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平安归来 ...
-
拿到银行卡的森茉莉轻声哼着小调，在芥川龙之介的陪同下离开港口Mafia。
“好像今天也没什么事，不如…我们去找理惠小姐吧。”森茉莉向芥川龙之介提议道。
理惠小姐，全名织田理惠，前港口Mafia员工，后与太宰治一同叛逃，二人育有一子和光，日子算是过的春风得意。芥川龙之介是织田理惠早年带回港口Mafia的人，时至今日，仍和织田理惠保持联系。
芥川龙之介听到织田理惠的名字，心中的天平毫无原则地倾斜了，在考虑到森茉莉本人战斗力之类皆为零，构不成太大威胁，且BOSS要他尽量满足森茉莉的要求的情况下，芥川龙之介带她前往织田理惠的住所。
出了港口Mafia大门，森茉莉习惯性往包包里一摸，发现没有手机，就磨蹭到芥川龙之介旁边，本着能屈能伸的原则，小心问道：“能借个手机吗？”
芥川龙之介看都不看她一眼，把手机递给了她。
森茉莉熟练地拨通了武装侦探社的电话：“喂，直美小姐吗，昭信在对吧，麻烦你把电话给他一下。”
福泽昭信接过电话：“什么事？”
“我要去拜访理惠小姐，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哦，亲爱的弟弟。”
福泽昭信顿了顿，似乎松了口气：“明白。”
“那一会见哦。”
森茉莉按掉挂机键，把电话还给它的主人，接送他们的车正好到，芥川龙之介还好心帮她开了车门。
“谢谢啦。”森茉莉对他道谢，整了裙摆坐进去。
坐在副驾驶的芥川龙之介抬眼看后视镜，森茉莉正拿梳子梳理着发尾，刚刚的通话记录森茉莉已经删除了，他目视前方开口：“如果你要做出对理惠小姐不利的事，不要怪在下不留情面。”
森茉莉改用手指代替梳子，听到芥川龙之介的话闷声笑道：“这点你大可放心。”
*
福泽昭信换上一件灰色的风衣，远看挺拔如松，在楼外站立仿佛一尊精心雕琢的塑像。
森茉莉心里啧啧，打扮的像模像样来刷好感度啊。
她对旁边神色不虞的芥川龙之介解释：“那是我弟弟，我保证一点威胁都没有。”
芥川龙之介瞥了她一眼，径直走向屋内，与福泽昭信擦肩而过间，可以察觉到这个看似无害的冷酷青年，内里更是难以看透。
福泽昭信回以奇怪的眼神：“芥川叔叔。”
在后面等着看戏的森茉莉有一瞬间怀疑芥川龙之介差点要上演平地摔跤，但冷静如芥川，听到这句话只是捂着嘴咳了几声，拿出钥匙开了理惠家的门。
森茉莉上前垫脚拍福泽昭信的肩膀：“不愧是你。”然后扯着他从没关上的门进屋。
织田理惠对他们的到来毫不吃惊，把和光抱到沙发上后，草草收拾了被和光弄得乱七八糟的桌面，含着温和的笑意邀请他们坐下。
“我猜太宰先生一定向您提过我们两个人。”森茉莉挺直腰，双手置于大腿上，两腿并直微微侧着。
织田理惠点头称是，寒暄几句，话题又回到芥川龙之介身上：“芥川，最近身体还好吗？”
“在下很好。”芥川龙之介无缝衔接回答。
“刚刚还咳嗽了。”森茉莉小声补充。
芥川龙之介飞速瞪了她一眼，又像个等待家长训斥，毫不服输的孩子看向织田理惠。
“我明白，芥川是不想让人担心。你一向如此，但偶尔也希望你依靠一下身边的人。”织田理惠想抚摸他的脑袋，却想到他不再是当初那个捡回来的孩子了，又把手收回去。
吃瓜群众森茉莉看到芥川龙之介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莫名觉得想笑。
*
车停在侦探社对面的马路上，森茉莉和福泽昭信下车，这一趟去港口Mafia也算是有惊无险。
最担心森茉莉生死的非安房早纪莫属，按着她的肩膀上下左右看了一圈，确认无碍，才安心地舒了口气。
福泽谕吉从里面的房间踱步而来，双手插/在和服的袖中，望了眼森茉莉，看她嬉笑的模样，也大致验证了他的猜测。
“福泽叔叔。”森茉莉上前对他露出笑容。
福泽谕吉平静地看她微笑时凹陷的酒窝，嘴角上扬的弧度莫名和中堂真里重叠在一起。
本来只打算出来看看，话到嘴边不自禁多说了几句。
“想见森先生不一定要用这种方式，身为成年人的你也要有自己的考量。”
森茉莉乖乖点头，十分受教的模样。
“我给福泽叔叔泡茶吧，论泡茶，我可比母亲强太多了，未来的您也夸奖过我。”森茉莉扎起散乱的卷发，对福泽谕吉提议道。
森茉莉总会有意无意提起中堂真里，比起福泽昭信那直白的话语高明了许多，正中人心。
*
捧着热气腾腾的茶水，福泽谕吉小饮一口，确实不赖。他注意到森茉莉总是含着笑意，说话时的神态和动作自有这个年纪的女孩该有的朝气，唯一独特之处，只有挂上笑容时。
“我笑起来和母亲很像吧，”森茉莉摸了摸唇角边，弯着眼睛对福泽谕吉说，“也正是因为这样，您才对我这么宽容。”
这句话换给福泽昭信讲，必然要直男地问他“您是因为喜欢我母亲，所以才喜欢我对吧”这样的话。
事实上，坐在旁边的福泽昭信确实蠢蠢欲动，被森茉莉重重压了下去，才没语出惊人。
福泽谕吉怔住，垂眸看到杯中的茶水，自己的脸正随波纹晃荡着倒映在其中。
“你和真里确实很像。”
人是永远无法对心说谎的。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平安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