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归一》秋水遇寒

11、大理风云

　　陈一盘和王馨在大理隐居。几年后的一天夜了。
　　“一盘，你看，好美丽的星光，七层颜色，好漂亮，连月光都被比下去了。”王馨拉着陈一盘的衣袖，指着天上道。
　　“什么星光，七层颜色？”
　　“就在我们头顶上，我说怎么今天那么亮呢。”指着头顶天上的星道。只见天上挂着一个闪七彩颜色的星辰，边上的弯月发出的月光都被起盖住，只是在头顶，要是不注意还以为是月光。
　　“从来没有讲过如此神奇的星辰。难道是古籍上说的天呈瑞祥？”王馨自顾自的说道。
　　“馨，我们这顶上呈瑞祥，代表什么？”陈一盘知道王馨以前所在名门大派，知道很多自己不懂的。
　　“天呈瑞祥，可能有异宝出世，不过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古籍上有些记载。”
　　“大理这有异宝？算了，有你就是我的‘异宝’。”陈一盘对着王馨笑道。
　　边城，城里的一家客栈。
　　“方吾大师，你好。”
　　“张道长。阿弥陀佛。”
　　“大师此次下山可为异象而来？”一个身着道士衣，脚穿云履靴，头戴朱颜冠的中年道士说道。
　　“道长也是为此而来？”
　　“恩，天呈异象，魔教所部也似有所动，师门命查清由来。”
　　“道长，我们一同赶往大理如何？”
　　“甚好。”
　　大理西北山林，人烟稀少，双蝶山谷，一峡谷山峰如蝴蝶的翅膀立与两旁，一条溪水从山下穿谷而过。一道白光冲天而起，两旁山壁映呈彩虹，延伸与谷外。光照双碟山谷，已经有月余，昼夜如是。
　　少林方吾大师，武当张云通道长一同正在赶往双蝶山谷的路上。
　　此时迎面而来一人，此人浑身浴血，怀里还抱着个婴孩。
　　“平壹兄，何故如此？”张云通上前扶到。来人是华山派中较有侠名的碎苍剑平壹。
　　“张道长，方吾大师，魔教大举出动，抢了几个孩子，他们要抢这个孩子？我.我…”话没说完就断气了。
　　“魔教大举出动就为抢几个孩子？大师你带着这个婴孩离开，我去前面查看一下。”
　　“阿弥陀佛。张道长小心。”
　　张云通是武当云字辈中武功最好，为人也最为谨慎，心思细密。少林，武当本都是武林正道领袖，只是少林僧人少了些俗物，几次对抗魔教都是武当的人主事。
　　一路上来，张云通杀了好几对魔教之人，路边也横七竖八的躺了些尸体。看来都是经过激烈打斗。有峨眉，华山，昆仑，江南金刀，越盟派等，大多数都是魔教之人。
　　越往山谷，魔人越多。张云通只好隐匿踪迹。希望可以打探消息。
　　山谷外，一魔教营地。三三两两的教众正在巡夜。
　　张云通正伏与草谷后面。
　　“张哥，听说这次异象只是几个小孩？上面为了几个小孩牺牲了这么多兄弟。”
　　“嘘，好好值夜，啰嗦什么，小心被人听到告密。现在的教主，疑神疑鬼，说多了人有难保，这些不是我们该管了。”
　　“嗖，”一人影掠过。
　　“那是什么？不是我眼花了吧，好像有人?”另一人朝着那人所说的方向看过去。
　　什么也没看见。“小样，别疑神疑鬼的。那有什么人。”
　　两人小解完正往回走。
　　之前说话的人绕着头回望到：“难道真是我眼花？”
　　双蝶谷另一方向。荒落破屋，破屋之中，一老尼姑正在打坐调息，边上放着一婴孩。
　　“师父，您怎么在这？”
　　“馨儿？？”只见那尼姑闻声睁开双眼。
　　“馨儿，带这孩子快走，何天正那老魔头就要追来了。”
　　“静尘宝贝，你怎么拐带我们的孩子呀？”静尘话还没落，一浑厚低沉的声音自远方响起，距离似有十里之远。
　　“快走，他来了谁也走不了？快。”
　　“师父。”王馨抱起孩子，在后面回望道。
　　“快走。快”。王馨一咬牙，就往林后奔去。
　　王馨前脚刚走，何天正后脚就进了破屋。
　　“我说静尘宝贝，你就选这作为我们共度良宵的地方？也太没雅兴了吧，咦，我们的小宝宝呢？”此人叫何天正，天正教首席护教法老，武功之高，当世难出其右，对天正教忠心不二，只是此人说话阴阳怪气，一点也没有他名字的正气。
　　“无耻魔头，看招。”脾气暴躁的静尘师太根本经不起这种轻薄。
　　“喂，喂。你怎么还是那么凶呀，人家哪里不好，你非要这样打人家。”这种话从一个年纪花甲的男人口中说出。
　　静尘心里名之其故意挑起情绪，好快速消耗自己内力。不过静尘还是一个劲的猛打。一是本身自己脾气就暴躁，二是在精力耗尽之前，眼前这人不会打自己。只会游走，拖垮自己。这样能为馨儿逃走多争取时间，要是一上来就何天正肯受点轻伤的话，战斗早就结束了。静尘就是看重此点，才将计就计。
　　静尘猛攻一阵，又放缓节奏，是不是还卖个破绽，引其来攻。
　　何天正像是知道是个陷阱，也只是试探性做个样子，还是让静尘猛攻，自己怎么也不肯受伤。
　　百来个回合后，半个时辰已经过去。静尘内伤震不住了，已经油尽灯枯。
　　此时也是拂尘支地，半蹲，望着何天正，嘴角带着淤血，开口笑道：“何天正，妄你机关算尽，最后却不肯受点小伤去追赶我徒，此时她早已离开。”
　　何天正一脸不屑道：“是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早就派我徒于后面包抄。你带来的那些徒弟，，每一个是他对手，”
　　“是吗？哈哈哈。”说完气闭。
　　何天正闻言似有不妥，立即追去。
　　王馨抱着孩子往家里奔去，路遇一票人马拦住去路。
　　“阴阳骷髅吴繆？”
　　“雨中仙子王馨？哈哈，真是冤家才聚头，今天我就要报当年一剑之仇。”吴繆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没有必胜的把握。
　　当年吴繆采花未遂，王馨正好在场，两人斗武七十回合后，肩头被刺一剑，仓惶落逃。
　　“哼，当年你走狗运，今天可就没怎么好运了。”王馨反唇讥道。左手抱孩子，右手挥剑而来。峨眉剑法第一招玉女指路。
　　“兄弟们一起上。带刺的玫瑰可不能心软，了结了她。抢回孩子。”
　　雨中仙子，剑法犀利，一般罗罗不是对手，逐一被挑翻。吴繆挥起丫杖骷髅棒加入战场，丫杖骷髅棒，是一把想弹弓形状，枝处为尖刺骷髅，挥出发出阴阴之声，把尾是一圆锥型尖刺，首尾可用。是吴繆的独门兵器，是以得一外号，阴阳骷髅。
　　吴繆加入战场，形势急转直下。
　　王馨武功本比吴繆高，可左手怀抱一婴孩，四周还有其他魔教之人围攻，只能挥剑防守。
　　他也不攻王馨其他处，就对着王馨左手婴孩下手。让王馨全部注意力全在防御婴儿这边。不能腾出手来，攻击其他人，以小伤的代价除掉四周罗罗的计划破产。
　　“卑鄙。”王馨骂道。
　　吴繆不屑道：“等抓了你，你才知道什么是更卑鄙的。嘿嘿。”话说着，眼珠子朝王馨身上扫去，最终停在中间高耸之处。喉咙不禁吞了口口水。
　　“无耻。。”怒极，王馨不顾周围，一剑朝吴繆头上刺去，‘玉女奔月’，速度极快，猝不及防下，吴繆挥杖格挡，头颅极闪。如此反应可以算上极速了，可脸上还是被划破一层皮，左眼眼下一道剑痕，鲜血流出。
　　“呼，吓死我了，果然带刺的花，大意不得，安全起见，二猫放信号。”
　　王馨一击不中暗叫可惜。同时自己身上也有三处外伤，右脚小腿，后背，左臂各有不同长度的伤痕。
　　眼见敌人要放信号，王馨更急。要是何老魔头来了，根本就不用走了。
　　王馨无奈下趁之注意都放在发信号那罗罗之机，逆气聚力，浑身血液沸腾，三处伤口，血液喷流而出。
　　“暴雨梨花。”威力无穷的片击招数。属于耗极内力的拼命打法。
　　吴繆等人猝不及防，应招而倒，双眼圆瞪，难以置信。
　　就在王馨施展暴雨梨花之后，身后被一罗罗的狼牙棒击中，顿时口吐大片鲜血。转身将手中之剑当暗器掷出，正中那人腹部。王馨望着倒在地上的敌人，也不管自己伤势，抱起婴孩就往自家方向奔去。
　　陈一盘醒来，发现王馨不在家里。自己做了晚餐在等王馨回来。
　　屋内灯还徐徐的点着，桌上的菜热了有凉，凉了有热。此时以将近午夜。陈一盘非常担心，可也只能在门口等着。
　　突然间，天空大片乌云，闪电，雷声。暴雨倾盆而下。
　　陈一盘越来越焦虑。这时，门口出现一熟悉的人影。大雨打湿了王馨，同时也打湿了手中的婴孩，孩子在哭，王馨却在流血。
　　“馨儿，馨儿，怎么了？怎么这样？”
　　王馨将孩子递给陈一盘，无气道：“孩子，养大，来世，还嫁你。”说完气绝。
　　陈一盘阁下孩子，抱起王馨，在屋下痛哭。
　　雷声，雨声，盖不住哭声。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曾几何时‘忙碌于病人之间，你为我逝汗’；
　　曾几何时‘夜宿于山野之地，你我相依靠’；
　　曾几何时‘播种于田地之中，我们同欢笑’；
　　曾几何时‘在我于疯癫之时，你无微不至。’
　　过往的日子历历在目，往事的回忆片片呈现。
　　“馨儿，馨儿。”此时的陈一盘，流的不知是泪，还是血？还是血泪？
　　暴雨冲洗的只是他的□□，冲洗不掉他心中的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