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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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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苍凉,沙海无垠
塞北边城的客栈,每日都有来来往往的商队、官兵、旅人前来歇息、住店。边陲虽不及京城繁华,还国为临近沙漠而终年漫天黄沙,但在这能听听过往商旅讲的奇闻异事,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今天生意出奇的好,客房几乎都满了,掌柜和伙计们有些应接不暇。
“吁——”一匹棕红色的骏马停在门前。伙计赶紧迎上去,“客官里面请,二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一个周身罩在黑斗篷中的男人翻身下马。他的脸隐藏在兜帽的阴影下,看不清表情。若不是正午,伙计还以为他是从黄泉下三尺爬上来的索命无常。
男人从马上抱下来一个女子,那女子看上去更古怪,让人不禁怀疑她是一个傀儡。她的脸苍白如纸,毫无生气,尤其是一双眼睛,空洞得像一个盲人。还好伙计在客栈做事久了,见多了怪人怪事,所以也见怪不怪了。
男人找了个位置坐下,女子坐在他右手边。“上一壶茶。”他的声音像泠泠秋风一样清冷,摘下兜帽,露出的脸庞竟是绝代风华。伙计一时看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是,是,客官稍等。”
上好茶,伙计便坐在柜台后面偷闲。男人斟了一杯热茶,吹凉之后递到女子嘴边.。嘴唇碰到杯沿的瞬间,女子像一只惊弓之鸟。男人安抚地握住她的手,熟悉的温度让女子渐渐放松下来。她勉强地喝了一口。
“姑娘这是……“伙计按捺不住好奇,问道。男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伙计打了个寒颤, “对不起!对不起,客官!小的多嘴问了不该问的……”
男人放下茶杯,目光转到身旁的女子身上。“她看不见,也听不见。”他叹息着,像是在回答伙计,又像是自言自语。
接着是一阵沉默。男人结好账,牵起女子的手,将她重新抱上马。
北风呼啸,飞沙走石。
“长...…安。”
男人听见了女子的喃喃低语,低下头注视着怀里的她,眼中尽是痛苦和哀切。
“长安,已经回不去了。”
马蹄飞扬,只留一骑红尘。