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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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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里不如一只臭鸟。
做为花和宝时天天对他笑脸相迎跟前跟后,作为这晏时一句关爱的话语都不愿意给他。
鸟梓懵过了,感动得说话都不利索:“美人姐姐以后我,我为,为您鞍前马后,为您死而后已!”
哼,篛又想,这只臭鸟没见过世面,不过几句话而已,有这般感动?这是有多缺爱?
要他是那只臭鸟,非得人妖跪在地上舔他的蛇尾巴不可。
嗯,篛全然没意识到他这是吃不到葡萄在说葡萄酸呢。
晏的眼中只有鸟梓,听鸟梓这般说,笑得一脸温柔,说:“好梓儿姐姐只要你好好的就好。”
鸟梓哪里得过这般关爱,愣愣看着眼前的美人,觉得美人是这般美好美丽高洁。
鸟梓一头埋进美人胸口两座山丘间,在心里发誓,要永远同她在一起。
对于鸟梓的投怀送抱,晏受用得很,很是心肝宝贝地抚着鸟梓的毛。
篛又想他怎么不是一只鸟呢。
“没看见天黑了?还磨蹭个什么?!还不快来把我头发扎起来?”
晏转过头来,跟变脸谱式的变了个清冷寡淡脸,对他篛叱道,“得赶在天黑之前去前头镇上找个客栈落脚,你想睡荒野?!”
这人妖这是赤裸裸地区别对待!
篛满腔怨愤,想那破鸟只不过叫两声,在泥地里蹦来蹦去的是他篛好吧!
并且,这东西不说安慰话也就罢了,连一个好的眼神都不舍得给他…
破天荒地,篛内心里头有几分挫败。
“还愣着干什么?!”
听听这凶凶的语气,对他也就这般了!
篛脾性不好,粗暴地拖着自己的伤残身子游到晏脚下,沿着裙摆往上游。
但是篛心里有气,于是这游的过程中就时不时往晏的敏感地方又多蹭了蹭。
这回晏意识到了。
晏很生气,伸出一只手一把捉住他把他给摔地上,怒道:“一只色胚!”
腰要被摔断了!
篛很火大,但听到晏这句话他立马愣住。
对呀,他从来就不是色欲之人,对这个人妖色什么色?自己怎么这般不自律!
自己都骂自己活该被摔。
但是自己再怎么坏也不能承认不是?
于是篛梗直脖子,清高道:“色?色你?哼,爷向来自律,会色你一只人妖?”
晏闻言脸便拉下来。
她的眼神瞬间变的很是不开心:“怎么,你的意思是我没有吸引力不值得色是吧?”
说完,她裙摆一撩,抬起脚向他狠狠踏了过来。
篛觉得断了,他的腰已经断了。
这人妖怎么这般狠!
那人妖踏完提开脚还朝他冷声哼。
篛多好的耐心也磨完了,抬起快断了的脖子嘶吼:“你就只会踏!”
“哼,”晏裙摆一撩,“我还就只会踏!”
说完一脚又要踏过来。
篛觉得不能踏,不能踏,这一脚若是再踏下来,他肯定会驾鹤西游!
篛很识时务,立马求饶:“你有吸引力,你值得色。”
脚在他头顶一寸之距停下,人研究手指甲:“所以你刚刚是在色我喽?”
篛绝望了,这要他怎么回答,回答色怕要被踏,不色怕也是要被踏!
篛觉得这个晏太不可爱了,他当初是发了什么疯要杀了可爱的花和宝来复活这号人妖?
篛抓耳绕腮,牙齿一咬吼:“太监,爷是太监成不?”
“哼!”晏不研究手指甲了,放下脚,“太监是吧,还不上来磨蹭什么?”
这是打算放过他了。篛赶忙拖着残体爬上去,这回不敢造次了。
“算你识相。”
篛小心翼翼扎好头发,仰天流泪。
他觉得自己怎么变得这么窝囊了,曾经那么风光智慧腹黑狠绝的他去哪儿了?
“走了。”
晏把鸟梓心肝肝地放上肩头,往前踏去。
鸟梓心思有点坏,篛被整了它就伸长脑袋想看看天敌被整落魄的模样。
篛呢天看完了低头,就刚好逮住鸟梓的视线。
鸟梓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篛朝鸟梓阴沉沉放眼毒箭:“爷身上痒,你上来给爷啄啄身子!”
鸟梓怕他,岂敢违逆,赶忙要飞起。
但是鸟梓后台硬。
一只手温柔地把鸟梓按住:“你再欺负梓儿看看。”
声音很凶。
一天到晚护臭鸟!篛的火又被点起来,道:“怎么,爷要它啄下身子都不行?”
“不行。”晏还就护,“梓儿是我的宠物,可不是伺候你的小丫。”
“不是小丫…爷,爷…”
篛说了好几个“爷”,然后卡词了,不知道如何反驳。
说来也是,这只鸟好像确实不是他的小丫。
底下突然传来一声笑:“爷什么?你到是说呀。”
“爷,爷…”
“小小一条菜花蛇而已,天天爷爷,爷什么?欺软怕硬!”
“爷,爷…”
篛好生气哦,他居然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在天界时他只要一个眼神别人就不敢再多说一个不字,所以他哪里同人吵过架斗过嘴论过理,现下,竟吵不过了!
不行不行,他要怼死她,要把她的话怼的死死的,以显得他才是有理的一方!
于是篛静下心来慢慢想,有主意了!
篛道:“爷才没有欺软怕硬,破鸟是自动伺候爷的,不信你问它。”
鸟梓哪里敢得罪他,忙接话说是,还硬要挣脱晏的手要来给它死敌啄身子。
篛洋洋得意,心想终于扳回一面,这回看你怎么接招。
不料底下的突然伸手又把他从发上抹了下来,然后再把他往地上一惯。
再再次摔他!
篛这回真的生气了,抬头阴沉沉看晏:“人妖你几个意思?”
晏看着他挑眉:“这般呲牙咧嘴,怎么,很恨我?”
恨,可是他如今只是小小菜花蛇一条,能拿她怎么办?
篛有些倔强地低下头:“没有。”
“你不是身上痒吗?我来给你挠一挠。”
篛的眼角风看见她又撩起了裙摆,怒得抬头吼:“不痒了成不?”
晏看他半响,突然放下裙摆,卟哧一声,笑了。
晏想,这条蛇被虐怕了,也有他怕的时候。
篛觉得他的腹黑他的智慧在她的面前一点也使不出来,好像面前这个人天生就是来克制他的。
这种被人拿捏的感觉让他无奈与不爽。
偏生他又斗不过她。
所以他才看她哪儿哪儿都不入他的眼。
但,她这时笑的模样,却迷刹了他的心。
不似笑面虎的皮笑肉不笑,是极单纯天真发自心底的笑,好似曾经花和宝的笑容。
真是同他离镜里种的荼蘼花一般美。
篛看呆了。
晏见篛的痴样,忙收回嘴角,眼白一翻:“看什么看?还不快上来?”
篛回神,对于晏的白眼也不生气,而是依言乖乖地爬上晏的发上,自己把自己打成结,扎好。
这条蛇好乖巧听话,要不以后多像这般笑?
但想到他的狠心与绝情…晏又想何必讨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