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归一》秋水遇寒

12、山顶野人

　　十二年后，大理深山里，一猎户的茅屋。
　　“阿爸，别走，别走啊。别丢下孩儿一个人。我怕，阿爸。”陈飞呼的从梦中惊醒。望着屋顶，此时天也是灰蒙蒙亮了，想起那日他爹在屋前的对话。
　　“阿飞，你已经长大了，可以独立生活，你很乖，阿爸可以放心的去陪你娘了，阿爸这如疯似颠的日子就能得到解脱了，哈哈哈。”说着陈一盘就开始大笑起来。双手就只是抱着头。
　　今年陈飞十二岁，却显得颇为高大，只他有记忆开始，他爹就一直是这个样子。刚才还好好的，可没过多久就开始发疯。
　　原来陈一盘自王馨死后，本来快要好的疯病又反复起来，陈一盘承受不了王馨离开的痛苦，刻意的使自己陷入疯癫。时时清醒，时不时又疯癫。王馨死后，陈一盘离开了原来住的地方，在深山老林里的一座山顶，过着两人相依为命的猎户生活。
　　陈飞还在床上继续回想过往的日子。
　　“阿飞，以后每天都要挥击300下，在山中跑10圈，知道吗？”
　　“是，阿爸。”
　　“今天的都做完了吗？”
　　“做完了。”
　　“恩，今天开始，跟阿爸去打猎。”
　　“好咧。”陈飞欢欣雀跃道。
　　往事不堪回首，路还得自己走。
　　‘恩，该起来做功课了。’“嗨，”“嗨。”稚嫩的声音回响群山之中。
　　‘接下来是环山跑。’
　　陈飞正在山路之间飞奔。突然，一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咕，咕，咕。”
　　陈飞见是一山鸡，大喜道：“美味，别跑，今天的餐饭就你了。”
　　陈飞紧追着山鸡来到一山洞之前。
　　石叠石溪洞？（洞内地上石头层叠高低错落，视如一条河溪，名为石叠石溪洞）阿爸和阿妈就一起葬在这里。
　　“小鸡，别跑。”陈飞追着跟了进去。
　　洞内并不漆黑，脚上石头折射洞外阳光，所以并不觉得黑。
　　“看你哪里跑。咦？”陈飞追到一石门下。
　　‘机关被打开了？’本应该是正方形的石头机关，此时也是菱形。
　　‘难道说，那不是一只普通的鸡，而是一头修炼成精的鸡精？’陈飞联想道。‘要是鸡精，我打得过吗？恩，阿爸教了我武功，肯定能打得过的。’
　　陈飞知道有这么一个洞，可是从来也没有来过，只是听他爹说过，洞内机关重重。
　　‘怎么又回到这了？迷宫？恩，我在路口做个标记。’
　　几经波折，来到了洞中大殿，大殿上口通天，光线直射而下，中间巨大石柱，通体呈青绿色，石柱下前端，放着双人石棺，四周墙壁十多种图腾张显各样，棺前一女子正对着石棺注视。
　　‘鸡精幻化成人了？还挺好看的，不过已是我腹中之物。’
　　“鸡精，哪里跑？看剑。”陈飞喝道。
　　那女子见来人突然用剑朝自己刺来，挥棍挡道：“什么鸡精？我不是鸡精。哪里来的野小子。”
　　“嗯？还会说话？难道千年成精？”
　　“说了不是鸡精，还打？”
　　“还想狡辩，今天的餐饭就指望你填肚子了。”
　　女子闻言，哭笑不得。一时不注意。
　　“啪，”那女子招架不住陈飞蛮力，剑打棍上，反震之力使之一屁股坐在地上。
　　陈飞正慢慢走进，女子有些发抖，心道‘好不容易躲开那些臭和尚，又要被这野人吃了。’突然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此时门口传来“咕，咕，咕。”的声音。两人都朝那看去。只见一只山鸡走到门口晃了一下，又跑了回去。
　　陈飞看了看那山鸡，又看了看那女子，绕了绕头。
　　“说了我不是鸡精啦。呜呜呜。”那女子极其委屈道。
　　“那个，对不起，刚以为你是鸡精变的。”陈飞尴尬的解释。
　　“你才是鸡精。”
　　“你不是鸡精，那你长相怎么那么怪异？你是阿爸口中说的，是和阿妈一样的女人？”
　　“…”山顶野人。。
　　“喂，还不扶人家起来。”
　　“阿爸说，男女授受不亲的。”陈飞很认真的道。
　　“…”“山顶野人，你懂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还不扶我起来。”
　　“哦。”陈飞口成现一椭圆状。走过去将其扶起。
　　陈飞看到其女子高耸的胸脯，大手正要往其摸去。
　　女子“啊”的一声往后飞退，两手护于胸前。大叫到：“你要干什么？”
　　陈飞见其反应奇道：“我见你那里和我这里似有不同。想看看，你放了什么。”
　　女子满脸通红。“这就叫男女授受不亲，不要乱摸。”
　　“哦。”陈飞再一次口成椭圆状。
　　“…”女子几经无语。陈飞也只是呆望着她，一点也没有显得不好意思。
　　“喂，山顶野人，你叫什么名字？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女子首先发问道。
　　“陈飞。这里叫石呈石溪洞。”陈飞答道。
　　“你果然知道这里，你知道这石棺里是什么人吗？”那女子指这石棺发问道。
　　陈飞见女子问起石棺，低头不答。
　　女子见其样。心道‘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随而走到图腾相前挨个的观察到，像是这么的每一个东西都那么感兴趣。不过也难怪，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走进一个这样神奇的洞里，不好奇才怪。
　　“喀嚓。”第一个图腾相上的头像被其用手传遍。
　　“没什么反应嘛。”女子自言自语。
　　“喀嚓。”第二个。还是没反应。“喀嚓。”第三个。那女子继续去拨动。
　　“喂，别乱动。”陈飞叫道。
　　“喂什么喂，我有名字的，我叫司徒婉婉，别喂喂喂的乱叫。”女子不管，继续拨动机关。当拨完第十八个图腾时，山体开始摇晃。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叫你别动了。”陈飞急道。
　　“我？”司徒婉婉还想说点什么?
　　只见洞口一巨石落下。“轰。”封死了来时的路。
　　经过一阵摇晃后，停了下来。空中回荡着陈飞熟悉的声音。
　　“哈，哈，哈，馨儿，等我，我来了，我来陪你了。”
　　“什么？孩子呢？”
　　“没事，我已经教了他武功了，哈哈哈，我可以来陪你了。”
　　“还是不行？”
　　“他会武功了。阿飞，爹现在传你紫气决，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疯剑门的第九代掌门。”
　　“馨儿，我来了。”空中回荡着陈一盘的声音。
　　“你爹？”司徒婉婉奇问道。
　　“恩，是我阿爸的声音。”
　　“紫气决？疯剑门？没听说过。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陈飞还是思索刚才陈一盘的话，‘这声音怎么来的？阿爸还没死？’
　　“这是你爹娘的棺木？”
　　陈飞点了点头，走到棺木前跪了下去。“咚，咚，咚。”在地上磕起头来。
　　“啪，”一本书，掉落在陈飞头上？陈飞拿起一看，少了两页，第三页上面是后面人补上的紫气决三字。‘阿爸显灵？’
　　“咦，陈飞你看地上.。”司徒婉婉说道。
　　随着司徒婉婉说的地方看去，只见陈飞刚磕过头的地方，露出一木盒。
　　“什么东西？”司徒婉婉将其挖起，拿在手上。
　　“这是我家的。”陈飞说道。
　　“我知道，这墓穴是的父母的嘛，我只是想帮你看看。”司徒婉婉解释道。
　　陈飞见司徒婉婉这样说道，也没怎么在意，只是拿着紫气决发呆。
　　木盒里也有本书，不过不知道是什么书，少了前面和后面。书下面有一小盒子，盒子里放着一个青色果子。司徒婉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口就将他放入嘴了。‘有点涩，嗯？就化掉了？’此时唐飞手臂上钻石型胎记，一阵辣痛，“好痛啊。”陈飞使劲搓揉。
　　“怎么了？”司徒婉婉含糊道。（口中的果子还没化完。）
　　“好痛。好痛。”只见陈飞手臂上钻石型胎记本是无色的，此时有一扇位置呈青色。胎记周围通红。可见其痛楚。
　　‘好神奇的胎记啊，不是我刚吃了那果子的反应吧？’
　　“哪，这书还你，这下面的盒子是空的。”司徒婉婉觉得不好意思道。
　　“那书送你，我要没用。”陈飞爽快的说道。
　　“咦。”陈飞突如其来的反应让司徒婉婉有些意外。
　　“我们还是先想办法出去吧，我肚子饿了，早饭还没吃呢。”
　　“啊。”这时两人才想起，被封死在洞中。
　　两人不停的敲打石壁，触摸图腾，寻找出路。可是，那石壁，图腾现在是什么样。
　　“完了，难道我们要饿死洞中？”
　　陈飞不答。心道‘能和阿爸阿妈死在一起，也不错。只是我还年轻了些。外面我还没去过呢。’
　　两人气馁的靠着石棺坐下。
　　司徒婉婉又哭了起来。“呜，呜，呜，早知道就不去弄那图腾了，死图腾，臭图腾。”
　　就在此时，不是哪里来了一群猴子。“吱，吱，吱。”在山顶洞口的崖边，指着他俩叫道。有些猴子还朝他们扔果子。
　　“哎呦。痛死啦。”猴子见其双手捂头，拍掌大笑，越发的向他们丢来。
　　“***畜生”。司徒婉婉指着开口大骂。
　　那些猴子却开口大笑。
　　“喂，陈飞，那些猴子拿东西扔我们，当我们是什么？”
　　陈飞不怒反笑道，“你不骂，还没得吃。扔的好，扔的好。”手里还拿着果子一口一口的吃着。
　　“你。。。”司徒婉婉怒气冲冲。
　　“继续，别停。活着才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