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羡归[陈情令之蓝忘机问灵十三年]》坦克咖啡猫

34、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问灵十三载（中）

　　在众人都返回的时候消失了一段的莫玄羽也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莫家庄，就如他悄无声息的从莫家庄消失一般，无人在意，连一丝波澜都没有惊起。不过他也丝毫不在意，更是乐在其中。这次他在跟随者聂怀桑一起在蜀东搜寻时隐隐约约的探到了某些灵识的异动，就连一直收纳在聂怀桑乾坤袋中的那个灵识也有了反应。只可惜他修为实在是太低了，根本无法靠近。
　　“宗主，怎么办，我们强行闯关吗？”
　　聂怀桑看了看周围的情况，摇了摇头说道：“你们看这周围壮似平静无波，可你们就没有觉得哪里有不对劲吗？”
　　“不对劲，没什么不对劲啊！”就在众人纷纷摇头的时候，聂怀桑一眼瞥见满脸严肃的莫玄羽，便故意问道：“怎么，莫公子你也如此认为吗？”
　　“不，不，”莫玄羽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道：“快走，这周围有大量的傀儡气息，有个大阵在这附近！”
　　“什么大阵，我们怎么不知道！你这疯子不会又是疯言疯语吧！”
　　“不，不，你，你们别过去，快回来！”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丈远的地方传来了惨叫声。
　　“这，这是怎么了？”聂怀桑难得没有表现出害怕的样子，那一张俊脸上第一次散发出了阴鸷的气息，让清楚瞧见他面色的莫玄羽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这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这个传闻中“一问三不知”的宗主实际隐藏的力量。
　　“这，这里有个大阵，这，只要踩入阵中便会中毒。”众人犹豫着往前走时，莫玄羽在聂怀桑身边压低了声音磕磕绊绊的说道，“这个阵，这个阵在那个手札里有出现过，当年，当年夷陵老祖就是用这个阵挡住了仙门百家进入乱葬岗的。”
　　“你确定？”
　　“是，是。”
　　“那这些人？”
　　莫玄羽一脸惊慌失措的说道：“聂宗主，咱们快撤吧，这些人进了大阵中了毒我们是解不了的。而且说不定还会惊动这个阵里别的傀儡，万一这些大批的傀儡来了，我们，我们打不过的……”
　　聂怀桑既已感知到可能兄长的灵识恐就在离这不远的庄子里，他又如何肯轻易放弃？他咬了咬牙大声说道：“大家小心，继续进！”
　　“是。”聂怀桑的心腹之人将其牢牢护在中间，缓缓往阵里移动。莫玄羽也被卷在中间，大家小心翼翼的往前挪动着，远方不停的传来惨叫声让这林子的气氛愈发显得更加的恐怖起来。
　　“宗主，宗主！啊！”远处隐隐约约的传来了弟子的呼救之声。
　　“怎么了这是？”聂怀桑心下一惊，对着身边的人说道：“去，赶忙上前看看是什么情况！”
　　“我们的人，我们的人，和，和……”一弟子浑身是血的连爬带滚的朝他撞来，跪在地上喘着气：“我们的人，进了那个阵法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一般，对着我们的人不停的追杀，我们，我们是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其他的人，其他的人都死在里头了……”
　　“什么？！”聂怀桑此时心中有些后悔自己的一意孤行。就从聂氏的人来说，除了几个心腹知道他一定要进入这个地方的原因，其他的人毫不知情，就这样让他们无辜的丢了性命也说不过去。
　　聂怀桑看着后面跑出来的人三三俩俩的，步履踉跄且身上都受着重伤，他开口问道：“那，那，那我们现在还剩下多少人？”话音未落，最先上来通报的那名聂氏弟子忽然发狂起来，拿着刀就向聂怀桑冲了过来。电光火石之间，虞氏领队的弟子发力将箭矢射向了那名报信的弟子，救了聂怀桑一命。
　　聂怀桑脸白了又白，拍着胸脯说道：“好险！！！”
　　“聂宗主，眼下你如何打算？！”虞氏的那名弟子异常的气愤，如果不是聂怀桑执意要往前走，就不会死这么多人。如今聂氏的人剩下三分之一，可是他们虞氏之人只剩下寥寥数人，其余都折损殆尽。
　　“虞公子，你，你别生气啊！”聂怀桑赶忙发挥了他善于打油子的腔调，陪着笑道：“我，我也没想到啊，你看，这个阵法明显就是里面有异物嘛，我们要是合力抓住了，也是为民除害啊……”
　　“得了吧！”虞氏的那名弟子粗暴的打断了聂怀桑的话：“聂宗主你自己修为低也就算了，明知前面危险重重却不发信号求助，害的我们虞氏损失惨重，聂宗主，这个事情我们眉山虞氏记下了！！！”说着头也不回的带着仅剩的那几名虞氏子弟离开了。
　　“宗，宗主，我们现在怎么办？！”聂怀桑见着虞氏的人离开后，立刻变了表情，沉声道：“回清河。”临行前又看了看身边的莫玄羽，冷笑道：“把他好好送回莫家庄。”

　　蓝曦臣与蓝启修跟着虞亭一行人回到眉山虞氏见着面色青紫，气若游丝的江澄吓了一跳，蓝启修的脸色也是异常的凝重。他赶忙给江澄把脉，过了一会儿，面色稍霁。蓝启修走到外屋，对着满屋子的人缓缓说道：“江宗主这是中了南蛮异化苗疆妖物之毒，幸好虞老宗主和虞宗主封住了江宗主的筋脉使得这毒素没有扩散……只是江宗主中毒已久，有的筋脉已有损伤，故而修为也在慢慢的溃散，要想解毒恢复无虞怕是要好生将养一段时间。”
　　“那如今这毒？”虞宗主开口问道，“不知修老先生可有丹药可解？”
　　“蓝某这只有我们蓝氏秘制的药丸，只能暂时压制南蛮毒物，要想彻底解毒，保住江宗主的灵力还需在江宗主服下药丸后看效果如何，有可能需要放血……”
　　“这，这要放多少的血？”
　　蓝启修习惯性的眯了眯眼，摸着山羊胡说道：“这个嘛，要看江宗主服药后的情况如何，如若情况不佳，恐需放血近半。”
　　“什么，近半的血！这，这阿澄如今如此虚弱，若是放近半的血，只怕是性命堪忧啊……”虞老宗主大吃一惊，“修先生可有其他办法？”
　　“某并无太多的办法，只有解毒了才能阻止灵力的溃散。”蓝启修继续说道：“不知虞宗主可有遣人前往黔州苗寨？”
　　“修老先生的意思是要请当地人来医治？”虞宗主皱着眉头说道，“修老先生您有所不知，这苗疆之人是不与外人接触的，所以阿澄才会……”
　　“虞宗主误会了，”蓝曦臣一看自家叔父一脸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就怕他下一句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便抢先开口道：“修先生的意思是不知可有从黔地带回来的药草或者精怪的内胆尸体之类的东西？”
　　虞宗主这才反应过来蓝启修的意思，赶忙拱手道：“有的有的，阿澄受伤后，我们虞氏的医师也提出了这个说法，于是我们便特地派出了精锐前往了阿澄他们受伤之地采集了药草和内丹，只是路途遥远，尚需两日方可归来。”
　　蓝启修说道：“蓝某这丹药只能延缓十二个时辰，一日一次，至多服三次，三日之后若无解药，某也无能为力……”
　　“阿澄还请修先生尽力医治，我亲自前去将东西先行带回，另外我们眉山虞氏的药房修老先生请随意使用。”虞宗主也是个急性子，匆匆忙忙的对着身边的人交代了几句便消失在了眉山。

　　就在眉山虞氏上下忙乱成一团无暇顾及聂怀桑的“失误”造成弟子损伤的时候，远在金麟台的金光瑶却已经得知了薛洋藏身之处出现的异动。
　　“悯善，我打算亲自去一趟蜀东。”在暗室里听完苏涉门下的探子传回来的奏报之后，金光瑶始终觉得惴惴不安，他黑着脸低沉着嗓音说道：“这次怀桑带着不少人都折损在蜀东，此事再过两日便会传扬开来，若是我们不主动出击，待到仙门百家齐齐上门围剿，只怕薛洋和那些事情就藏不住了。”
　　“宗主，不如由属下代劳？”苏涉上前一步说道：“仙门百家的弟子们如今都已默默的回到各地，怕是很快便要召开清谈会了，事务繁杂，若这时候您不远千里去一趟，怕是赶不上清谈会了。”
　　金光瑶摇了摇头说道：“此次伤亡惨重的不仅有聂氏，还有眉山虞氏。聂氏倒还好办，可是眉山虞氏那边，如若是我不亲自前往，只怕眉山虞氏在清谈会上问罪起来，我们不仅不好交代，更是会将此事扩散至仙门百家，如此一来便不是瞒不住了吗？”
　　“只是眼下我们也不好主动前往，这样一来便暴露了我们私底下有探子监视各大世家的事实。”金光瑶来回踱步继续说道，“这样，我明日天一亮就给怀桑送信，照往常关心一番。怀桑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肯定会想办法找我或者是找二哥求助。我便抢先在前头先把此事料理了，这样既不会惊动仙门百家，也可以瞒过泽芜君。”
　　“宗主果然思虑周详。”
　　“悯善，这样，你后日先让手下的一批探子前往眉山虞氏探查一下他们的态度。此番眉山虞氏遭了这么大的麻烦，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另外云梦江氏那边是不是也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
　　“是，暂时也没有云梦江氏的任何消息传来。”
　　‘江晚吟那边没有任何消息，眉山虞氏也没有任何消息，这般安静怕是不对。‘金光瑶暗自忖度道，‘还是要亲自前往，不能坐以待毙。’
　　“悯善，你乔装打扮后于三日后秘密先行前往离薛洋藏身之处最近的达州。达州城大，为蜀东的几个州的要塞交界之地，人口众多，切记勿引人注目。你在驿站住下后静候我的消息。”
　　“是，宗主。”

　　果不其然，在收到金光瑶的“问候书信”时，聂怀桑感动的鼻涕眼泪一起流下，转身就直接奔向了金麟台投奔他的好二哥去了。
　　“三哥，你帮帮我吧！”聂怀桑冲进金光瑶的书房时看见金光瑶正在处理仙门百家的事务，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甩在了金光瑶的身上，嚎啕大哭道：“三哥，我求求你，你救救我吧！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怀桑，怀桑，你先别哭，你先告诉我具体发生了什么，我才好帮你啊！”聂怀桑跟没听见似的，依旧紧紧抓着金光瑶的袖子嚎哭个不停。金光瑶无法，为了顾及怀桑的宗主颜面，只好将人都遣散了去，免得传出去令人耻笑。
　　“哇……三哥……”聂怀桑将闯祸后的表情表现的简直是淋漓尽致。若是莫玄羽在场看见了，又会觉得后背发凉。聂怀桑抽抽嗒嗒的将他遇到的事情说了出来，其中还有不少地方印着哭了太久含糊不清，听的金光瑶头皮发麻。他只好温言劝道：“好了怀桑，你别担心，这样，你一路回来也风尘仆仆的，眼下你先下去好好休息，具体该怎么办明日我们在商议可好？你放心，有什么麻烦就算是倾尽我们兰陵金氏之财力，三哥也定会替你摆平的，你先下去休息好吗？”也不等聂怀桑回答，金光瑶便亲自去唤人来带着聂怀桑去他常去的朱槿园休息。
　　送走了聂怀桑后，金光瑶的脑子飞快的旋转想着应对之策：怀桑修为甚低，想来此次确实是无意间闯入，但他自幼又颇为伶俐，不知是不是察觉什么不同，还是要等到明日细细询问过后才好定夺。

　　与此同时，眉山虞氏在蜀东受伤幸存弟子也是带着重伤回到了仙府之中，一时之间整个虞氏上下也是忙乱成一团。好在虞老宗主治家颇严，下令全族上下不许议论任何有关江澄受伤之事，再加上蓝氏就来了寥寥数人，故而江澄受伤除了内门弟子，竟也是没有向外透露一丝风声。
　　蓝启修除了给江澄治伤的同时也向眉山虞氏伸出了援手，治疗了那几名侥幸存活的弟子。虞老宗主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他们虞氏之人就算再不堪用也不至于如此重伤，便又派人请蓝曦臣前往议事厅议事。
　　在听完虞氏那名领队弟子几乎是带着满腔的愤怒对虞氏子弟因聂怀桑所为几乎死伤殆尽的事情的控诉，虞老宗主的面上根本看不出任何表情，她开口问道：“蓝宗主，不知就蜀东一事您是如何看的？”
　　蓝曦臣微微一笑，温言道：“虞老宗主，依曦臣以为，此次事件确乃聂宗主莽撞所为，但以曦臣对他的了解，聂宗主绝非这位公子所言的蓄意为之。”
　　是啊，众所周知清河聂氏现任家主聂怀桑是出了名的一问三不知，很多时候清河聂氏的事务很大一部分都是泽芜君和敛芳尊二人帮着料理，可是如今就这么白白死了近百名的虞氏子弟，清河聂氏不拿出个说法来也是说不过去的。
　　蓝曦臣也深知虞氏未必就是真的想要找聂氏的麻烦，但因着怀桑的疏忽大意造成这样的损失，怀桑理应承担些责任，于是他拱手道：“虞老宗主，想来事情发展到今日这般局面也实非大家所愿，此事又确乃怀桑之过，这样，待吾给怀桑去信之后，令其将事件发展始末详细写成奏报，在之后的清谈会上与仙督商议之后，当着众仙门百家的面给虞氏一个交代如何？”
　　“蓝宗主言重了，倒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虞老宗主也不想得罪眼前的这位姑苏蓝氏的掌门人，更不想过多的跟兰陵金氏的那个仙督打交道，“虽说夜猎有弟子因着意外因素亡故乃常事，可若我门下弟子再三小心谨慎也不至于如此这般，”说着她又恶狠狠的瞪了下方的那名领头弟子一眼：“你们学艺不精自己丢了性命还有脸怪到别人头上，我眉山虞氏立足仙门百年，家规便是如此吗？！”
　　“弟子知错！”
　　“虞老宗主，此事既已发生，再责怪也无益。”蓝曦臣再次温言道，“老宗主您不愿意把事情闹大，实乃胸襟开阔。不如待曦臣先去信详细问上一问的同时先解决眼下燃眉之事，咱们再坐下来商议后续之事如何？”
　　“如此甚好。”

　　但愣是连蓝曦臣都没想到，就在他发出信的第三天，江澄所中之毒刚刚化解，还在恢复期，就听闻眉山虞氏的下人们再议论仙督带着聂氏宗主以及一大堆名贵的药材等之物洋洋洒洒几十箱出现在了眉山虞氏的议事厅。他下意识的就想着动身前往议事厅，好从中斡旋一二。可是临出门前他就止住了脚步，很快便想明白了为何虞老宗主和虞宗主都没有派人来告知自己的原因，‘罢了罢了，既然虞老宗主和虞宗主未遣人来相请自是有他们的道理，且有阿瑶在，他为人办事妥帖周全，又亲自领着怀桑登门道歉，想必眉山虞氏之人定不会为难于他。’
　　虞宗主在议事厅听见下面的弟子通报时也是愣了片刻，很快他便回过神来，几乎是下意识一边让人去请自己的母亲，一边让人将金光瑶和聂怀桑一行人迎进来。
　　“母亲，不是说？怎么？”
　　虞老宗主并未回答，心中也同样存着疑惑。很快，他们就见着金光瑶身后跟着聂怀桑，以及洋洋洒洒的几十个箱子整齐的码放在了厅前的空地上。
　　“虞老宗主，虞宗主。”金光瑶率先拉着聂怀桑行礼，“在下和聂宗主此番唐突登门实属有些失礼了，但在下和怀桑前来实乃登门请罪。”
　　“啊，仙督请上座。”虞老宗主反应更是迅速，立刻将主位让出来请金光瑶坐下。金光瑶一再推辞：“虞老宗主虞宗主不必如此，此番我们是登门道歉的，哪有登门道歉之人还坐主位之说。今日还请虞老宗主、虞宗主不必在意在下的身份，只当是小辈前来赔罪吧！”金光瑶一席话说的十分漂亮，既强调了自己的身份又把姿态摆得十分的端正，很难让人找到说头。
　　金光瑶看了看在一旁低着头的聂怀桑，轻声提示道：“怀桑，”
　　聂怀桑才战战兢兢的出来赔罪道：“虞老宗主，虞宗主，此番前往蜀东探查修邪道之人一事，是怀桑太过鲁莽，今日特地前来向眉山虞氏赔罪，另外怀桑还带了些珍贵的药草给受伤的弟子们补养身体。”
　　“当，当然了，那些因怀桑之错而亡故的弟子们的抚恤金也由我们聂是一力承担。”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了，眉山虞氏也算是里子面子都有了。虞老宗主和虞宗主也不好揪着这些事不放，便也就这般揭了过去。
　　“虞老宗主，虞宗主，”金光瑶见此事已经翻篇，便开始了他的话术：“我们再来的同时我已经派了兰陵金氏的精锐弟子前往出事之地探查了，如若真的事态严重，还需在清谈会上共同商议，还请虞宗主参加此次清谈会。”
　　往年的清谈会眉山虞氏几乎没有人到场，最多不过是眉山虞氏的大公子出席。席间也不发表任何言论，仿如一副人像画。
　　“仙督，我眉山虞氏既已知晓，自是会做出安排的。”不等虞宗主开口，虞老宗主便出声道：“有关奏报我等也会详细记录在案，还请仙督放心。”
　　这算是开口婉拒了。不过金光瑶也不在意，他笑了笑便起身拱手：“既如此我等便不多做打搅，这清谈会一事事务繁多，我还得前往云梦问一问江宗主准备的如何了。仙门百家的奏报大都报上来了，以往江宗主总是最早的，此次迟迟未报也不知是否是遇到了什么难处，阿凌有许久未见舅舅了，也是想念的很。”
　　听到事关自己的外孙，一直表情祥和的虞老宗主脸上也有了些许裂纹。就是从这一瞬间的嘴角微抽，金光瑶抓住了破绽，趁机问道：“看虞老宗主这意思难道是江宗主遇到了什么不测？”
　　“仙督多虑了。”虞宗主笑呵呵的说道，“说来惭愧，此番探查说是找寻修炼邪术之人的踪迹，可在晚吟心中关于修炼之事一直都是摆在第一位的。据我儿所说，晚吟此番途中杀死一只此前我们从未见过的从南蛮流窜过来的高阶精怪，取得一高阶精怪的内丹，着急炼化，一回来便急急忙忙的闭关了，连我们也是听小儿所言才知晓此事。我儿与晚吟一路同行，仙督若有何想问的可以亲自问一番。”说着便让人去唤虞亭前来答话。
　　江澄以年少之身一力重建云梦江氏，除了对门下弟子的修为盯的很紧，对自身修为更是看的很重。这也是仙门百家众所周知的事情，如若不然，金凌怎会一年中有一大半的时间是在云梦江氏由江澄亲自教授修为箭法。单看金凌如今的修为，在同辈之间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
　　但金光瑶也从虞宗主的嘴里听出了眉山虞氏对自己的询问起了防备之心，便赶忙笑道：“既是如此倒也不必着急了，虞大公子既然与江宗主一直一路随行，那届时就请虞大公子前往清谈会吧！” 说着便带着怀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