息无影无踪。
　　从腰带取下一个锈有特殊花纹的钱袋，打开。
　　大约五十名的小孩子从袋口滚出，跌落在地上。

　　他们很快站立整齐，齐齐看向蓝袍男子。
　　「从今以后，你们便是神魔院的外门弟子。如果不想一辈子打扫做饭，只是当一名比凡人长寿的魔修，便要努力修炼，争取成为内门弟子。」蓝袍男子嘴巴没有动，但声音却在他们脑海中响起。
　　小孩子们齐声回应，「是的。」
　　那几百名等候的小妖，有些耳聪目明，听见了，不忿。
　　一名年纪小，头顶上有羊角的小妖，跳出来，「凭什么这些低贱的凡人，一来就可以当外门弟子，我们这些拥有灵力的妖怪，还要经过一轮挑选？」
　　话一落下，有些心中不甘的妖怪也叫喊了起来。
　　「就是！就是！我们只要一动手，这些凡夫俗子便人头落地，一点用也没有，凭什么不用经过试炼！」
　　蓝袍男子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们，带着那些小孩子走入了打开的大门。
　　而守门人将则将那些有抗议之声的小妖，拒绝门外。
　　场面一下子有些失控，各人混乱暴打争吵。

　　一名穿着轻纱黑裙的女子和一名长貌温润如玉的凡人男子并肩而行，从千层梯子缓慢地走上来。
　　她带着黑面纱，看不清容貌，但身姿娇小玲珑，气质不俗。
　　有些置身事外的小妖瞧见了，眼光一亮，走过去，「你也是想要入门神魔院？你是什么妖怪？羊？仙鹤？还是雪狐？」
　　那名小妖一看就是蟾蜍，只有头化成人形，身体却没有，异常恐怖难看。
　　蟾蜍眼睛上下打量将沉沉，尤其对她那一头白发异常好奇，明明亮丽柔顺，但却半点乌黑也没有。
　　当然，更感兴趣的，还有同伴而来的凡人男子。
　　他视线转了一圈，笑嘻嘻，「想不到你这么喜欢人肉，竟然随身带着储备粮，味道好像还挺好闻……」
　　将沉沉一双冷眸沉静，没有半分不耐烦，只是伸手将李清君拉到身后，挡住了小妖的视线
　　她看向前方，「发生了什么事？」
　　蟾蜍心里暗笑，这么紧张，想必是双修的老相好啊。不过，凡人太脆弱了，玩不了几年，便精尽人亡。
　　蟾蜍咧嘴一笑，将刚才的事陈述一次。
　　等说完，才讥笑，「那些小妖真没见识，想必这几千年来只会修炼，根本没有出外打听情报。
　　凡人如果心性入魔后，便挑选成为魔修弟子，天资比我们这些妖怪高出很多，如今魔界人才凋零，神魔院求才若渴，当然会优待这些凡人啦。」
　　蟾蜍站在地上跳动了几下，「有能力的，何须怕多人竞争？就像老子一样，来多少，我也会击败，只有那些没有常识的小妖才在哪里唧唧歪歪。」
　　将沉沉呢喃，「人才凋零？」
　　她瞥了一眼，站在肩上，隐形了，只有她看得见的小身影。
　　用唇形询问：『是谁说魔界人才鼎盛，比修真界强大很多？』
　　江自流也懵住了，他看着眼前的情况，不能置信，想当年他在位时，每年挑选弟子，一定都人山海人海，如今，前来的小妖才寥寥可数？
　　他沉睡的五万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魔界盛极转衰？

　　蟾蜍以为将沉沉询问自己，便轻叹一声，「谁叫如今当家的廖方胜没用，根本没有管理魔界的才能，要是……当年的银音轰天君还在，没损落，魔界定必盛况依旧。」
　　将沉沉沉思一下，出声，「既然修真界更好，你为何不去？」
　　蟾蜍一脸不屑，「老子最讨厌，那一群岸然道貌的家伙，明明也想吞并临近的大界，却不肯承认，还说什么，要团结一致。想要什么就说出来，还要用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虚伪！」
　　如今，世间共有十大界，包括：凡界，仙界，魔界，佛界，冥界，灵界，神界，天界，修真界，盗界。
　　每四个为一大界，如果修炼飞升后，不但寿命修为增加，更可移民另一个大界。
　　现在将沉沉身处的大界是，凡界，魔界，修真界还有仙界。

　　「修真界整天说什么正义真理，救人济世，其实他们只是得到哪些凡人的敬仰与信仰的力量而已。」
　　蟾蜍滔滔不绝，还呱呱叫起来。
　　将沉沉不知为什么，心里涌上一股认同的悲凉凄惨。
　　就像很久之前，她曾经历了许多的世态炎凉，各种绝望，明明一点记忆也没有，但心中却又由这种熟悉的感觉，「……人性……从来都是复杂，没有所谓绝对的黑与白，也没有所谓绝对的善良和恶意……既然我们都开了灵智，某个程度上，也是和他们同类……」

　　手忽然被一只带有厚茧的大手握住。
　　温暖而干燥。

　　心中那股悲凉绝望一点点被驱散了。
　　将沉沉抬眼看向李清君，嘴角微微勾起，「别担心，我没事。」
　　她怎么忘记了？
　　善意，一直都有的。

　　混乱的场面终于控制下来了。
　　守门人一一替他们测试灵力，达标者，便可入门。
　　有些天生灵根纯净，大放异彩，受到人热烈祝贺，也受到嫉妒羡慕。
　　而将沉沉差不多是最后一个测试的小妖，她走上前，将手放在能力水晶上面。
　　许久，水晶半点动静没有，不同之前盛放出红蓝白，多种颜色的光芒。
　　守门人皱眉，扬声道：「不合格，没有半点灵力的废材。」
　　话一出，留下看情况的小妖，很多都不禁偷笑，或者用小觑的目光看向将沉沉。
　　将沉沉镇定自若，「你看清楚再说。」
　　守门人不想与她多废话，挥手，赶她离去。
　　其中有小妖眼尖，瞧见了水晶球上飘荡了几丝黑线，像蜘蛛网一样，不禁出声道：「那是什么？」
　　「什么啊？什么啊？大吼大叫的……」守门人低头一看，眼瞳瞬间瞪大，尖叫出声：「这、这……」
　　守门人连忙掉头，想要进入门里，叫修为高的师兄，检查清楚，但前脚一踏进门里，又转头，神情讨好地向将沉沉叮嘱道：「请你在这里，稍后。」
　　将沉沉点头，站立在原地。

　　众人的神情各异，全部都好奇地打量眼前白发女妖。
　　将沉沉面无表情，但握紧的拳头却透露出丝丝紧张不安。
　　坐在她肩上的江自流飘神情自若，『放心，我的法力还能瞒住这些家伙的……真好奇，他们等一下的表情……』
　　等刚才的蓝袍男子走出来，仔细盯着水晶球，脸色也不禁错愕，一副喃喃自语的模样，「天生……天生魔体？！」
　　闻言，在场的小妖都不禁大惊失色。
　　就连留下来的蟾蜍也吓了一大跳，他只是随口搭讪而已，竟然遇上这么厉害的家伙？如果那些入魔的凡人小孩，天资聪颖的话，天生魔体，简直就是天才横跨出世，注定要成为大魔头的资质啊！
　　九万年前，魔界的领导者就是天生魔体，只用区区五百年的时间便修炼成魔王的修为，当时风靡全界，牵起腥风血雨，生灵涂炭，但也将魔界的势力曾一推上了顶峰。
　　只可惜，由于他天生杀戮过多，天道在他渡劫，企图成为魔帝后，降下九道紫雷，将其诛杀了。

　　蟾蜍和众人都不禁将视线投放在将沉沉身上，这个柔弱的女妖，真的天生残忍无情？
　　将沉沉自然知道他们在惊讶什么。
　　江自流曾解释，天生仙魔之体，是同时拥有修习魔界和修真界功力的天才，想要成魔，还是成仙，在她一念之差，全凭喜好，这种人才不但会导致两界都想争夺她，还会让她陷入多种危机，很多人都想趁她羽翼未满时，将她诛杀，不让其成为敌人。
　　所以，不应该锋芒毕露，应该韬光养晦。
　　可是，江自流有他的打算与策略，于是他将自己用了很多年的黑面纱送给了将沉沉，除了挡住不符合他审美的丑陋容貌之外，还将沉沉仙魔之体掩盖住了，在其他人眼里，只看见了天生魔体。
　　让将沉沉置身漩涡之中，但却又让魔界一定会保护她，也可以引起那个姓廖的注意，一举两得。
　　江自流暗想，抬眼看着神魔院的牌匾，神色阴暗。

　　蓝袍男子毕竟修为高，见识多，很快就镇定下来。
　　他看向将沉沉，掩盖住惊讶的神色，低声道：「恭喜你可以有机会成为内门弟子。」
　　闻言，众人轰然。
　　竟然不用在外门修炼，便可飞跃龙门，一来就得到成为内门弟子的机会，这是多少妖的梦想，但想深一层，却只可嫉妒羡慕，谁叫了人家天生比他们强！
　　「我们妖修，要成为内门弟子，要经过一项试炼。」
　　蓝袍男子视线落在她的断臂之上，勾起一丝冷笑，「入魔的功法来自负面情绪，爱恨别离，求而不得，生老病死，从而产生憎恨仇视，愤怒嫉妒，悲凉绝望……一切一切，都是我们入魔的条件，以及提升功法的条件。要提升修为，不但要对别人狠心，更要对自己狠心……」
　　将沉沉心生一动，不详的预感升起。
　　随后便听见蓝袍男子说道：「必须舍弃一样对你而言，珍若宝物的东西，才能成为内门弟子。」
　　将沉沉呼吸一窒，定定站在原地。
　　其他小妖都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的确，身为妖修注定冷血无情，麻木不仁，不但要狠下心对待其他人，还有自己，只要战胜自己，才能战胜一切！
　　所以，通常在内门的妖修，通常都是残缺的，不是缺一只胳膊，就是却一条腿，或者少了一只眼睛或耳朵，总之千奇百怪。
　　当然等修为上升后，身体素质上升了，身体缺少的部分可以长回来的。
　　可是，当下砍下的痛楚却不减少半分。

　　「想要什么，就要付出代价。」蓝袍男子眼含笑意，「这世间任何东西都不是轻易可以得到的，你想好了没有？」
　　将沉沉原本就缺少一只手，再砍掉脚，或者手，对她大大不利。
　　等她入门修炼时，和同门师兄师姐等较量时，更无还击之力，不用等她有所成就，在修炼的过程中，早就损落了。
　　江自流带着玩味的笑意看向将沉沉，一副自在闲适。
　　李清君虽然瞧不见江自流，但不防他对江自流心生厌恶，早知道有这种的规矩，竟然还要将沉沉前来……
　　李清君真想将吃下的青春白露丸吐出来，扔回给他，带将沉沉离开。

　　众人等待将沉沉决定，大家都以为她必定在恐惧之中。
　　但无人知晓，将沉沉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珍若珍宝的东西……呵……

　　将沉沉取下发钗，化成长剑，一口气，干脆利落，将一头过腰的长发剪掉，递向前方。
　　蓝袍男子并没有接，「这种程度不算。」
　　将沉沉讥笑，「你知道我的本体是什么？」
　　话刚说完，手上的发丝便变成了一片绿色花瓣。
　　蓝袍男子脸上沉静，心底大为错愕，「你的本体……是花？」
　　将沉沉轻笑，并没有回答。
　　但掌心的花瓣却散发出幽香，阵阵清香，醉人心脾。

　　植物妖修，身体的每一部分都能化为人形，不同动物，蹄子只能化成脚，头只能化成脑袋，她们全身上下都能化成人形，同时异常珍贵的奇花异草，更是成为炼丹的好材料，不过植物的身体通常很脆弱，成为妖修通常也不具备太高的攻击力。
　　「我剪头发给你，就等于砍下身体的一部分，如果你定要我砍下手脚，即使我现在砍给你，过几天，你还是会看到我只是头发短了，手脚并没有缺少，何必多此一举？」
　　将沉沉身体每一部，都连接痛楚神经。
　　此时，她脸色苍白，冷汗直流，想必十分疼痛。
　　蓝袍男子神色终于满意下来，取过那一片花瓣，带领将沉沉入门，李清君跟随在后。
　　蓝袍男子扫了一眼李清君，并没有再理会他。
　　有些妖修喜欢凡人当玩具或者储备粮，所以他对将沉沉前来修炼还带着凡人男子见怪不怪，反正，过几天，她必定将这凡人吃进肚子里去。

　　将沉沉一步一步往前走，心里涌上一股兴奋高兴。
　　终于她可以学习更高的法术了，虽然不是在修真界学习，但反正学习什么法术也好，只要能达成她的目的便可了。
　　等到她功力大增，一定能找到驱除李清君被冰寒入侵的痛苦，还要寻找到增加凡人寿命的办法。

　　时光飞逝，九十年后。
　　一剑毫不留情指向对手的喉咙。
　　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滴落，对手双腿跪在地上，满脸不可置信。
　　将沉沉面纱之下的脸色沉稳冷静，衣袖和白长随风飞扬，「认不忍输？」
　　对手愣住了好半刻，才吞吞口水，神色惊恐，「我……、我……我认输……」

　　擂台战之下。
　　众多的观众，掌声如雷，热烈欢呼。
　　两旁报喜的侍从吹动牛角，激昂而嘹亮的声音随即冲天而起。

　　评判宣告道：「今届的选拔赛的第一名是——将沉沉！恭喜！恭喜！」
　　四周的琴师和吹箫师，立刻弹凑出祝贺的乐趣。
　　一时之间，热烈非凡。
　　那些刚入门的师弟师妹更是用崇拜敬仰的目光，注视着的将沉沉，企图想要走上前，和偶像握手谈话。

　　这几年以来，将沉沉的风头一时无人能及。
　　从入门以来，就备受众人瞩目。
　　短短八九十年，便从入魔蹭蹭上升至原魔的维修。
　　升级之快，真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妖修者，动则最快也要一两百年才升级一次，即使天赋异禀，也不曾出现这种情况，但亲眼瞧见将沉沉不要命的修炼方法，大家也不敢质疑她的用功天赋。
　　无论大小的任务，奖励如何，危机如何，她总是不挑剔，完美执行。
　　遇到危险，也总是第一冲上前，使劲办法将敌方击败，即使受了伤，也带伤口上阵，从来都不吭声，也不埋怨，只是默默地做。

　　有一次，有小崇拜者瞧见她带伤，依旧每天挥练剑术，忍不住劝说：「师姐天才降世，无人能及，偶尔休息一下也可以，不必将自己逼向如此地步。」
　　将沉沉举剑，凭空一砍。
　　剑风掠过指出，无数颗大树顷刻纷纷倒下。
　　她眼尾也不给那小崇拜者，只是凉凉地说道：「纵使有天赋，后天不努力，也是枉然。」

　　这句话，被小崇拜者用留影石录下。
　　随后在饭堂播放给其他新入门的妖修听，导致崇拜者的数量急剧升上，还被很多人当成名言，鼓励自己天天向上，拼尽全力去当一名强大的魔修。

　　而且，越是熟悉留意将沉沉，便会刷新对她的印象。
　　将沉沉对自己苛刻的程度，简直让瞠目结舌，一言难尽。
　　身为女魔修，竟然不爱打扮，不爱美丽的长裙，也不爱胭脂水粉，只对修炼功法的秘书感兴趣，不是泡在藏书阁里，苦思研究，就是前往各座山峰，挑战比自己年长，修为高出许久阶级的高手。
　　厉害的是，她从无战败的记录。
　　总在关键的时候，反败为胜，不是单纯灵力功夫的决斗，而是斗智斗勇，总是能够用新颖，别人从未想过的方法，设计对方敌手，就像一头狡猾的狐狸，狡猾聪明善于利用自己的长处。
　　更甚者，遇上难缠厉害敌手，她从不畏惧，能够将生死置之度外，别人也能有点顾忌，但她却还无顾忌，如同狮子，凶残无情，杀气逼人。

　　一名高修为的师兄因为被她打败，不甘，多次尝试再次挑战，却一次又一次被打脸。
　　渐渐地，不知为什么，日久生情了，拿了一大把永生花去求爱。
　　可惜，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那名师兄却失魂落魄地回来。

　　她就像一道神秘的传说，不但战绩让人眼红，容貌也神秘，总是有人想要瞧瞧她面纱之下的样子，可惜都无功而回。
　　窥探她修炼的踪迹，你会发现，她活活将自己当成雄性看待，简直匪夷所思。
　　但她就像有什么在支持自己一样，总是在劣境一次又一次爬起来。

　　可惜，将沉沉太过孤高独行，强大的气势，吓住了想要靠近她的魔修。
　　而另一批，则是同门的魔修，均为手下败将，不忿的瞪视一眼那道从擂台上跳下的身影。
　　随后，纷纷不约而同地拂袖离开。

　　将沉沉从擂台上轻盈跳下，如同野猫，灵活敏捷，无声无色。
　　簇拥的人群如同海水退潮，立刻往后后退，腾出一条宽大的通道，让她畅通无阻地离开。
　　一路上，和她聊上几句话，均为一些较为熟悉的师兄师姐。
　　将沉沉疏远有礼地应付，不多一分亲昵，不多一分恭敬，就像波平如镜地湖水，好像任何事和人，都引不起她的兴趣。
　　眼见她离开，走入所属的庭院。
　　一些想要和将沉沉拉近关系的妖修都不禁失望轻叹。

　　关上房门。
　　将沉沉取下邻居床边的一副山水画。
　　她挥手一扬，画面一转，立刻进入了芥子空间。

　　眼前变回熟悉的山水森间，清新的空心立刻扑鼻而来。
　　将沉沉绷紧的神经立刻放松了下来。
　　远远望去，正瞧见熟悉的身影在田里浇水。
　　阳光照耀之下，他身姿挺拔，温柔如玉，很干净，有温泉的温热，又像月亮的光辉，低调，柔和，不刺眼。

　　她拉下面纱，勾起唇角，脚步加快走过去，「今晚吃什么？」
　　李清君头也不回，也能猜到是谁。
　　他蹲下拔白菜，微笑，「菇炒白菜。」
　　「在加一个鸡汤？」
　　将沉沉看着篱笆围住的土鸡，想起上次的肉质细嫩却略有嚼头，甜汁入味，都忍不住流口水，「我想吃椰汁炖鸡。」
　　这里随时芥子空间，但灵气充足，生长出来的动植物，都异常美味，凡人吃了强身健体，妖修吃了，虽然没有什么效果，但能满足口之欲。
　　「那就靠你去捉啊。」
　　李清君站起身，微目含笑，「如果你能捉到，我就弄给你吃。」
　　那些凶残的土鸡，上次他也被啄了好几次，还弄得全很是鸡毛，可不想再来一次。
　　「这有何难？」将沉沉捋起袖子，奋勇走上前，「看我的厉害。」
　　篱笆围住的土鸡一见外敌入侵，便立刻斗志昂扬，露出凶恶的目光。
　　尖嘴追击将沉沉的小腿和脚背啄。
　　将沉沉吓得东奔西跑，举起手掌，绿光一闪，地面上生出好几条藤蔓。
　　藤蔓正要伸展，想要伸向土鸡——

　　「不准作弊。」李清君一直注视这里的情况，取笑道：「靠自己的能力。」
　　将沉沉扁嘴，但还是一挥手，解除了灵力，藤蔓立刻消失。
　　一下子，战斗力急剧下降，将沉沉被土鸡追击得十分狼狈，上下逃窜。

　　江自流正津津有味在鸡窝里抱着鸡蛋啃。
　　旁边的母鸡瞧见了这个吃掉她们宝宝，邪恶的家伙，想要啄得他头破血流，但却被他一抬头，露出的凶光，吓住了，只能待在一旁，不甘地咕咕咕叫着。
　　「啧啧！汝这副样子真难看，不要跟别人说，本尊教导过汝剑法和妖术。」
　　江自流将吃完鸡黄的鸡蛋壳扔掉，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今次的选拨怎样？入围了？有资格参加下下一个月的『狩王』？」
　　将沉沉被土鸡啄到了小腿，疼得哇哇大叫，连忙飞跃跳上旁边的草庐。

　　「我是谁啊？我是某位姓江的徒弟啊，你觉得我会丢他的脸吗？」
　　江自流失笑，「看来进行的很顺利嘛。」
　　将沉沉咬牙切齿，「当然，我可不会辜负，一天练习一万次挥剑以及五百万次的法术练习的苦功。」
　　江自流哈哈大笑，飞升空中。
　　俯首挑选了一下，瞧见了一只肥大的土鸡，便降落坐在土鸡的背上。
　　土鸡浑身僵硬，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连同附近的土鸡也吓得呆滞。

　　「捉到了。」江自流瞄了李清君一眼，「凡人，本尊今晚要吃人参鸡。」
　　李清君轻笑，颔首。
　　「不行，明明是我先点菜单。」
　　将沉沉飞升下地，走到李清君身边，拉住他衣袖，摇摇，「不要听他说。」
　　李清君看看她，再看看江自流，陷入两难。

　　江自流踢了踢脚下的土鸡，土鸡跑到李清君脚下，「这是本尊捉到的。」
　　李清君扶额，为这两个幼稚鬼争吵感到无奈，「我将鸡宰成两半，一半人参，一般椰汁。」
　　不等他们回答，李清君捉住土鸡，走去了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李沉沉亮光的眼眸沉下了，「记住你的承诺。今次之后，就放我们走。」
　　江自流不以为然，飘升起来，坐在小黄花上，「那就要看看，汝能不能达成我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