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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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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的飘带是瑜赠与她的神器,有一个能力,能根据妖味找到妖物。
但是由于这里妖味实在太过于微弱,飘带试探了许久也没有反应,无法,二人葬了地仙,便回神灵寨。
晏要把此事回禀人族神瑜。
只是在回去的云上,晏手中一直紧紧握着那株美丽的荼蘼花。
篛瞧见了,问晏:“你喜欢荼蘼?”
晏闻言愣了愣,既而把荼蘼花宝贝地放进乾坤袋里,对篛道:“你不是想知道我的生平吗?”
篛伸长耳朵听晏讲。
晏说,她出生在一处山村小寨子里。
但是她出生那一年鼠疫正肆虐,山寨里多少人死于非命,而那时又正是花开三月时。
她出生不到三日,山寨方圆十里的花儿竟然全部枯萎,是以她的父母认为她是极为不详的人,于是狠心地将她丢入了深山老林,任她自生自灭。
到底是她命不该绝,有位神路过救了她。
便是瑜救了她。
晏说:“从此后我生活在天寒地冻的神邸里,再也未出过神寨,直到成年出去历练。”
晏怅然,“神寨天寒地冻,除了腊梅和冰草什么也长不起来,我出去历练时亦非花开日,是以我从未见过荼蘼花。”
晏紧皱眉头:“但是,自从我记事起,不知为何我总是经常梦见各色各样的荼蘼花,还梦见一个人…”
篛听到晏讲她的童年心想晏同他真像,他天生地养从小是在打斗争夺中度过的,直到那个人收他…也是同晏那般悲惨的过往。
篛认为他同晏是同病相怜,正在可怜晏,听到晏说还经常梦到一个人,篛便跳起来了。
“梦到谁?是男是女?”
想到晏曾经沉迷青貂的幻镜不愿意醒来,篛便冷笑,阴阳怪调道,“是男人吧,沉在幻术里与那人双宿双飞?”
身下的晏闻言云不飞了,哼道:“是男人,是个可恶的臭男人,我是沉迷在与那个坏男人第一次见的面里。”
篛咬牙切齿:“得你这么念念不忘,爷真是想见见是何许人。”
晏惊奇:“你见他干什么?”
篛从牙齿里挤出声音:“爷想将他千刀万剐。”
身下晏又驾云飞,声笑:“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你对他难忘,爷心里不爽。
篛要脱口而出时,把话给咽了回去。
不能说,他有心中人,又不喜欢晏,吃个什么醋。
篛咳两声,道:“你骂他臭男人,定然是个坏男人,爷正直善良,就喜欢杀坏人。”篛的心思跳到了红绳上,“你若是解了爷的红绳,爷便可以帮你杀了他,所以你是不是应该先把红绳解了?”
“嗯哼?”
晏哼:“我看你把你自己杀了最好。”晏相当不开心,“今地仙被伐,人界不寻常,我会解你红绳?还不同我查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呵,这女人。
篛想,不解红绳是吧,那便同你耗,你早晚有一天得解。
***
回到神邸,瑜仍旧在闭关。
晏认为妖物杀地仙是挑衅人族神瑜,杀的是东仙,那么下面,它必然杀南仙,既而杀西北仙,所以晏立马又带着篛飞到南仙小庙四周潜藏起来,等待妖物来临。
在第二天,飘带果然有反映了。
二人立马跟随飘带去追。
那个妖物大邸知晓二人在追,它隐藏了气息,两个随飘带东奔西跑,这气息还跑得飞快,两个赶死赶活才追上。
追上时是在人族的一处帮派山上。
这帮派开了山门,是个极大的派系。
还在云上时,篛就已闻见底下浓浓的血腥味,下云上帮派一看,全派竟然全部被屠,无一活人,而那妖物早已逃之夭夭。
在山门处妖物又留下一支鲜红的荼蘼花。
晏愤怒地捡起荼蘼花,把花捏为了粉碎。
晏是将来的人族神,人族遭如此残害,叫她怎么不震撼。
晏气愤地喊:“不杀你,誓不为神!”
人间如何,篛其实是丝毫不关心的,但是虐杀人族…他就不得不管。
篛便对晏道:“爷陪你一起斩妖除魔安稳人界。”
篛在晏的头上,本来晏恨恨地唤来云朵,正在上云,准备继续追寻妖物去,但是听到他这句话后,上云时晏不知道怎么地身子差点扑在云上。
晏站直身子,问了句话,但是声音太小,篛只听到什么一辈子。
篛要身下的人大声点,身下人却道:“没什么,走。”
篛其实是听见身下人说的话了的,那话是:你可会陪我一辈子?
篛心里颤动,他不知道晏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不想去追问晏,篛认为他是无论如何都要解了红绳回离镜的。
两天后,一人一妖终于搜寻到了那只妖物妖气。
是在人界的皇城里。
当时是夜了,飘带直指二人脚下的一座府邸。
篛游下晏的头发,伸伸鼻子朝云下嗅了嗅,没有闻见血腥味,想来那只妖还未大开杀戒。
晏轻悄悄把云落入府邸的房瓦之上。
两人东瞅西找,便见府内一处黑漆漆的假山角落里,一个背对着他们的物体正在吸一个仆人的阳气!
晏飘带一舞大喝一声:“恶妖,总算是逮着你了!”
晏这一声喝,那物受了惊吓,把手中的人族一甩,头也不掉就踏上假山顶,再几个飞踏踏上围墙飞离而去。
二个自然不许它跑。晏立马紧飞跟随,篛亦化为大蟒紧跟。
那物飞得飞快,三两下便转过七八幢屋宇,消失无踪。
篛和晏停在最后一幢屋宇前,两人对眼,越过屋。
翻过屋宇落地,一物亦落地。
而晏手中的飘带正指向那物!
晏立马攻上去。
但是篛见到那物吓了一跳,大喝一声:“白矖!”
***
白矖,是篛的相熟人。
在天界,她与篛乃平起平坐,是女娲座下另一只大妖,大名鼎鼎的龙女。
自然,她不是那只留下荼靡花的恶妖。
那晏手中的飘带为何指向白曬呢?
白矖温温柔柔道:“我与那只妖过过招,我也在追寻它。”
也许是沾染上了那妖物的气息。
晏收了飘带,看篛。
篛看向白矖,但是篛看着白曬想的却是别的,篛想问白矖,想问白曬那个人近来可好…
但是篛终究没问,而是问白矖怎么下来了人界。
白矖实在是个温柔人,调侃人都是羞羞涩涩地,道:“只许你下人界不许人家也来现一遭?”
篛眼高于天,谁也入不了他的法眼,哪怕是这么一位他相识许久又温柔美丽的龙女,他也未把白矖放在眼里过。
于是只冷冷哼了一声。
白曬高高在上的龙女,见篛这么淡淡哼一句心里老不爽了,娇滴滴地哼篛:“你这句哼是什么意思啊?”
听着像撒娇。
篛也不管白曬撒不撒娇,认为谁也别管谁,于是转头瞄晏,准备说找恶妖去,但是这一看不得了,晏双手环着胸,挑着眉头吊二郎地在他和白矖之间瞄来瞄去。
篛不知怎么地,心虚得很,蛇脸一唬,转头对白矖道:“如此各分各路,好走不送!”
然后他忙游到晏跟前,嘴角咧到耳朵边,讨好地对晏道:“那,我们继续?”
白矖看见这一幕下巴都要掉地上了,道:“天啦!腾蛇,你眼睛都笑得看不见了尾巴摇得像哈巴狗,你,你你这般姿态,我只看到你对…”
篛掉头吼白矖闭嘴,说:“爷对谁这般了?你说呀!你说了爷就打死你!”
白曬跺脚表示不满:“不说就不说,这么凶干嘛。”
而晏呢,笑眯眯地转头看篛:“你突然对我这么讨好干什么?”她突然收回笑哆哆逼人道,“你曾对谁这么好?”
“爷,爷…”
篛被问懵了,结巴了。
边上的白曬娇软地笑:“哈,我眼花了吧,腾蛇也有结巴的时候?”
篛身子一扳,道:“恶妖定未逃远,我们赶忙追踪,兴许就能抓住它!”
说着掉头就往前游去。
晏看着篛的背影想,这次放过,但我总有一天会搞清楚你心里有个谁。
于是立马唤来云朵上了云。
篛回头见晏上云嘘了口气,忙亦飞上去。
二人正要走,白矖亦追了上来。
篛吓,恶狠狠对白矖道:“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起开。”
白矖虽然是温温柔柔的性子,但人家亦是天界大妖,且聪明着呢,人家只对晏道:“美人我也在追那只恶妖,可能与你们一道?”
篛挑拨晏:“咱不要她呀,这条龙女事太多人又娇,难伺候。”
晏鸟也不鸟他,反对白曬笑,说好。
白曬转头冲篛笑,篛气死了,对白曬作口型要她别乱胡说八道,白曬鸟也不鸟。
篛觉得,自从他下了人界,好像谁也不把他当回事了嘛,他的好日子好像到头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