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
第二章
舒颜任职的星河投资公司规模不大，但业绩一直不错。舒颜所在的文娱组负责人是公司创始团队中最年轻的周俊，三十五岁，知名大学毕业，一米八的个子，成熟稳重，表情面瘫，做事一丝不苟。
文娱组除了舒颜还有朱洁和宋甜甜两人。朱洁一张精致的脸常年配一身干练的职业装，一米七的高个子均匀的身材，时不时在天台上独自抽根烟，冷艳得让人不敢靠近，旁人总会以为朱洁是那种不能贸然追求的女孩子。其实朱洁大学的时候就领了证，结婚多年，夫妻恩爱，只是两人一直没有要孩子。因为母亲一直生病卧床，需要人照料，朱洁工作很拼命，想要多挣些钱。
比起舒颜的清秀，朱洁的美艳，宋甜甜只能算是可爱。作为二十五岁初入职场的年轻人，宋甜甜以笔试第一的成绩拿到星河投资的面试资格实属不易，却在面试环节因为自己的大胆性格和二次元喜好被很多项目组抛弃。最终被面瘫脸周俊收为己用。“来我这组吧。”这句话在宋甜甜脑海里可以铭记一辈子，每次回放，听起来都像公主被王子求婚一样浪漫动听。公司团建活动中她对着周俊一个人弹唱吉他的光荣事迹在三五十人的公司里传得不可开交，一些人佩服年轻人的勇气，一些人议论初入职场的小姑娘就打合伙人的主意。周俊对舒颜的些许关心偶尔会惹来宋甜甜的小嫉妒，让周俊和舒颜哭笑不得。
按岁数和履历，周俊和舒颜更能聊到一起。周俊不是对舒颜没有想法，然而对于一个带孩子的女人，周俊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感情，时间久了，就只把舒颜当成知己。舒颜守着周俊这样一个老板很知足，在舒颜看来周俊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忽略他的面瘫脸和处女座性格，绝对是诸多女生托付终身的不二人选，但舒颜不喜欢办公室恋情，更不喜欢对感情没有态度的男人。
一周紧张忙碌的工作总会在周五的傍晚戛然而止。舒颜喜欢周五的晚上出去酒吧放松一下。偶尔也会赶上项目组一起聚聚。
周五的胡桃里餐厅人满为患，周俊一行人马挤在角落里，简单点了几个菜。舒颜喝着一杯柚子酒，看着舞台中央的歌手与幕布上层出不穷的祝福语投屏，又一次回想起于义走之前舒颜的最后一个生日就是在这里度过的。那时候于义各种抢着发祝福语给舒颜，投屏上全是于义的微信头像。其实于义第一次带舒颜来酒吧餐厅的时候二人只是相拥坐着静静听歌，谁也不屑于去在投屏上秀恩爱。后来于义生病了，便努力想哄舒颜开心，热衷于做一些夸张的事来书写美好记忆，殊不知这对舒颜来讲其实很残忍，有时候，欢乐背后是悲伤，说得一点也没错。
因为于灰要参加市里的演讲比赛，这个周末会去学校训练。舒颜不用回父母那里看孩子，索性一醉方休。喝完了柚子酒，舒颜又加点了一杯。偶尔喝得上头，舒颜会有加个陌生人放纵一下的冲动，作为三十多岁的独居女性，舒颜把这个事看得很正常，但理智在她脑子里总会适时出现并占据上风。
此时的路也正坐在自己常订的包厢里喝酒。虽然热闹才是来酒吧餐厅该有的样子，但是多年的成长习惯和家庭教育让他对这种嘈杂的地方不敢贸然混入。只能悄悄在包间里享受这种贴近热闹的感觉。就像小时候父母说不能吃糖，而自己却要偷偷买大白兔吃，完事对自己说，这个是奶糖，比较健康。
上酒间隙，舒颜去了个洗手间，刚好路过了路也的包厢。路也略惊，手机弹出来的添加好友请求，一不留神点了个同意。
路也以为自己看错了人，盯了半天果然看到舒颜再次路过。舒颜穿着一件纱质的套头衬衣，纤细的胳膊透过白纱显露出来，干练中带着些许性感。领子处系着的大蝴蝶结，随着舒颜的沉重呼吸起起伏伏。舒颜脸颊泛红，就着洗手未干的水，拍了拍额头，想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路也看得喉咙有些干，一定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路也心想，却低头又灌了一杯。千杯不醉的路也仿佛第一次享受到了酒精麻醉自己的快感。路也闭上眼使劲摇了摇头，才发现自己方才误加的好友。
对方发来一个表情：一个可爱的女生在眨眼冲他发射小心心。路也点开了对方的头像，是一个小男生，配文是：为了不笑出声而捂住嘴，顺便来了一段rap。
路也忍俊不禁。
舒颜坐下看到自己发出的小心心没人回复，又看了看自己的微信头像，真是看一次笑一次。笑点低的人真是幸福。
早些年在国外读书的时候路也当过一阵子沾花惹草的富二代，后来发现自己并不享受这种骄奢淫逸的快乐。回国工作了，感情生活更是由不得半点马虎。色字头上一把刀，乱性影响的不仅仅是他的生活，而且会牵连他的事业。路也刚想删好友，对方就发来一个溜了溜了的表情。“有贼心没贼胆儿。” 路也笑着嘟囔了句。放下了手机。
舒颜的理智又一次拉住了酒后的本能。
喝了最后一口酒。舒颜和大家告别。周俊本来想送舒颜回家，可是喝了酒不能开车，被舒颜婉拒了。宋甜甜嚷着又要为周俊献歌一曲。蹦蹦跳跳着就上了台。《月亮代表我的心》这首熟悉的曲子响起，伴随着宋甜甜美妙的歌声，舒颜起身离开，奔着心爱的小摩托去了。胡桃里离着798并不是很远，舒颜想走走。不曾想路也竟无聊地跟在身后。
越走舒颜越清醒。渐渐察觉身后好似有人跟踪。但是来人说近也不近。
附近来胡桃里吃饭喝酒的人不少，难免有顺路的，自己一没喝多，二又没走小路，总不至于被人跟了要抢包。何况自己在某宝上买的包包也不值几个钱。
虽然这样安慰自己，但舒颜的提防心理并没有减弱。
路也只是无聊，想散散心而已。毕竟忙碌了一周的工作，精神也想放松一下。回家的话，父亲那边肯定会逮着他安排喝酒或者应酬，母亲那边则是会催他结婚生子。而他只想静静地，静静地，呆一会的，歇一歇，就像这样，走一段，他觉得还蛮有意思的女生走过的路。
正思忖着这个有趣的周五，随即点了一根烟。路也基本不抽烟，只有在极少数放松的时候会来一根，唤醒一下自己年少不羁时的感觉。
“啪！”迎头痛击。打掉了路也手上的烟，下意识地上身后倾，导致烟落在了胸前的西服上，烫了一个小小的洞，路也赶忙拍了拍胸前确保没有火星沾身。
\"舒颜？\"路也惊得低吼了一声。舒颜的暴力举动浇灭了路也的好心情。
舒颜一愣，竟是路也。
\"路总？\"
舒颜懊恼地拍拍头，后悔的要死。就说可能是顺路的自己非不信。这可倒好，打了集团老板。人家可是开宾利的。怎么办？
舒颜像犯了错的孩子，站在原地，不敢抬头，眼珠却滴溜溜地转着，揣摩老师要如何开始批评自己。
路也被舒颜这一拍，脑子清醒了，跟踪人是不对的。可是自己只是走了同一条路而已，并没有什么企图。虽然有些小气愤，但看着舒颜窘迫的样子，路也转而笑了。
可算又逮着搭讪机会了，还是对方主动出击，甚好。路也挺了挺腰杆儿。
\"舒颜你为啥攻击我？\"路也装得特别无辜，心里暗喜。
\"我……我……”舒颜支支吾吾半天，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要是说怀疑被人跟踪也有点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舒颜虽然脸皮厚，但是这时候却不好意思吐露真实的想法。
“那个……我精神病犯了。”舒颜回答得很小声。
虽然自己没有精神病，但时不时满嘴跑火车的病倒是在这会犯了。舒颜望向路也，面无表情，眼神在试探路也的信任度。
听到舒颜的辩解，路也觉得眼前就是一个女无赖，要不是她穿一身正经职业装，路也真会相信舒颜是个精神病。
路也大胆地对视着舒颜的眼睛，反讽道：\"那你发作完了吗？ \"
俩人居然都把彼此逗乐了。夜幕笼罩下两个三十多岁的人就在这大马路上对笑着，昏黄的路灯打在俩人身上，像一幅和谐的画。
\"那个，时间也不早了，没事我就先走了。\"舒颜看路也是个开得了玩笑的人，便想趁乱溜走。
路也哪肯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有事。\"路也略带微笑地答道。
\"是哪里伤着了，要去医院看一下吗？\"动手一方态度一定要好，事情无法挽回时态度决定一切。舒颜提醒着自己。
\"我的衣服受伤了。\"路也俏皮地指指胸前，只见烟头把西装烫了一个小洞，翻起一些线边。还好路也走路走得有些发热，要不然被毁的就是自己搭在胳膊上的大衣了。
\"实在抱歉，多少钱，我赔给您。\"舒颜知道老板们穿着肯定都不便宜，但是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赔钱就是最好的态度，但求对方看在自己是穷人的份上赦免才好。舒颜默默祈祷。
\"这是我找意大利设计师订做的西服。十万块。给我下微信名片，明天我让助理把当时的购买记录和我的收款账号给你。\"这个女人实在是变化多端，稍不留神可能又被她打哈哈糊弄过去。不想舒颜有机可乘。路也故作严肃。
\"这……把我卖了也值不了十万啊。\"舒颜有点耍赖地说。虽然这话说出来很掉价，但是舒颜的嘴却诚实了一次。
\"那你能卖多少钱。\"路也步步紧逼。
舒颜不知来人何意。
\"那要看您怎么卖了。卖到偏远山村做媳妇可能也就两三万，卖色吧我人老珠黄的千八百算高的，要是按猪肉这顶高的价格算，我还得再吃胖些才够还这套衣服的。\"
舒颜就是不想付钱，就拿嘴皮子磨。
\"那你打算怎么卖？\"路也追问。心里倒是在暗笑，这女人居然都说自己是猪了，真真被她笑死。
舒颜一时语塞，甘拜下风，当然不是败给路也，而是败给了钱。
\"总不能肉偿吧。”舒颜小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一脸认真道“您给我下联系方式吧，钱我筹一下慢慢还您。\"
舒颜败下阵来，开始认真对待此事。
酒后的路也听到肉偿虽然略有一些兴奋，但是不能和莫名其妙的人扯上关系是一个老板的基本认知。
\"可以。\"
路也掏出手机打开微信二维码。舒颜扫完俩人都愣了。原来在胡桃里自己撩的好友居然是路也。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舒颜尴尬到极致，本能的反应驱使她以最快的速度跑到路边拦了个出租车溜掉了。
留下路也一个人傻傻地现在原地。
片刻后，阵阵凉风吹醒了路也。他套上大衣，双手揣兜，往自己公寓的方向走。边走路也边蹦跶，偶尔还做一个投篮动作，就像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那样。一路上，文艺、清秀、机灵、搞笑、无赖、坚韧，各式各样的词儿路也都想往舒颜身上安，最终路也说了句：有意思。
就像当年于义对舒颜的评价一样。
一夜睡得很香。只有健康的身体才能扛得住更厉害的打击。
舒颜如往常一样，先喝了杯温水。
再喝一杯。舒颜试图冲刷掉昨夜的记忆，并未成功。
“叮铃~”舒颜捞起手机，看到了路也发来的账单和收款账户信息。
\"知道啦！知道啦！我记着呢！\"舒颜一个人在偌大的屋子里吵吵嚷嚷，像个疯子。
十万块啊，此时的舒颜开始后悔没有找个富二代或者大老板嫁了。但是于义和镜子都诚实地告诉过舒颜：你那贤良淑德的脸只适合嫁个上班族。于义曾说过：你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也就是我，能透过外在看到你的思想。发现你的好。
\"我哪里好了？先说二十条。让我享受一下被赞美的快乐。\"这种时候舒颜总能逗得于义哈哈大笑。
\"你比较有意思。\"
\"哦？比如？哪里有意思。\"
\"就是时不时散发一种逗逼气质，让人觉得特别好笑。啊哈哈哈~\"于义被舒颜按在床上打闹，笑得很开心。
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孩子都上小学了，即便偶尔会有嫁个富二代的飘飘然幻想，理智也会把这些苗头捏成粉末从马桶冲下去。
收拾完思绪，收拾完自己。舒颜出发去了天津。虽说孩子要在学校全天训练，但是看看父母也总归是好的。况且，每个月的工资舒颜都会留下自用的生活费后悉数打给母亲，手头哪里会有十万块钱。
下了高铁舒颜也没有给家里去个电话。父母帮自己带着于灰在天津生活，于灰自小就懂事得不像话，自己虽然很少回来，但是仍然觉得这边才是自己的家。
试探性地敲敲门。
门居然开了。
\"怎么没吭一声就回来了？\"蒋敏一脸惊讶。
\"妈！你都不从猫眼看看是谁吗？敲了就开门，多危险啊，万一是坏人怎么办。\"舒颜假意责备。
\"我这不感应到是闺女回来了嘛。\"
\"感应到了你问我怎么回来了？\"
\"快歇歇，这一路风尘仆仆的，可累坏了吧。\"蒋敏话题转得飞快，舒颜认为自己的小机灵都是遗传自母亲，没错了。
\"总共半小时车程，哪里能累着。\"
\"你这不岁数也大了，我怕你太折腾。\"
\"亲妈，你是我亲妈。\"舒颜摘了挎包瘫在沙发上。\"你们今天怎么没出去逛逛，小灰不是去学校了吗？\"
\"五点半训练就结束了让家长去接，我们寻思下午出去逛逛，完事直接接了小灰回家。\"蒋敏解释着。
\"不早了，中午想吃点啥。\"舒正作为父爱如山的典范，永远关心的只有孩子吃啥的问题。于义走了，没人陪老爷子喝酒闲扯，舒正又回归到退休教师的安静状态，没事只看看书，辅导一下于灰的课业。
\"我减肥，您定吧。\"
\"吃饱了才有劲儿减啊。\"蒋敏对于舒颜的减肥话题总是会条件反射地接上这么一句。其实是看着消瘦的舒颜有些心疼。
望着满屋子的奖状和收拾得特别整洁的房间。舒颜知道父母是有意要帮自己照看好孩子，想让自己再为后半生找个伴儿。大家虽然都没有聊过这个话题，但是彼此都心照不宣。
\"小灰这屋还是这样整洁，这个小孩的洁癖真好。\"舒颜开心地笑笑。
\"这不随了于…\"蒋敏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嘴快害死人。
\"嗯，是随了于义了，要是随了我你们这一天天收拾屋子就得累个半死。\"舒颜笑道。
舒颜的乐观坚强是蒋敏说话没顾虑的保护伞。舒正经常说蒋敏，让她伤心的话还是少提。但是母亲偶尔还是会有疏漏。
\"快走快走！我都饿了。\"舒颜拉着父母出门。缓解了一些尴尬。
\"昨晚又干嘛去了不回来吃饭。你姑妈的同学的孩子刚从英国回家，听说姑娘特别上进，长得也好。\"辛一帆碎碎念着，路也只顾一边脱外套换鞋子一边往屋里走。
突然路也停住了：\"辛女士您刚第一句说啥？\"
路妈妈愣了两秒转了转眼珠，思考片刻才想了起来：\"哦~我问你昨晚干嘛去了。\"辛一帆愣愣地回答。
\"嗯，吸毒去了。\"路也继续往楼上走。心里暗暗嘀咕，父母把别墅最里头的房间给自己肯定是为了回家到屋里这段距离能碎碎念得更久一些。
\"什么？你居然吸毒，还敢光明正大地说出来。我看你这个小子不要命了还拉我们陪葬。你一个公司总经理啊，你知道要是爆出你吸毒股价会跌多少吗？\"
\"跌多少？\"路也脚下不停。嘴上反问。
\"别欺负我教英语的，你妈我当年也是带过几节数学课的。\"辛一帆特别气势。
\"比起您唠叨这个姑娘那个女士的，我更喜欢您唠叨我的工作。拜拜了您嘞。\"
说话间路也已经走到了自己房间，把辛一帆关在了门外。
\"你们哥俩一个德性！\" 辛一帆气愤地拍了下路也关上的门，又拍了一下隔壁的门才离开。
路也一惊，大哥回来了？
路也赶忙往阳台冲，打算往隔壁探身瞄。被正在阳台抽烟的路夫吓了一跳。
\"哥，你可吓死我了。\"
\"我有那么吓人吗？比拿烟头烫你西装的女人还可怕？\"路夫抽着烟，望着天空，仿佛不曾注意过路也，却对路也的一丝一毫也没有落下。
\"做商务的就是不一样。眼睛特别毒。我去换身衣服就来。\"路也回屋换了身休闲家居服。
路夫比路也大两岁，个头虽然没有路也高，但气场不比路也弱，经商头脑和处事风格也略胜路也一筹。本来沧兴集团的生意是要给路夫打理的，但早些年因为被母亲拆散了青梅竹马，娶了合作方的女儿，路夫耿耿于怀，赌气没有接管公司，只是负责业务拓展这一块，做了一个商务人员，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路夫在集团也拼到了业务负责人的位置，父亲路平看在眼里也不敢多嘴说什么，任由路夫自己闯荡。
于家庭，路夫在生了儿子路白后，便很少着家，夫妻关系形同虚设，只在儿子生日或者有校园活动的时候回家，扮演父亲的角色。而父母这边，路夫更是因为生气很少回来。没什么重要的事，是不登门的。
\"咚咚咚\"路也习惯了试探性地敲门。
因为路夫以前经常带些莫名其妙的女孩回家。做一些难以描述的事。多次非礼勿视之后路也进大哥屋里敲门的习惯就固定了下来。
路夫早已掐了烟，关上了阳台的门，在屋里等着。
\"哥，你怎么回来了。\"路也进了屋也不着急坐。一边来回溜达一边闲聊。
\"没什么，爸喊我回来的。虽然现在互联网医疗医药的政策导向不明，但业务拓展方面各家都在抢资源，先铺路，爸约了一些朋友周末去打高尔夫，顺便带上我聊聊这方面的事。\"路夫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换衣服。
\"那哥你是不是要接家里的生意。\"
\"想得美。\"路夫说话声音很轻，脸上却写着严肃。
路也一直以来的愿望就是哥哥接管家业，自己干点喜欢的事儿，等到在外面折腾得没钱了就回家冲哥哥一伸手：哥，我又没钱了。
现在却是反过来，路夫经常自己造得没钱了回来管路也要钱。
虽然路夫工作得生风水起，但私生活却是一团糟。不过最近路也发现大哥去自己公寓的时间慢慢多了，路也能看出路夫的疲惫，人到中年，想要回归家人的怀抱。但大嫂和父母两边路夫都落不下面子，又不想在外漂泊，只得和弟弟待在一起。
路也想要帮大哥解开心结，但是如何让一个男人放下面子，这个问题对另一个男人来讲，有点难。
路夫的初恋女友家里也有些生意，只是老家是南方的，并不想留在北京，女方家便提议要路夫去南方发展，路夫没有反对的意思，但是辛一帆却认为倒插门使不得，百般阻挠。解决办法是给路夫找了个各种条件都和路夫初恋女友相似的女生——杨木晴。
杨木晴家里是开连锁药店的。虽然被富养了很多年，但性格比较稳，唯一的问题就是比较拜金，锦衣玉食惯了，花费比较大。路妈妈喜欢杨木晴，认为自家钱不少，女方钱也富裕，孩子喜欢啥就买啥，能安稳照顾路夫就行。谁知路夫完成了二老抱孙子的使命就再也不顾家了。
对于杨木晴全然不顾自己是替代人选，点头就嫁这一点，路夫是瞧不起她的，然而结婚这么多年了，抛开赌气，路夫、路家，竟挑不出杨木晴半点不是。反倒对杨木晴有些歉疚。
而辛一帆希望路夫收心回来接管家里生意的愿望也落空了，路夫一意孤行，不接路平的位置。路也便被赶鸭子上架，从英国留学回来后各种被父亲盯着奋发图强，最终努力聘为了沧兴集团的总经理。所以路也一直嚷着说父亲和大哥欠自己一个自由的青春。而对于结婚这件事，路夫的经历仿佛也给路也罩上了一层阴影，惶惶不知如何安放自己的感情，便一直单到了现在。
路夫喷了点香水，拿着外套就走了。
路也磨蹭着下了楼，发现杨木晴带着路白坐在楼下沙发上。
杨木晴每周都会带着孩子来看望公婆，家里也料理得井井有条。每次过来，辛一帆都高兴得很，这样才是一家人该有的样子，只是留在家里陪伴杨木晴和路白的不是路夫，而是路也。
\"叔叔~\"路白奔向路也。
\"小白！\"路也开心地抱起这个十岁的男孩，扛在臂上。
\"大嫂。\"路也轻声冲杨木晴打了招呼。和路白去一旁玩闹去了。
\"不知道的，以为我和沧兴集团大儿子离了，续上了二儿子。\"杨木晴望着玩得不亦乐乎的二人无奈地摇摇头。
\"我还觉得这是我的两个孙子呢。\"辛一帆更无奈。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